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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黑田萌 「爺爺,我可以搬來跟您住嗎?」她問,「我可以照顧您,做好吃的給您吃。」 她想趁結婚前盡盡孝道,也爭取跟爺爺相處的分分秒秒。 她不確定他是否樂意,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問了。 印念道武微頓,「不必了,你就繼續住在英臣那裡吧。」 聽到他的回答,她並不感意外,但還是有點難過。也對,她實在太天真了,那麼短的時間,他哪有辦法接受她呢? 她可是他所無法接受的法裔媳婦,所生的混血兒孫女啊…… 不自覺地,她露出了難過又失望的表情,而印念道武全看在眼裡。 他知道,他傷了她的心。 「嗯哼,」他乾咳了兩聲,神情有點尷尬,甚至是帶著靦腆的,「再一個星期,你跟英臣就要結婚了,搬來搬去的多麻煩……」 「ㄟ?」她一怔,疑惑地看著他。 他是不想她搬來搬去,而不是不想每天看見她? 「你結婚了以後常回來這兒就行了……」他續道!「等你母親動完手術,我會叫她住在這兒,以後不管是探視她還是我都方便多了。」 她陡地一震,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爺爺?」 他要讓她媽媽住在這兒?跟他一起?老天,她以為他最討厭、最不能原諒的,就是那個搶走他兒子的法國女人,也就是她媽媽。 「你跟英臣新婚,她跟你們住並不方便,我想她也會覺得不自在。住在這兒,我會多找個人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而你也可以專心一意地準備生小孩。」 準備生小孩?這話聽起來好像她已經懷孕了…… 不自覺地,她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肚子,「爺爺,我還沒懷孕呢!」 「就是還沒才要快一點。我沒多少時間了……」 「是……」 除了點頭說是,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有些話實在是很難對爺爺說出口,別說他們剛相認不久,就算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她都不見得能輕易地說出來。 她也知道要快,但是只要一想到要跟老K臉的他「裸裎相見」,她就頭皮發麻。 要是他對她和顏悅色一點,會說些體貼話,也許她能趕快進入狀況。但她想,就算是把他吊起來打,那個人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吧? ** ** ** 一星期後—— 婚禮以傳統的日式婚禮儀式在神社進行,受邀的賓客並不算多,與會的都是印念家的親族及較親近的朋友。 婚禮非常的低調及簡單,但卻相當的莊嚴慎重。 在婚禮進行前,昭和醫院公關部只發了一張結婚照給媒體報導,而婚禮進行的過程,則不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 比起西式婚禮,日式婚禮的過程相對的肅穆、繁複且冗長。 雖然戴著不舒服的頭套,又穿著沉重的白無垢,但沙羅覺得自己還可以忍受,她比較擔心的是爺爺及媽媽的身體,是否可以撐到婚禮結束。 但幸好,她所擔心的那種中途身體不適,或不支昏倒的情況並沒發生。 而且,其實她是不必擔心的,因為在場的醫生不只一名,就連新郎都是心臟外科的權威。 結束了白天在神社的婚禮後,晚上又在飯店宴客,但因為她沒有邀請任何大阪的舊識,而英臣也因為雙親過世,與親友早已失聯,因此只邀請了孤兒院的院長。 而在她看兒孤兒院的院長出席,並上台致詞的那一刻,她才確定他先前所說的並不是玩笑話,他真的是孤兒。 婚禮結束後,他們沒有在飯店休息一晚,而是直接回到品川的家。 站在門口,也就是她已經住了兩個星期的地方,她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從飯店那種到處都可以看見粉紅色氣球及祝賀花牌,充滿著新婚氣息的地方回到這裡,就像是從熱鬧的市集,突然跑到寂靜的深山似的。 這裡看不見任何透露著新婚氣息的東西,就好像今天一整天的行程都只是一場夢般。 「你在做什麼?」早已經開門進屋的英臣又走了出來,看著呆呆站在門口的她。 她回過神,「沒……沒什麼……」 「進來吧!你不累嗎?」他問。 「累啊。」她說!「我累斃了,早知道應該公證結婚就好……」說著,她走了進去。 他關上門,「老爺子不會答應的,他是個傳統的人,堅持傳統的儀式。」 「我們……」她站在客廳裡,有一點茫然地說:「結婚了喔?」 英臣走到她旁邊,微皺起眉頭地看著她,「你在發什麼呆?去洗澡吧。」 「ㄟ?」她一震,臉頰轟地一熱。 他叫她去洗澡?