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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安靖    


  「謝謝你送他回來。」她直覺地道謝,沒發現自己的語氣以及神情,多麼像一個擔心丈夫夜歸的妻子。

  李揚明看著她,好一會後才揮揮手,往大門外走去,「小事,他就由你照顧了,晚安。」

  離開屋子,伸手招了輛計程車,李揚明坐在車上,一手遮住自己的臉,「竟然是她……」那個一直停留在他腦中,在冬季光禿的鳳凰木下無聲歎息的女孩。

  他從不認為自己會喜歡上一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女孩,當時他也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這樣的女孩,怎麼會有著那麼深的愁意,要用什麼方法,才可以拂去她眉間的微皺,還有眼中的憂愁?然而當他回過神想要上前與她交談時,卻已經失去了她的蹤影。

  數不清多少個冬季的課後,他總會有意無意地回到那棵鳳凰木下,等著希望再一次見到她,可是等到綠芽萌發、鳳凰花開,他再沒有再見過她,久而久之,他也不再出現在那裡,只當成是在冬季一場無心的邂逅。

  他知道他的心裡一直有著一個影子存在,與他相交交往的女人,其實或多或少都有著與她相似的地方,九年後,他終於再見到心中的女孩,只可惜原來她就是周芊。

  他跟方砉相識在他們分手以後,所以他只知道方砉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卻不知道周芊的模樣,方砉與周芊的事,他雖然不清楚整件事的發展,但他卻清楚知道,周芊對方砉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先不要說,有那麼一段時間方砉完全不近女色,眼中除了工作就只有工作,把自己生生訓練成一個沒有情緒也不知疲憊的工作機器。

  而今天整個晚上,有不少女人近身,只是方砉完全視若無睹,一味地狂灌著烈酒,在完全醉後,口中不斷地重複著她的名字,以及一句句讓人揪心的哀求。

  李揚明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方砉了,方砉一直以來都是那樣的意氣風發、運籌帷幄,讓鮮少敬佩人的他也忍不住地跟隨他,一起並肩作戰、一起打拚。

  但今晚,方砉就像一個失去全世界的絕對男人一樣,只重複著一句話,「我保證再也不離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芊芊,我愛你。」

  一字一句,如泣如訴,即使臉上沒有淚,但李揚明卻明白方砉只是在心中淌著淚,然而方砉卻不是一個人的在單相思,從剛剛周芊的擔憂,他可以看出周芊也不是對方砉無心。

  所以說,兩人是兩情相悅的,所以說,他注定是不可能從兩人中間插  入,注定周芊只能是他冬季裡的一個回憶。

  在車後座上躺下,李揚明忽然十分後悔自己把方砉拖去喝酒了。

  第7章(1)

  床上的男人渾身酒氣沖天,令周芊不禁猜測,其實方砉是整個人掉進酒桶裡了,雖然心裡有些怨怪他跑去喝酒,想扔下他不管,可是看著他一臉難受,她掙扎一番過後,還是忍不住地到浴室端來一盆熱水,擰了一條熱毛巾替他擦一下臉。

  被熱毛巾擦拭過後,方砉的臉色好轉了一些,起碼那雙眉頭沒有再皺得緊緊的,但他開始感覺身上的衣服令他不舒服了,他伸手不斷地拉扯,衣服卻是文風不動,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周芊將水盆拿回浴室,一回來便看到方砉像只蟲子一樣,不停地在床上蠕動翻滾,那模樣莫名地有些喜感,讓她忍不住地輕笑出聲。

  她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這麼多酒。」側過臉,看著他身上的襯衫以及長褲,再看著他難受的臉,周芊想反正都替他擦臉了,幫他換上睡衣也沒什麼,反正再親密的事他們都做過了。

  然而周芊有些低估自己臉皮的厚度,雖然當年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事都做過了,但那時她生澀害臊,很多事都交給方砉,由他自己來做,她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等著他來「伺候」她。

  現在角色換過來,即使只是脫衣,不是做那教人羞得難以啟齒的事,周芊還是感覺自己渾身都發燙、發熱起了,連解開鈕扣的指尖都不靈活了。

  「他是孩子,他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周芊說服著自己,幻想自己不是在脫一個年近三十歲男人的衣服,而是在脫一個五歲小孩的衣服。

