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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陽光晴子 賀喬書很懂得拿捏母親的心,「還不是娘教的嘛,只不過,娘不去侍候爹,不是把機會讓給其它人了?」 她好笑的瞪他一眼,「娘自有手段,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只是——」她還是感到困惑,「家裡及鋪子裡的事那麼多,賀喬殷怎麼有閒情管到那賤人那裡去? 」 他沒好氣的撇撇嘴,「哼,也許百合那丫頭早就想了法子,讓大哥去看過那丫頭了。」 「看過又如何?她是長得貌若天仙,但整個人畏畏縮縮的頭也不敢抬,小家子膽怯的模樣,真的好男人是看不上眼的,就你這沒眼光的看上了。」 她恨鐵不成鋼的輕點了兒子的頭一下,「不然,你以為和郡侯府會讓她來沖喜?」 他想了想,也是,「算了,女人那麼多,我就忍忍,倒是娘,還是把爹的心抓緊一點,我未來可都靠娘呢。」他朝母親露出諂媚的笑臉。 「這點還要你說!」她撇撇嘴,「只是,究竟誰扮鬼嚇你?馮雨璇那丫頭是軟趴趴的讓人扶到這裡,許多下人都看到了——」 他突然掄起拳頭就往床頭用力一槌,咬牙怒道:「還用想嗎?肯定是其它妒忌我的兄弟逮到機會整我的,哼,要讓我查出來是誰,我一定不會饒過他。」 「你少再惹事,其它人就巴不得我們出事兒,你還滿頭辮子的讓人抓?」她嚴正制止,「反正,賤丫頭那裡,我會找人去治她,不必咱們娘倆出手。」 當晚,她就替馮雨璇製造了一名敵人。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慣會鬧事的三少爺安分下來後,賀府表面上看來稍稍平靜,事實卻不然,向隊穆姨娘慫恿翁氏所出的嫡女賀怡秀去夜雲軒後,個性驕縱的賀怡秀每天都會去走上一趟,冷嘲熱諷,就是要馮雨璇滾出賀府。 「她到底礙著她什麼?」 書齋內,賀喬殷抬頭看著向他報告的越瓦納。 「女人天生不喜歡比自己漂亮的女人,而且,再過一陣子,皇城各世家就會開始舉辦一連串的賞花宴、茶宴,甚至上寺廟焚香祈福。」 何松掰開手指頭一個個算起來,「大小姐個性不好,但那張臉還算傾城,偏偏跟馮姑娘一比,可是又差一大截,若沒讓她滾回慶州去,要是在哪露起一次臉,大小姐就沒能出風頭了。」 賀喬殷搖搖頭,真不知該說是有人吃飽撐著沒事,還是馮雨璇那張出色的臉太招搖,他想了一下又道,「她還是繼續扮膽小怯懦的小可憐?」 越瓦納點點頭,眼中浮現笑意,「是,昨天在大小姐氣得抓狂,要丫頭將她從床上抓下來時,她突然抬頭,一臉驚恐的看著太小姐喊了一聲『有鬼啊』!就裝死昏過去了,大小姐原本還氣得想揪人,但可能也覺得害怕,臉色蒼白的急急走人了。 他勻起嘴角一笑,「她倒挺會替自己解危的。」 一旁聽著的何松點頭如搗蒜,「小的覺得她跟爺一樣聰明呢。」 跟他一樣?賀喬殷眼中笑意更濃,心情也極好,但在接下來的時間,一連接見幾名皇城店舖的掌櫃,聽他們報告帳本營收,還有幾個賀家少爺小姐白吃白拿,甚至還索大筆銀子花用的行為後,表情越來越凝重。 「大少爺,我們實在管不了,幾位少爺小姐都說了這些店是賀家開的,銀子賺來就是給他們花用的,他們是主,我們是奴。」兩鬢斑白的何掌櫃彎腰說著,但說得心酸,也說得憤慨。 「老奴多說了一句,他們就摑了老奴兩耳光,質問是否想回家吃自己。」年紀也有半百的葉掌櫃難過的低頭。 賀喬殷的心情又能好到哪裡去?他會這麼努力的讓這些商舖維持正場營運,也是因為這幾家店大多都是他睿智的娘親一手建立的。 賀家雖是個商業大家,卻出了他爹這名沒有經商天分的男丁,若沒有他娘親力親為,賀家早就敗了,娘親明白爹沒本事管家經商,在他小時候就囑咐幾名老管事要代替她教導經商管家事務,當時,娘親的身子在長年勞累下已有狀況,而眼前這兩名,都是曾經諄諄教導過他的管事。 「這事我會處理,日後,他們要錢,你們就給。」他說得乾脆。 兩人詫異的抬頭看他。 「如此做,是不讓兩位管事為難受委屈,但這帳,我會找他們算。」 兩人感激點頭,如此在乎下屬的大少爺,莫怪乎,即使他不在皇城,每一家店舖的奴僕儘管被賀府其它人羞辱,氣得不想幹,但還是忍氣吞聲,為了大少爺留下來了。 