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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安靖 口中叼著剛從麵包店買來的紅豆麵包,眼角瞄到麵包店牆右下方近地面的紅紙,方秋澄雌雄莫辨的俊美臉上有著片刻的迷惑。 貼在那個地方,是怕人家看到不成? 基於好奇心,她伸手撕起紅紙,湊近眼前仔細一瞧。 原來是一張租屋啟示。 原本她興致缺缺,只想隨手扔了紅紙,然後繼續吃她的紅豆麵包,一邊回家去睡她的大頭覺。但,紅紙底下的一行小字卻吸引住她的視線。 歡迎同樣是寂寞的你加入。 寂寞的……她? 心裡有著一股說不出的衝動,教她緊握著手中的紅紙,朝那紅紙上的地址走去。 「反正,瞧瞧也沒有問題吧?」她自我遊說著。 當她來到紙上的地址,她的確有股衝動想租下這個地方。這是一幢三層高的小洋房,淺白色的外牆讓人有一種身處於國外的悠閒感覺,而且,教她最心動的,是門外那片綠油油的草坪。 沒錯,雖然不像豪宅有著一大片的草坪,但這裡的的確確有一片草坪,讓十幾個人在上頭打滾也沒有問題。 像被迷住似地伸出長指按下電鈴,那冷不防響起的命運交響曲教她不禁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錯愕地停住。 「怎麼、怎麼會有人用這種曲子當電鈴,嫌嚇不死人呀?」她一手撫住胸口,只覺得自己這次嚇得不輕。 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個美麗的女人來應門了。 女人的眼睛先是看了看她的臉,再瞄了瞄她手中的紅紙,好半晌後,才問這眼前難以分辨到底是男或女的傢伙:「請問……您是來租屋的?」她的聲音,很輕柔,令人如沐春風之中。 方秋澄點了點頭,沒有開口回答她。 「呃……您是……」女人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那副模樣方秋澄看得多了,女人應該是想問她,到底她是男人還是女人?但顯然女人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是好。 她的厚道令方秋澄刮目相看。 因為大多數人從不在乎她會不會介意,直指著她的鼻頭質問她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至少,她現在住的那個地方的包租婆是這樣的人沒錯。 相比之下,她比較喜歡眼前的包租婆。 「我叫方秋澄,二十四,是個女人。」基於她有股衝動想租下這裡,她主動對眼前的美麗女人解釋。 聞言,美麗的包租婆喜滋滋地側過身,讓她進門。「歡迎歡迎,我叫做莫解語,是這裡的包租婆。方小姐喝茶嗎?」 「不用麻煩了。」瞧她鬆了口氣的樣子,方秋澄揚起一個帥氣的笑。「請問你想分租給多少人?」見她看傻了眼,習慣人們驚艷目光的方秋澄也不以為然,逕自問出心中的問題。 「三個,包括我在內。」美麗包租婆很爽快地回答了她。 三個? 那令她有充足的空間去做她的事,不會受任何人影響。這個條件,更吸引她了。 所以,她馬上就做了決定。 「我想租這裡的三樓,可以嗎?」方秋澄揚唇問,一邊想著用什麼樣的借口才能退掉現在的房子,卻又不必被包租婆罵到臭頭。 「可以、可以。」莫解語連忙點頭。 「那,接下來的日子,請你多指教了。」方秋澄說。 不久後,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女生也搬了進來,與她們成為了同居人,三人和和樂樂地住在一起,培養出一份莫逆之交的情誼。 第1章(1) 巨型的飛鳥從天際滑過,方秋澄抬頭,看著那架在藍天上翱翔的飛機,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驕傲。那架飛機,是她剛剛才親手檢查,將細微的小部分維修好。 身為飛機維修員的她做事絕對不能馬虎,因為一有差錯,代價可是數百條珍貴的人命,所以她一定會一絲不苟地將機件檢查好,確定一切都無恙後,才肯放手讓猶如自己小孩似的飛機離開自己,飛往天際。 因為她做事細心認真、絕不出錯,所以很快地,她能在一向為男性主導的維修部站得住腳,成為其中一名維修員。 「贊喔!小方,只在短短半個小時裡頭就將機體維修好了!」她其中一名同事,陳強用力地拍向她的肩膀,大方地稱讚她。 雖然她是女人,但絕不會用這個來做借口。相反,她主動、有衝勁,有飛機要維修她絕對會跑第一,從不帶給其它人麻煩,還常常替人善後。就因她豪爽不做作的態度,以及對工作的熱誠,所以與她同組的維修員全都十分欣賞她,全把她當……「兄弟」。 