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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淺草茉莉 這麼一想,她不由得更加心慌,縮著身子不知該怎麼辦。 偏偏剛才對看的那一眼,顯然讓他記起了她的存在,甚至還走向她。 「你來幫我上藥。」他要求說。 「我?」她吞了口口水。 他瞪她,不想再說第二遍,而李維生則是趕忙將地上的藥罐檢起,塞進她手裡,眼神充滿請求。好不容易主子願意上藥,這姑娘說什麼也得幫這個忙。 雖然以主子不容有誤的個性看來,這姑娘事後必然沒命,但這時候總還有點利用價值。 褚靜抱著一堆藥,見推辭不了只好上前去,跳舞時女孩們難免會受傷,所以她多少懂得一點包紮,她揀出創傷藥來要幫他上藥,但視線一觸及他赤裸的上身,俏臉就忍不住發熱。 可都這地步了,她不看也不行,只將硬著頭皮看去,這一看,才發現他腰間的傷口有多觸目驚心。 那是箭傷,傷口穿過他腹部,而且己經開始潰爛,若不趕緊治療恐怕會引起更嚴重的後果,那時可是會小命不保的。 「發什麼呆?還不動手?」見她未動,他臭著臉催促。 「喔……喔。」她這才小心翼翼的幫他上藥,但即使她動作再輕,觸碰到他的傷口時還是讓他寒得咬牙吸氣。 她以為他會發火,像對李公公一樣斥罵她,但他卻僅是怒視她一艱,哼了一聲隨即撇過頭去,意外的沒生氣。 她謹慎的看了李公公一眼,他朝她露出鼓動的表情,她再次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氣,繼續為他上藥包紮。 好不容易幫他將傷口弄好,她立刻就道:「您傷勢不輕,好像還有一點發燒,應該要多休息靜養,傷口才能早日復原……既然時間不早了,您還是早點歇息,我也該走了。」她一面說,一面往門口退去,打算開溜。 但某人一個眼神,李維生立刻就將人找回來到主子跟前,讓他處置。 「王爺,這就動手嗎?」李維生請示。 慕容雨霜盯著她,沉思著,而她大概懂所謂「動手」的意思——她要被滅口了! 「您說過只要我配合就不殺我的。」她馬上緊張的要他兌現承諾。 「本王是說過這話,但你方才膽敢威脅我又怎麼說?他臉上出現一抹不以為然的森冷笑意。 她額上開始冒汗了,這是秋後算帳嗎? 「對……對不起,我是不得己的,我怕您會傷了敏戈,所以……」 「不是說他是別人的情人,你卻這麼在意他?他語氣出奇的陰沉。 「就因為是符莪的情人,我才不能讓他因我而有生命危險,否則這教我如何對得起符莪?她說得理直氣壯,全然忘了應有的恭敬。 沒想到這回答,反而讓他神情和緩了不少。 「李維生,你退下。」他吩咐。 李維生訝然,以為主子會要他幫忙處置的,難道王爺想親自動手?他瞄了下戒慎恐懼的褚靜一眼後,並未多言立刻就退了出去。 她驚慌的看著李公公離開,更加害怕眼前的男人,不知他想做什麼? 「反正我不知您是怎麼受傷的,也不會將這事說出去,您就放過我吧。」她哀求。 「你的保證算數嗎?」他開始欺近她。 分了避他,她連番往後退去,直到身子絆到了東西,一摔,不料競半摔在屋裡的床上了。 他抵笑。 「你想上本王的床,也該先問問本王要不要你?」他譏諷。 她臉龐倏紅,火速的要爬下來,但他卻勾住她的肩,兩人一起再跌回來上去。 她慌忙的掙扎要脫身,可一動,他馬上發出痛吟。 「大膽!」傷口再次被拉扯,他斥罵。 她立刻縮手不敢再動,但鼻子一酸,就哭了。 「明明是您的錯又來責怪我。」說著,她眼淚就灑了出來。 他看了心頭忽然一陣糾結,面容也微怔,從沒女人敢對他撒野過,這丫頭競敢當他的面哭鬧? 「你哭什麼?」 「您其名其妙來到咱們的小村落,受傷是您的事,憑什麼對我出氣,還一副要我命的樣子?我這是招誰惹誰,活該任人欺負?」她死活被驚嚇了一晚上,一古腦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的湧上來,反正怎樣都是死路一條,索性豁出去的大肆發洩。 「您想殺便殺,橫豎我也抵抗不了,只是殺人後希望您還有良心,別遷怒我的村人,連他們也不放過。」她哭著說。 