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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沈韋 「天問!」華瀟湘不耐煩地咬了下他的唇催促,她一點都不希望他放緩動作,再繼續這樣下去,她不是被他逼瘋了,就是決定「自力救濟」,改由她變成野獸,將他一口吞下肚。 她的煩躁催促終於讓瞿天問有了行動,修長的指自秘密花園退出,熱燙腫脹的慾望對準秘密花園狂猛侵入犯進,瞬間奪取她的呼息。 華瀟湘的渴望與空虛在這一瞬間獲得充盈滿足,她的唇逸出一串醉人的嬌吟,銷魂蝕骨。 昂藏的慾望有如利刃般被她的溫暖所包裹撫慰。 深深刺入。 逸出滿足的喟歎。 如此反覆,帶領她體驗極樂至喜。 粗喘嬌吟相互交織,眼前所望只覺目眩神迷、瑰麗旖旎。 浴桶裡的水因緊緊交纏的兩人潑灑出更多,使地上濕成一片,形成曖昧的氛圍。 瞿天問攻城掠地奪取她的所有,同時也不容許她有所保留,使她在他懷中綻放,展現獨特且私密的美態。 當身體與心魂在極致那一刻降臨時,她深深被他所擄獲,沉醉在他無窮的男性魅力中,再也看不見其他男人。 「啊……」獲得極大滿足的華瀟湘倚在他胸前,嬌喘吁吁。 瞿天問將種子釋放出,依然鑲嵌在她體內,他低垂著首粗喘著氣,久久無法自持。 直到好一會兒,兩人才自激情中平復下來,匆匆洗好澡,使澡桶裡僅剩的水又剩下更少,這才穿上單衣,不讓已經泡皺的皮膚變得更皺。 激情過後,瞿天問坐在床榻,寵溺的擦拭華瀟湘的濕發,眼裡儘是心滿意足。 華瀟湘舒服的坐在丈夫雙腿間,任由他去打理她濕潤的長髮,眼角瞥見左側彩繪鴛鴦屏風下滲透出來的水漬,不覺又羞紅了臉。 「彩香進來看到,一定會取笑我的。」彩繪鴛鴦屏風後的地上濕成一片,彩香見狀,不會傻得不曉得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想到夫妻間親密的事讓人知曉,她就害羞到想挖個洞鑽進去。 「夫妻間親密是很自然的事,她想取笑就讓她取笑吧。」瞿天問可半點都不在乎。 「她不是取笑你,你自然沒關係。」她嘟著唇抱怨。 「那要我命令她不許取笑你嗎?」瞿天問故意逗她。 「不要,你若命令她,那可有得她笑了。」她可不想讓彩香取笑一輩子。 「或許彩香壓根兒就不會注意到,你就別想太多。」他要她放寬心,再繼續害羞下去,他真擔心她會全身著火。 「希望如此。」明知是自我安慰,她還是希望彩香什麼都沒發現。 「好了,別一副天快塌下來的模樣,沒事的。」她的憂愁看在他眼裡只覺有趣。 「知道了。」正因為她和彩香如同親姊妹般親密,才會覺得不好意思,不過他說得沒錯,他們是夫妻,夫妻間的親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無須覺得害臊,華瀟湘拚命地說服自己別害臊,才有辦法不再羞紅臉。 瞿天問以指輕彈她噘起的小唇,她一吃疼,馬上捂著小嘴佯怒地白了他一眼,不許他再捉弄她。 「生氣了?」瞿天問覺得她氣鼓鼓的模樣也好可愛。 「對,我生氣了。」她故做齜牙咧嘴的表情,抓起他的手指放到嘴裡咬。 「我的瀟湘小娘子怎麼會變成張牙舞爪的小獸?知道嗎,方纔我被你咬疼好多地方……」他故意曖昧地壓低聲音,暗示她在激情時刻,嘴下不饒人。 「啊!很疼嗎?有沒有流血?」經他一說,她這才想到當時她飽受情慾折磨,在他身上胡抓亂咬,此時緊張地想查看他的傷勢。 「傻瓜,我騙你的,你那輕輕幾下,根本就傷不了我。」他沒想到她竟會當真,笑著要她別緊張。 「真的?你沒騙我?」她還是不放心。 「我真的沒騙你,你這樣懷疑我,實在太傷我的男子氣概了。」他可不想被妻子想得太過孱弱,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相信你了。」她不想因為關心丈夫反而傷了丈夫的自尊,不再堅持要看他的傷處。 「你當然要相信我。」瞿天問擦著她烏黑泛著光澤的髮絲,他的指受不了誘惑,撫上她柔細的髮絲,以指當梳輕輕梳理。 她扔給他一記俏皮的微笑,跟他在一起她覺得好輕鬆、好快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必戰戰兢兢。 想到戰戰兢兢,她這才想起白天路蕙蘭所交代的事,她有必要先向他坦白,免得到時生出事端,他會如墜雲霧之中,摸不著頭緒。 