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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淺草茉莉    


  「蘇槽,將轎子停下,你們退遠。」

  他臉埋在她的雙峰間,只透出聲音,可聲音悶啞,外頭的人哪裡聽不出裡頭正在做什麼,轎子很快停下,甚至還傳來蘇槽的悶笑聲。

  她不只臉紅,整個身子都紅成煮熟的蝦子了。「喂!」

  「你嫌外頭有人,本王讓人退遠,還抱怨什麼?」他一手扣著她的下巴,再次吻住了她。

  她揮手推了過去,反被他握住按在頭頂,他讓她背抵著轎子的軟墊,手抽開自己的腰帶後,仲手環住她的腰,順勢抵著她。

  「我不是抱怨,而是害羞……」她長睫輕掩,臉頰紅潤的說,這算車震吧,她也不是無情趣之人……況且這男人還吃著侯冠景的醋,得安撫才行。

  見她完全沒了盛氣凌人的稜角,這柔若春水的姿態,馬上令他的慾望如野火燎原,克制不住的進入了她,徹底與她難以分割。

  兩人在轎內著實火熱的戰了一回。

  事後,她對埋首在自己頸間的男人用力咬上一口,還是忍不住嬌嗔道:「您憑什麼用強?」

  「本王哪裡強了你?」他反問,也不在乎被咬的地方正冒出血絲。

  這話說得她啞口無言,過程她享受的不比他少,說他用強不過是表示一下人家也不是這麼隨便的……

  「你怪本王沒有廢了李興嗎?」他忽然問,同時朝外揮手讓轎子重新啟行。

  「他是皇帝,哪能說廢就廢,況且他也是遭到設計的倒霉鬼,我惱他但不恨他,更沒怨到非要他丟了皇位不可。而您不也知道這點,所以才沒動他的不是嗎?」她說。

  「你既明此理,那氣的還是許緹兒……」

  「我確實對這人十分生氣,但瞧在她是您的舊情人分上,這事我不再計較,但絕無下一次,我春芸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能原諒一次已是給您面子,但她若再犯我,我必要她加倍奉還。」她傲慢的重重一哼,把頭一扭的說。

  瞧著飛揚跋扈的她,他嘴角揚了揚。「好。」

  這聲十分乾脆,令她忍不住挑眉。「若真到那時,阿允捨得?」

  「對她,本王從無捨不捨得的問題。」

  她雙手捧起他的俊臉端詳半晌,倏然歡喜的笑起來,湊上去用力在他唇上啄了下。

  「好,衝著您這話,我信了您,就當您這回是還她人情債,債償清了,兩不相欠後,我之後才好放手去幹。」

  聽了這話,他抽了抽嘴角,放手去幹這話虧她說得出口,蘇槽說得對,這丫頭已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許緹兒好歹也是皇后,她憑什麼以為壓得住對方?思及此,他臉色又略微沉下,這女人根本不是屈居人下的料,今日活生生讓人欺負了去,這點讓他很不爽……還有那李興,自己從沒想過動他,但當下他確實動了殺意,亦動了取而代之的念頭……

  「阿允,我是信您的,所以您可別真與許緹兒有勾搭,我會翻臉的。」她警告。

  這女人又眉目張揚了,他冷哼。「提到勾搭,你朝侯冠景說了什麼,他要摸你的臉?」

  他冷聲問她。

  她一噎,轉了眼珠子,她提許緹兒,他就拿侯冠景來堵她!奸詐的男人!「我那時是、是眼睛進沙子了,他要幫我瞧瞧。」她瞎說。

  他笑容更寒。「不管如何,侯冠景這人你離他遠點。」他重申。

  「我知道,他是青年才俊嘛,是您重點培育的人才,我不會去勾引他,讓您痛失英才的。」她沒好氣的說。

  他擰緊眉。「哼,你真以為本王看中他的才幹?本王告訴你,他不如你想像的簡單。」

  聽了這話,她才覺得他話中有話。「喂,把話說明白,這樣沒頭沒尾的,我哪能理解?」

  「他的事本王有空再告訴你,你少接觸他便是,本王這會只想知道,你對侯冠景訴苦了?」他再度重提話題,雙眸銳利的盯著她問。

  這語氣危險,她馬上警覺起來。「沒有,不過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對上他深沉的眸子,她嚇得嚥了嚥口水。