「本王確實想殺你,不過……」他瞅著她的淚眼,眼神莫名變深濃,連臉龐都有股妖異的暗紅。 「不過什麼?」他這模樣,她見了打從心底害怕起來,任她再單純,這時候也本能的知道他不對勁。 「不過本王發覺,你真的很美,不如……」他笑得出奇邪魅,有別於之前的嚴酷模樣。 「您不如殺了我,否則您別想!」她馬上驚慌的說。要她的命可以,要她失身,不行! 「你情願死?」 他的俊顏落在她粉頰附近,這距離曖昧有加,讓她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帶著濃濃的灼熱感,只能僵在他身下,幾乎一動也不敢動,就怕一個不小心兩人的臉龐肌膚令直接相碰。 「對……您敢碰我……我死給您看。不過,死後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心,會死纏著你的,讓您諸事不順,仇人天天找上門。」她語氣發額,逞最後的口舌之勇。 他聽完大笑。「你以為本王會怕你的鬼魂糾纏? 「我說到做到,做鬼也不會放過您的!」她死命狠瞪他。 「那本王就等著你這美麗的女鬼來纏……」他眼神迷離的望著她,發現她紅唇嬌嫩,教人好想親親看,嘗嘗味道是不是像看起來那麼甜美…… 驀地,他雙唇落下,準確地吻住她的嫩唇。 她驚愕不己,動手推他,但他雖然受了傷,力量還是大她許多,她掙脫不開,只好慌張的捶打他,驚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忽然,她發現身上的重量不同了,變得更重,而唇上的力道也在瞬間卸去,身上的男人競一動也不動的癱在她身上。 她倏地僵住,以為他死了,顫抖的伸手推推他。一觸及他身上的肌膚,才發現競是滾燙得嚇人,原來他沒死,只是高燒昏迷過去了。 她連忙推開他的身子,急急的跳下來要離開這危險的地方,本來都快踏出門口了,但想想又氣不過。 就算這傢伙是燒昏頭了才失常吻她,但她的唇從沒人碰過,怎麼偏被他佔去便宜了? 越想越氣,她回頭抓過他的手臂狠狠咬上一口洩恨,這才氣沖沖的走出房門。 守在門口的李維生見她安然出來,先是一楞,隨後面容又猙獰起來。 「你對王爺做了什麼?」他怒問。 她比他更怒。「我沒對他做什麼,只是你那壞主子高燒昏死過去了,你快進去照顧他吧。」她沒好氣的說,要不是裡頭那傢伙的身份她惹不起,她還真想對他做什麼,最好割下他的腦袋洩憤,而不是只咬他一口便了事。 李維生聞言大驚失色,快步進到裡頭。王爺可不能出事,否則他有九顆腦襲也不夠砍。 第3章(1) 一早,在村裡唯一的一座簡陋練舞場裡,幾個女孩動作一致,專心的在練舞。唯獨有個女孩跳得並不專心,不時想找機會與褚靜受談。 「喂,我還是不知那王爺來咱們這小村落做什麼那,問敏戈也不知。」符莪在旋身路步的時候,故意走近褚靜悄聲說,神情有些沮喪。 「不知道就算了,你別再探問。」褚靜抿緊唇。王爺受重傷,只是籍這裡養傷,而這對他來說是不可告人之事,怕好友會傻傻又追探下去,萬一惹怒他,就會有危險,所以要好友別再多問。 「你不好奇嗎?」阿褚昨晚還對這事興致勃勃的,怎麼才過一個晚上而己,她就變了態度? 褚靜做出下腰動作,假裝沒聽見她的問話,逕自專心跳自己的舞。 符莪不死心,藉機又湊上來說話。「阿褚,你說這事……」 「練舞不專心,你這是討打,」忽然,一道板子重重落在符莪背上,痛得她眼淚差點掉下來,回頭見是被村長找去談話回來的婉師父,馬上嚇得雙腿跪地。 「婉師父,我不敢了,不敢了。」符莪忙求曉。 褚靜也急著要跪下幫好友求情,婉師父教舞嚴謹,最怒人家習舞不專,罰起人來可是很嚴厲的,符莪少不將又要再挨幾下板子才行了。 「行了,婉師父,這會不是罰人的時候,先讓她們好好準備晚上的舞蹈才是正事。至於這愛說話的蠢丫頭,等過了今晚要罰多重都可以,最重要的是,今晚絕不能讓我丟臉。」村長道。他是跟著她師父一道進來的,敏戈也在後頭,他臉上氣色不是很好看,像是一夜未曾好睡。 意外的是,村長言談中對符莪不怎麼維護,似乎沒將符莪當成自己未來的媳婦看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