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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艾林 「你想幹什麼?」三個小偷沒想到會被撞破,有些慌張。 「把東西還回去!陳大夫樂善好施,不收窮人診費,你們還敢偷他東西。」小個子挑開左邊紗簾,露出清秀的半張臉。 對方是個姑娘!落落看清楚那半張小臉,不由得一驚,好有勇氣的女子! 「哼,兄弟,給我上。」三個人慌張過後,很快把那位姑娘圍住。 「我可是閻王派來的小鬼,你們最好快逃,要不就沒命了。」孤身一人對敵,那姑娘卻毫不害怕,雙手叉腰、氣焰高張的說道。 「哈哈哈。」見那個嬌滴滴的小妞自稱是鬼,三個小偷笑得前俯後仰。 「不信是嗎?」女子豎起左手,呼的一聲,一團橙色火焰在她手上跳動起舞。 三個小偷神色一變,不敢再笑了。 「我告訴你們快逃的。」姑娘挑開另一邊輕紗,露出揮揮變形的另外半邊臉。 「啊,啊啊啊……救命啊!」那三人見到駭人的鬼臉,嚇得立刻丟下偷到的東西落荒而逃。 「真好玩。」女子滅了手上的火,放下輕紗,彎身去拾地上的藥材和銀兩。 「我來。」落落閃身出來,幫她一起撿,看得出這位姑娘手腳不太靈活。 「謝謝你。」女子開朗地道謝。「不用客氣。」 「我叫杜雨青。」女子透過薄紗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對她寡言卻又幹練的樣子產生了好感。 「奴家燕氏。」落落頭也未抬的介紹自己,她與喜安共同守著秘密,人前人後都非常謹慎和低調,她很少向人說自己的名字。 「嗯?難道你是燕喜安燕大人的家人?」 「姑娘認得我家官人?」 「燕大人深得寧川百姓愛戴,他是一位好官,我還聽說,燕大人在當地剿匪有功,他娘子也出了不少力。」她家那口子為解她身上奇毒,帶她尋醫問藥地走遍大江南北,她總不忘探聽各地的狀況。 落落微微一笑,手上未停地繼續收拾。 「杜雨青。」忽地,一聲惡面的怒咆在兩個人的頭頂上炸開。 「哎,相公你來了。」杜雨青笑道。 「為什麼又跑出來?」 「天下有好多人需要幫助。朱桓楊那只臭狐狸做皇上又不好好治國,每天只知胡亂搞,弄得民不聊生。」也不管有外人在,她就大肆批評起當今聖上。 「你才是最需要幫助的人,你還有病在身。」同樣戴著黑色帷帽的男子又氣又擔心地說道。 落落一邊留心杜雨青的話,一邊也感歎她雖然有個凶巴巴的夫君,但卻視她為珍寶,即使她有著那樣可怖的面容,她的夫君也依然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鼻子猛地一酸,她眼眶紅了,她沒有回到小乖身邊,享受寵愛的運氣…… 一想到此後那個人再與她無關,他的寵愛屬於別的女人,壓抑的痛楚擋也擋不住的襲來,無論她再怎麼想逃避,這深刻的痛楚還是永留在她心底。或許他們今生注定陌路…… 「別拉,不要……人家不要走啦。」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間時,杜雨青的夫君已失去耐心,抱起娘子就往前大步邁進,任由娘子邊掙扎邊軟軟地撒嬌。 「杜姑娘放心,我會把東西還給陳大夫的。」落落振作精神,對著杜雨青的背影說道。 週遭又恢復了寂靜無聲,她孤單的看著大地陷入黑暗,接著,亮起星星點點的燭光。 四周空蕩蕩的,她覺得自己好像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 她突然好想再次聽到他說,喜歡她…… 第6章(1) 四月初七,風和日麗,落落隨著燕喜安踏上了祭陵的旅程,她作夢也沒料到,這是一個圈套,直到朱桓楊奇跡般地出現,深情又悲痛地執起她滴血的雙手。 轉眼間,她再無處可躲。 「落落,我依然喜歡你。」恍惚間,好像有人在她耳邊這麼說著。 燭火跳躍著,一直在她眼裡閃動。 「落落聽到了嗎?我依然喜歡你!」 有人輕搖她的身體,那些燃燒的光亮,逐漸變成夜明珠的光華,柔和澄黃。 「落落?」 那人不停地搖著她的手,用她最喜歡的柔和嗓音叫她。 「這是哪裡?」落落忽地回過神來,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穿著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熟悉男人,然後她注意到這裡是一間密室。 在山道上時因為太過震驚,令她很難接受眼前發生的事。 