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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林淮玉 才正想出聲,就發現他一雙黑眸已經睜開,饒富興味地盯著她,那眼神充滿邪氣的看著她。 「雖然我不太喜歡被女人偷窺,不過我不介意偷窺我的女人是你。」邊焚低沉性感的嗓言充滿了挑逗。 「我才沒有要偷窺你。」她立刻就回嘴,不想被他誤會。 「是嗎?你沒有要偷窺我,那你在我的房裡做什麼?」他蠻不在乎的翻了個身,古銅色的強健身軀透出迷人的氣息。 她別開視線,咬了下唇,深吸一口氣,「我想告訴你,我沒有勾引邊伯伯,還有……」 他轉過身盯著她看,眼前女人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膚白似雪,翦水晶瞳似星,全身透著我見猶憐的氣質,難怪父親會喜歡她了,美人有誰不動心的,尤其此女又是初戀情人的女兒。屋內擺了這麼一個禍水,他父母的婚姻不出問題才有鬼。 不行,他非把她給弄走不可,可是該用什麼法子才能讓父親甘願放手,母親亦無意見呢? 「還有什麼?」 「還有……」她吞了吞唾液,「昨晚,你不該替我換衣服。」須曼憐屏住呼吸,強忍住不後退,卻忍不住渾身抖顫。 「你不領情嗎?你寧可感冒也不願我替你換衣服?」他挑眉反問。 「我……不是喜歡感冒,而是男女授受不親。」 他抿唇一笑,「你想過出國唸書嗎?」 「我沒想過。」她別開美眸,不想直視他性感的笑臉。「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和邊伯伯之間是清白的。」 他眸光一冷,似乎這個話題令他非常感冒,「是不是清白的不是你說了算。」 他霍地掀被站起身,走向她,她立刻被眼前近乎赤裸的男體給嚇一大跳,她轉身就要離去,俏顏紅得就像紅色的蘋果似的。 他故意湊上俊美的臉龐,「沒看過男人的身體嗎?是不是比任何你見過的男人更好看?」 「我不知道,請你不要問我這種問題,我要出去了。」 「真是令人意外,我以為你這樣的女孩,早已不知見過多少男體了。」他大掌揪起她一束柔軟的青絲,湊唇輕吻了下,「好香,我爸的品味一向不錯。出去吧!我要衝個澡,不過如果你想在這裡等我,我也不反對。」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歎了聲,心情複雜地走向浴室。 他不會讓她破壞他的家,無論她多麼堅持自己並沒有勾引父親,但他該用什麼方法將她帶離邊家呢? 第3章(1) 是一個美麗的星期天,邊其有準備好釣具隨口問:「曼憐,要不要跟邊伯伯一起去釣魚呀?」 邊其有知道妻女對釣魚沒有半點興趣,只陪同去過一次便嫌無聊,所以不再邀約。 須曼憐還沒決定要不要接受邀約,邊焚替她回答:「曼憐要與我出門。」 坐在沙發上的馬淑媛瞪大了眼,「你們要去哪裡?」 「曼憐說她的同學想學琴,要我介紹鋼琴老師。」他說的理所當然。 須曼憐無奈地歎了口氣,虛弱得連反駁他都沒辦法,她一直都是個不敢與人吵架的軟弱份子,再加上從小母親就教她說話不可以大小聲,況且邊焚實在太厲害了,在他面前,她只有輸的份兒,吵了也是白費力氣。 須曼憐抿起嫩唇,白淨的瞼蛋露出勉強的表情,他靠近她,有力的臂膀緊緊地鎖住她纖細的腰肢,他居然很過份地摟著她,絲毫都沒有放開的打算,她越掙扎的同時,他的舉動就越曖昧。 直到倆人到達車庫,她才無力的低叫道:「不要碰我。」 如果她當初知道住進邊家意味著要認識邊焚這個惡人,她就會遠遠地逃開。 「不要怪我,因為我不能讓你和我爸有獨處的機會。」他說, 「邊伯伯才不會像你一樣邪惡。」她嬌顏露出委屈又氣憤的表情,讓邊焚成為欺負弱女子的色情狂。自從那一晚他見到她的裸體,這女孩就注定進入了他的生命領域。 「想去哪裡?」她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聞起來令人覺得心曠神怡。 她看著他,心臟莫名其妙地跳得飛快,她明明吃了心疾的藥了,為什麼還會這樣。 「我哪裡都不想去,你快放開我,我根本沒有同學需要你介紹鋼琴老師。」 她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看他露出狡猾的表情,她覺得好無力。 「我再問你一次,你想要去哪裡?