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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妮可    


  十五年耶!他去南裡國拜師學藝整整十五年了,這麼多年來卻未曾回來見她一面,她完全不曉得現在的他是生是死,不過,就算當年沒死在南裡國,現今恐怕也難逃小弟的手掌心了吧?

  小弟會找上她,就代表可能已經得知十五年前喬府被滅門的經過,她好擔心小弟會知道巫天風和大哥也是當年的幫兇之一,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喬家劫難早該在十五年前就劃下句點了才是,此刻她心頭又惶然不安,只盼別再有血腥才好。

  「公主,天晚了,您該準備出宮了。」念紅觀察著窗外天色,望向已經在白日睡得飽飽的主子提醒道。

  「哦對。」喬鈺恍然回神。她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大事,她得出宮進行她的計劃了。

  第3章(1)

  宴城乃赤洛國首都,是赤洛國皇宮所在,同時也是皇親國戚們聚集居住的大城市,城內所住若非出身皇家,也是富豪大戶,家財萬貫出貴子,奢華貪婪不長進,人人出手比大方、爭氣度,販賣商品物價太低廉還有人不肩買呢。

  熱鬧繁華的宴城夜夜笙歌,每日華燈初上直至深夜,這段時間是居民們輕鬆歡樂的悠閒時光,今夜亦是如此,整座城鎮的人們沉淪在歡愉氣氛中玩樂著。

  其中,有兩名黑衣男子和週遭顯得格格不入,一名走在前方開路,男一名則跟隨其後,兩人的臉色同樣冷淡漠然。

  前面那位有著一張漂亮的稚氣臉蛋,看起來只是個少年,但表情陰狠、眼神冷測,全身散發毫不掩飾的強烈殺氣,天生一股唯我獨尊的霸者氣勢壓倒群眾,那雙攝人眼眸中擺明寫著「擋我者死」的警告訊息,沒人敢不識相地主動讓出一條路給予通過。

  與前面那位黑衣少年相比,後面那位黑衣男子給人的感覺就溫和許多,至少他的殺氣收斂暗藏,沒有黑衣少年那般囂張狂妄,看上去也比少年成熟穩重,若不是他散發出的淡淡殺氣令人望之卻步,早有不少姑娘家看上他的英俊挺拔芳心暗許了。

  他們一路上都沒有交談,一前一後走進一家飯館上了二樓,選處能隔絕旁人好奇目光的靠邊位子就坐下,居高臨下地將街上風光看得一清二楚。

  視線停留在街上來往的人群們許久,巫天風輕吁一口氣,望回端坐他對面,同樣在看熱鬧的皇子殿下。

  「皇子殿下,請手下留情。」他再不出聲阻止,只怕皇子殿下的「玩興」明日一發作,宴城人們會陷入難以想像的恐慌中不明所以。

  「被你發現了嗎?沒辦法,我就是討厭被人盯著看。」邪也回望巫天風,隨即展露萬分無辜的天真笑容,他已經夠手下留情的了,至少讓那些該死的人死得很輕鬆。

  他其實很不喜歡離開南裡國,南裡國人都知道他是何許人也,也清楚他喜怒無常的個性,走在街上沒人敢大刺刺放肆直盯著他瞧,因為都明白惹到他等於親手送自己下地獄——自找死路。

  但其他國家的人民就很不識相了,明天算算有多少人無病無痛在睡夢中死去,就代表今夜打從進入宴城開始,有多少人盯著他瞧把他惹火,逼他暗使「夢魔牽魂術」一一奪走他們的三魂七魄,教他們個個走入地府去見閻王。

  瞧見他的作為,巫天風就想起九歲以前的自己,對此只能暗歎於心。

  「你為什麼要來赤洛國?我以為你要到幽垣國的天剎魔教……」

  他話還沒說完,邪身上便發出一道警告殺氣瞬間衝向他身後,坐在他身後那桌的客人當下全部成了他的替死鬼,痛苦哀號倒地不起。

  本來死的人該是他的……巫天風面露無奈,抿嘴苦笑。

  正在吃飯的客人突然無故暴斃死亡,飯館內一片驚聲尖叫,半晌過去,上門客人走了一大半,掌櫃小二們忙著應付官差來詢問口供,卻沒人回答得出事發始末。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天剎魔教,相信你也不樂見我失控殺人,是你閒著沒事跟著我走的,就不要過問我的去向和目的。」邪輕掃一眼煩人的官差,彷彿自己是最無辜的,那些人死了似乎與他扯不上一點關係。

  「誰教你殺了師父!我在南裡國就只能投靠知道我身份的師父,師父死了,我在南裡國哪有容身之地?自然是跟你走了。」巫天風很無奈地白他一眼,以示責怪。

  「哼哼,我還以為你是在監視我,怕我到幽垣國殲滅天剎魔教,你就再也見不著當年血洗喬府的惡人巫蒼!」邪憤恨怒瞪他,出言惡諷道。

  他的這番指控,巫天風無言以對,不可否認地,他會追隨皇子殿下的腳步,有一半的確是這個原因。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原本以為會殺死他的皇子殿下,居然只讓他身受輕傷以示教訓,真教他詫異又難以置信。

  這不是他認識的皇子殿下作風,也自知自己與殿下交情不深,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殿下甘心放過他,不奪走他性命替爹娘和喬府報仇?

