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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湛露 不過月凌天現在突然現身,意味著什麼?是否為歐陽知秋帶來了圖璧的消息? 她只能要自己冷靜,靜觀其變。 苑芷幽回到房間時,迎梅正焦急地等著她。 「小姐,您怎麼又出去溜躂了?外面多危險,您現在的身子也不適宜活動太過啊。」 迎梅小心翼翼地扶住她,悄悄在她耳邊低喃,「小姐,我剛從門縫中看到了這個……」 她塞過一張紙條到苑芷幽手中,苑芷幽打開一看,一顆心差點因為驚喜過度而蹦跳出來。那紙上只有寥寥四個字,平安,勿念。 她認得這字跡,和圖璧成親前,他總是派人送東西或者送信給她,交代遇到的各種事情,若有需要她準備、應付的,也好早做安排。 這是圖璧的字,雖然字體很小,內容簡潔,卻掩不住那張揚肆意的瀟灑。 「什麼人塞進來的?」她急忙問。 迎梅搖著頭。「我也不清楚,剛剛去拿東西的時候,一低頭,就看到門縫裡塞了這個了,我再追出去時,什麼人也沒看到。」 「好,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苑芷幽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狂喜,累積在心頭這麼多天的不安和焦慮,也在這一刻與狂喜攪和在一起,同時深埋。 只要圖璧平安,她就再無牽掛了。 歐陽知秋面無表情地盯著月凌天。「我沒有下令准你回來,你回來做什麼?」 月凌天跪在他面前。「屬下給殿下帶來了幾個消息,事情緊急,不得不冒險前來,請殿下恕罪。」 「說。」 「第一件事,月凌凌叛變。龍圖璧已經出城,並集結了五萬大軍,秘密向星河城進軍。」 歐陽知秋震怒,拍案而起,「這不可能!龍圖璧應該被我困在了警宇山上!」 「月凌凌在龍圖璧出京之後就跟出來了,還為龍圖璧繪製了詳細的擎宇山山路圖。屬下冒險出來前,也曾親眼見到龍圖璧在軍隊大營中現身。」 歐陽知秋面色鐵青,半晌才說道:「還有什麼事?」 「龍圖璧現在不知道在策劃什麼陰謀,他先派了三千人馬,正在星河城外五十里的地方挖掘溝渠,像是在為大戰做準備。」 歐陽知秋恨聲道:「他還真要開戰?難道他不在乎他妻子的死活了?」 「第三件事,龍疆皇帝已經死了。」 歐陽知秋大吃一驚。「什麼?消息可靠嗎?為什麼龍疆國沒有宣佈?」 「消息確鑿。我是從太醫院那邊探聽來的,說是在半個月前,龍寧南驟然去世,懷疑是被人下毒。之所以秘而不宣,是龍圖璧的意思。」 他不解地自語,「難道龍圖璧等不及要登上這個皇位嗎?」 「這件事應該不是龍圖璧所為。」月凌天咬了咬牙,「屬下懷疑,這件事也是月凌凌所做。」 「什麼?」歐陽知秋再度震驚。「你有證據?」 「沒有證據,只是聽太醫院的人所講述的龍疆皇帝中毒的症狀,很像服下咱們月陽國的七星水。殿下應該記得,當年我們離開前,陛下曾親自半這種月陽皇室的秘製毒藥交給了月凌凌,讓她在不得已的時候使用。龍圖璧遲早是要繼承皇位的,據說龍疆皇帝本想在這一、兩年內就人傳位於他,他不至於連這一點時間都等不及。」 「再說龍疆國現在上下文武群臣都拜服於他,他儼然已經接掌了龍疆國的半壁江山,根本沒有必要做篡位這種事。」 「那月凌凌怎麼會……」歐陽知秋還是不願相信事情會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月凌凌那丫頭八成是被龍圖璧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深信自己將來能取代苑芷幽,成為他身邊的女人。我想,等不及的人應該是她。」 歐陽知秋拍著椅子扶手痛罵道:「紅顏禍水!女人禍國!當年冷艷差點毀了我月陽,如今這個月凌凌也如此辜負我的信任!凌天,你替我殺了她!我不想再見到她!」 「她這些日子不知道藏在哪裡,屬下也正全力搜索。」 「找到她後就地正法!別再帶到我面前讓我心煩。」歐陽知秋不耐煩地揮手,同時說:「叫星河城的太守來。我要看看這裡可以調動多少兵力,還要立刻派人給父皇送信,派兵增援。」 他有點煩躁地做了一些安排,也沒有聽別人意見的意思,說了一半,他又笑了,笑得詭譎。「其實龍圖璧最怕的是我真的會娶了苑芷幽吧?我不明白,像他那樣驕傲的人,如果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睡了,會不會恨得一頭撞死?」 「殿下還是不要冒這樣的風險吧!」