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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綠光 這點本事也敢調戲她? 「你趕緊穿上衣袍吧!」他連退幾步,回頭替她取來換穿衣物。 艾然笑得囂張,接過衣物,感覺他背過身,她隨即快手套上衣物,卻發覺衣料不對。 「這誰的衣服?」衣料細滑精緻,感覺很像他穿的那一種。 「我的。」 「你的?」她穿戴整齊,發現很合身,怎麼可能是他的衣袍? 「我讓人修改成你穿的大小。」 「特地用你的衣袍改的?」哇,這人是佔有慾很強嗎?就連她穿的衣袍都得是他穿過的。 「你不是喜歡那衣料?那是蠶絲所製,冬暖夏涼。」 「啊……」她輕呀了聲。 原來是他心細如髮,不過是一個動作就教他惦記在心,這人真的讓人好心動。從來不曾有人真正將她擱在心上,在原本的世界就算有人追求,也是想用金錢打動她,哪像他這般體貼她、關心她。 「大人。」她輕喚著。 「嗯?」 「我穿好了。」 「……嗯。」他回頭握住她的手。「走吧。」 她上前幾步,忍不住主動擁抱他。 不是勾引更不是誘惑,純粹是有的時候,她也想要一個擁抱,尤其是一個如此疼惜她,將她擱在心上的男人的擁抱。 魏召熒一僵,不敢亂動。 她歎氣了。「木頭,不是說要將我搶過來嗎?你這麼木頭到底是要怎麼搶我?」氣勢又不是裝假的,拿出點氣魄行不行? 正在心底腹誹,卻突覺他靠近,下一秒便吻上她的唇,她驀地瞪大眼,而下一刻他的舌已鑽進她唇腔中。 他吻得輕柔,挑誘著她的舌尖。彷彿有電汽竄過胸口,她猛地一顫,還來不及換氣,吻已變得深濃,他的氣息像是要將她吞噬,她呼吸紊亂,渾身發顫。 但他毫不饜足,大掌撫上她的背,將她壓向他的身體。透過輕薄的蠶絲衣袍傳來的熱意燙得她渾身發熱,教她清楚他的渴望。 進展太快了……完了,這男人是不做則已,一做驚人啊! 她要怎麼辦?要順勢由著他,抑或抗拒? 她腦袋糊成一團,覺得就這樣下去,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她的身上好燙,他的吻好勾魂…… 正忖著,外頭突然響起一聲遲疑的叫喚,「大人?」 「什麼事?」他粗啞喃著。 「尋陽屯兵已到。」 「我知道了。」魏召熒調勻呼吸,才握緊她的手道:「已經很晚了,我先送你回房。」 「嗯。」她的臉幾乎快要垂到地上,分不清此刻到底是鬆了口氣還是失落。 但是,今晚她充分瞭解到,這個男人是很有潛力的,很值得開發調教呀! 第十章 洗錢術(1) 一夜大雨滂沱,敲得屋瓦啪啦作響,但完全無礙艾然的睡眠。 她睡得酣甜,就連八賢已經回來,在隔壁發出聲響都沒發覺,早上還是丫鬟叫了幾次才將她叫醒。 「已經很晚了嗎?」她悶在被子裡,壓根不打算起身。 「不早了,爺和大人都已經用過膳了。」丫鬟軟聲說著。 「是喔。」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艾然才勉強自己張開眼。 怪了,昨天也沒做什麼,怎麼卻累成這樣? 「艾姑娘要在房裡用膳嗎?」 她睡眼惺忪粣力地想了下才問:「大人呢?」 「八賢大人一回府,爺便和八賢大人進了魏大人的房間,不准任何人靠近。」 「進去很久了?」 「約莫一個時辰了。」 她眨眨眼,驀地坐起身。「我去看看。」有問題。 「可是爺吩咐不得任何人靠近。」丫鬟急聲道。 「也包括我嗎?」 「爺是沒說,可是……」 「放心啦,我就假裝經過,不會連累你的。」她擺擺手,卻被丫鬟給拉住。「又怎麼了?」她不會是被軟禁了吧…… 「艾姑娘連發都沒綁,怎能隨意外出?」 「嗄?」被拉到梳妝台前,見丫鬟擰了濕布巾替她拭臉,艾然不習慣地接過,低聲咕噥著。「不過是頭髮也這麼多規矩。」 「奴婢聽爺說過艾姑娘是個世外之人,所以不懂禮教,可在我們金烏王朝姑娘家解下長髮的樣子只能給夫君看,雖說艾姑娘和魏大人已有婚約,但在場還有爺和八賢大人,艾姑娘如此行事極為不妥。」 「解下長髮的樣子只能給夫君看?」她詫道,她之前就曾在大人面前拭過一頭濕髮的呀! 「是的,反之男子放下長髮的模樣,也唯有妻子能瞧見。」 艾然聞言,呆成化石。 