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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春野櫻 「喂!」突然,一旁的幽暗處傳來紀航平的聲音。 田偲月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立刻循著聲音望去。 幽暗處,紀航平站了起來,朝她走來。 她呆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紀航平轉頭看著香榭,若有所思,須臾,他將臉轉回,定定的注視著她,輕聲道:「你可以哭。」 田偲月一怔。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她今天會知道蔡一嘉的真面目,知道她今天會受傷,所以……他來了? 這一刻,她的情緒才開始激動起伏,因為她發現一直守護著她的是紀航平。 「今天我允許你大哭一場。」他眼神霸道卻又溫柔的看著她。 迎上他的黑眸,她蹙眉苦笑。「我哭不出來。」 「為什麼?」他問:「心不痛嗎?」 「沒我以為的那麼痛……」 「十多年了,真的不痛?」紀航平有點擔憂地又問。 田偲月沉默了一下,淡淡地道:「可能我的眼淚被白鬍子土地公封印了,所以不那麼痛。」 「喔。」他微頓,然後一臉認真的注視著她。「那……你需要抱抱嗎?」 聞言,她驚疑的看著他。 他臉上帶著促狹卻又溫暖的笑意,他的眼神澄澈,他伸出了雙手,給予她安慰。 她這麼蠢,還曾誤解他,他還是對她張開雙臂……想到這裡,她的胸口湧上一股熱流,一個衝動,她撲進他懷裡,緊緊抓著他。 她沒哭,只覺得格外的安心,他的胸膛厚實又溫暖,他的心跳穩健,他的雙臂輕輕的卻堅定的抱著她。 在他懷裡,她覺得自己是寶貝。 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感覺,真的從來沒想過…… 她以為他會罵她笨,或是再補她幾槍,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抱著她,彷彿多久他都奉陪。 閉上眼睛,田偲月聽不見餐廳裡的歡聲笑語,也聽不見路上車水馬龍,只有他的心跳聲,溫暖又溫柔。 看似冷酷的他,沒想到竟有如此溫熱的心。 「謝謝你……」她軟軟的說。 「不客氣。」紀航平問:「需要喝幾杯嗎?」 「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幾杯酒還灌不倒我。」他淡淡一笑。「我還有幾瓶好酒。」 田偲月抬起頭望著他,蹙眉一笑。「嗯。」 翌日,香榭剛開店,來了第一位客人,指名要找老闆蔡一嘉。 蔡一嘉聽說有人要找他,立刻從辦公室出來。 雖然十幾年未見,但蔡一嘉一眼就認出來是紀航平,他這麼亮眼、這麼突出,很難讓人遺忘,不過在他心底深處,他還是有點怕這位紀學長,不自覺心一緊,故作鎮定的笑問:「你是……紀學長?」 紀航平冷笑道:「謝謝你沒忘了我。」 「學長可不是那種讓人過目即忘的人。」蔡一嘉先吹捧他一番,然後涎著笑臉。「學長來吃飯嗎?我叫主廚幫你……」 「不用。」紀航平直視著他。「我來要東西。」 蔡一嘉愣愣的反問:「要東西?什麼東西?」 紀航平冷肅的目光直視著他。「那傻瓜十二年的青春,還有你欠她的錢。」 蔡一嘉驚疑又惶恐的看著他。「學長,那、那是我跟偲月之間的事,跟學長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他根本沒打算要還錢給田偲月,而且他知道她不敢也不會跟他索討。 他的反應讓紀航平更為不滿,他冷哼一聲,「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跟我關係可大了。」 「歎?」蔡一嘉狐疑的望著他。 「如果你腦袋沒壞,應該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吧?」紀航平唇角懸著一抹笑,讓人從頭涼到腳的笑。 蔡一嘉疑怯的看著他。「什、什麼?」 紀航平忽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啊!」蔡一嘉哀叫的同時,餐廳裡的員工也跟著驚叫。 蔡一嘉跌坐在地上,痛得站不起來也無法做出反應。 「這一拳,是我送你的。」紀航平一個箭步上前,又給了他一拳。 「唉呀!」蔡一嘉痛得在地上打滾。 這時,剛進門的嚴美幸看見未婚夫被陌生男人毆打,立刻衝了過來護著他,她害怕卻又生氣的質問道:「你……你是誰?!」 紀航平沒回答她的問題,冷冷的瞪著躲在她身後的蔡一嘉。「我早就警告過你不准傷害她,否則就讓你付出代價!」 