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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小陶 「現在知道怕了?平日見你口沒遮攔、一副敢作敢為的模樣,原來不過是個紙老虎而已。」 「我沒有怕!」她話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恨自己在這種時候還徒逞口舌之快。 翟逍天的氣息越來越濃濁,眼裡似乎燃起了大火。 「不怕?好啊,好個勇敢的小姑娘。」他說完,唇迅速地向她壓來,啃咬著她柔軟的唇瓣,彷彿帶有蓄意的懲罰。 「唔——」沈慶兒生澀的承受著,除了些微刺痛,他的唇竟還帶給她出奇暈眩的感覺,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如何?還不怕嗎?」 當他的唇抽離她時,沈慶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試圖平復呼吸。此時的她星眸迷離,紅雲滿腮,楞楞地抬頭盯著他,幾乎沒辦法說話。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他的手插入她髮絲,如深潭般的雙眸定定望向她。 「你說呢?」她有些恍惚地看著他。 「你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為了她而不能自已。 「故意就故意吧!」 她主動把紅唇再度貼上他,讓他那教人眷戀的氣息,再度盈滿她口鼻。 他的身體跟著她一起顫抖,但她隨即感覺到他反客為主、手抵住她的後腦與之抵死糾纏,沈慶兒這才感到事情不妙。 他的唇開始在她耳際、頸項游移,甚至抱她坐在自己腿上,霸道地把她鎖在懷裡。 情慾之火瞬間將她吞噬,迷離的快感竄入骨髓,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沈慶兒,腦子裡一片混亂,不由得呻吟出聲,扭動身子。 翟逍天身子一僵,猛地推開她,赤紅著眼,大口大口的喘息。 瞪著她紅通通的臉龐,他凶狠地咬牙道:「你是想把我得到手,好擺脫你婢僕的命運,當一個茶來伸手、辦來張口的少夫人,才不惜放下尊嚴做這種事嗎?」 他的話令沈慶兒猶如被冰霜凍結,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翟逍天,你覺得我是這樣的女人,你真認為我的所作所為,全是為了貪圖一生安逸嗎?」 「我只能說,很多女人曾經拚命下工夫,想要得到這個人人格羨的位置,我不能肯定你是個是也抱著同樣的心態接近我。」他盯著她半晌,輕哼一聲。 —個清白姑娘,行為舉止竟有如青樓妓女般的主動開放,令他不得不這樣看待她。 「是呀,我喜歡這樣作賤自己,我喜歡被你罵我不檢點,更喜歡被你白佔了便宜!」她又羞又怒。 她真沒想到她一時動情的後果,竟換來他的藐視?! 「不然你要我怎麼想?」他黑眸裡煞閃現著陰鶩和憤怒。「我真懷疑,你說喜歡我,究竟是真是假!還是你只想找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當靠山,無論那人是不是我,你都會自動獻身,對不對?」 一想到她在其他男人面前也做這樣勾引男人的舉動,他就感到非常的不高興。 沈慶兒一楞,才突然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怒火竄上了腦門。「翟逍天,你這混蛋!」她狠狠地賞了他一紀耳光! 翟逍天呆住了,左頰留下明顯的五個指印,沒想到這女人竟會動手打自己! 「你走、你走!」她扯下腳上的鞋,狠狠向他砸過去。 他閃開,憤怒的回瞪她,最後恨恨地拂袖而去。 沈慶兒木然地看著他遠離的背影,緩緩滑坐在地上,淚水一直掉下來,怎麼也止不住。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看她? 她輸了,她幹嘛要挑戰這個男人,幹嘛要高估自己的能力,還以為自己能設計他? 本來,他這麼重視她,她該高興的,她該馬上就表露身份,說她就是那個和他被硬湊對的沈家二小姐! 可她就是該死的介意,介意他如何看待她這個人…… 第七章 不知不覺地,震遠鏢隊已來到汴州地區,這處離全國第二大城洛陽很近,雖然地勢險要,但走山路比走平地的官路時間還要快上一倍,因此很多來往兩地的居民都會選擇走山路。 從那一夜的衝突之後,沈慶兒和翟逍天便形同陌路,她故意避開任何能接觸他的機會,讓豆芽當擋箭牌,而他也沒有來招惹她,只派程均打點她們主僕的事。 可是,越是這樣沈慶兒的心就越發鬱悶,唉,為什麼那麼久都還沒到長安? 