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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裘夢 「易姑娘。」他再次停下腳步,這次是在他的房門前。 「嗯?」易彩萍有些不解的揚眉。 「我想休息了。」他微微沉聲,不是很高興她的不識趣。 「我只是想進去幫谷大哥泡杯茶。」她笑得很甜美純真。 可是谷流風卻毫不留情,「不需要,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谷大哥……」 房門當著易彩萍的面關上,她臉上的微笑瞬間冰凍,狠狠咬了咬牙。 把自己摔到椅子中,谷流風一臉的不滿與擔憂。他們到底把忘秋弄到哪裡去了? 「唉!」 一聲輕歎如雷般在他耳中炸響,谷流風迅速轉頭,然後跳起身撲過去。 「秋兒!」 坐在他床邊玩弄著自己長髮的女人不是忘秋又會誰? 「妳怎麼會來?」想死他了,夜裡少了她的陪伴變得極為難熬。 她但笑不語。 「他們不是說成婚前我們不能見面的嗎?」 「成婚?」她挑眉。 「妳不知道?」他蹙眉。 忘秋搖頭。她是不知道,難怪他們要費盡心思的困住她,她恍然大悟。 「那他們準備讓我跟誰成婚?」 「易彩萍。」她很乾脆的給他這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見鬼!」他忍不住低咒。 「要留下來成親嗎?」 「鬼才要。」 「留吧。」 「嗯?」他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 「嫁給你是發燒嗎?」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有點不懷好意的味道。 「妳?」他一把摟住她,「如果是妳嫁,就算捱刀子也留下來。」 這男人的嘴有時真的太過甜膩,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感覺甜蜜。 「我原打算回谷裡辦婚事的。」他的婚事只想辦給自家人,並不想讓外面不相干的人摻和進來。 「我走了。」她推開他要走。 他伸手拽住她,一臉被遺棄的可憐狀,「去哪兒?」 「他們給我準備的『客房』。」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她可以回去安心的等著了。 「來都來了,就不要浪費。」 忘秋不是很明白他的話。 他直接用行動來回答,拽著她就往床上倒。 「喂——」這男人最近是處於發情期嗎?怎麼總是想拉她到床上去廝混。「為什麼不早些來見我?」看來他為某人的擔心是多餘的,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的房間,就說明藏劍山莊根本困不住她。 那是因為她想到處看看,入寶山空手而返是件可恥的事,而藏劍山莊的寶貝對武林人而言都是干金難求的,她自然要仔細的轉。 見她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谷流風於是不再追問,快手快腳地除去兩人身上多餘的衣物。 「秋兒,妳婚禮之前能不能每晚都過來?」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忙碌的撩撥,嘴裡忙裡偷閒的問。 她被他的手指挑逗得不能自己,「不……」 「好秋兒,妳難道就忍心看我孤枕難眠?」撤出手指,他扶著自己的分身進入她緊窒的幽谷。 她伸手捶他。這討厭的男人,竟然不肯有進一步的動作,擺明了就是吃定她。 「太過縱慾對你不好。」就算自己是神醫也不好這麼需索無度。 「我是大夫,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妳只需答應我就好。」額頭因隱忍而滲出汗來,聲音也變得沙啞不已。 忘秋在心裡歎了聲,伸手拉下他的頭送上自己的櫻唇。 一得到她的默許,谷流風馬上放縱地在她的體內馳騁起來,大有江河爆發不可收拾之態。 一把慾火似要把兩個人都燃燒殆盡,直至永遠…… 不是他急色,實在是他知道她待會兒還得溜回住的地方,否則難保藏劍山莊的人不會發現。 於是這一天谷大神醫鬧脾氣沒有出去跟易大小姐共進晚餐,卻在自己的屋裡吃得異常的飽,差點兒就害某人不能安然回到自己「受困」的住所。 ☆ ☆ ☆ ☆ ☆ ☆ ☆ ☆ ☆ ☆ ☆ ☆ ☆ ☆ 馬上她就要嫁給谷大哥了。鏡中的易彩萍露出羞怯的笑,仔細描繪著妝容,要把自己最美的樣子呈現給她的谷大哥。 「小姐,嫁衣準備好了。」 當她轉過身準備穿嫁衣的時候,她傻住了。 忘秋一身丫鬟裝扮,手上正捧著她的喜服,表情淡漠,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 「秋姑娘!」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幻陣不是已經困住她了嗎? 