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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佟蜜 這份默默守候的感情,曾令她很灰心,當他說不再碰觸感情事,她幾乎絕望,但他對她的顧念,已給予她繼續堅持的勇氣。 她不希望是因為自己單戀的苦,令他因同情而敷衍她,也不要他因為她愛得癡,當她的感情是不拿白不拿的免費贈品,可有可無地接受。戀他這許多年,她盼的只是他心中真真正正有她,也有她這般濃得無從排解的情意。 誰說不可能呢?她樂觀地微揚嘴角,他沒承認他在意她,可是也沒否認,這就是個好的開始啊。 第3章(1) 翁太太在三天後重新造訪事務所,曹亞劭簡略而鄭重地道了歉。兩人相談甚歡,翁太太很滿意地將自己的地交託給他,當然,兩人絕口不談田馨妮。 田馨妮造成的風暴似乎徹底過去了,曹亞劭埋首工作,每天依舊過得充實又忙碌,這天,趁著休息時間,單南荻移步到他辦公室,跟他討論年度員工旅遊的表決結果。 「……最後是蘭嶼勝出,你這個愛衝浪的大海男兒可高興了吧?」建築業事多賺得也多,單南荻犒賞員工也很大方,一年招待兩次旅遊,公司全額負擔。 「好極了,我不但要衝浪,還要去浮潛,到時候你也一起下水。」曹亞劭笑答,一面操作鼠標,修改水電線路圖,還瞄了安靜的電話機一眼,彷彿在期待它有動靜,渾然不覺自己最近盯著電話的次數太多了點。 單南荻全看在眼中,淡淡一笑。「免了,我最多只想游泳,釣個魚。」 「嘖,難得去海邊,你該嘗試一下啊,大嫂要同行嗎?」 「她不去,說天氣越來越熱了,怕曬黑。」 「帽子、陽傘、防曬乳都帶齊,還怕黑嗎?」 「她現在願意承受的光線,大概只有百貨公司的日光燈那種程度吧。」冷淡疏離的語氣,隱隱似夾帶一絲怨,引來曹亞劭的側目。 他去喝過學長的喜酒,見過美麗的大嫂,那天學長神采飛揚、幸福洋溢的模樣,令他印象深刻,但婚後,大嫂從未來過事務所,學長也對妻子隻字不提。 兩人的婚姻出了狀況嗎? 話題敏感,曹亞劭沒追問,單南荻卻悠悠道:「幸好我們是去蘭嶼,不是去什麼山窮水絕的偏僻地方,你要是想跟夏小姐熱線,電話還是有得打的,你可以別再盯著電話瞧了。」 曹亞劭略顯不自在。「我們只是在討論茶園那邊的建設進度。」 「是嗎?可是你跟她好像聊得格外高興,每次你接到電話,我光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是她打來。」單南荻揶揄道,自從和田馨妮分手,他很久沒看見學弟有這麼開朗的表情了,兩人是無話不談的好友,他很關心學弟,也對他的情事瞭如指掌。 「我跟她認識很久了,平日處得不錯,聊起來自然開心。」 「得了吧,男人要不是對一個女人有意思,哪肯捧著電話跟她耗?」 「我又不像你這麼現實,只有搞曖昧時才肯陪女人聊,我很願意花點時間關心老朋友的。」 「好好好,是我太現實,不像你這麼有人情味。」單南荻輕笑。「你很喜歡這位「老朋友」吧?」 「我是挺喜歡她這個朋友。」他回答得含蓄,但溫柔的眸光顯示出,這回答保留了更隱私的感覺。 擅長察言觀色的單南荻沒點破,若有深意。「小心啊,習慣成自然的感情,最容易讓人混淆,你會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習慣了她,或是愛上了她。」 曹亞劭內心一震,臉上卻訕訕地不以為然。「沒人會傻得分不清習慣和愛情吧?」 「要是那麼容易分清楚,天底下就沒有日久生情這回事了,你的女人緣還真好,舊人走了,馬上有新人替補,感情生活居然能做到無縫銜接,其他同仁可是羨慕得要命呢。」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在諷刺我?」 「哪有?我也是樂觀其成啊,我覺得你和夏小姐挺適合的,你倆現在要是手牽手直奔戶政所去登記結婚,我也不會意外。」 曹亞劭剛喝了一口茶水,被這話嗆到。「咳咳……為什麼?」 