嚴美幸狐疑的目光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但護夫心切的她,還是強裝堅強的道:「你……你真是野蠻!我要告你傷害!」 紀航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丟在地上。「我等著。」 「你……」看著彷彿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嚴美幸也愣住了。 紀航平目光如刃般射向神情驚惶、模樣狼狽的蔡一嘉,再次警告道:「離她遠一點,還有,你應該知道她的賬號,立刻把錢匯到她戶頭,不然我會再來找你,到時……你就把那筆錢當醫藥費吧。」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嚴美幸見他離開,立刻關心著蔡一嘉的傷勢。「天啊,親愛的,你沒事吧?」 她輕撫著他流血的嘴角及紅腫的臉。 「沒事,別擔心……」 「他是誰啊?他要你還什麼錢?又說什麼離誰遠一點?」嚴美幸滿臉問號。 擔心煮熟的鴨子飛了,蔡一嘉竭盡所能的安撫道:「只是一場誤會,有個學妹暗戀我,以為我也喜歡她,看見我跟你在一起就情緒崩潰……」 「什麼?有這種事?那他是誰?」她問。 「他是那個學妹的乾哥,他以為我騙他乾妹的感情,所以……」 未聽完,嚴美幸已氣憤地道:「真是可惡,我們一定要告他傷害!」 「算了,誤會一場,把事情鬧大,大家都沒好處。」說完,蔡一嘉輕攬著她的肩,溫柔地道:「對不起,你一定嚇到了吧,放心,我再也不會見那個學妹了,免得她又自作多情。」 嚴美幸聽完,安心的一笑。 下午一點半,田偲月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睡在紀航平家。 這是他家的客房,平時放著他的東西。 紀航平已經出門了,她猜想他今天是下午的門診,床邊擱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浴室裡有我幫你準備的新牙刷跟毛巾,鞋櫃上有錢,想吃什麼就出去吃,不然也可以到診所找我。還有,去看一下你的戶頭裡有沒有錢,沒有的話立刻告訴我。 田偲月愣住了,他幫她準備牙刷跟毛巾?她只不過是喝醉了借宿一晚,他搞得好像她要長期住在他家一樣是要幹麼?還給她錢吃飯,他真的要養她?還有,戶頭為什麼會有錢?沒有的話,又為什麼要告訴他?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起身梳洗一番,然後離開他家,她狐疑的前往最近的郵局,用提款卡查詢戶頭裡有多少錢。 不看還好,一看她真是驚呆了。 「三……三十萬?」她懷疑自己的眼睛花了,還認真的數了一下有幾個零。 見鬼,她的戶頭裡真的有三十萬,比她之前存的還要多。 是誰搞錯賬號,把錢匯進她戶頭嗎?咦?慢著,紀航平怎麼知道她戶頭裡有錢,難道是他匯的?不對,他幹麼匯錢給她?又怎麼知道她賬號? 為了解開這個謎團,她馬上來到他的診所,不過因為他正在看診,為了見他,她決定掛個號。 他診所的生意真的很好,尤其是他當班的時候。他兩點半開始看診,她兩點半到,卻已經排到二十號,等了四十多分鐘才輪到她。 田偲月飛快的走進診間,而早已在計算機上看見她名字的紀航平並沒有太驚訝。 護士們都還記得她,於是很識相的站得遠一點。 她一坐下就急切的開口,「欸!」 「眼睛怎麼了?」他打斷了她。 「嗄?」她一怔。 「不是掛號來看眼睛的嗎?」紀航平的眼底閃著一抹促狹。 「不是,我是來跟你說話的。」 一旁的護士們聽見她的話,忍不住笑了。 田偲月尷尬的縮著脖子,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這麼急,不能等我休息時再說?」他語帶戲謔,「你該不是要跟我求婚吧?」 「欸?」她先是一愣,然後羞紅了臉。「才不是!」 她激動又可愛的反應讓護士們再也忍不住笑出聲音。 田偲月覺得糗斃了,氣呼呼的瞪著他。「你幹麼捉弄我?我是有要緊事來找你的!」 「我想不出有什麼事比跟我求婚還重要了。」捉弄她實在太有趣,紀航平欲罷不能。 她漲紅著臉道:「我為什麼要跟你求婚啊?」 「誰知道?可能昨天我們那麼一抱,你就動心了。」他說。 這話清清楚楚傳進跟診的護士們耳裡,她們有志一同的露出驚訝的表情,你看我、我看你。 田偲月驚羞慌張的看著護士們。「不,你們誤會了,我們不……不是……」她想跟她們解釋,可又覺得特意解釋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接著她羞赧又氣怒的瞪著氣定神閒的罪魁禍首。「你別再胡說了,我只是要問你為什麼我的戶頭裡有那麼多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