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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寄秋    


  關於本書 寄秋

  一次寫上下兩本的套書真的要命呀!秋累得大喊再也不寫上下集。

  可是說歸說,秋還是賤命得很,自找死路地寫了《女皇三嫁》和《二娶西帝》,簡直是豬頭一個,把自己操個半死再來哀呼,尚饗。

  帝王的個性比較好捉摸,不是仁君便是暴君,再把君威、君權捉出來,一國之君的雛形自然而然的出現。

  但是一日一女帝稱王,那要考量的地方可就多了,女人重情,在情感方面的描述就要細膩,既要有帝君的權威,又不可少女性的柔情,面對家國和愛情的殊重殊輕多有掙扎。

  北君北越清雪的強悍是硬被磨出來的,早產的她沒想過自己,一心努力讓北越國百姓過得更好,即使明知皇妹的野心勃勃,仍秉持對血親的信任,甘願以身涉險,只求國家的強盛繁榮。

  而西臨國是窮國,西帝南宮狂要的是人民吃得飽、穿得暖和而已,掠奪的行徑無可奈何,土地的貧脊和高山峻嶺能怨老天的不公嗎

  王少他沒有併吞他國的野心,攻打南烈國是為了糧食,並非生性凶殘、嗜血,將人命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兩個人把秋操得很慘,同樣是君王,同樣有必須要背負的重責大任,如何把他們湊在一起,又要能和諧融洽地相處,真是一大考驗呀

  好在秋是打不死的小強,有著高原野人一般強韌的生命力,在即將爆肝的情況下,終於把兩個高高在上的君王踩在腳底下。

  哈!哈!哈!秋仍是天帝,眾皇之皇,以後見到秋記得要三跪九叩,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爽呆了。

  帝王算什麼,秋一支筆就把他們全擺平了,沒人敢給秋大小眼啦

  唯秋獨尊

  楔子

  「娘娘,這樣可以嗎?我怕會觸犯天威,導致可怕的後果……」

  容貌秀麗的女子語聲惶然,淒楚的臉龐上是無血色的蒼白,纖長細指微微顫抖,似恐慌,似無奈,彷彿肩上承載著千斤重擔,令她舉步維艱。

  被稱為娘娘的女子搖搖頭。「不能遲疑,非得這麼做不可,我們沒有退路,如果有別的法子,我也不會為難到這地步。」要不這決定,她也是經過一番煎熬。

  「但是……」她於心不安,總不能自私的只為自己著想,罔顧黎民蒼生。

  雍容華貴的皇后眼泛淚光地握住好姊妹的雙手。「我無法眼睜睜地看你為先皇殉葬,一屍兩命呀!你真捨得孩子來不及出生就胎死腹中。」

  「娘娘,我……」這是她的命,怨不得人。

  「雪妃,你就當幫我一回吧!我的皇后之位就靠你腹裡的胎兒了……」

  她們一個受太后妒恨的先皇妃子,一個是當朝國母,母儀天下的後宮之首,兩人年紀相當,在同一年入宮,成為最有權勢的父子之妻妾。

  在名份上,她倆是婆媳,可私底下卻是無話不談的好姊妹,於寂寞的後宮裡相互扶持。

  先皇駕崩,太子即位,依照皇朝律例,一朝受寵的嬪妃若未有子嗣就得入皇陵陪葬。

  善妒的太后遂頂著祖宗規矩,名正言順將曾與她爭寵的先皇嬪妃全編列在冊,一手遮天的欲置其於死地,不肯放過。

  曾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雪妃亦在其中,即使她已有三個月身孕。

  「娘娘,我是南烈國人呀!並非這個國家的子民……」她真的很怕成為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撫著微隆小腹,雪妃淚如雨下,成串淚滴有如斷線的珍珠,不斷滑落。

  皇后再次堅定地緊握她白皙柔荑。「不為自己,你也要為肚裡未出世的孩子設想,她有活下來的權利。」

  「娘娘……」她哭得哀戚,難以遏止。

  「不用擔心,我會將孩子視如己出,皇族該有的尊榮一樣不少,他或她會是我朝的賢明君王。」她給予保證,用娘親疼兒的心情說服好友。

  「我……我……」她不曉得這麼做是對是錯,但孩子是無辜的。

  「如果是容貴妃得勢了,她將和太后連成一氣,不可能容得下你。」

  北越國皇室歷代以來,不論是男是女,只要是第一個出世的孩子便是儲君,未來繼承大位的第一人選。

  嫁入皇家多年的皇后始終未有身孕,反倒是晚她兩年入宮的容妃已傳出喜訊,並母憑子貴被封為貴妃,在後宮的地位僅次於皇后。

  為鞏固岌岌可危的後位,皇后亦謊稱有孕在身,藉此拉回皇上的心。

  但是腹中無子的她如何生下未來國君呢?