  人人皆說她是妒婦,外人不知的是,他才是個妒夫,她一個處理不好,侯冠景真可能屍骨無存的。

  他木著一張臉。「那不是訴苦是什麼?」

  「陳述事實而已,沒有涵蓋個人情緒。」她表明。

  「你當本王沒有耳——」

  某人立即仰躺上他膝頭,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拉著他低下頭來,色誘的吻住他。

  他閉上了眼含著她的唇瓣,輕舔著她的牙關道:「本王怎麼覺得喜歡上你會讓本王很麻煩。」

  「怎會,我倒覺得阿允喜歡上我是福氣!」她膩在他身上瞎蹭點火。

  男人果然讓她蹭得再度慾火焚身,就在這時,幾個動聽的女聲相繼從外面傳來。

  「殿下,您回來了嗎?」女聲嬌嬌的,甜甜地喚著。

  「妾身們來迎接您了,殿下。」這鶯鶯燕燕的聲音又甜又膩,一聲接一聲。

  春芸姝咬牙切齒起來。「姓驀的,這話我說前頭了,外面的這二十八個,我一個也容忍不了,之後攝政王府內若出現了什麼腥風血雨,你要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麼現在就休了我,否則我幹什麼,你啥也別管。」

  瞧她這蠻橫的模樣,他臉上雖冷,但也沒出聲,算是同意了。

  這陣子驀允仍持續在找失蹤的皇子,但仍沒找到,聽說順意侯為此急出病了。

  春芸姝忍不住歎氣,順意侯也真是的,自家兒子不關心卻為了別人的兒子愁斷腸,這便罷,還讓自己兒子去幫著找人,難怪那男人日日悶悶不樂,還得天天出門尋人。

  驀允在外忙,她在王府內也不停歇,得到某人的默許與放任後,她開始對後院進行「大掃除」。

  「春芸姝,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要咱們三天內離開王府,憑什麼?」她屋子外頭圍了一群女人,朝著她叫囂。

  鳳佳瞧自家主子氣定神閒喝著茶,絲毫不理會外頭正炸了鍋,自己可嘗到什麼叫做威風了。

  主子自一年前開始轉性後不再柔心弱骨,再不曾吃虧,而自己跟在主子身邊也著實領悟到女人原來可以妒得理直氣壯。

  想時下女人尚且對自己的男人不敢明目張膽的吃醋,可二小姐不僅敢,面對殿下這種高不可攀、精神氣度都壓不住的男人,她同樣能昂著下巴要求唯一,自己對主子不只敬畏還佩服了!

  「鳳佳,你出去讓她們閉嘴,若再吵,別說三天後,這會就讓她們立即滾。」春芸姝說。

  「是。」鳳佳點頭的走出去。

  此刻外頭全是比她身份高的人,尤其那楊側妃之前還想打她耳光,可這會她一點也不怕的走出去了。

  「咱們讓你家主子出來,你一個丫頭出來有什麼用?」楊側妃見她們嚷了半天仍不見春芸姝現身,只有她的丫頭出來,覺得她們欺人太甚了。

  「奴婢的用處就是替主子掃門前的垃圾啊!」鳳佳得了主子真傳,說話也不再態度卑下。

  「你說什麼?!」楊側妃瞪眼,其他人當然也怒目起來,哪容一個丫頭囂張過她們。

  鳳佳瞧了她們幾眼後開始道:「主子說了,楊側妃一個月內打死了兩名婢女,生性殘暴,該廢;高側妃驕縱無禮,一連在外衝撞路人,惡形惡狀不知悔改,有辱攝政王府之名,該休;林側妃酗酒,一天要喝上五斤的白干,得棄;趙側妃好吃懶做,連著七日不曾沐浴,惡臭後院,得出;李側妃與娘家合謀在外打著殿下名義招搖撞騙,貪婪斂財,得離;高側妃不守婦道,與外人通姦,得浸豬籠;孫側妃尖酸刻薄……」

  鳳佳一連說出眾女的錯處,說得她們驚駭連連,一個個嘴巴像含了鹵蛋,卡著、噎著,啥話也說不出口了。

  鳳佳微笑,主子不出手則矣,一出手這些人還有活路嗎?

  「堂、堂攝政王府打死幾個婢女算什麼,那春芸姝與咱們一樣只是個側妃,有什麼資格論罪咱們,我、我找殿下去,讓他給咱們出頭。」楊側妃回過氣來後,立即說。

  「主子也說了,你們大可去找殿下,她不攔,可回頭若殿下也不理時,原本打算給的休離費,攝政王府就一毛也不給了,讓你們一個個空手走。」

  「混帳,春芸姝可不是攝政王妃呢,這般囂張,以為咱們就怕她了,咱們也跟了殿下不少時日,殿下豈會不管咱們死活,任由她胡作非為。走,姊妹們,咱們找殿下哭訴去!」楊側妃一吆喝,眾女立即跟著她走,去找驀允做主了。

  但驀允這兩天在外找人,忙得昏天暗地直到入夜才歸,這群女人望穿秋水終於等到人了,正準備撲上去先狂哭一通的,哪知,騫允一見她們,臉先沉了。

  「有什麼事去找春側妃,讓她拿主意,別來煩本王。」要找的人依舊沒找到,他心情惡劣,哪有工夫理會她們。

  一群女人楞住,她們就是來告春芸姝的狀的,哪還能找春芸姝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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