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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春野櫻 這麼一想,她不知為何竟有種.......心酸的感覺。 「迎喜,你認為寧哥哥喜歡我?」溫落香問。 「嗯,我想是的。」 「迎喜,」溫落香疑怯的看著她,「我自幼失去恃怙,過著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日子,直到進了侯府才感受到一絲溫情,我……我不能沒有寧哥哥。」 看著溫落香那閃著淚光的眼眸,崔迎喜心頭一震。 「這些年來雖有人上門提親,但我都拒絕了,便是因為……因為我不想離開寧哥哥……」溫落香說著,淚水撲簌撲簌的落下,「如今見他如此重視你,我真的……真的很怕……」 「哎呀,落香。」她最見不得柔弱的人及眼淚,急忙安慰著溫落香,「我哪是你的對手呢?瞧我,像個野丫頭似的,他才不會看上我。」 溫落香抬起眼簾,淚汪汪地,「真的嗎?」 「肯定。」她用力點頭,「他幫我不是因為我有什麼特別,純粹是因為寵物坊之前的生意太差,所以放心吧。」 「嗯。」溫落香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崔迎喜笑咪咪的看著她,並緊緊拉著她的手,可同一時間,她的心卻是烏雲罩頂,一片灰濛濛的。 第5章(1) 午後,喜羊羊寵物坊。 「崔姑娘,你看我家小寶是怎麼了?」說話的是京城富戶張家的少爺——張世耿。 張世耿養了一隻貓,疼愛至極,自從聽聞崔迎喜不只能醫人,還能醫治犬貓及各種牲畜後,立刻帶著他家的小寶前來,進而深深受她吸引。 她慧黠聰明,又不似一般女子扭捏,言談間充滿自信,凡事都有她獨到的見解,這樣的姑娘是他不曾見過的。 在他眼裡,崔迎喜就像一顆閃亮的星星,即使是在繁星點點的夜空中依然耀眼奪目。相較之下,他的未婚妻——布商之女范菲除了溫良順服外,毫無任何優點。 「我瞧瞧。」崔迎喜認真的檢視著小寶,一會兒,她皺皺眉頭,「小寶很好呀。」 「是嗎?」張世耿一臉苦惱,「可它方纔還病懨懨的呢。」 「喔?」崔迎喜抱起小寶,溫柔的撫摸著它,「哎呀,小寶是不是想見姐姐,所以裝病啊?」 張世耿一笑,「或許是呢。」 其實是他假裝小寶有病,原因自然是想見崔迎喜,跟她多接觸。這兩個月來,他三天兩頭便帶著小寶往寵物坊跑,看病、洗澡整毛,能想到的理由都用上了。 「對了,小寶今天要洗澡整毛。」他說,「我在這兒候著。」 「欸?」她一愣,「小寶前天才洗澡呢。」 雖說寵物坊裡的洗劑是她自己調製的,天然環保又無毒,但也不用兩天洗一次澡吧? 「它溜出去玩,又弄髒了。」 崔迎喜檢查了一下,倒是覺得它十分乾淨,「我看清清耳朵跟腳底就好。」 「你拿主意便是。」張世耿笑說:「我在這兒等。」 「嗯。」崔迎喜喚來學徒,讓他把小寶抱進去整理。 「崔姑娘,」張世耿見現下無人,試探地問:「大後天京城有個聯合的商宴,到時會有許多人列席,你可願意出席?」 「商宴?」她愣了一下。 「是的。」他說:「商宴一般是不開放給商家以外的人,但我能帶你參加。」 「是嗎?」崔迎喜想了一下。 商宴上一定有不少京城商家富戶出席,她若前去不但能替自家寵物坊及產品打廣告,搞不好還能找到投資者。 她希望能做全方位的經營,從醫療、美容到精品、飲食,徹底顛覆這些古代人對寵物的想法及觀念,順利的話,到時她還能做寵物安養中心跟寵物安樂園的生意呢。 她越想越興致勃勃。「好啊,我參加。」 「真的嗎?」張世耿沒料到她竟答應得如此爽快,一臉喜出望外。 她咧嘴一笑,「到時還希望你能幫我多引薦一些京商。」 「那是當然。」張世耿得意地道:「我張家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定會全力相助。」 「嚼,先謝謝你了。」說著,崔迎喜伸出手。 他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她。 她笑著握住他的手,上下甩動兩下。「這叫握手,一般用來打招呼或是致謝的。」 「是嗎?」張世耿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情十分激動。 