什麼地方都可以,如果你不說,就由我做決定了。」 「我要回去趕報告,什麼地方都不想去。」 邊焚見招拆招,根本就不允許她有任何借口,「什麼報告如此重要?如果寫不完,我晚上幫你忙。」 「可是……」 「可是你最想的還是跟我爸去釣魚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以為,我說過,邊伯伯是正人君子,是你多慮了。」她揚起美眸看他。 「雖然我邊焚向來不喜歡勉強不情願的女人,但是你今天非要與我出門不可,不然你一定會讓我媽心情不好。」他話說到一半,忽然欲言又止,打量著她。 就在她對他萬分戒慎恐懼,想要逃走的時候,他猛然伸出長臂將她拖進車內。 「放開我!你說不喜歡勉強不情願的女人,我哪裡都不想去!你聽見了沒有?我不要去,請你放開我。」須曼憐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遇到了蠻橫不講理的瘋子。 她的掙扎半點都不能影響他的決心,放蕩不羈的神情更增添了邊焚的危險氣息,「你是不是要我找你的家人談。」 聞言,須曼憐心裡氣悶極了,不想再跟他爭執,索性閉上粉嫩的小嘴,不再說話。 「談到家人就不說話了是嗎?你怕什麼?」邊焚挑起眉梢,瞟了身旁安靜的小東西一眼,跟他作無聲的抗議嗎? 徐緩秋風吹動綠蔭,「不問我要載你去哪裡嗎?」邊焚笑問。 她別過嫩白嬌顏,望向窗外,不打算搭理他。 反正知不知道他要將她帶到哪去也不是很重要,她現在並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對於她的冷淡反應也不多說什麼,冷不防地踩下油門,車子就像箭般飛了出去。 須曼憐倒抽了口冷息,用雙手緊緊地捉住車頂的拉環,這個男人到底怎麼了,他覺得開快車很有趣是嗎?索性閉上眼睛,隨他去了,反正她對這個世界已無多大的期望。 眼尖的他立即看出她臉色染著一絲異樣的蒼白,失去血色。 「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 曼憐咬住粉唇,明顯的餘悸猶存,她以為他們可能會死掉,她從來沒有發現自己距離死亡那麼接近。 「我聽邊柔說你有心臟病是嗎?」修長的手指輕撩著她覆住前額的細軟髮絲。 她很氣自己有心臟宿疾,她從小就不是個健康寶寶,「是的,醫生交代我最好不要過於激動,不論是太興奮或是太氣憤否則很容易有生命危險。」 「是嗎?不能太興奮!怎樣叫太興奮?吻你會不會讓你太興奮?」 須曼憐抿了抿粉唇,不發一語,她知道這男人眼裡沒有任何罪惡感,而且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尋她開心。 ◆◆◆ 他將她帶到一處位在陽明山的別墅,打開陽台的落地窗就可以看見一片綠意。 室內大約一百坪的空間,隔出三間房,他帶她走進最大的一間房,房裡有一大片牆放了琴譜和音樂光碟,靠窗的地方擺了一張四柱大床,一看就知道是邊家天之驕子會待的地方。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她站在房間的中央,環視著四周。 「這個地方嚇到你了嗎?」 她搖頭,其實這裡或是市區的邊宅,對她來說都是不具意義的,她在哪裡都是過客。 「這裡是我給自己的犒賞,我花了三張專輯的版稅買下的,我想安靜時會來這裡。」他坐到琴椅上,開始在鍵盤上敲出音符,眼神顯得非常認真。 雖然他沒說,但須曼憐可以看出來他現下不想被打擾,她看了室內的陳設,最後選擇坐到離他最遠的床邊,拿了本書架上的音樂家傳記開始閱讀。 她聽出邊焚彈奏的是柴可夫斯基第一號鋼琴協奏曲,小時候短暫學過三年的音樂,所以對於一些大師級的曲目,她多少耳聞一些,之所以不再學琴,並不是因為沒有興趣,而是她發現自己並無此天份,不想浪費父母太多錢。 伴隨著琴聲竟讓她覺得格外平靜,她回過神才發現他一雙沉黝的黑眸直勾勾地往她的方向望過來。 「你真安靜。」他輕笑了聲。 「我以為你喜歡安靜。」她說。 「學過鋼琴嗎?」 「學過三年,但是彈得不好。」她點頭。 「要不要試試?」 她搖頭,不想獻醜。 「你過來我這裡。」他笑著對她招招手,呼喚的語氣彷彿她是被他豢養的小動物。 乖巧的順應他的召喚,走到他的身邊,看著琴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