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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莫顏 「屬下等人找了王爺一個月,好不容易有了王爺的消息,這才趕來,王爺受驚了。」 司流靖從模糊的影像中看出眼前大約有六人,而這些人正向他行單膝跪禮,他心下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王者氣勢很自然的散發出來。 「起來吧。」 「謝王爺。」六人紛紛起身,站得挺拔。 傅騰是他留在王府看守的護衛,亦是他的心腹,他向王爺稟報,原來自從他們知道王爺遇襲的消息後,便立即告知六殿下,六殿下遂帶著傅騰面聖,再調動兵馬來尋找王爺,足足找了快一個月。 「咱們帶人去找,發現王爺當初出京帶的護衛全都陣亡了,讓咱們可都急壞了,如今見王爺平安無事,總算可以鬆了口氣。」 司流靖聽了,臉色一沉。「全死了?」 「是的。」 說到這裡,傅騰等人也都沉默了,那些護衛兄弟平日與他們交好,大夥兒同在王府當差,一塊兒練武較勁,感情自不在話下,如今生死永別,自是免不了哀傷。 「幸虧收到了王爺的消息,咱們才能循線找來。」傅騰說了這麼一句,讓司流靖一驚。 「消息?誰送消息給你們的?」他在這裡的事是秘密,他也從未送消息出去,現下一聽,不禁心中詫異,就怕這是一場陷阱。 「今日清晨,有人送信到驛館交給六殿下,信中還附上王爺常掛在腰間的玉珮,六殿下識得此物,便立刻派咱們來找,這山路難行,地方又隱密,若非信上指示,否則還真難找到。」 司流靖立刻伸手。「將玉珮拿給本王看。」 「稟王爺,信件和玉珮都在六殿下手上,六殿下正帶著其他人搜山,屬下立刻去通報。」 傅騰見王爺點頭,便立即派出一名護衛去找六殿下,他則向王爺稟報在他失蹤的這段期間,京裡發生的大小事。 司流風收到消息,匆匆趕了過來,他與三哥的情誼比其他皇子深厚,見到三哥自是喜不自勝,激動的與三哥抱在一塊兒,司流風見三哥沒事,便鬆了口氣,但隨即就發現了不對勁。 「三哥,你的眼——」 「沒事,受了點傷,過幾天就好了。」司流靖打斷了六弟的話,沒有多作解釋。他的眼睛已有起色,相信再過幾日就能完全視物了,此刻他比較關心的是,到底是誰通風報信的?「信件呢?」 司流風將信件拿給他過目。 司流靖拿出信件,摸到那塊玉珮。雖然眼睛看不清,但他隨身攜帶這塊玉珮多年,用手摸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玉珮,一摸之下,果然正是他給水兒的那塊。 他心中驚訝,沒料到竟然是她通知王府的?傅騰是他的心腹,她直接把消息送到傅騰手中,的確是最為安全的,但這是巧合,還是她故意的? 她到底是誰?竟對他的事知之甚詳? 司流靖沉聲問向傅騰。「給你這塊玉珮的人呢?」 「稟王爺,對方只派人送信給下官,並未現身,若非是這塊玉珮,下官恐怕還會懷疑它的真實性。」 司流靖覺得事有蹊蹺,立刻命人四處去找水兒,但傅騰他們找了一巡後回報,這間屋子除了他們,並沒有其他人在,倒是發現對方留下了東西,是一張張寫好的藥方子,上頭還叮囑了養傷的注意事項,看樣子對方早就打算離開,所以才會留下這張藥方給他們。 司流靖尋思著,她把人找來,自己卻消失不見,而且傅騰等人一到,她便剛好離開了,可見得是事先算好了時辰。 「三哥,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回驛館吧。」 司流靖點頭,他眼睛不便,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事,便隨六弟一塊兒離開這間草屋。 到了驛館,司流風立即命人找來大夫隨侍在側,司流靖也脫下了平民的衣裳,換上屬於王爺尊貴的穿著,那塊玉珮也系回了腰帶上。 有六弟帶著兵馬護送,司流靖一路平安抵達京城,而皇上對王爺遇襲一事大為震怒,命大理寺徹查,也派出御醫為他看診。 現在他的眼睛已經能夠完全視物了,身上的傷疤也已結痂。 在司流靖回到王府之前,白雨瀟只比他早兩個時辰悄悄回到王府。 一個月不見王爺,又聽說王爺遇襲,王府的妻妾們都急著來探望王爺,紛紛到主院來求見,白雨瀟自然也必須跟著來。 