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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春野櫻 溫落香看著眼前這個不施脂粉,衣著樸素,模樣平凡的年輕女子,不自覺鬆了一口氣,甚至還有一種優越感。 她不知道侯爺打哪兒帶回這麼一個村姑,又為什麼帶她回來,但她知道這村姑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能跟她較勁。 「姑娘,這是我們落香小姐。」小翠說道:「聽說侯爺帶你回來,她特地來拜訪你,打聲招呼。」 崔迎喜看著溫落香,不禁打心底讚歎。 這女子有著沉魚落雁之貌,身形婀娜,嬌貴無比,一身錦緞衫裙,珠圍翠繞,活脫脫像是她從前在畫冊上看見的仕女。 「不知道落香小姐是……」她好奇的看著溫落香。 「我姓溫,閨名落香。」溫落香微笑著,十分和善,「是老安國侯的遠房親戚,六年前來此依親。」 「喔,原來如此。」崔迎喜看她客氣親切,笑容可掬,便也拋開了那些做作的話語,「你好,我是來自房縣赤巖谷的崔迎春,我爹娘都不在了,是神醫養大了我,這是我的朋友,它叫羊咩咩。」 溫落香打心裡覺得眼前的女子粗野無文,面上卻沒露出一絲嫌惡。「原來崔姑娘跟我一樣,都失去恃怙。」 「你的爹娘也不在了嗎?」 「是的。」溫落香點頭,「對了,崔姑娘此番隨寧哥哥到京裡來,所為何事?」 崔迎喜微頓。寧哥哥?喔,溫落香指的一定是戚仰寧。 「是他要我來的。」她一五一十的說:「他要我當他的侍醫,幫他養身治病。」 聞言,溫落香一怔。戚仰寧要一個年輕女子為他醫治多年餘毒?這女子何德何能?雖說她是神醫養大的,也未必擁有神醫的醫術。 「我本來也不肯,他卻要我報恩,後來想想,我從沒離開過赤巖谷,所以就答應了他。」 聽她不斷他啊他的稱呼戚仰寧,溫落香跟小翠都覺得刺耳。她好大膽子,居然敢如此無禮。 「咩——」這時,羊咩咩突然又叫了一聲。 溫落香瞥了它一眼,然後看著崔迎喜,「崔姑娘,你可知道寧哥哥不喜歡牲畜?」 「他是對動物毛髮過敏,不過那是可以解決的,還有……」她一臉正經的說:「羊咩咩不是牲畜,它是我的好朋友,從今天開始,它會跟我一起住在這清風小築,還請你們多多指教。」 溫落香一愣,「是、是嗎?」 只要一碰到牲畜就會打噴嚏的戚仰寧居然讓她把羊帶進清風小築?那個說一不二,任何人都得對他唯命是從的戚仰寧竟如此順她心意? 思及此,溫落香心裡又覺不安了。 「對了,你能不叫我崔姑娘嗎?」崔迎喜笑視著她,「叫我迎喜吧?我也叫你落香。」 溫落香唇角一勾,「好啊,你我年紀應當相仿,就以姐妹相稱吧。」 崔迎喜點點頭,十分開心。 來到侯府的第一天便能結識這麼一個美麗又親切的好朋友,這應是好的開始吧? 希望接下來的日子一切順心又如意。 翌日,戚仰寧派了一個丫鬟伺候她,被崔迎喜婉拒。 她一向自己照顧自己的,突然有人伺候她吃穿,會教她彆扭到死。 午膳過後她便開始整地,準備種植藥草,她帶了不少種子,到時定能養出一片藥草園來。 許多人都好奇的跑來清風小築看情況,熱情又不怕生的她便將他們邀進小築聊聊天、問問事。 大家知道她是神醫的女弟子,還拜託她為他們把脈,她也二說出每個人身上不同的毛病,並給予建議。 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三天,清風小築成了眾人聚集之處,不時有一些人在這兒逗留。 第四天,戚仰寧回府了。 這些天他先是進宮面見聖上魏長賢,也就是他的生父,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處理他的生意,並跟摯友周子齊商討北方新礦之事,他也告訴周子齊,自己把神醫的女弟子從赤巖谷邀來,以及她擁有驚人醫術,能治療牲畜之事。 周子齊對這名女子好奇至極,立刻要求戚仰寧為他引見一番。於是,這天他便帶著周子齊回到侯府。 還沒走到清風小築,他便看見羊哮咩正在戚雲年鍾愛的庭院——樸園裡散步,而且還大了一地的羊屎。 周子齊見不知打哪兒來的黑羊,愣了愣,「你養羊?」 他知道戚仰寧最怕牲畜的毛,別說是養了,除非必要,他是絕不靠近的。 「是她的瘋羊。」