  可再怎麼不敢相信,皇子殿下放過他的確是事實,只是殿下也言明非要看著他爹受到報應不可,因此得知殿下要離開南裡國幾日,他就擔心地尾隨其後。

  如果殿下真的要去殺他爹,他怎麼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爹再怎麼壞,也是生他的親爹啊。

  可是……殿下怎麼會跑來赤洛國?難道他知道喬鈺人在赤洛國皇宮?那他帶著他在宴城四處游晃,甚至是坐在這裡喝茶看熱鬧,又是所為何事?

  瞄一眼跟他一樣望著街上人潮的皇子殿下,巫天風無奈歎氣,他著實不明白喜怒無常的皇子殿下心裡打著什麼鬼主意。

  許是聽見他歎息,明白了他心中的擔憂,邪忽然呵笑出聲。

  「你若有注意瞧,就會察覺街上男人們的情緒顯得特別急躁難耐,被男人忽視、撇在一旁的女人們則聚集起來,嘟嘴踩腳咬耳朵。」邪有意轉移巫天風放在他身上過多的注意力,因為巫天風的坐立難安已經感染到他,讓他情緒也跟著浮躁起來。

  再讓這男人肆無思憚地瞄他、瞥他,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一個火大,連這人一同下夢魔牽魂術,早日讓人死得不明不白,省得他還得當可笑的媒人幫忙牽紅線。

  聽他這麼一說,巫天風當真仔細觀察起街上人們的情緒,的確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但是為了什麼原因呢?

  「你一定不知道,幽垣國和赤洛國各有一名轟動天下的奇女子,幽垣國有個始終嫁不出去的王爺千金,每個與她訂親的男人都在她尚未出嫁前就被她剋死;而赤洛國則是有個傳言不是平凡人的恐怖妖女,每個進入她房間的男人,都在隔日離奇死亡。」說著這番話的同時,邪的臉上掛著詭異陳人的笑意,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暗藏內心。

  「我怎麼會知道?十五年來我不曾踏出南裡國一步。」巫天風狐疑地打量起皇子殿下,有股不祥的預感忽然在他心中竄起。

  通常人發生「離奇死亡」的機率微乎其微,他立刻懷疑起被這兩名奇女子剋死的男人們,極有可能都與皇子殿下扯上關係,畢竟他的殺人手段一向就是讓人感到離奇難解。

  回想方纔他所說的話,那名赤洛國的奇女子咦?等等!

  「敢問皇子般下,您口中的『恐怖妖女』難道是個蕩婦——嚇!你幹麼?!」巫天風眼明手快,使出防禦性法術阻擋皇子殿下明顯直衝他而來的攻擊法術,除了他是當年血洗喬府幫兇的理由外,他不會因為其他原因傻傻讓皇子殿下置他於死地。

  但皇子殿下怎麼會突然攻擊他嗎?他有說錯話?有哪個清白姑娘家會讓「每個男人」進入她房間的?除了「蕩婦」二字外,他想不出別的詞了。

  「你會為了你所說的這兩個字後悔。」邪大方奉送他一枚讚賞微笑,不愧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居然能輕易躲過他向來不留情的攻擊。

  意思是……那名女子絕非蕩婦嘍?巫天風皺眉又望回街上,乾脆什麼話也不講了,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反正不管他講什麼話好像都會惹怒皇子殿下,為自己無端招來橫禍,那他不如閉嘴。

  「來了、來了!」

  忽然,街上傳來一聲高調呼喊,引來全城人民不分男女引首盼望,巫天風也順著人們的視線遙望街上彼端……什麼東西來了?

  「妖女來了。」邪笑得好不愉悅,他帶著巫天風坐在這裡好半天了,目的只有一個——讓巫天風親眼瞧瞧那名傳說不是平凡人類的「恐怖妖女」。

  一頂艷麗奪目的大紅暖轎搖搖晃晃繞宴城遊街,免費請過路民眾們觀賞美人出巡秀,暖轎上鋪設一床高級軟被,一名活生生的大美人正千嬌百媚地斜躺軟被上。

  光是看見她袒香肩露小腿,大家腦海中便生出許多淫念遐想,現場男人們看得口水直流,女人見了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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