這王府裡除了白雨瀟之外,總共還有十二位小妾,她們都是各方勢力送來給王爺的女人。 白雨瀟站在人群最後面,表面上也露出心急的樣子,但其實心安得很,王爺是她救的,她當然知道王爺沒事,倒是這次出府一趟,收穫頗豐,這襲擊皇室中人可是件大案子哪,有了這件案子,其他小案子都不夠看了。 這時,二總管走出來,說王爺需要清靜,請姨娘們各自回自己的小院,小妾們聽了都感到失望,站在最後頭的白雨瀟勾唇笑了笑,似是早料到這結果,很爽快的轉身,對丫鬟朝露命令。 「走,咱們回吧。」 「是,小姐。」 第4章(1) 白雨瀟所住的「梧桐院」位處於陵王府西南方最偏僻的角落,亦是離王爺的主院最遠,不過這院子雖偏遠,卻也最方便她辦事。 朝露和霜兒是她的貼身丫鬟,兩人皆諳拳腳功夫,其他僕人、小廝只能在外院伺候,唯獨這兩名丫鬟可以進出內院。 每回白雨瀟偷偷溜出王府,就由她們兩人輪流易容成她的樣子,她們不論是身形和身高皆與白雨瀟相似,且做事伶俐,反應靈活,這也是當初她帶這兩人一塊兒進府的原因。 這回白雨瀟出去了一個月之久,一回到王府後院,便享受著兩名貼身丫鬟的伺候。 還是當主子好哪!白雨瀟舒服的吁了口氣,她剛被伺候洗漱完,此刻正橫躺在院子內梧桐樹下的軟椅上,享受清晨的微風和鳥語,閉上眼假寐著。 忙了一個月,她只想好好的休息個幾日,而王府後院是最安穩的地方,這個小小的梧桐院是她的院子,也是她的安樂窩,她很滿意這個地方。 在這裡,平日不會被打擾,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像此刻這般,隨意的橫陳在躺椅上,她未施胭脂的唇瓣勾著淺笑,打了個舒服的呵欠。 「小姐從沒出去過這麼久,以往頂多出府半個月,小姐沒回來之前,奴婢實在擔心死了。」說話的是朝露,她正幫白雨瀟梳著一頭長髮,平日院子裡只有她們幾人,所以小姐的打扮也從簡,只梳了一個簡單的髻,再插上一根玉簪,其餘長髮垂散下來,任由朝露為她梳理,白雨瀟覺得這樣很享受,如同一隻被撫摸的小白貓,慵懶得不想動。 她閉著眼,嗓音既嬌軟又磁啞。 「放心吧,這陵王府最大的好處便是清閒,上頭沒有公婆要伺候,主母位置空缺,咱們也不必請安,整天好吃好喝好睡的供著,沒人會在意我這個位分不高的侍妾。」 按照大興皇朝的品階規制,王爺的妻妾品級由上而下,依次為王妃、側妃、庶妃、姬、良娣、良媛和孺人,而白雨瀟在王府的品階只是個五品良娣,王爺未娶正妃,也沒納側妃,目前品階最高的只有蘭庶妃,再來是柳姬、謝姬和張姬,接著才是她白良娣,剩下的都是孺人。 她的梧桐院地處偏遠,平日少有其他姐妹過來走動,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這時,霜兒從外頭進來,快步走到白雨瀟身旁,在她耳邊輕聲道:「小姐,昨日各房沒見到王爺,有不少人將腦筋動到補品上,紛紛在自家的小院子裡燒爐火,要花心思燉補品去討好王爺,咱們要不要也跟進?」 霜兒是個順風耳、包打聽,許多內院裡的是非八卦,都是由她負責告知白雨瀟。 白雨瀟想了想,吩咐道:「那就把我昨日帶回來,用鹽巴醃好的鱸魚拿出來,等會兒朝露就照我說的方法燉一鍋參耆鱸魚湯,午膳的時候送一碗去給王爺。」 霜兒和朝露兩人聽到鱸魚湯,眼睛都亮了,雖然王府的膳食很好,但是太過講究大魚大肉,吃久了也會膩,不像地道的地方菜,吃起來美味又家常,小姐每次回來,都會順道帶些各地名菜和她們一塊兒享用,而且小姐還會把當地的手藝學回來教給朝露。其他小院的主僕不是在繡鞋、繡荷包,就是風雅的練練琴棋書畫,打發日子,她們這兒卻是每日都有新鮮事在忙,霜兒負責打聽,朝露負責廚房吃食,白雨瀟則是府內府外兩頭跑,主僕三人在這個小院子裡過得忙碌而充實。 像這道參耆鱸魚湯就是白雨瀟以前在辦差時跟一位河村大嬸學的,大嬸的丈夫是在河口打魚的村夫,白雨瀟只吃了一口,從此就記住了這味道。 這魚湯鮮美又爽口,還有養顏補血之效,白雨瀟曾跟她們形容過,聽得朝露和霜兒直流口水,她做主子的一向照顧自己人,遂答應了這次出府一定會帶一條鱸魚回來,剛好回程時經過河村大嬸家,她便特地向大嬸買了一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