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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倪淨 歐陽承失笑,「怎麼沒有,你不是也不喜歡他?」 歐陽依依咬著下唇,一時無法反駁二哥。 「我跟那些女的不一樣。」她知道,上官爵陽不喜歡跟她太親近,甚至是避開她,偶爾的親切只是因為禮貌,因為她總是害他受傷。 「哪裡不一樣?」 歐陽依依不想實話實說,只有編個藉口,「我要訂婚了。」 「依依,你該不會當真以為大哥要你跟文哲生訂婚吧,大哥那天不過說著氣話。」 平白奉送對方全家捧了二十多年的依依給文家那敗家子,大哥還沒跟人家談妥條件,他們幾個兄長第一反應就不同意,況且父母那關也很難過關。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文家那小子他看不上眼,想娶依依再等個十來年都沒機會。 「你不要想太多,先進屋裡,二哥要去上班了。」 第4章(1) 「爵陽回來了沒?」 上官見陽才與妻子辛初憐回國,得知上官爵陽失蹤的消息後一大早趕了過來。 上官任陽一見來人,俊美的臉上揚了淡笑,眼眸裡卻是一絲笑意都沒有,「你也知道消息了?」 上官見陽是上官家經濟命脈來源,一手撐起上官家過半產業的他難得撥空與自家兄弟見面,這次倒是因為爵陽的事來訪了。 上官任陽的父母一聽兒子離家出走,擔心得不能吃不能睡,最後上官任陽只好拜託老婆跟妹妹陪他們兩位老人家出去走走,他保證負責找回爵陽,這才有時間清靜耳根子,否則他母親天天在他耳邊抽抽噎噎,他見了都心煩。 「應該算回來了。」 如果樓上那個叫了不會應聲,打了不會還手的人是上官爵陽,那應該是他回來了。 只是回來的人,失魂落魄地猶如行屍走肉,身為大哥的他看在心裡對歐陽依依說不怨那也就太自欺欺人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爵陽要離家出走?」 上官任陽優雅地飲酒,而結婚後的上官見陽除非必要場合,幾乎滴酒不沾,帶些倦累的他靠向椅背。 「你想呢?」他冷哼。 「歐陽依依?又是她!」 這些年來,上官爵陽為了她,不知瘋了幾回,雖是如此每一次爵陽還不是都理性的平息心裡的挫敗,沒想到這一次竟會鬧到離家出走,那麼這回該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嚴重了? 「除了她,還有誰這麼大本事?」 她是上官家眾兄弟的禁忌,講到歐陽依依,無不咬牙切齒,因為她,不諳打鬥的爵陽練就了一身精湛的戰鬥實力,幾個兄弟都架不住發狂的他,睹上兄弟情感,為了替爵陽博得美人,他們無所不用其極地絞盡腦汁為得是成就美事一樁,奈何多年過去了,上官家兄弟結婚的結婚,有伴的也安定了,就差他連人家的小手都還沒牽成,講出去只怕人家笑話。 「她要訂婚了。」 上官爵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宜的依依被人訂走了:心裡能不惱嗎?這次沒有引來家庭風暴已是大幸了。 「訂婚了?」上官見陽有些訝異。 「還沒。」 「那他不去搶人,竟然是連夜逃走了?」 「搶?」上官任陽冶哼一口飲盡杯中酒液,「那也要人家喜歡他才行吧?」 就在兩人還未談出結論時,後院傳來一聲怒吼,兩人急忙起身衝至屋外,因為那聲音的主人正是上官爵陽! 他終於可來了! 一大早,歐陽依依連早餐都沒吃就牽著破軍上歐陽家按門鈴,等了幾分鐘開門的竟是上官任陽。 她有些好奇平日注重外貌的上官任陽一大早的狼狽樣,像是與人撕扭打鬥過,「依依,你來找爵陽嗎?」 「我看到他回來了。」 屋子裡傳來重擊聲,像是有人砸東西,又像有人在嘶吼。 「爵陽?」上官任陽吐出這兩個字後冷笑的俊美臉上有些扭曲,「你要不要改天再來?」 「我……」 她想了想,白淨透明的臉上凝了眉,嘴唇輕吐幾個字,「我來是要把破軍還他的。」 「破軍?」 低頭一瞥,這狗不正是爵陽養了十年的破軍,原來是來還狗的?像是見了救星上官任陽頭一次見了破軍臉露喜色。 「還是我明天再來好了。」