「你現在工作穩定,收入優渥,正值成家的年紀,夏小姐脾氣好,人又漂亮,和你年紀相當,彼此又熟稔,相處沒有問題,你不覺得她是論及婚嫁的完美對象嗎?」 「你憑這些就認為我們適合?」曹亞劭不以為然。「結婚又不是買衣服,合身就買來穿,光靠這些條件衡量,太草率了。」不是這樣,婚姻不該是這樣理智的分析、條件的組合,婚姻應該要有—— 「不然你希望你和夏小姐有什麼?」單南荻黑眸微銳。「愛情的火花嗎?」 屏幕上的光標徹底僵滯了,曹亞劭眼底滑過複雜的情緒,不語。 「難道田馨妮讓你吃的苦頭還不夠?愛得入骨,把全副心思和感情都放到她手裡,她一翻手,你的世界整個支離破碎,你還執迷不悟嗎?」單南荻苦口婆心的口吻,卻十足地冷。 「和最愛的人廝守一生,當然是最理想的結局,但最愛的不一定最適合和你生活,戀愛是一回事,有血有肉的生活又是一回事,涉及現實生活的,最好務實一點,婚姻還是理智一點比較好,光憑激/情投入,我敢保證你會後悔。」 「這是你的經驗談嗎?」曹亞劭沉聲問,那個曾經因為娶得最愛而滿面幸福的新郎,是如何蛻變成這樣冷酷現實的男人? 「不,這是身為旁觀者的學長給學弟的忠告。」單南荻溫和淺笑,笑意沒有透入清冷的嗓音。 「據我觀察,夏小姐很喜歡你,不是嗎?被愛永遠比愛人幸福,至少,一旦分手時,你不會再成為傷得最重的那個,趁她的心在你身上,你好好把握,別等到她移情別戀,愛上別的男人,你會後悔莫及的。」 夏香芷很緊張。 這是換穿的第三套衣服了,她打量鏡中自己,雪白上衣,芒果色七分褲,身段顯得婀娜修長,臉上的淡妝無懈可擊,轉個身,腦後的馬尾隨之飛揚,整個人顯得清爽而俏麗——還是不夠好,她希望能在他面前顯得更美。 看看時間要來不及了,她急忙跑下樓去,一出門,盛夏的陽光當頭灑落,燦亮得讓她眼眸瞇起。 她父親在茶園的最高處規劃了這幾幢屋子,家人平日都住在山下,農忙時就住在這裡,免得奔波,屋子的視野極好,正好俯瞰自家產業,春茶的采收已結束,放眼往山下望去,滿山燃燒似的亮綠,生機蓬勃,茶園一側是制茶的廠房,可見幾個人影在忙碌進出。 她走出主屋時,曹爺爺和賴伯正在涼亭裡下棋,她打聲招呼,棋局廝殺正激烈,兩位老人家跟她點個頭,又把注意力放回棋盤上。 倒是趴在賴伯腳邊的拉布拉多阿福看見她,興奮地吠叫一聲,追了過來。 「噓。」她示意大狗安靜,來到與主屋相鄰的另一間屋子外,大門沒關好,阿福鑽了進去,她無聲地推門而入。 整潔的大客廳不見人影,倒是有聲從廚房傳來,她走向廚房,當熟悉的男性嗓音傳入耳中,她的心像出籠的小兔子,歡快地蹦跳起來,他在和誰說話? 「……我下午就回去,先把我爸送回家,再過去事務所。」曹亞劭倚在窗邊,拿著手機通話,沒發現廚房門口多了一抹窈窕纖影和一頭巨犬。 夏香芷沒開口,不是因為不想打擾他,而是一頭濕髮的他竟只穿著牛仔褲,上身赤裸。 她眼光立即被他結實飽滿的褐色胸肌吸引,不自覺地數了底下腹肌,足足八塊陽剛的肌肉,他身形壯碩,卻不顯龐大笨重,野性勃發的體魄看來充滿力量,她看得口乾舌燥,頰色一片紅暈,胸口的小兔子簡直是在狂奔了,呆站在門邊不知所措,沒穿上衣又不是全裸,她為何不敢出聲呢? 就見他身形微頓,似乎電話中人問了個讓他困擾的問題。「……昨天下午到了之後,我先跟她去看過所有進行中的工程,晚上她煮了宵夜,我們在陽台上邊吃邊聊,還喝點小酒……」 這是在說她昨晚做的茶釀山雞?他在和誰談她? 「什麼酒後亂性?就算我想要她也不——」俊朗的側臉突然有點羞惱地扭曲,他用力抹了抹臉。「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想要她,我會明白坦蕩地表達出來,不會用借酒裝瘋這種不入流的伎倆——」他一抬頭,總算發現門邊的夏香芷。 他對手機說:「她來了,我先掛。」 那頭若有深意的輕笑令他俊臉驀地一熱,他果斷地掛了電話,望向夏香芷,她亮麗的模樣讓他驚艷了一瞬。 「呃……大門沒關,所以我直接進來了。」夏香芷吶吶地解釋自己偷窺似的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