  為今之計,她只能求助懷有皇族血脈的好友,以雙贏的方式保下彼此,其他她也顧不得了。

  「娘娘,就依你所言吧!我們和天賭一賭。」為母則強,為了她可憐的孩子,她必須有所取捨。

  七個月後,皇宮內院傳出嬰孩虛弱的啼哭聲。

  「生了、生了,是位公主,恭賀娘娘,賀喜娘娘,你有了個小公主……」

  穩婆欣喜萬分地抱出稍嫌瘦弱的小公主,忙著向人報喜,渾然不知命運的齒輪已然啟動。

  傳說,非純正的北越人繼承帝位,將引發天災人禍,嚴重時甚至有滅國之虞……

  第3章

  風微揚,在平靜的盛夏午後。

  一股很腥膻的牲畜味隨之飄至,雖不見牛羊成群,卻已聞到令人掩鼻的臭味。

  與人齊高的野草蔓延成原,原該青綠一片的葉脈因土地的貧瘠而枯黃,荒涼得有如被天神遺忘的荒地,找不到一絲生氣。

  黃沙起,捲起落葉無數,一條被風沙掩蓋的寂寥官道隱隱浮現,老人騎著老驢拖著板車,緩慢地從遠處轆轆駛近。

  地無三里平是西臨國的寫照,高山險峻,丘陵綿延,加上經年雨水不豐,不利耕種及放牧,長期處於民不聊生的饑饉狀態。

  雖然鐵礦豐富,是該國的主要生計來源,製成鐵器及兵刃獲利頗豐,但杯水車薪,這個仰賴他國糧食進口的兵器大國還是常常陷入缺糧的窘境。

  反觀距離邊境約三十里的明月城卻別有一番榮景,它是北越大城,生產大麥和棉花,自給自足十分富裕。

  而且它也是各國商旅來往的交通樞紐,南通糧食大國南烈,東行水產豐饒,玉石、陶器精良的東浚,四通八達的地理位置使得城裡百姓不愁吃穿,以經營店舖的生意人居多。

  不管要到哪一國經商,那些商旅十之八九會選擇在明月城落腳,補足食糧再稍事休息,備妥一切所需才出城。

  「主上,糧車來了。」

  一陣風吹草動,枯草堆裡忽然冒出一顆黑色頭顱,眼神銳利的眺望遠方。

  而在他身後是一排大小不一的巨石,被野草覆蓋住底部,只露出歷經風霜的灰白色石巖,幾不可察的銀光閃爍其中。

  「備戰。」

  一聲沉厚的嗓音如同沉重的鐵石,霸氣十足的迴盪在風吹草低的枯黃草原。

  「是的,主上,屬下立刻傳令。」

  滾滾黃沙處,一輛又一輛以馬拉行的糧車漸漸現形,三三兩兩的家丁、護院相互交談著,以護貨之姿守在商隊兩邊。

  明月城的治安良好,向來少有盜賊肆虐,加上載運的是不甚貴重的民生用品,因此整支商隊看起來十分鬆散,即使出了城,路經與西臨交界的邊境,仍是神色愜意,有說有笑地朝目的地前進,渾然不知危險已然迫在眉梢。

  「動手!」

  雄渾有力的聲音一起,隱藏石堆枯草間的一支勁旅一躍而出,井然有序地攻向商隊,手中刀劍寒光乍現。

  本來還優哉游哉的商隊一見大批人馬湧現,驚惶失措地不曉得該不該以命相搏,他們又驚又懼的往後退卻,猶豫間已大軍壓境。

  想當然耳,勢單力薄的平民百姓哪敵得過訓練精良的「強盜」,很快的,一行人被打倒在地,如同粽子一般捆得死緊,遭丟棄路旁。

  僅一眨眼的工夫,十數輛糧車遭劫一空,而他們卻看不清打劫的人究竟是誰。

  類似號角的長嘯聲驟起,劫掠匪徒如來時的快速,退得更為敏捷,一溜煙不見蹤跡。

  「主上,有三箱白銀,足夠我朝買十萬石白米和百來頭羊羔。」

  揭開蒙面的黑布,額頭有烈火紋的男子興奮莫名,晶璨的雙眼泛著喜悅。

  「嗯,很好,算是此行的額外收穫。」北方糧缺,正好派得上用場。

  「對呀!主上,我們好久沒吃上香噴噴的米飯了,這回可要大飽口福了。」他流著涎,一副餓了很久,不得飽餐一頓的模樣。

  「不長進的東西,一點米糧就把你的志氣給消磨了嗎?西臨盡出你這等沒大器的廢物。」他抬起腿一踹。

  逆光處,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得挺直,肩寬背厚,渾身揚散著一股睥睨天下的狂妄霸氣,不可一世。

  笑著躲開的季東寒諂媚地進言。「主上息怒,別和屬下一般計較,咱們搶來的糧食得快點運回西臨,國內百姓正等著發糧餬口。」

  西臨?

  回國?

  熱出一身汗的日頭照出一張有稜有角的剛毅臉孔,粗黑的濃眉彷彿兩把剛悍長劍,一雙黑目深幽如潭,緊抿的薄唇既冷且狂地鎖住陽剛氣息,襯著不容他人囂狂的高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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