這……這是不是意味著待會兒他們就要…… 看她滿臉通紅,像是嚇呆了似地杵在原地,他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也是,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但他們連牽手都不曾。他想……確實是挺尷尬的。 不過他並沒有太多的猶豫及不安,因為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什麼樣的壓力及責任。 為了老爺子,生小孩是刻不容緩的事,就算明明還很生疏,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她帶上床。 「不要那種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為什麼結婚。」說罷,他轉身走開,朝著主臥室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她有種不知名的懊惱。 什麼叫做「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為什麼結婚」?就算是這樣,也不用把話說得那麼白,他就不能說點中聽的話嗎? 他真把自己當種豬,而她是負責生豬仔的母豬嗎? 她不是不知道爺爺對他們的期望有多大,也真心想完成「生子大業」,好讓爺爺放心,但他就不能說點令她安心及高興的話嗎?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他為什麼還要說那種讓人聽了很不爽的話? 說好聽一點,他是直率誠實,說難聽一點,他根本是自私又殘酷,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及心情。 不知怎地,她越想越生氣,一扭頭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才不理他呢,洗完澡,她大小姐就要上床睡覺! ** ** ** 把頭髮吹到半干,她便裡上浴巾,走出了浴室。 她累斃了,她相信她只要一躺下就能立刻呼呼大睡,就算是八級地震都震不醒她。 但一步出浴室,她便嚇得精神百倍—— 「啊!」她尖叫一聲,本能地緊抓著身上的浴巾。 一個穿著背心及寬鬆家居長褲的男人,就坐在她床上。她揉揉眼睛,發現那是她的……丈夫。 一直以來,她只看過他穿西裝及白袍,穿著如此輕鬆家居的他,她還是頭一回看到——雖然她明明已經在他家住了兩個星期。 「你……你進來做什麼?」她不敢動,緊張地站在浴室門口。 英臣看著她,一頭半干長髮,全身上下只裡了條浴巾的她。 穿得再少或是一絲不掛的女人他都看過,但他很驚訝當自己看見裡著浴巾的她時,胸口有著一種意外的起伏。 就如同他第一次見到她時所想的,要擁抱她實在太容易了。因為,她是一個會讓人衝動的女人。 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不是進來跟你聊天的。」說著,他站了起來並走向她。 她嚇得花容失色,轉身就往浴室裡躲。 她飛快地鎖上浴室的門,卻還不放心地用身體擋著門板。 「你……你出去。」她用害怕的聲音對他說。 「出來。」他在門外說道。 「不要,你出去。」 「快出來,別浪費時間。」 「我很累,我要睡覺。」 「你可以睡,我無所謂。」 「什……」她一震,臉兒發燙。他的意思是……她睡她的,他「做」他的? 「快開門。」 「不……不要。」她惶恐又故作鎮定地說:「今天不要。」 「你不開,我就撞進去。」他語帶恐嚇。 「家是你的,門撞壞了,破費的是你,你考慮清楚。」 「我年收入數千萬,還有其他投資及資產,你覺得我連一扇門都買不起嗎?」說著,他用力地敲了門板一下。 她被那砰的聲響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叫一聲。 「我們還不熟,不能先培養一下感情嗎?」硬的不行。她試著跟他商量。 「這不是在市場買菜,不要跟我討價還價。我們得給老爺子一個交代。」 「別拿爺爺壓我,我……」說著,她發現外頭很安靜,「喂,你還在嗎?」 「……」 「ㄟ,你……啊!」突然,門被推開了。 她尖叫著跳開,而他已開門走了進來—— 「你……你……你……」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地抓著浴巾。 「你大概不知道這種門鎖很容易就能打開吧?」他挑挑眉。 她羞惱地瞪著他,「你休假的時候都在闖空門嗎?」 「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幽默感。你要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抱你出去?」 「ㄟ?!」她一臉驚羞。 「如果你想在浴室裡,我也可以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