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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艾佟 「……你這個人的臉皮真的很厚,我幹麼在乎你?」她還以為自己的心臟會停止跳動,他看出來了嗎?不行,她要撐住,絕對不可以讓他發現。「我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好吧,不在乎,那我就不必向你報告今天相親的結果。」 「我又不是你媽,幹麼聽你報告?」 「可是,我還以為你很想知道結果,因為這關係我是否找到取代你的女人。」 她瞬間羞紅了臉,原來他的在乎是這個意思。 清了清喉呢,她努力保持鎮定。「我當然想鎮定結果,可只是一次相親而已,應該還看不出你們未來的發展吧。」 「這倒不見得,今天那位藍小姐挺合我的胃口,我很樂意跟她試試看,說不定會發現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丁雨菲這個女人。」他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直起身子,轉身離去的同對丟下一句話。「相信以後我不會一直糾纏你不放了。」 她整個人呆住了,這不是她想像中發生的狀況,還以為至少要再等上一段時間……他們真的要結束了嗎?她感覺自己的魂魄好像被帶走了,身子一軟,整個人沿著樹幹跌坐在地上。 她說服自己,這是最好的結果,要斷不斷,只會讓自己的心一直吊在半空中,心思還是繞著他打轉,如今,真的要完全放下了,以後再也不必為這個男人牽掛了。 雖然兩個人一見面就鬥個沒完沒了,可是連續幾天見不到人,又會不自覺的擔心他是否安好。以前,只當這是一種習慣,就好像家裡養了小貓小狗,見不到,難免會擔憂,如今方知,這不是習慣,而是牽掛。 她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將他放在心上? 也許,從他堅韌不拔的往樹上爬,想來到她的身邊,卻總是回到原點,她就記住了他。他的驕傲、他的堅持、他的不服輸,那一刻已經悄悄鑽入她的少女心……然而,這一切都過去了,屬於他的記憶該清空了。 第4章(1) 這個世界上當然不是只有丁雨菲一個女人,可是即使每個禮拜都安排一次相親,在他腦海晃來晃去的依然是丁雨菲這個女人。 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變成一個笑話,打定主意給自己機會多看看其他女人,糾反而認清楚一件事——她對他而言不是一個挑戰,而是渴望擁有的珍寶。 何尹濤拿起好友為他斟滿的酒杯,一口氣干了。 「最近喝酒怎麼不找丁雨菲?」嚴朔忍不住取笑一臉落落寡歡的男主角。 「丁雨菲是不是又讓你受氣了?」樊莫臣一雙勾人魂魄的電眼不安分的在酒吧左右亂飄,歎了下,近來的女人比玫瑰還熱情奔放,再也找不到像茉莉般的小白花了。 何尹濤往後一靠,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雲淡風輕的落下一句話。「冷卻一下不是壞事。」 嚴朔驚訝的挑起眉。「你想通了嗎?」 「想通什麼?」樊莫臣好奇的問。 「不要一味的橫衝直撞,偶爾放開手,也許會激出一個人的真心。」 「你確定會激出一個人的真心嗎?」樊莫臣不懷好意的瞅著說話的何尹濤。「說不定還來不及激出對方的真心,反而讓其他的人趁虛而入。」 何尹濤皺眉,瞪好友一眼。「這是什麼意思?」 「丁雨菲就像一塊誘人的巧克力,少有男人不想沾一口。」 臉色一沉,他難道會不清楚丁雨菲像一塊誘人甜美的巧克力嗎?她當初願意配合冒充他的情人,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想擺脫男人的叫纏。 「她不是那麼容易被人趁虛而入的女人。」嚴朔跳出來說句公道話,他們共事三年了,他見到公司內有不少人對她感興趣,可是她的防線守得很緊,不願意給任何人機會,除了秘書室的聚餐外,其他的聚餐一概不參加。 剛開始,他以為她是為了何尹濤,可是相處久了,便發現她有一層很剛硬的保護殼,至於是什麼原因讓她有這層保護殼,她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便追究。 「人心最難說了,何況是女人的心。」 「我不敢保證自己很瞭解丁雨菲,不過我敢拍胸睛保證,她絕不是那麼容易向某個男人投降的女人。」