啊,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不小心撞見他的裸體時,他會那般生氣……想來是氣她沒有迴避,毀了他的清白,而且她又一副蠻不在乎的模樣。唉,不懂當地的風俗民情,還真是樁麻煩事呢! 是說,她明明沒有設定王朝的各項禮儀,可這個世界彷彿自動完善其他配備,變得完整……就好像她是個畫師,明明畫的是米,卻自動變成香噴噴的白米飯,充滿生命力和……違和感。 「等等,幫我束髮就好,不用盤了。」瞧丫鬟拿起月牙梳,將髮梳齊固定在額端,就跟昨晚要替她挽髻的前置作業一樣,她趕忙阻止。 「奴婢知道了。」 她鬆了口氣。要是再像昨晚那樣折騰,她一定抓狂。 弄得漂亮固然重要,但太浪費時間了。 等丫鬟幫她在發間繫上玉繩綴飾,艾然立刻飛也似地跑到隔壁,輕敲了房門也不等回應,逕自推門進入。 「艾姑娘,難道丫鬟沒告訴你,任何人都不准靠近這兒嗎?」耿於懷沒抬眼,光憑聲響便猜是她。 「有啊,可是我不是任何人。」她是這個計劃的一分子,她也想知道八賢昨晚到底找到什麼。 看向魏召熒,他臉色和平常沒兩樣,倒是八賢的眉頭像是快打結。 「八賢,發生什麼事了?難不成在我卜算的城倉裡沒找到任何東西?」儘管覺得不可能,但八賢的臉色教她忍不住做此猜測。 「根本不知道裡頭到底有什麼,因為城倉起火了。」 「什麼?」 「昨晚要知府帶我前往時,城倉早已著火,雖然現場有人撲滅火勢,天空也下著雨,可那把火偏是邪門,硬是將整座城倉燒得只剩兩面牆,其餘的都塌了,燒剩的渣也被大雨沖走,夜裡無月無光,根本無從分辨到底放了什麼。」八賢無奈地歎了口氣。 艾然百思不得其解。 不應該是這樣的,扣住的賑糧明明就放在城倉裡,對方放這把火的用意難道是要毀滅證據? 可是照設定,應該是可以攔劫的,怎會生出這把火來? 難道真因為她的存在讓原本設定的情況都發生變化了? 「艾然,這意謂著你料得沒錯,否則城倉不會無故著火。」魏召熒低聲說道,朝她招著手。 她徐緩走到他身旁。「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照道理說,只要找到城倉內的賑糧,就可以定楚行的罪。 如果沒在這裡將楚行論罪,那接下來要如何進行? 她腦袋都快要打結了,故事的發展已經脫出她的設定,她這個造物主受到某種力量的擺佈。 「艾然,這不是你的錯,而是他們早有防備。」魏召熒輕柔地握住她的手,噙笑安撫。 「可是這麼一來……」 「會如此也是艾姑娘太急於建功,才會打草驚蛇。」耿於懷毫不客氣地酸她。 艾然聞言,猛地抽開被握住的手。 魏召熒疑惑地看她一眼,卻見她竟退開一些,像是蓄意和他保持距離。思忖著原因,目光不由得移到耿於懷身上。 「於懷,不關艾然的事。」他沈聲道。 「確實,但既然掌控了賑糧的下落,她就該在赴宴前將這件事說出來,而不是在筵席上才道出,讓他們有所防備。」 「對不起,是我沒想那麼多。」艾然垂著臉。 她以為事情就算怎麼繞,結局還是一樣的,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忖著,不禁懷疑,該不是自己心境的轉變,導致人物個性和設定全都跑掉了? 就好比耿爺,在設定中他是斯文謙柔的,怎會老是針對她咄咄逼人……問題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到底要怎麼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艾然,與其自責,倒不如換個角度想,城倉失火,表示有人被你的卜算給嚇著先下手為強,可是賑糧絕不可能全藏在一座城倉裡,肯定還有蛛絲馬跡可以查,而我已經找到頭緒。」 「真的?」所以這一切都還有挽救的機會? 「艾姑娘,你身為料事如神的術士,卻是一點忙都幫不上,還要召熒想法子,你這個術士也未免太擺著好看。」 耿於懷言語間的挑釁,就連八賢都察覺不對勁。 「誰說的,我當然還有別的主意。」她硬著頭皮道。 「說來聽聽吧?!」 她咬了咬牙,覺得耿於懷愈看愈討人厭,絕不想讓他看扁了。「走一趟晉平縣。」在她的設定裡,那些扣住的賑糧是從晉平縣運來的,那麼追溯源頭,應該是可行之道。 耿於懷微瞇起眼。「如今正是危急之時,你是打算獨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