  可是當襯衫敞開,方砉只著內衣的上半身映入眼中時,周芊再也無法開口繼續說服自己了。

  緊貼在他身上的內衣,清晰忠誠地反映那不算壯碩但絕對也不弱雞的厚實胸膛,以及平坦的腹部,跟九年前相比,他明顯壯了一點。

  這是一個完全成熟的男性軀體,難以言喻的緊張、無法說明的燥熱,讓周芊收回放在他身上的手,有些驚慌失措地往後退,然而那個明明在昏睡的男人,卻冷不防握住她收回的手臂,用力一扯,讓她整個人失去平衡地往前撲。

  周芊驚魂未定,沒想到一陣的天旋地轉,她就被方砉壓在身下。

  在微弱昏黃的燈光下,酒醉的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身下柔軟的女人,深邃幽暗的墨眸不斷地打量著她,好像在評估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是他極度思念下所產生的影像。

  大手二撫過她的眉目、撫過她的臉頰,最後停留在她的唇邊,昏沉的腦袋依然記掛著那記得不到的吻,他不經思索地俯下臉,吻住那兩片看起來格外誘惑的唇瓣,完全沒想過對方願不願意被這樣的一個酒鬼吻住,只一心從她唇中吸取自己想要的香甜。

  方砉覺自己在作夢,否則懷裡的女人怎麼會不反抗?對,這是一場美夢,只有他與她兩個人的美夢,如果可以,他想永遠留在這個美夢裡,再也不醒過來。

  懷裡的人太過乖巧,一副願意讓他予取予求的模樣,太乖了,卻因為太乖了,讓原本已經因酒而起的燥熱蔓延全身,像要將他焚燒起來那樣地熱。

  方砉再次不自覺地撕扯著身上的衣物,這一次他很成功地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扒光,只是光裸的身體沒有因此而稍稍降溫,反正因為觸及她衣物外的肌膚而更燙更熱,也令人更加難耐。

  大掌下一刻,開始剝著身下女人的衣服,他的動作一點都不靈活,過多的酒精甚至讓他的手指顫抖起來,一個氣憤,他用力地撕開女人的上衣,那一下子的霸氣感覺讓他格外滿足。

  俯下頭讓自己的臉貼上那有點冰涼又滑膩的頸側肌膚,屬於她的香氣環繞在他的鼻間,掩蓋住酒氣,讓他整個人放鬆下來,就這樣像抱住自己最心愛的寶物,深沉地昏睡過去。

  周芊平躺在方砉的身下,直到他的體重差點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才後知後覺地稍稍推開他,讓自己得以喘息。

  目光複雜地落在身上的男人臉上,一開始是他的攻勢太快太猛,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壓著脫衣服了,然而在她反應過來,以為兩人即將出事之際,他卻突然停了下來,甚至趴在她的身上睡著了。

  周芊喘著氣,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他的觸摸以及熱吻下軟了身,也有了一絲不該有的期待,有點氣惱又有點老羞成怒,她開始推著他,想將他推開,自己回房間洗澡睡覺去。

  可是儘管方砉睡著了,這男人卻半點也不肯鬆手,還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她的名字,「芊芊、芊芊……我們在一起好嗎?好嗎?芊芊……」

  心酥軟了,她不是鐵石心腸的女人,他這段時間裡怎樣對她,她不是沒有感覺,只是過去的種種教她放不開而已,現在她都已經放棄了抗拒心底的渴望,心便淪陷更快了。

  手輕輕地放到他的背上,她臉上帶著不自覺的淺笑,將臉貼在他的額邊,輕輕地回答:「好。」

  窗外的陽光很耀眼且燦爛,方砉微轉過臉,想躲過這樣惱人的陽光,可是他的頭卻像被人用錘子敲打似的疼痛起來。

  他趴在床上,等待那劇烈的疼痛過去,他緩慢地深深呼吸著,他可以嗅到自己身上那噴死人的酒臭味,那真的太難聞了,連他自己都覺得無法忍受,可是在這酒臭味當中,他當可以嗅到一絲不屬於自己的香味。

  他不太相信,但是他感覺到一具溫暖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睡覺,細緻柔軟的嬌軀,隨著主人的呼吸而微微起伏著,與他肌膚相磨,有那麼一瞬間,他不太想睜開眼睛,怕這是一場夢。

  但是這個時候,懷裡的女人深深地吸入一口氣,貼在他胸前的臉頰磨了磨他的前胸,柔順的髮絲滑進她頰邊,隨著她的磨蹭在他的胸前擦出令人心癢難耐的酥麻。

  太真實了,他不得不承認,他懷裡抱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

  他這麼臭,應該放開她先去洗個澡,但是他卻捨不得放開,他害怕一旦放開後,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可以這樣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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