戚仰寧一走進寵物坊就見到這一幕,莫名的心火竄燒,想也不想便走過來分開他們。 「侯爺?」戚仰寧在京裡十分活躍,張世耿在一些宴會上也見過他幾面,但只是點頭問候,並無交集。 「張公子,」他神情冷肅,語氣嚴厲,「你是念過聖賢書之人,怎會不懂得男女之間的分際?崔姑娘是未嫁之身,這般拉拉扯扯豈不是害她?」 「這……」張世耿一時啞然,滿臉漲紅。 「喂,你……」崔迎喜見他一進門便教訓她的客人,心裡有點不悅。 「你先別說話。」戚仰寧打斷了她,轉頭直視著張世耿,續道:「張公子是有婚約在身的男子,范家小姐還等著過門,你三天兩頭往寵物坊跑已經落人口實,若讓人瞧見你跟崔姑娘像剛才那樣十指緊扣,你說這話會傳得多難聽? 「你是男人還不要緊,可想過崔姑娘的處境?若傳出什麼話來,難堪的、受害的可是崔姑娘。」 張世耿啞口無言,慌得想拔腿逃跑。 「你今天是來做什麼的?」他面無表情的問, 「我家的貓病了……」 戚仰寧目光一凝,「什麼病?」 「沒、沒病。」張世耿聲線隱隱顫抖著。 「沒病你還來?!」 「不,它要洗澡整毛!」 「是嗎?」戚仰寧眉一挑,「那好,你兩個時辰後再回來接貓吧。」說著,他跟柳無名使了個眼色。 柳無名得令,立刻將張世耿送了出去。 「喂,你為什麼趕我的客人?」崔迎喜終於逮到機會提出抗議。 「你還說?」戚仰寧眉心一鎖,「要是你跟客人在這裡拉拉扯扯的事傳了出去,你以為寵物坊還會有生意上門嗎?」 她杏眼一瞪,「誰跟誰拉拉扯扯了?」 「我親眼所見,還假得了嗎?」他直視著她。 他早就聽芙蓉提過張世耿的事,他也是個男人自然懂得張世耿的心思,之前只是猜測,今天總算證實。 「我是寵物坊真正的出資人,要是經營不善,吃虧的是我。」 這絕不是他在意的理由,但真正的理由是什麼他其實也不清楚,只知道看見崔迎喜跟張世耿手拉著手時,突然一股火氣直衝腦門。 「你莫名其妙!」想到他居然說她跟張世耿拉拉扯扯,她就一肚子火。 他是在暗指她行為不檢點嗎?她到底做了什麼啊?她不過是……對吼,他剛才還說她跟張世耿怎樣? 「喂!你剛才說我跟他十指緊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提醒你舉止要得宜,不要引人非議。」 「我並沒跟他十指緊扣,只是……」 「是什麼?」他濃眉一擰,「隨隨便便就跟男人拉手,你忘了自己是未嫁之身嗎?」 「就因為是未嫁之身才有這樣的自由吧?」她反問:「難不成人妻才能跟男人拉手?」 她氣得一時忘記這裡是男女分際嚴謹的古代,直接把現代那套搬出來。 「不是。」他嚴正告誡,「即便是未嫁之身都不行,更甭提嫁作人婦了。」 「那是握手,是一種禮貌。」她理直氣壯地說:「我也跟你握過手,怎麼你當時不說?」 他一怔。是啊,她握他的手,他不氣,一看見她握別人的手他就一肚子火,這是為什麼? 突然,他想起周子齊說過的話,難不成他是在吃醋? 不是!他怎麼可能吃她的醋?她不過是個粗野的深山丫頭,他帶她回京只是想利用她的長才,就連幫她開寵物坊也是為了將她留為己用,他對她才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跟感覺,對,就是這樣沒錯。 「你幹麼不說話?辭窮了?」她哼的一笑,「知道自己理虧,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了?」 他一急,衝口而出,「我跟別的男人不同。」 「哪兒不同?因為你是尊貴的侯爺嗎?」她不甘示弱,「這是我的手,我愛跟誰握就跟誰握,你管不著!」 「你簡直不可理喻!」他惱得臉色漲紅,「崔迎喜,我是為你好。」 「謝了,我很好。」她賭氣的說。 「張世耿是有婚約在身的男人,你最好離他遠些。」 「我有交朋友的權利跟自由,你又不是我的誰。」她跟他槓上了,誰教他剛才把她說得那麼不堪。 「你……」 「主子。」柳無名靠過來,輕輕喚了聲。 「幹麼?」他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道,「沒見我在……」 頭一轉,他看見兩位姑娘正抱著狗兒站在店門口,疑惑又尷尬的看著他,教他糗到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