「天問,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才行。」不曉得他會不會贊同她在花園裡種了一畦的菜,她先深吸口氣,再說。 「什麼事?」瞧她一本正經,似乎是件大事,瞿天問不再和她嘻笑,同樣以正經的態度面對。 「今兒個大娘對我說從今以後園子裡的『墨荷』由我照料。」 「她要你照顧『墨荷』?你懂得種菊嗎?」他很懷疑。 「我當然是不懂。」她連名菊「墨荷」都能誤認為是「賞荷亭」前的那一池荷,菊、荷都分辨不清,更甭談要照顧名菊。 「我想也是。照顧『墨荷』並不是件簡單的事,府裡沒人會,她不過是想出難題給你,做為日後找你麻煩的借口。」路蕙蘭真的是一日都不肯清閒,非得鬧些事來不可,想到路蕙蘭的執著,他不由得感到頭疼。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沒辦法照顧好『墨荷』,日後她定會用這個理由來大做文章,既然我橫豎都是要被罵,不如做些別的,屆時被罵我也會比較開心。」路蕙蘭的心思不難猜,她也已做好會被狠狠教訓一頓的心理準備了。 「你口中的做些別的,指的是什麼?」難道是把「墨荷」全摘了,一股腦兒地插在花瓶裡,以絕後患? 「我在『墨荷』旁辟了一塊菜圃。」她看著丈夫的神情,想知道他是否會覺得她太粗俗,不懂得附庸風雅。 「菜圃?!你種了什麼?」瞿天問的確是大吃一驚,因為他連想都沒想過要在花園裡種菜。 「有蘿蔔、芹菜、豌豆、菠菜和胡蔥。」她扳指細數種在花園中的蔬菜有哪些。 「這麼多種?」才一天她就種了這麼多蔬菜,難怪剛泡進澡桶時,她會舒服到連動都不想動一下,直到他挑動她的感官為止。 「會很多嗎?我想說反正地空著也是空著,我還有許多菜還沒種呢!」一個下午實在是太短了,如果給她一整天的時間,她早種下更多的菜來供給府內所需了。 瞿天問想像著「墨荷」的旁邊種了一堆蘿蔔、芹菜、豌豆、菠菜以及胡蔥會是怎樣的畫面,當那個畫面呈現在腦海中時,他忍不住爆笑出聲。 「怎麼了?你為什麼突然大笑?」華瀟湘不懂什麼事這麼好笑,聽完她的述說,要嘛他反對她在花園裡種菜,要嘛允許她種菜,他現下的反應完全不在她意料之中。 「沒有,我只是突然覺得很有趣。」名貴專供觀賞的「墨荷」與一堆廉價卻能供食用的菜蔬種在一塊兒,那畫面除了有趣得緊外,也引發他另一層思考。人不也是這樣,有僅供觀賞卻毫無貢獻的人,也有沒有美麗的外觀,卻有絕大功用益處的人。 與其當華而不實的「墨荷」,他不如當實實在在、有用處的青菜蘿蔔。 「我聽大娘說,公公生前非常寶貝那些『墨荷』,你會不會氣我不願照顧它們,反而顧著種菜?」在她眼裡,花就是花,除了賞心悅目外,就沒其他用處,如果要花同樣的時間照料,她寧可花在滿園子的菜蔬上。 「不會,相反的我覺得你做得很好,好吃的菜蔬當然比不能吃的『墨荷』重要多了。」他完全支持她的做法。 「如果你想吃『墨荷』,我也可以把它燒成一道道的菜,倒是公公若地下有知,恐怕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就是。」她很有自信可以以菊花入菜,只是可能得冒著被公公的鬼魂追打的危險就是。 「哈哈!就任它們自生自滅吧!如果你真的將它們燒成菜餚,而我把它們吃下肚,到時爹真的會氣得從棺材跳出來,一路追打咱們夫妻。」 「沒錯,咱們還是別勞公公的駕了。」想像公公一路追打他們夫妻的畫面讓她也跟著笑了,雖然她不懂得照顧「墨荷」,但也不至於想要害死它們,她還是會幫忙澆水除草,盡量讓它們能繼續存活,就算半死不活也好,至少對泉下的公公有個交代。 「瀟湘,辛苦你了。」他啄吻她的太陽穴,心疼她獨自待在家裡,馬上就被路蕙蘭找碴。 「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反而覺得能種菜給大家吃是件快樂的事,而且比起我,你更辛苦,你整天在商號忙進忙出,連要坐下來喝口茶、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我看了好心疼。」他總是剛忙完了一件,馬上又有其他事要他決定處理,她真擔心他會忙壞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