「恭喜易姑娘。」 此時易彩萍突然感覺有如置身冰窖,全身涼透,「妳怎麼能走出來?」 「那有何難?」 「幻陣是天下第一奇陣。」 「有人列陣自然便有人破陣。」 「我不會把谷大哥讓給妳的,妳不配!」 忘秋不為所動,「哦?」她不配嗎?終於要說正題了啊,從那信箋出現,她就明白和藏劍山莊必有關聯。 「谷大哥宅心仁厚,醫術超群,以救死扶傷為己任,是天下最大的善人,而妳卻是滿手血腥的殺手。」 忘秋未置一詞,只是漠然看著她。 易彩萍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某人從容的神情。她為什麼不驚訝,不惶恐? 「妳為什麼不驚訝?」 「我為什麼要驚訝?」她淡淡的反問。 「因為這是妳一直極力隱藏的秘密。」她應該要害伯才對,就算有殺人滅口的舉動都不意外,但是她卻太過平靜。 「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更何況是她沒有費力去隱藏的秘密。 易彩萍一陣啞口,繼而壯起膽說:「像谷大哥那樣善良的人是不會喜歡妳這種妖女的。」 「妳確定?」 「當然。」易彩萍高傲的一揚下巴,「只有我才是跟他門當戶對的妻子人選。」 「所以有了這場騙婚?」 那絕對譏誚的口吻讓易彩萍忍不住動怒,「我這是為了谷大哥好,我不忍心告訴他妳的真實身份。」 「我是殺手。」輕輕淡淡的聲音,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怎樣?」突如其來的恐懼籠上易彩萍的心頭。是呀,她怎麼會忘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呢? 「殺妳!!」 望著忘秋如花般綻放的笑靨,易彩萍渾身涼透。 「妳……」聲音壓在喉間卻發不出來,死亡的陰影緊緊攫住她。 「不值得。」手刀斬下,忘秋補全最後三個字。 易彩萍緩緩滑倒在地。 ☆ ☆ ☆ ☆ ☆ ☆ ☆ ☆ ☆ ☆ ☆ ☆ ☆ ☆ 成親的鞭炮炸響藏劍山莊,各路賀客如雲而至。 華麗而火紅的喜堂上人滿為患,只留下非常小的一塊空間給兩位新人完成儀式。 「一拜天地。」 「恭喜神醫娶得美人歸。」有人在鼓噪。 「一拜天地。」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谷神醫別急著進洞房,來喝碗酒壯壯膽。」有人起哄。 「就是呀,誰不知道神醫您一向克己守禮,從沒親近過女色,來多喝幾碗壯膽吧。」 新郎倌臉上始終保持著彬彬有禮的微笑,也真順手接過幾碗酒一飲而盡,順便回了句,「謝謝江湖兄弟捧場。」 「哪裡的話,谷神醫娶親自然是要來湊個熱鬧的,明天咱們還想瞧瞧新娘子是何等的傾國傾城,能讓神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江湖人說話總免不了粗俗,卻是明白得很。 外面就算鬧翻了天,洞房這個小天地卻絕對的安靜。 喜婆丫鬟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兩個新人獨自對坐。 坐在桌邊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谷流風有些不確定蓋頭下的到底是誰。自從那日忘秋來見過他後便一直沒再出現,他的心其實是很忐忑的。 忘秋的武功雖然深不可測,人也聰明機警,可是總會有無法預料的事出現,就像她上次受傷,即使她什麼都沒說,他也隱約能猜到是為什麼。 煩躁讓向來心平氣和面對事情的谷流風坐立不安起來,因為兩個人對坐了大半個時辰,新娘並沒有給他任何暗示,所以他不敢貿然去掀喜帕。 她不會毫無道義的跑了吧? 「娘子,我們該喝交杯酒了。」他決定主動試探。 老實說,他一直覺得女人的手指都差不多,所以在對方只露出五根纖細白皙的手指的情況下,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 默默的喝下交杯酒,他有些洩氣的坐回桌邊,而新娘則老實地坐在床沿,不言不動,徹底實行新娘子不言不語的最高閨訓。 隨著喜燭越燒越短,一股燥熱自谷流風的小腹升起,他不由得臉色一變。是春藥,又是春藥! 目光落到桌上的酒壺,酒裡下了藥,然後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端坐在床前的新人,眼神變了又變,然而,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床畔的人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唉——」最後他忍不住歎氣,緩步走了過去,湊近她耳邊輕喚,「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