見那一地羊屎,他不由得一肚子火。 那丫頭曾答應他會把羊哮咩好好的留在清風小築,現在居然趁他不在府中放這只畜牲亂跑?好啊,看他待會兒怎麼修理她! 一走近清風小築,兩人便被那熱鬧得像是來到了市集般的景況給嚇了一跳。 「這是在搞什麼名堂?」戚仰寧濃眉蹙起,直接將周子齊拋在腦後,大步向前邁進。 正從清風小築走出來的兩名婢女本來還說說笑笑著,一見他迎面走來,嚇得三魂七魄都快沒了。 「侯爺!」兩人彎下腰,大聲問安,「奴婢向侯爺請安。」 戚仰寧看都不看她們一眼,臉色難看的走進去。不看還好,一看他整個火氣都上來了。 她大小姐居然在清風小築看起診來! 「你這是身子濕而引起的酸疼。」崔迎喜正在幫府中小廝把脈,「你是不是常睡在地上?」 「是的,崔姑娘說得一點都沒錯。」小廝點頭稱是,一臉崇拜。 「你得改掉這習慣,我幫你配個方子,你去抓來煎煮,每日早晚服下,十天後便可見成效。」 「是,謝謝崔姑娘。」小廝感激地道謝說:「崔姑娘真是活菩薩,真是我的……」 「真是你的什麼?」戚仰寧聲線一沉。 十來個正等著讓崔迎喜幫他們把脈的僕婢及小廝一聽見他的聲音,就像見了鬼王似的跳了起來,轉頭見他冷著,張臉站在那兒,每個人都嚇得汗毛直豎。 「侯……侯爺?」 戚仰寧走向崔迎喜,一臉不悅,「是誰准你在清風小築看診的?」 「我只是利用閒暇幫助別人罷了。」崔迎喜微蹙秀眉,不解的看著他,「助人為快樂之本,你懂嗎?」 「這是我的安國侯府,不是你的善堂。」他說。 她眉心一擰,大聲嘀咕著,「你這小氣鬼。」 這話每個人都聽見了,沒人敢笑或做出反應,唯獨周子齊忍不住笑出聲來。 戚仰寧惡狠狠的瞪著崔迎喜,這丫頭居然在僕婢面前對他出言不遜,居然還說他是小氣鬼?真是反了! 他沉聲一喝,「還不趕快滾出去!」 「是,侯爺!」一干人等就差沒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不過一眨眼,所有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周子齊還在看好戲。 崔迎喜不是沒注意到多了一個人在後頭,但她沒時間問,因為她正準備跟戚仰寧吵架。 「你很霸道。」她直視著戚仰寧,「他們沒偷懶,只是利用工作之餘來讓我把脈。」 「我霸道?」他冷笑,「沒錯,我生來便是安國侯,老天就允許我霸道。」 「哼,所以說世襲制是最不合理的。」她發表自己的看法及意見,「就因為你父親是安國侯,不管生下什麼阿貓阿狗也都是安國侯。」 聽見她這番大逆不道的言論,戚仰寧氣得火冒三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你說本侯是阿貓阿狗?」 「我沒說你是阿貓阿狗,我只是說世襲制不合理。」她挑眉。 「你在跟我耍嘴皮子嗎?」 「不是。」 「你答應我會看好你的羊,你的羊呢?」他問。 「咩咩它……」崔迎喜這才想起羊咩咩,她已經一早上沒看見它了。 她有點心虛地道:「它在睡覺。」 「它在我爹的樸園裡,大了一地的屎!」他火大的朝她咆哮,「你說過會看著它,現在呢?」 「不過是拉屎嘛!你不拉屎啊?大不了我待會兒去掃就是了。」 「你這丫頭實在是……」他指著她鼻子,氣得滿臉漲紅。 「侯爺,」這時,周子齊走上前笑笑的按下他的手,「你就別因為小事跟這位姑娘過不去了。」 戚仰寧怒目一瞪,那眼神彷彿在說:周子齊,現在你也跟我過不去是嗎? 「你是崔迎喜,崔姑娘吧?」周子齊笑視著她,「在下周子齊,是侯爺的朋友。」 看著眼前這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男子,崔迎喜稍稍降了火氣。 「周公子,你好。」她說:「讓你看笑話了。」 「不,在下覺得十分有趣。」周子齊瞥了戚仰寧一眼,笑說:「在下從沒見過侯爺這趣味的一面。」 戚仰寧一聽,眉頭攏起,「周子齊。」 周子齊一笑,不予理會。「我聽侯爺說,姑娘師承神醫無常老人,年紀雖輕卻精通醫理,就連牲畜都能治癒?」 「精通不敢,略懂皮毛罷了。」 「姑娘客氣了。」他一笑,「在下近來早晚經常幹咳,不知姑娘能否幫在下把個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