嚴朔故作漫不經心的瞥了何尹濤一眼,要不然,這小子忙了那麼多年,怎麼還在原地打轉呢? 「若是遇到比阿濤攻勢更猛烈,更懂得運用技巧糾纏的男人,我就不相信她的心不會產生動搖。」樊莫臣搖頭反駁。 何尹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是啊,說不定他遲退沒有辦法攻破她的防線,正是因為太過溫和、太不懂得使用技巧了。 「你不要故意嚇唬他!」若不是這個傢伙從小體弱多病,嚴朔真的很想揍樊莫臣一拳,這個傢伙就是唯恐夭下不亂。 「我是就事論事。」 「除非丁雨菲對他無心,否則她不會那麼輕易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半晌,何尹濤自言自語的道:「她對我有心嗎?」 嚴朔戲禧的挑了挑眉。「你們在一起那麼久了,難道你還摸不透她的心嗎?」 何尹濤回想他們之間有過的點點滴滴—— 有一回他的父母去夏威夷探望爺爺、奶奶,丁爸丁媽放年假去日本玩,他家另外一個幫傭常姨因為丈失病了,臨時請假一個禮拜,促使他和丁雨菲有了單獨生活的機會。那時,她總是盡可能跟他保持距離,在那種情況下更是用心良苦,可在那個月黑風高下雨外加打雷的夜晚,事情出現變化。 雖然他是高大威猛又驕傲的男人,可是,他怕打雷,特別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據說,是因為小時候他調皮卻不小心將自己反鎖在倉庫裡,當對外面正好雷聲轟轟作響。 這事只有親近的家人知道,丁雨菲不屬於其中的一分子,不過那天晚上,她卻主動跑來,坐在他床邊的地板上,和他說了一夜的話,守護了他一夜。早上醒來,他看到她趴在來沿,當下那一刻,他發現幸福的味道原來是甜的。 從這件事來看,她肯定是在意他,否則她不會發現他的秘密,那一夜也不會當他的守護夭使。 但何尹濤又想起另一件事,有一回,他為了替她慶生包下整間餐廳時,她竟然毫不給面子的轉身離開,讓整個餐廳的員工看他笑話,當時,他又覺得這個女人對他根本是沒心沒肝沒肺。 「眉頭都打結了,還沒想明白嗎?」嚴朔伸手拍了一下何尹濤的唇膀。 回過神來,他歎了一口氣,做出結論。「女人心,海底針。」 樊莫臣聞言爆笑出聲,「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 「其實女人也不是那麼難懂,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的臉上寫得明明白白,不過,男人老是看得不明不白。」 「你花了很多時間研究女人嘛!」樊莫臣戲弄地挑了挑眉看向嚴朔。 「我在這方面遠逮不及於你,不過是在我老婆的調教下,有一點點感觸。」 「我只關心女人的長相,可沒浪費時間研究她們的喜怒哀樂。」 「你真的只關心女人的長相嗎?」 「男人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進入眼中的第一個影像不就是她的長相嗎?」 「是啊,可是,難道你對人的印象永遠停留在第一眼嗎?」 「當然不可能永遠停留在第一眼,可是對我而言,第一眼是決定後面走向的關鍵,瞧對眼了,就很難討厭,瞧不對眼了,就很難喜歡。」樊莫臣喜歡稱自己是一個跟著感覺走的人,可換言之,就是很任性的人。 「那你的未婚妻究竟長什麼樣子?」何尹濤突然迸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不過卻一腳踩到樊莫臣的痛處,教那張原本笑得燦爛的俊臉都僵住了。 「你找死嗎?」這是樊莫臣的惡夢,他和從小指婚的未婚妻就見過那麼一次面……不對,正確的說法是,長大之後就見過那麼一次,總之,那一面就教他整整一個禮拜沒辦法入睡,不是因為他的未婚妻貌若天仙,晚上忙著流口水作春夢,而是太恐飾了,想到以後要抱著她睡覺,他就失眠了!看到她的第一眼,他聯想到的是古代專門上女方家提親的媒婆,這還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腫得像一顆氣球,那真的讓人差一點心臟休克。 「我真的很好奇。」 嚴朔點頭附和。「我也很好奇,為什麼到現在你還不敢帶她出席我們的聚會?」 當事者都不敢面對了,又怎麼可能將那個女人帶來參加好友們的聚會?樊莫臣轉移話題,「今天晚上的男主角不是何尹濤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