賀喬殷讓管事們離開後,沉默不語,渾身散發森冷陰鷙的氣息,連在旁侍候的何松也不敢出聲,過了好一會兒,賀喬殷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再一口,待杯子一空,逕自倒茶,再喝一口,直到緩和心情後,才將帳本拿過來翻開。 何松也是極有眼色的,直到此時才乖乖的上前磨墨。 賀喬殷拿起狼毫筆沾墨,就帳本上記錄賀家人從店舖拿的物品及銀兩打上勾做記號。 主子表情淡淡的,伹何松越看越生氣,賀家那幾個敗家兒女拿這些真的亳不手軟,尤其是一家酒鋪,花彫酒、陳年女兒紅,可都是店舖釀酒老師父珍釀的上等好酒,幾乎被拿了一空。 不過,氣歸氣,他在大少爺身邊也服侍多年了,從他眸中越來越濃的邪魅笑意,他知道絕對有人要倒大楣了! 「大少爺,秦嬤嬤過來了。」 門口,石傑的聲音響起,秦嬤嬤便走進來了,她看著在案桌邊侍候的何松一眼,何松像是想到什麼,頓時苦了臉,急急低頭。 她微微一笑,走上前,向大少爺行個禮才道:「我知道大少爺都有留人在盯著馮姑娘那裡,不過,這事兒我瞧著緊急,趕緊過來,看大少爺要不要去一趟?」 她將夜雲軒那裡就要鬧騰的事說了,然後,雙眸期待的看著他,「那可是惡意的栽贓啊。」 他莞爾一笑,「我還有事得處理。」 他拍拍桌上那些帳本,一副沒法子的模樣她瞪大了眼,然後,像是想到什麼,又看了何松一眼。 賀喬殷,看著兩人迅速交換目光,何松看來有些不自在,但秦嬤嬤瞪了他一眼何松吞嚥了口口水,這才尷尬的看著主子,「大少爺不出手嗎?」 「英雄救美?」賀喬殷卻是看著秦嬤嬤說。 她用力點點頭。 「那裡有人盯著,不會出事的。」他對自己人很有信心。 她忍不住開口再勸,「大少爺真不去瞧瞧嗎?夫人可被大小姐請過去了。」 「那又如何?秦嬤嬤那麼關注她的事,實在不像你的作風。」他出聲揶揄。 秦嬤嬤大多在獨住的佛堂茹素唸經,他曾經想接她到南方居住,被她拒絕了,說要在這裡當他的另一雙眼睛,這賀府有太多他母親投注的心血,身為其母的貼身丫鬟,她不忍見賀府被這些貪婪爭利的人給弄垮了。 她當然也關心他的終身大事,但就後院那幾名通房丫頭,她也只會念上幾句,可不曾如此熱衷的去關注。 「那大少爺呢?派人盯著,那麼關注她,晚上還像個樑上君子掠身上樹偷看姑娘家睡覺,就符合你的做事原則?」她也笑咪咪的調侃去,毫不去看一眼某人因她這一句話,整個人抖了一大下,她沒理會,笑笑的行個禮離開。 賀喬殷的表情也很精彩,他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再抬眼看向神情越發顯心虛的何松,沒想到他還沒說話,何松馬上就跪下,苦著一張臉自首——「別怪我啊,爺,秦嬤嬤逼問我,大少爺跟馮姑娘有沒有碰面?我要不說,她就不煮她的拿手菜給我吃……」 賀喬殷又好氣又好笑,揮手要他下去了。 「爺用不著奴才,那奴才就去那個一下嘍。」何松露出個大大笑容,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出去。 賀喬殷從他臉上興致勃勃的笑容,不難理解「那個」是要去「看戲」。 只是,他翻看著帳本,卻再也看不下去。 他無法不去想馮雨璇,想著前兩日,秦劍向他稟報,近日賀怡秀見了馮雨璇出色的外貌,頻頻前去找她麻煩,冷嘲熱諷,就是要她離開,但她總是靠著作死裝弱的度過一關又一關,賀怡秀將翁氏都帶過去,還準備拿一雙丫鬟繡的男鞋要潑她髒水,也難怪秦嬤嬤替她著急了—— 思及此,他倏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夜雲軒的院子裡,多了四名高壯小廝,是翁氏院裡的奴才。 廳堂後方,小巧的內室裡,馮雨璇並沒有躺在床上,她坐在椅子上,表情不若過去的膽小害怕,看著翁氏的眼睛意外的明亮。 賀喬殷此時就好整以暇的窩在最佳位置——一株枝葉茂盛可以俯看室內狀況的大樹上,另一旁則是被趕離位置的越瓦納越瓦納還好笑的指了指另一邊一個隱藏在廳堂邊窗下方的一團黑影,那就是何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