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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陽光晴子 黑眸眸光幽亮,閃動幾簇火花,只是俯身靠近,一抹少女芳香撲鼻而來,他身體驀地繃緊,卻只能努力的將慾念搌棄,以食指輕輕撫過她的眉、鼻,再往下,到那粉嫩誘人的唇,輕輕撫摸後,他僅在她額頭輕輕的印上一吻,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翌日,賀喬殷很早便起床了,當馮雨璇睡眼惺忪的從一牆之隔的書齋像阿飄般的飄過來時,就見他連衣服都穿好了,而且,還是一身帶喜氣的粉色調綢緞袍服,讓他看來更為魅惑出色,在從窗外躍進的燦爛陽光照耀下,閃動著金光,令她一時竟看得出神了。 在她怔愣時,賀喬殷已神采奕奕的走到她面前,佯裝不知她看自己看癡了,「怎麼了?」 她一愣,連忙回神,「呃——沒怎——怎麼了,只是,你這麼早起,我不用侍候你穿衣,這妻子當得有點不及格。」 「晚上,讓你脫衣侍候梳洗。」他一點也不介意給她機會。 她粉臉一紅,「呃,不用不用,我開玩笑的。」 賀喬殷在心裡說了句「膽小鬼」,笑笑的走到床邊,拿了把小刀往手臂一劃,見她急急的走過來,看著他手臂上滴落幾滴紅花在床上的白巾上。 他將小刀收好,回身再喚人進來,一會兒後,一名看來嚴肅的老嬤嬤向兩人行禮,然後,面無表情的拿了那只白帕退了出去。 第7章(2) 馮雨璇自始至終都呆立在床畔,愣愣的想著原來電影裡的劇情都是真的。新婚夜,一對新人沒有同床共眠,但第二日,證明兩人洞房的帕子還是被收走了,上面沾染的紅花,的確是男主角拿刀貢獻的。 喬殷突然覺得有趣,她頭垂得低低的,但看得出一張粉臉漲得紅通通外,還有一抹好奇的神態,但接著,臉又更紅了,「怎麼了?璇兒。」 「沒有,你的手不用塗藥嗎?」她一臉不好意思的抬頭看他,真是的,兩人明明沒做什麼,她卻腦袋進水的想到那本春宮冊。老天爺,她怎麼會變得如此不純潔啊! 「小傷而已,我先出去,讓兩個丫鬟進來替你梳妝。」他往門口走去,不過三步,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他又回身,走到她身前,給她一個擁抱,「朋友。」 她愣了愣,心跳加速了一下,這才緩緩的伸手環抱住他,「朋友。」 當他粗縫手指緩緩梳過她的長髮,她的心跳得好快,連忙放開手後退,他也順勢放開她,卻是俯身低頭,在她耳畔輕聲說著,「你睡醒的樣子更像仙子。」他微微一笑,直起腰桿,步出新房。 她卻臉紅心跳,長長眼睫微微顫動著,忍不住輕拍自己發燙的臉頰,「回魂,回魂啊!」 兩個丫鬟隨即進來,一見到馮雨璇的怪動作及笑得羞窘的尷尬笑意,兩人心下還替主子開心不已,但就在替主子更農時,卻發現她身上看得到的地方,皆是光潔柔嫩,並沒有被大少狠狠愛過的痕跡,兩人驚訝的對上目光。 「怎麼了?」馮雨璇看了兩人的神情,一臉困惑。 「沒、沒有,沒事。」她們不明白,但也不敢多言。 馮雨璇很快的打扮好,賀喬殷已再度進房,見她身上一襲上好的刺繡百合料色錦衣,挽起的髮髻插著一安貴氣寶石步搖,婷婷玉立,他俊美臉上是驚艷,看得她莫名又臉紅心跳了。 他嘴角一揚,擁著有點手足無措的她走到桌前坐下。 接著,兩名小廝送來早膳,馮雨璇想到敬茶一事。 「不急,吃飽再去。」賀喬殷溫柔的說。 她微微一笑,賀喬殷讓丫鬟們布好菜就讓她們下去了,馮雨璇很自在的吃早餐,而且,吃的量還不少。 賀喬殷邊吃邊笑,女子這麼能吃的著實少見,更甭提在他這個俊美男人面前,也能這麼不顧形象的吃,雖然姿態還算優雅。 兩人飽餐一頓,手牽手一起上戰場了。 富麗堂皇的大廳早已坐滿人,齊齊等待一對新人的到來。 當俊美無儔的賀喬殷挽著貌若天仙的馮雨璇,身後跟著秦嬤嬤、丫鬟、小廝,姍姍的走進大廳時,眾人表情都不太好,但又不得不擠出笑意。 賀家家規,新嫁娘先向長輩奉茶敬禮,再來是同輩見禮,接著,晚輩也得奉茶敬禮。 但不管什麼輩分,只要想著從今而後,他們都得放下身段,視馮雨璇為當家生母,心裡的怨氣就直冒,這其中,恐怕也只有大家長賀敬哲的敵意小。 認真說來,從第一次見到她時,他都不得不承認她長得脫俗姿態端生優雅,也的確有侯府千金的風範,至於精不精明、能不能掌主母之位?從前的翁氏他就管不了,換一個,他一樣管不了。 