她聽到有人大聲咒罵,還聽到玻璃破裂落地的聲音,不覺地後退一步。 「明天?」 聽到屋子的打鬥及敲擊聲,上官任陽那裡肯讓她走了,現在只有她能制止屋子裡那頭失控的猛獅了。 為了一隻破軍,上官爵陽竟然敢對他及見陽動粗,還當著他的面拿著後院躺了多年無人問津的球棒,眼睛所及的東西,沒有一樣能僥倖逃過一劫。 剛他出來應門時,才見父親收藏的清朝瓷器花瓶被他重重一擊,應聲落地,現在裡頭的情形如何他都不敢多想,只希望才回國的見陽別被失心瘋的爵陽給整得不支倒地才好。 「你們在家看武打電影嗎?」 「武打電影?」虧她想得出來,拉了歐陽依依的手臂直往屋子裡去,「你有看過現場直播的武打電影嗎?」他譏道。 一進屋子裡,就見上官爵陽正拿著球棒砸向酒櫥,裡頭收藏的陳年好酒全應聲破裂,酒味四溢,酒香濃得有些嗆鼻,上官任陽心疼地重拍額頭。 歐陽依依第一次見到如此瘋狂的上官爵陽,一直以來他都是冷靜自制,除了高中那一年的打鬥,平時就算是發脾氣也只是嗓門粗了些,從沒見過他這麼野蠻。 歐陽依依往前一步,想要走向上官爵陽,「依依,別去!」她女孩子手無縛雞之力,上官任陽深怕她制不了眼前那頭發狂的猛獸。 可歐陽依依卻是又往前一步,當她見上官爵陽球棒朝某人揮去時,尖聲叫道,「爵陽,不要!」 她被嚇壞了,全身發顫地看著被上官爵陽握在大手裡的球棒只差幾寸即擊中對方,沒有多想的她快步走向上官爵陽,顫抖著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本是發狂的上官爵陽頓時僵硬了身子,猙獰陰沉的臉一見是她,像電影裡的男主角戲劇化的臉部表情緩緩轉柔,直到他手中的球棒應聲掉落在地,上官見陽衝上前撿了球棒退至上官任陽身邊,急喘的他心里餘悸未平。 「好樣的,我以為你先落跑了。」那幾分鐘猶如一世紀,上官見陽以為自己可能見不到妻子最後一面了。 「我本來是有這打算,不過見到是她按門鈴,當然是馬上找來馴獸了。」沒想到這一招還真有用,只是可惜了先前家裡平白損失的家俱,冷眼瞧著爵陽發楞地看著歐陽依依,他心頭的一口氣終於暢通了。 「爵陽完了。」 前一秒還像頭失控野獸,後一分鐘全身不見一絲暴戾之氣。 兩人互看一眼,再掃了眼屋子裡的狼藉,「走吧,我需要抽根煙,順便打電話要清潔公司來善後。」 上官任陽調頭朝屋外走,身後的上官見陽無異議同意。 是依依。 「依依。」他動情的喊人。 「你為什麼要打人?」 「我……破軍不見了。」 這是他發火的原因,回家後沒見到破軍,上官爵陽幾乎翻遍家裡所有角落:心裡的火氣才會直冒。 那是她送的,怎麼樣都不能丟,一失控他即砸東西發洩心頭的憤忿。 「破軍?它在我家啊。」 「你家?」低頭看她,上官爵陽眉頭再皺,「為什麼在你家?你連破軍都要帶走?」她要跟人訂婚了,連送的狗都要帶走,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凝凝說你要退貨才把破軍送去我家,她說……」歐陽依依支吾地鬆開扯著他衣服的手,「她說你要跟我一刀兩斷。」 上官爵陽重吁口氣,已回復正常的臉部表情是她熟悉的斯文,少了平日的溫和卻多了份冷漠,垂下的頭髮讓他帶些頹廢,襯杉扣子解了一半下擺沒入褪色的合身牛仔褲裡,長袖袖口反摺至手肘處,結實的糾結肌肉說明剛的暴力有多唳目驚心。 上官爵陽全身倒靠在沙發上,沮喪又失意的他讓歐陽依依起了憐憫之心,就像那年的打鬥之後,他全身是傷,她看了好心疼。 「爵陽,你有喜歡的人了嗎?」來到他眼前,歐陽依依蹲下身子。 上官爵陽被她這麼一問,自嘲地譏笑,「那又如何,她對我根本沒有心。」他連眼都沒張開,想來是傷心至極吧。 「沒關係,那是她的損失,讓我來幫你好不好?」晶亮的眼裡寫著堅定,這句話令上官爵陽睜開眼,盯著她看了好久。 「幫我?」 「對,我幫你。」她想報答他,讓他知道,她除了會害他受傷外,還會幫他很多很多…… 歐陽依依所謂幫他,竟然是幫他介紹女朋友! 第4章(2) 晚上十一點上官爵陽停好車,背靠向椅背吁了口氣,為今晚的約會感到疲累不已,真虧歐陽依依想的出來,竟然幫他約個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