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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淺草茉莉 見她這副表現,他心下失望憾然,就跟他想的一樣,這只是她想激怒達利才說的話,她並沒有愛上他…… 望著他極度悵然若失的樣子,她的心也無端的刺痛起來,眉頭深深鎖住。 見她攏眉,他緊張的立即俯身,關切的問:「是不是朕方才抱著你時又將你的傷口扯開了?很痛嗎,真的很痛嗎?」 冉璧璽怔怔的注視著一臉焦急的他,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這男人是真心待她的,以前充斥在他眼底的蠻橫強奪的氣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悔深情……他的真心在他冒險前來達利汗的宮殿時,她就徹底看見了,他愛她,很愛她,這點無庸置疑。 那麼,剩下的問題就是,她能接受他嗎?能拋開心中對他莫名的懼怕而接受他嗎? 「哲勒沐,雖然你早明白我未受辱,可我還是想親口對你說,達利汗他……沒有碰過我。」她猶豫後,平靜的說出這些話。 哲勒沐正焦慮的張望門口,想要人再去急催醫官前來,然而她的話讓他身子驀地凍住了,緩緩的垂首望向她,他發亮的雙眸像烈火一般,好似要燒盡一片曠野叢林。她粉嫩的臉蛋,因他專注的目光,再度燙紅了起來。 他眸光照亮,臉上揚起果笑,此時醫官們抱著醫箱匆匆趕來,見著兩個相視凝望的人,真不知該進來打攪,還是趕緊退出的好? 一個月後,哲勒沐曖昧詭譎的啾著心愛的女人。「身子都恢復了?」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頰,讓她心情起了一陣難控的騷動。「嗯……」 獨處時,他總是喜歡親暱的觸碰她,一開始冉璧璽還能鎮定以對,可是到後來就像這樣,就算自己想極力壓抑住胡亂飛舞的情緒,但是心跳還是失序狂飄,臉上更是無可避免的顯露出羞澀緊張的嫣紅排色。 哲勒沐眼神閃耀著異樣的光芒,「咱們這陣子都夜夜同帳而眠,你可習慣朕的存在了?」他繼續撫摸著她細緻的肌膚。 為了治療她的傷勢,他們的大軍尚停留在蒙古未歸,而她也都一直待在他的王帳裡,兩人這般朝夕相處,問她習不習慣,她搖著頭,還真不知如何作答。 「朕一直在等你……」她的臉刷地由紅轉白。先前她有傷在身,他只是溫柔的擁著她睡在身側,可隨著她傷勢日漸康復,他擁抱的力量也越來越大,有幾次在她入睡後,仍能感受到他緊繃的身軀,緊抱著她像是有著無止境卻又必須強忍下的渴迫。 幾次驚得她僵了身軀,不過待他一發現她醒了,立即就鬆開了她,改為用手臂輕摟住她,就這樣靜靜的躺著,不再有動作。 可是今天的他不一樣,好像……好像不想再壓抑了……這讓她不由得心房狂跳起來,一種即將會發生什麼事的感覺很強烈。 他令人炫目的臉龐逐漸靠近了她,她緊張得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下意識的把眼睛閉上,就在她全身緊繃到極致的時候,唇瓣讓人輕輕的含住了…… 她一驚,慌張的睜了眸,「你……你別這樣好不好?」 冉璧璽手忙腳亂地好不容易拉開腰上鐵臂,下一瞬,大掌又歸位,唇上的熱度也依舊沒減輕分毫,今晚他是打定主意要得到她了。 「哲勒沐!」她被弄得一臉漲紅,可是掙扎了一會,不但沒能推離他的胸膛,頭上的髮簪反倒脫落了,青絲散了一身。哲勒沐見她抗拒,怔仲片刻,眉心緊攏。難道到現在,她還沒對他敞開心來?還不肯依他?他心沉了沉。 「我……我有話問你,你對我……是真心的嗎?」 他黑瞳倏瞇,見她小臉透紅,領悟過來抿唇一笑。「你到現在還懷疑?」 「我……」她還懷疑嗎?他為了自己一怒之下親上戰場滅了達利,這樣的心意,她還能懷疑嗎? 而自己呢?在達利懷中時想著的是他,一心想要依偎的也是他的懷抱,這些意味著什麼,她不是懵懂無知,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依賴上這男人了,心也難以控制的淪陷,她的掙扎只因在、心底深處不斷冒出一份不明所以的害怕…… 「我並不特別……甚至只是個亡國的女奴……」她實在不解,自己何以能夠得到他的青睞? 