這天,由於在山腳地區路過的客棧太小太破舊,不便讓鏢隊留宿,於是他們選擇在荒野密林中的一個大山洞扎管。 「慶兒姑娘!」 在洞外營火邊發呆的沈慶兒,抬頭看到捧著食物的程均,正微笑的叫喚她。 「有事嗎?」 「這是你們的晚膳,清淡的粥和小菜,希望你和沈小姐將就一下。」程均遞來盛食物的盤子,然後頓了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程兄有話要說嗎?」她抬頭,看見某人正向他們走來,她掉頭就想走,誰知程均叫住了她。 沈慶兒壓下不豫的心情直視程均,故意無視『那個人』的存在;而翟逍天則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爺特地要我提醒你們,這附近山賊活動頻繁,專挑富貴人家下手,你和沈小姐千萬要小心,別四處亂走。」 「爺?哪個爺?」 程均一愕,茫然地道:「就是翟爺啊!」除了他服侍的爺,還會有誰?這慶兒姑娘要耍性子,也要理性點才行嘛! 「是嗎?我還以為你指的是別的爺兒呢!」沈慶兒的視線移向翟逍天,嘴裡卻說:「程兄,翟當家就站在你身後,為什麼他不自己跟我說,還要經你轉述?」 「嗯……」這慶兒姑娘怎麼還明知故問? 他雖然不知道主子跟她發生過什麼不快,但明眼者一看就知曉他們之間在鬧冷戰。主子就是怕她用這種態度對他,壞了正事,才事事叫自己轉達的。 唉,慶兒姑娘應該懂得知足感恩才對,主子是個極其正派又不輕易低頭的人,尊挑這種人作對只會兩敗俱傷。 從來只有女人對爺笑臉相迎,假如不是對她有好感,區區一個丫鬟,怎能在鏢局當家面前如此撒野? 翟逍天板起臉,面有難色地盯著她。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我身份低賤,翟當家不屑開金口跟我說話?如果是,那我也明白了,以後就要麻煩程兄多費唇舌了。」 「程均,你先退下吧!」翟逍天臉色一沉,終於開口。 程均識趣退開,也叫其他人別接近他們的周圍。 「若翟當家沒事吩咐奴婢的話,恕奴婢先回去侍候小姐用膳了。」沈慶兒口氣不善地道,便想越過他離去。 「站住。」他那雄渾的嗓音,以低啞沉穩的語調命令她。 前進的她停了下來。 「你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 她繼續不理他,說她惱也好,怕也罷,她就是不想與這男人再有任何牽扯,她不想再受他的輕視誤會,也不想為了他而難過流淚了! 「慶兒。」 「我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又怎麼敢生你的氣?翟當家。」她撇開頭不看他,冷冷笑道。 「你果然逞在為了那晚的事生氣。」翟逍天歎了一口氣道。 「要不然呢?」她應該要對其他事情生氣嗎? 他的臉色又開始鐵青了。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下一秒他強行將她拉到懷裡,緊緊抱住她。 沈慶兒怔了一下,後來因抵不過他的蠻力,只好被他牢牢箝制在身上。「你、你放開我!」 「那天我不是有意那麼說的。」 「不,我就是那種女人,你說得一點也沒錯。」想起當天的委屈,她的鼻感到一陣酸。 「我只是反應不過來,才會胡亂猜測,還對你說了如此不堪的話,我鄭重向你道歉。」 他冷靜思考遇後,對自己一時衝口而出的話,真是後悔極了!他知道那對一個姑娘家來說,是多麼嚴重的侮辱,而他明知道她是什麼性子的人,又怎能這樣指控她? 「你向我道歉,是為了維持你的君子氣度而已吧?」她很清楚,他所謂的道德觀,比他內心的感情思想重要多了, 「對不起。」翟逍天蹙眉,深深地看著她。 「你……你何必對一個丫鬟這樣低聲下氣?還有,我打了你一個耳光,你忘記了嗎?」 面對他凝重的神色,她越來越不解他到底是如何想她的。他那天臨走前,看起來是那樣氣憤,她甚至以為他會找人教訓她呢! 「我沒有把你當下人,而那個耳光……」他的手輕撫上她的臉蛋。 「是很痛,但不算什麼。」 「那天晚上,我是哭著入睡的,你知不知道?」她黯下臉,掙開了他的懷抱。 「我知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為了求我原諒,你是不是什麼都肯做?」 「只要我能做到。」 「那你……趕快消失在我面前吧,」說完,她轉身就向後跑開。 誰知他在後面大喝:「小心——」然後向她撲了過來。 沈慶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身後的男人低呼一聲,抱著她的手也摟得更緊,就這樣壓在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