這全都是因為她那張臉。 那張臉,俊帥得令同樣身為男人的他們都不禁自慚形穢,要不是為了她死真的很不值得,再想想家中上有老母、下有還未過門的嬌妻,他們還真想一頭撞向牆壁以了殘生。 再加上她平日不是隨意的襯衫牛仔褲打扮,就是一身筆直的維修員制服,縱使她舉止很斯文,一點也不粗魯,但全組的維修員還是沒有辦法將她當成一個女人。 這時一陣風吹過,拂過方秋澄額前的瀏海,她輕輕一撥,原本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但由她做出來,瞬間魅力向上提升數百倍,帥得像漫畫書裡頭的美男主角,讓漫畫迷的陳強看傻了。 微微上揚的鳳眼看向他,「你看什麼?」方秋澄淡淡地問,完全不自覺自己的動作有多吸引人。 陳強用力地搖搖頭,暗自告誡自己:「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同性戀……」憶起阿母天天夜夜都在自己耳邊提醒,自己一定得帶一個「女」朋友回去當她的媳婦兒,他一定不能喜歡上小方的…… 他完全忘了,他口中的小方是一個女人。 耳力不錯的方秋澄聽到了他在低喃些什麼,馬上轉頭不再理會他,再度抬頭,飛機已經消失在天際了。 心中,泛起了一陣失落。 這就是母鳥送走孩子的感覺嗎? 自嘲地一笑,她開始走回維修區,完全不理會還跟在她後頭的陳強。 「小方,你看完了喔?」跟她同組的維修員都知道她有一個習慣,就是每維修完一架飛機,她必定會去目送飛機離開。 「嗯。」點了點頭,方秋澄回到自己方才工作的位置,開始收拾散了一地的零件以及用具。 「小方,待會上頭會有人來巡,先跟你講一聲好了。」聽見她回來了,組長迫不及待地大喊,生怕她會聽不清楚。 「知道了。」她敷衍地應了聲。 那些管理層,三五天就會來巡一次,所以根本就不用理會;只有三八組長以為是什麼大事,非得大肆宣揚。 收拾好了,再數了數工具箱裡頭的工具數目,她站起身,發現同組的人已經走得七零八落,剩下幾個在等下一組的維修員來接替他們的工作。 她雙手扛著一箱沉重的工具回去儲物室,讓待會來替班的第二組維修員能夠迅速找到所需的工具。 太過習慣儲物室的環境,她甚至連燈也懶得開,直接走進昏暗的房間中,一用力便將工具箱推上架子。 轉過身,想要走出儲物室,不料卻撞上一具高大溫熱的男性身軀。 黑暗中,她瞧得見有一雙眸子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而她,心跳不禁缺了一拍。只因這雙眸子中的專注及火熱,足以讓人全身發燙。 「你是誰?這裡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來的。」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方秋澄清了清嚨頭,啞著嗓子道。 「找到你了。」沒有響應她的問題,男人低喃出聲。 找到她? 「先生,我很肯定我從沒有見過你,也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挪開身子讓兩人有點過分親近的距離拉開,她淡淡地道:「還有,請你離開這裡。」很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不。」火熱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也將兩人被她拉開的距離縮短為零。「我不要你再次離開我。」 她有點嚇到,不敢相信自己遇上變態了,而且還是在自己工作的地方。 「放開我!」她掙扎著,沒想到鉗制自己的雙臂緊得像兩條鐵鏈似的,完全掙不開他。「馬上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別怕,我沒有想要傷害你。我只是……找你太久、太久了……」將臉埋入她的頸項中,他沙聲地低喃。 「我並不認識你!放開我!」感到對方將炙熱的唇印上自己敏感的頸項,她不禁顫抖著身子。 「你好敏感。」他讚歎地道,更加放肆地在她的頸項上印下輕吻,用著與他鉗制她的霸道相徑的柔情。 「不……」她咬著唇瓣,不想讓他得知,那一個又一個的輕吻,教她直想呻吟出聲。 因為她不太與人有身體接觸,所以很少人知道,其實她的身體十分敏感,尤其是頸項與耳後的肌膚。 男人的喘息在耳邊迴盪,烙在身上的吻越來越熾熱。男性的大掌徐徐地撫上她的前胸,逗弄著她早已經有了反應的花蕾。 她應該大聲尖叫、求救的,但他的吻、他的輕撫卻讓她感覺好舒服,不想他放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