「你有本事讓朕時刻惦記著,日夜緊盯捨不得放手,這還能不特別嗎?」他將雙掌擱在她肩上,表情無比正色。「你聽著,你不是一般的女奴,你是朕心中的一塊璧璽,最獨一無二的冉璧璽!」 他的話在她心海裡揚起巨大波濤。「哲……」 他的臉龐再度魅惑的落下,迷人的嘴唇游移在她唇際。那股害怕的感覺神奇的退去了……她任他眷戀的吻著,在她櫻唇上溫柔來回地摩拿,這溫潤觸感徹底教她失神的墜落,她曾被他吻過無數次,可每一次幾乎都是遭受到他強吻,這一次,他有心誘惑她,帶著強烈感情的引誘她,一個待她至誠的男人的誘惑,怎能不教她心折! 她自然而然地將柔若無骨的身子貼上他,臉上綻放出迷離的笑靨,哲勒沐驚喜不已,纏綿的唇舌吻得更深入…… 在他的碰觸下,她對即將發生的事,內心已有了準備,身上的衣物任他盡褪而去,白玉無瑕的身軀恍若染了一層紅暈似的,紅潤若蜜,使她的美更加勾魂攝魄,更讓人屏息銷魂…… 他激動而顫抖的以唇和大掌膜拜她全身,火熱的雙唇深深眷戀,流連不去。 就連佔有她時,她在他懷中嬌吟婉轉的昏厥過去,那份心悸都教他顫慄得異常激奮。這女人終於……終於屬於他了…… 「璧璽妹妹,你都隨汗帝由蒙古回來一個月了,可汗帝吩咐眾人不許來打擾你清靜,我原也不敢來擾你的,不過這會兒封你為妃的聖旨正式下了,我說什麼也要來恭喜你一聲,待會汗帝若知道了動氣,你可得幫姊姊說說情喔!」燕裡安坐在延春閣裡笑容滿面的說。 今日,冉璧璽才剛接到那男人立她為玉妃的聖旨,燕裡安就來恭賀她了。 她笑容尷尬,哲勒沐深知她不愛與後宮眾人接觸,更不喜爭鬥,遂要人別來煩她,然而這麼做反而讓她顯得孤僻高傲了。 她無奈的暗歎一聲,「別這麼說,汗帝不可能會責怪任何人的。」 「那就好。」燕裡安還真露出放心下來的表情。 這時喜東珠將剛湖好的茶端了上來,這名宮女就是在蒙古時照顧她的丫頭,哲勒沐見她做事頗為細心,也與她投緣,便讓這丫頭隨著回宮專責伺候她。 燕裡安喝了一口茶後,眉毛高高挑起,像是大為讚賞。「這茶真好,是雲南進貢的吧?聽說珍貴無比,產量極少,送進宮裡的數量也稀少,在這後宮裡只有妹妹你喝得到了。」她像是極為羨慕的說。這茶是哲勒沐要人送來的,冉璧璽倒不知道這麼珍貴。 「娘娘若喜歡,回頭我讓喜東珠給你送去。」她馬上道。 「不必了,不必了。」燕裡安慌張的搖手。「這茶是御賜之物,你怎能隨便轉送,就算你敢送,姊姊我也不敢喝。」 要不是燕裡安往常對她算是友善,她的這番話定會讓人覺得帶刺。「娘娘不用推辭,這茶好喝大家一起品嚐吧,汗帝不會有意見的。」她微微一笑的說。 「可是……罷了,我都喚你妹妹了,難道還跟你客氣嗎?」燕裡安笑開了。 冉璧璽抿嘴又笑了。她在這宮裡除了喜東珠外,沒有說得上話的人,燕裡安過去曾幫她不少,雖然發生過她夜宿慶福宮時,她將她送給哲勒沐的事,但她也深知燕裡安是不得已的,也就沒有怪過她了,燕裡安的為人算是厚道,與她親近自己並不排斥。 「這茶好喝……唉,咱們都喝得到,算是幸福,可是察妮她!啊,別提了,別提了!」突然提到察妮,看了她一眼,隨即斂下笑容後又說不提了。 冉璧璽蹙起眉,「察妮……怎麼了嗎?」提到這個名字,她心刺了一下。 「她……不就在牢裡待著嗎……」明顯的欲言又止。 她見了,心裡有些琢磨,燕裡安今日來見她,不是為了恭喜她封妃而來,是為了察妮,察妮出了什麼事了嗎?「你可有去探望過她?」 「有……」燕裡安什麼都還沒說就先落淚了。 冉璧璽心頭立即壓上了顆大石頭。「你有話就直說吧,她不是要臨盆了嗎?可是缺了什麼?」算算時間,察妮該要生產了,其實她一直刻意想忘記這件事,不是她自私心狠,而是她也不知要如何幫助察妮,況且就算自己有心幫忙,以察妮對她的敵視,怕是也不會接受。 燕裡安趕緊吸了吸鼻子。「我原是不想拿這事來煩你的,可是前幾日我去探察妮時,瞧見她所待的地方,忍不住就抱著她淒慘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