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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綠痕 斐梟輕撫著他的背,「還早,再睡會兒吧。」 「嗯……」納蘭清音呢喃地應著,任由斐梟的大掌穿梭在他那一頭濃密的黑髮中。 斐梟心滿意足地環緊雙臂,暗自在心中暢笑不已。 果然,犧牲斐藍去當那個皇帝,絕對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明智的抉擇了! 一早就進宮早朝的斐思年,下朝返府後,一路聽著府內管家的報告,一路往納蘭清音的院子走,此刻在他手上,正揣著小皇帝在退朝時硬塞給他的睡覺請願書。 「先生起了嗎?」看在斐藍哭得那麼可憐的份上,這封請願書他收是收下了,只是他可不保證,納蘭清音在看了後會生出什麼同情心來就是。 「尚未。」管家語帶保留地道:「大爺,昨晚先生他們毀了書房……您看這早膳先生還用不?」 已走進院中的斐思年頓時停下腳步,他歎息地撫著額。 「改成午膳……」昨晚那兩人打得轟轟烈烈,再一路吵到夜半三更……眼下全府的人們都紅著眼睛沒一個人有睡飽,可偏就只有那兩人有那好命可以繼續關在屋裡蒙頭大睡。 「咳!」斐梟在房裡暗示性地咳了聲。 斐思年沒好氣地瞪著眼前緊閉的門扉。 「大爺……」不想一整日都而對斐梟牛脾氣的管家,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改成晚膳。」他想,他還是進宮去勸苦命小堂弟找個繼承人,然後早日退位算了。 而遠在狼宗的斐淨,這會兒正兩手抱著兩隻狼崽子呼呼大睡,站在床邊的湛朗則是青筋直冒地瞪著霸佔了整張床的母子三個。 當初她有孕在身,嗜睡到了幾乎令人髮指的地步,好,他咬牙認了。可即使孩子都生了好幾個月後,她仍是一樣地愛睡,那兩個太醫口中的懷孕嗜睡說,也因此不攻自破。 雖然他和族人們近來總是由著她睡,因睡著的她,安安分分不鬧也不作亂,總比醒著時跑去當強盜來得好,可她近來也睡得實在是太過了,睡到幾乎無視於他這夫君存在的地步。 他一手拎起一隻鳩佔鵲巢的小狼崽扔給身後的花彫,下定決心,今日非好好糾正自家夫人的生活態度不可。 他輕搖著她,「夫人,醒醒……」 「嗯?」斐淨睡意朦朧地張開眼,在見著了他黑鴉鴉的俊臉後,隨即朝他漾出一笑,「呆狼陪我睡……」 某只意志不堅的狼妖,當下陣亡在她那不常見的甜笑中,很沒志氣地脫了衣衫鑽進了被窩中,娶妻隨妻地抱著她,一塊兒再睡場回籠覺。 次日清晨,勞公公老邁的聲音又再次在斐藍的耳邊響起。 「皇上,該起了。」 昨日與大臣們議事至深夜,還睡不到一個時辰的斐藍,呆茫地抱著錦被坐在御榻上,左看看勞公公慈祥的臉龐,右看看那票虐待兒童的宮人,然後發出一聲悔不當初的長叫。 「啊--」 【全文完】 人品問題? 綠痕 之前編編在知道第二本寫的大概是什麼時,還挺興高采烈地鼓勵我,這題材不錯,加油! 可當我上交稿子後,編編就換了個截然不同的語調。 「為什麼這麼悲這麼嚴肅的題材,你也能寫歪成這樣?」某編陰風惻惻。 「……人品問題?」 「寫了這麼多年後,你還有人品那東西可言?」 「大概早就沒有了吧,老實說我也找它很久了。」某人搔搔發。 「……」 總之,編編的意思是,遭遇如此不幸的女主角,怎麼在我的筆下,不但沒有一路悲到底,還能從第二章起一路搞笑? 「咳,是從第一章第二節起,整本書就大大變了調好嗎?」某編指正。 好吧,事情大致就是上面說的這樣。 這等類似女主角被狗咬了後的題材,我沒寫過,而我也沒看過這類的小說,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才是「正常」該有的反應。 既然是我寫的,那就怎麼舒心怎麼來,何必總惦念著那票咬人的狗?人生中還是有其他的風景的,老揪著過去不放,那才是內心不健康。我還養著一大票小羊呢,總不能讓他們也跟著不健康是不? 所以,歪就歪吧。 「第三本可以悲一點嗎?」認為這套筆調太歡樂的某編還不死心。 「意思就是我可以砍下一本的男女主角?」我很樂意順水推舟的。 「……」英明的編編大人決定,掛我電話。 老實說,這回我寫的是系列,不是單行本。 若是單行本的話,我會很遵守言小規則,絕不亂掛主角,畢竟我可沒法生出下一本來個死後復活。但若是系列,那我就沒那個煩惱了,想掛就掛想殺就殺,還需要給理由?反正我會善後嘛,就算不能復活也總能給小羊一個交代,所以說,千萬別太鼓勵我啊,基本上我目前的情況就是手握屠刀的狀態,一大票主配角都只是看心情而已。 好,接著咱們來說說這套系列。 這套系列我不覺得龐大,它就只是人數多而已,各方勢力門派還有國家一籮筐,我真的不是要拿黃金門這一門派來全寫,所以小羊可別誤會了,目前這才到第二本而已,還有一半以上的主配角都還沒出來呢。 至於這套系列的本數,大概、可能、也許,會爆九本以上吧……沒法子,我難得逮到一個好玩的題材,而主角群又人數眾多,不讓我全寫我就只能一個挨一個砍,我是沒有手心手背這個問題,不過,編編大概會看得很痛就是了。 來個結論。 難得寫系列……小羊們,大家一起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