落落此時手心裡沁滿濕汗,她心心唸唸,萬般不捨的男人正含笑地看著她。 這個人應該被埋在滾石之下,她拚了性命想從亂石裡救出他來。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引她出來的計策,他安排這一切,看著她為他心急如焚、失去理智,最後點了她的穴,將她帶到這裡。 「這是我們的陵墓。」朱桓楊輕聲回答,牽著落落的大手既霸道又溫柔。「放開。」 落落咬牙動手推他,可他的身影文風不動,黑玉般泛光的眸子幽幽黯黯地緊鎖著她。 「該生氣的人是我吧?」朱桓楊隱忍地笑了笑,努力克制心中的憤恨。 「好了好了,我不會怪你,小乖一輩子都不會怪落落。」他相信單純天真的落落絕對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 「千不好萬不好,都是該死的燕喜安不好,他肯定沒安好心,對你說了花言巧語,騙你成親,你又那麼單純、無依無靠,結果才會被逼無奈地嫁給他,對吧?」 他一會再去好好收拾他!朱桓楊在心底無聲地補上這一句。 他的聲音軟化了她的心房,可一想到他的妻妾時,那些酸澀和怨懟的情緒怎麼也抹不去,春燈節上他親密地扶著他的皇貴妃那一幕不斷掠過她眼前,一再地提醒她,那是她心上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落落定定神,躲開他的視線,沉默地觀察四周。 他說這裡是他們的陵墓?這個地方無門無窗,雄偉遼闊,至少能停上二十輛馬車,四壁是用上等石材堆砌而成,正北面有兩張白玉床,兩邊的石牆上繪著巧奪天工的壁畫。 墓牆兩邊,各有三十顆碩大的夜明珠,將幽冷的墓室照得透亮。 「落落。」朱桓楊往前靠了靠,在她雪白的頸子處用力嗅了嗅,很好,熟悉的伽羅香,她還帶著他給的信物。 他笑了,無比欣喜。 落落狠狠瞪他一眼,抗拒地往後退。 他輕聲咳了咳道:「落落,我知道你怪我沒能及時找到你,但我有苦衷的,我衝進大火裡找你,然後被趕來的十弟打暈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帶到了幾十里外,他還把我擱了起來,等我再回去時,龍陽郡已經消失了。」 那一年,在縷縷不散的濃煙裡,他痛得忘了自己,那座消失的城池,土裡藏了他最深愛的佳人。 「你有別人了,放了我!」她晶瑩的眼睛裡滾出熱淚。 原來她在吃醋!朱桓楊驀地發現這件事,喜出望外,由於太過驚喜,他不得不按住自己的胸口,壓抑情緒的起伏。 「從始至終,我的妻只有你一個人。」他拉著掙扎的落落,把她帶到右邊那張白玉床前,「你會看上面的字嗎?」她倔強的不想去看,可又無法拒絕朱桓楊,不論心裡再怎麼怨他恨他,她還是最容易向他屈服。 「冬楚大行端純皇后燕氏碧落之靈。」白玉床前三尺高的烏木牌位上端端正正地寫著她的名字。 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她的喉頭,她發不出聲音,也無法呼吸,只能呆看著夜明珠的光亮照耀著陳舊的牌位。 「不管我有多少妃子,只有皇后才是天子的妻,落落,興建此墓,是我以為你已不在人間,但我也不許任何女人佔了你的位置。」朱桓楊再次握緊她的小手,深情地向她解釋。 她淚眼朦朧的望著他,心事藏不住的都寫在臉上。 朱桓楊用掌心摩挲著她越發清艷的臉龐,目光顯得疲憊卻真誠。 「旁邊這張玉床,是我給自己留下的,原是想今世失去你,只好在死後與你共眠。」從他登基起,便開始投入巨額銀兩修築他與她的最終歸宿。 「我很想你,有時相思難熬,我就會來到這裡。」他放開落落,獨自躺上左邊滿雕龍紋的玉床,伸出手撫摸著另一張玉床上,被白緞束起的一撮青絲。「只有這個時候我才不會感覺到寂寞,想到能與你一起同眠相伴到來世,我就很滿足了。」 她的發被放置在雕滿鳳紋玉床上,就好像她在這裡安安靜靜地陪著他一般。 這六年,他的心是空的,身邊女人雖多,可沒有一個人能佔領這個空位。 他緩緩說著,溫柔笑看她的眼睛,情真意切。 落落站在那,好似踩在錦雲上,整個身體又曖又輕盈,充滿不可思議的感覺。 從驚訝到原諒,根本無需太多時間。他的情真意切,重重觸動她刻意壓抑的感情。 「躺在這裡時我總會想,你死了,每個時展對我來說都是一神凌遲,令我忐忑不安的空洞隨著時間越長變得越大,我好像已不復存在,只該躺在這墓裡,靜靜等候死亡的來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