月凌天輕聲說:「如果龍圖璧現在只是為了一個苑芷幽而開戰,殿下何不把那女人歸還……」 「愚蠢!」歐陽知秋突然變了臉色,斥責道:「我最受不了婦人之仁!若苑芷幽是龍圖璧的致使弱點,我們更要將她緊緊攥在手心裡!只有這樣才能有效地羞辱打擊到龍圖璧!」 「哼,好吧,既然他要開戰,我就提前給他送一份大禮!婚禮就是不回皇城了,我要在這裡,宴請三天三夜,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搶了他的女人!不僅如此,我還要連龍疆的未來,一起搶下!當他知道一切無法挽回的時候,他鐵定生不如死!」 他幽幽地冷笑著,目光中滿是犀利的惡毒。 月凌天微微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收回目光,從唇齒中發出一聲無聲的歎息。 苑芷幽走出琴心別院的時候,並沒有人阻攔她,於是她慢慢向外走,直到身後有人追趕而來。 「苑小姐!請趕快回去,殿下吩咐過不允許您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追出來的是琴心別院的一群護院兵卒。 她回頭一笑,「我很想到外面透透氣,要不然你陪我到城牆上去看看?」 那兵卒遲疑道:「小姐,那邊很危險,還是不要去了。」 「很危險?」她挑眉問:「要打仗了嗎?」 「是……」兵卒囁嚅著,沒有再說下去。 「那麼,就陪我去擎宇山吧,那邊的雪化了吧?我還一直沒有機會看清楚擎宇山的真面目呢。」她嫣然的笑容純真無害,讓那兵卒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他已知道苑芷幽的身份是未來的太子妃,也不敢得罪,但是太子命令過,絕對不許她離開琴心別院,單獨行動。 「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多叫些人守著我。我不是這裡的人,也不知道能去哪裡,不過你若是一定要攔著我,說不定我反而會跑掉。」她邊說邊逕自往前走。 早上起來,她聽到有人在外面說:「殿下今日要到城南去查看軍防……」所以她肯定這些人不會大老遠的從城東跟到城南找歐陽知秋請示的。 果然,那群兵卒商量了一下之後,只好緊緊跟隨在她身後,也不敢再攔她。 來到擎宇山,苑芷幽問道:「擎宇山的最高處可以看到星河城外的景致嗎?」 兵卒答道:「小姐要是想看城外,不用登頂,山南邊那處小亭子就可以看到了。」 她微笑道:「多謝。」 那座小亭子的確不是在很高的地方,但是因為山勢陡峭猶如被刀劈斧吹過一般,光滑垂直,可以將山下乃至城外的景致一覽無遺。 她撩開裙擺,靜靜地靠著亭柱坐了下來,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城外——乍看平靜無波的城外,其實依稀可見一條深棕色的土痕,從海邊一直綿延到距離城牆不到半里左右的位置。那該是一條巨大的溝壑吧?至少有三丈寬、三丈深……也許用不了兩天,這條溝壑就會蔓延到城牆門下。到了那時,一切就會結束了吧? 「誰准許你們帶她到這來的?」歐陽知秋的怒吼遠遠傳來,不消多久,他就奔到了跟前,「拍拍」兩聲,給了守在亭子口兩名士兵一人一記耳光。 「不要為難他們。」 苑芷幽挺身起立,平靜地說:「是我自己要來這裡的。」 「你想幹什麼?」歐陽知秋欺身到她面前,冷凝的眼光中閃動著詭異的幽光。 「你現在知道了,對不對?知道他還活著。看你這張臉啊,從骨子裡往外透出的喜悅是藏不住的,那麼,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訴我,他現在在城外挖的這條溝,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也許是戰壕吧。」她淡淡地說。 「你在和我裝傻嗎?」歐陽知秋更加惱怒地盯著她,「戰壕有這種挖法?他至少叫人挖了五十里!他該不是想挖一條地道,一直挖到城裡來吧?」 她笑道:「那是他的戰術安排,我不清楚。如果真是挖地道,這種挖法似乎太過費時費力。殿下要是准我和他見一面,我也許可以替殿下問一問。」 歐陽知秋盯了她片刻,毫無預警地說:「今夜我們就成親!」 「殿下等不及了嗎?怕會輸了這一仗?」 苑芷幽的反問讓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冷笑道:「苑芷幽,我是不會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