馮雨璇——敬茶——收禮,努力維持臉上的端生笑意,但心裡對這些演技失敗的賀家人,她幾回都想翻白眼。 公公賀敬哲一臉的無聊,但看賀喬殷時,表情很不自在,婆婆翁氏臉色緊繃,最受寵的穆姨娘笑得最美,可惜笑意不及眼睛,其它姨娘臉上的笑也很勉強,至於被她整過的賀喬書,臉色則很臭。 這會兒,與她交手過的賀怡秀朝她敬酒,漂亮的臉上有著藏都藏不住的恨意,她遲疑著該不該伸手接過她的茶,會不會出現什麼下毒橋段啊? 賀怡秀端著茶,心裡極怨,她從前可以對馮雨璇頤指氣使,現在竟然要伏低作小?再想到上回兩人的舊仇,眼睛一閃而過一道厲光,她下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前傾,手上的熱茶就往馮雨璇那張令人憎惡的臉龐灑過去—— 馮雨璇一時呆了,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身影突然擋在她前方—— 「大少爺!」石傑跟何松驚呼出聲,秦嬤嬤臉色也發白了。 「啊」淒慘的尖叫聲陡起,卻是來自賀怡秀,她跌坐地上,雙手捂著臉,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面對賀喬殷的賀敬哲、翁氏及穆姨娘等人都看到剛剛那一幕,眼見熱茶就要潑到馮雨璇的臉上,賀喬殷快如閃電的掠身向前,一掌同時揮出,那茶水竟被那掌風給打回賀怡秀的瞼上。 翁氏在怔愣一秒後,急急的叫下人拿涼布巾來,再去叫大夫,一陣混亂後,賀怡秀臉頰紅腫,即使以涼布巾一再敷臉,仍疼痛的在母親懷裡痛哭,一邊恨恨的瞪向馮雨璇,「賤人,全是你害的,我要毀容了! 」 「來人,將大小姐送到莊子去一個月。」賀喬殷突然冷聲下令。 「什、什麼?大哥,是她故意弄到我的啊,這個賤人,你以為你是誰?是不是暗地裡挑撥我跟大哥的感情嗚嗚……好痛啊,娘。」她緊緊抱著母親的手,不讓石傑跟何松碰她。 兩名小廝無奈的看向主子。 「對著剛進門的嫂子喊『賤人』,這是我們賀府養出來的嫡出小姐?」賀喬殷——看過在場的眾人,「何況,大家都沒長眼睛嗎?熱茶是怎麼到她臉上的?干璇兒什麼事?!」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翁氏急了,拚命給賀敬哲使眼色,他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對著賀喬殷道:「怡秀是不對,但你是她大哥,你武功又好,怎麼就不能將掌風往另一個方向打?她總是個女子,留了什麼皰,可會影響她一生——」 「請問父親,媳婦就不是女子?臉上留了什麼疤,丈夫厭疼寵了怎麼辦?丈夫不疼寵,媳婦就生不了娃兒,沒了娃兒就沒有依仗,一生就要孤苦無依,父親就不在乎?還是,反正我的只是媳婦,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馮雨璇已經猜出個大概,她不願躲在貿喬殷的羽翼下,抬頭挺胸的走到前面,淚眼汪汪的直視兩鬢斑白的賀敬哲,可父親知道嗎?怡秀妹子終究會出嫁,益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而媳婦從今往後就是賀家的人跟賀家的鬼,您要老了、病了、死了,都得賴媳婦給您張羅一切,4親不對我好一點,我是不是也可以對父壽壞一點?畢竟人應該是互相的,禮尚往另不是?」 所有人都安靜了,賀敬哲張了張嘴,再看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賀怡秀,可不是嗎?女兒不久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兒,是賠錢貨啊。 賀喬殷眼中閃過笑意,秦嬤嬤、石傑、何松也低頭忍住笑意,兩名丫鬟忍功不夠,只能暗暗捏疼自己的手,才能不笑出來。 「你這新婦也太惡毒了,才進門就挑撥他們父女感情。」翁氏反應過來,恨恨的道。 「敢問母親,怎麼父親跟怡秀妹子的感情就那麼好挑撥?還是這屋子裡的人,父不父,母不母,子不冬,親情如紙薄,以利為先,以錢當橋,不知感恩,不懂感激。」她毫無畏懼的對上翁氏越來越陰狠冒火的眼眸,突然又轉向賀喬殷,嫣然一笑,「真是糟糕,我好像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