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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春野櫻 「我更討厭自以為是的人!」田偲月瞪著他,眼裡彷彿要迸出火花。 迎上她憤怒的目光,他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又道:「我不想在後面道人長短,他是怎樣的人,如果你夠聰明,終究會知道。」 「學長是好人,他總是對我伸出援手,他總是看見我的優點,他總是肯定我,不像你!」她說得急促,小臉也因此漲紅。 「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是說你嗎?」田偲月氣憤地回道:「長得人模人樣,可是卻……啊!」 她話未說完,紀航平突然高舉手朝她揮來,她嚇得驚叫一聲,還閉上眼睛。他要打她嗎?因為她頂嘴?可是他從沒打過她呀。 就在她疑惑的同時,她感覺到他大大的掌心落在她的頭頂,她陡然一震,倏地睜開雙眼,錯愕的仰起臉來看著高大的他。 出乎意料的,她跌進了他那雙幽黑深邃的眸子。 她從沒見過他露出這樣的表情跟眼神……看來溫柔卻又憂鬱,她心頭一悸,頓時說不出話來,也無法反應。 「你這傢伙……」紀航平的聲音低啞,卻清楚的鑽進她耳裡。「我總是擔心你受傷,但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你得學著長大。」說罷,他將手移開,旋身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田偲月反覆思索他的話,久久無法動彈。 他這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第3章(1) 這天,田偲月離開教師辦公室後,經過生活輔導教室外面,裡面傳來訓導老師的聲音—— 「田偲月!」 她習慣性的停下腳步,一見是訓導老師,立刻立正站好。「老師好。」 訓導老師走到門口,看著她。「田偲月,可以幫老師一個忙嗎?」 「嗯。」她點頭。 「剛才體育組長打電話給我,叫我去器管室跟他拿咖啡粉,我在忙,你幫我跑一趟。」他說。 「器管室?」田偲月想了一下,從這裡到器管室可以說是橫跨了整個校園耶,而且就快要上課了,她肯定來不及,可是連同學之間的請托都拒絕不了的她,哪裡能拒絕得了老師?於是她硬著頭皮問道:「跟體育組長拿嗎?」 「沒錯。」訓導老師一笑。「拜託你了。」 他話才說完,一旁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上課時間快到了吧?」 訓導老師跟田偲月同時望向聲源,就見紀航平站在那兒,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訓導老師。 「老師,器管室在哪裡,你知道嗎?」他又問。 「器管室……當然。」訓導老師回道。 「再三分鐘就上課了,你覺得以她的腳程,趕得上上課嗎?」紀航平神情嚴肅,語帶詰問。 訓導老師競被他問到無言,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這傢伙不懂得拒絕,所以經常被佔便宜。」他直視著訓導老師。「老師也要佔她便宜嗎?」 「呃……」訓導老師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田偲月也因為他的直言而瞠目結舌。 她知道他的脾氣,他是那種自認理直,對著天皇老子都敢嗆的人。在學校裡,不只學生對他敬畏三分,就連老師都把他當鬼神般敬而遠之。 她聽說他曾因為老師對一名父親是暴發戶的學生語帶嘲諷及歧視,當著所有學生的面起身指責老師的不是,因為那件事,好多人把他當英雄。 他是歷年來作風最強勢的學生會長,勇於發聲,並敢於為學生爭取福利。 老實說,除了他欺負她的時候,她真的覺得他是個很棒的人,但她沒想到他為了她,居然教訓起訓導老師來,她幾度想出聲緩和氣氛,可是他似乎總能看穿她的想法,在她開口前用銳利的目光制止她。 「她是學生,不是茶水小妹,跑腿這種事,老師不該找她。」紀航平言詞咄咄逼人。 「我只記……」訓導老師被他質問到不知如何是好。 「老師還是自己跑一趟吧。」說完,紀航平伸手拉住她的胳臂,扯了她一下。 「還不回去上課。」 就這樣,他拉著她走開了。 訓導老師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回不了神,突然,身後有人叫了他一聲,他回過頭一看。「蔡一嘉,是你。」 蔡一嘉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笑問:「老師被前會長刮了一頓?」 訓導老師苦笑道:「這小子罵起人來真讓人還不了嘴。」 蔡一嘉呵呵一笑。「史上最強學生會長不是當假的……他好像跟國中部的田偲月很好?」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訓導老師說:「不過聽說他從小就欺負她,想不到居然會為她出頭。」 「可能全世界就只有他能欺負她吧。」蔡一嘉回道。 關於紀航平在學生餐廳教訓欺負田偲月的周春玲,甚至導致周春玲因此轉學的事,沒人不知道。 訓導老師突然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像是意會到什麼而笑了。「喔,原來是這樣。」 蔡一嘉疑惑的看著他。「什麼?」 「你有看過他欺負其它人嗎?沒有吧,我看……田偲月對他來說實在太特別了。」他拍拍蔡一嘉的肩。「快回去上課吧,我得自己去器管室了。」說完,他邁開步伐走開。 蔡一嘉依舊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雖然出身一般家庭,但因為長相優、個性佳,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從不曾踢過鐵板,在儘是權貴子弟的綠光學院,他人脈通達,男女通殺,還因此繼紀航平之後坐上學生會長的位置。 所有人都吃他這一套,唯獨紀航平卻彷彿能看破他的偽裝,總是對他露出鄙夷又不以為然的表情,然後用冷冷的目光睥睨著他。 紀航平可以說是他到目前為止最介意的人,他總是給人一種什麼都不缺、沒什麼可失去的感覺,這也使得他幾乎毫無破綻。 有人說,打擊一個人最快的方法,就是奪走他最珍貴的東西,但是對紀航平來說,什麼才是最珍貴的呢? 可是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發現紀航平最寶貴的東西了,向來獨來獨往的他,對任何人都沒有明顯的好惡,卻只在乎田偲月? 他眼底閃過一抹黠光,露出與他陽光般的外表全然不同的陰沉笑意,低喃道:「田偲月,你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居然讓心高氣傲的紀航平把你當寶?」 「偲月,我幫你拿。」 「呃……謝謝學長。」 「不用客氣,女孩子本來就不應該拿重的東西啊。」蔡一嘉笑咪咪的看著她。 「你這麼瘦弱,我連掃把都捨不得讓你拿。」 田偲月一聽,不免愣住了。天啊,就連疼愛她的爺爺都不曾說過這種話呢。而且這已經不是蔡一嘉第一次對她伸出援手了。 這陣子她經常遇到蔡一嘉,他第一次對她伸出援手,是在垃圾場的時候。當時,她一個人去倒垃圾。 通常,這個工作要兩個人合力完成,可是那天,跟她一起值日的女同學趕著約會,她只好自己一個人去倒垃圾,就在她吃力的將垃圾桶舉起時,蔡一嘉出現在她身後,非常貼心的幫她倒了垃圾。 她對他並不陌生,他是現任的學生會長,也是許多女生心儀的對象。 紀航平若是只可遠觀的太子爺,蔡一嘉便是能近距離接觸的超級偶像。比起冷漠的紀航平,蔡一嘉相對來說友善得太多太多了。 紀航平總是獨來獨往,而蔡一嘉身邊總是圍繞著一群人。他大方開朗,待人又和氣,受到很多人的歡迎,尤其是女生。 自從在垃圾場偶遇之後,他們在校園裡碰面的機會變多了。他總在見到她時給她一記溫柔的笑容,在餐廳吃飯時也常過來跟她同席聊天,她感覺得到很多女生都用疑惑又嫉妒的眼神看著她,可她一點都不擔心也不害怕。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被重視、被善待。 每當見到蔡一嘉時,她總是心頭小鹿亂撞,有種說不出的雀躍感。她不確定,但她覺得這可能就是人家說的情竇初開。 只不過,她並沒有自作多情或一廂情願的認為蔡一嘉對她有意思,但她想,他對她應該是有好感的。 一個人不覺得對方好,怎麼會主動靠近呢? 蔡一嘉接過她手上一大迭作業本的同時,他的兩隻眼睛定定的盯著她的臉。 「別動。」 迎上他熾熱的目光,田偲月的心一悸。「怎、怎麼了?」 他單手抱著作業本,一手慢慢伸向她的臉,然後輕輕的在她的嘴巴抹了一下。 輕輕的觸碰讓她的心瞬間漏跳了一拍,一股熱氣襲上她的雙頰,教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蔡一嘉溫柔的笑視著她,輕聲道:「你的嘴角沾到東西了。」 田偲月羞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回道:「我、我剛才吃了奶油麵包。」 他的笑容加大。「我也喜歡奶油麵包。」 「是……是嗎?」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