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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裘夢    


  「娘子今天的興致不錯啊。」

  任盈月伸手撫了下額,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

  一旁伺候的紅袖利落地給姑爺道了聲萬福,然後識趣地退到涼亭外。

  「娘子有病在身,還是不宜在毒辣的陽光下久坐才是。」他邊說邊在她身旁坐下。

  她從善如流地站起身,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逕自淡淡道:「那我便回房去了,紅袖—」

  下一刻,人便被陸朝雲拉拽入懷。

  秀眉一蹙,她抬眼欲發作,卻在看清他時怔忡了下。

  今天,他穿的是月白色官袍,相冠端正地戴在頭上,端的是儒雅風流,俊秀飄逸。

  儒、雅、正,就是他給人的感覺。

  腰間猛地一緊,讓她瞬間認清現實,他要是正人君子,這世上便沒有色痞無賴了。

  暗自吸口氣,平定心緒,任盈月淡漠地看著他道:「相爺今天回來得真早。」

  甚至連官服都沒換下就跑了過來。

  陸朝雲將人往懷裡又摟了下,毫不避諱亭外還有一個丫鬟在,直接湊過去在妻子臉側落了一吻。

  「今日朝中沒什麼大事,便早些回來陪娘子了。」

  任盈月抓著欄杆的手用力收緊,臉上保持淺淡的笑,做恍然狀應了一聲,「原來如此。」

  他絲毫不在意懷中人的疏離淡漠,只管將人摟抱在腿上,享受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感覺。

  公事之餘,在家中與妻子玩些小心思,無傷大雅得很,他很是樂在其中。

  他妻子很有個性,而且心思敏捷,與他印象中溫良賢淑的千金小姐相距甚遠。

  問他失望嗎?不,一點也不,夫妻間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固然不錯,卻遠不如娶一個讓自己感興趣的。說起來,倒要感謝長公主了,若非她步步緊逼,他也不會當機立斷下聘娶妻。

  「娘子今日應該還未藥浴吧?」

  任盈月頓時警覺地看了他一眼,「相爺問這個做什麼?」

  陸朝云云淡風輕地道:「沒什麼,就是想如果娘子還沒藥浴的話,正好為夫有閒,不如就幫娘子泡浴好了。」

  「這事有紅袖在,不勞相爺費心了。」

  他不以為然地說:「紅袖怎麼能跟為夫相提並論,此事由為夫來做也算得閨房之樂。」

  任盈月幾乎想把手中的欄杆抓碎,然後將碎屑全部塞進眼前這位道貌岸然當朝丞相的口內。

  這人無時無刻不在挑動她的底線,可惱至極。

  陸朝雲湊到她頸畔嗅了嗅,發出一聲喟歎,「聞得久了,娘子身上的藥香竟然也會讓人心旌動搖。」

  任盈月終究忍不住伸手推開他的頭,「光天化日的,相爺自重些。」

  不屈不撓地湊過去,他貼著她的耳垂輕語,「便是夜間,你也是這般說辭。」

  夜間……她狠狠壓下心頭竄起的火焰。哼,原本她是想替他納妾之後離開的,但現在她開始考慮把他閹掉之後再閃人,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想到這裡,任盈月一握拳。可是閹掉當朝丞相這件事會有的後果,卻讓她不得不三思而後行,畢竟她是以任家女兒的名義嫁進丞相府,出了事,任家兩老肯定遭受涉及。

  廟堂終究比不得江湖能快意恩仇。

  發出一聲輕笑,陸朝雲一手托扶起她的肩背,一手攬著她的腰,在她遲疑不定的目光中傾身吻上——

  她及時偏頭,那一吻便落在她的發上。

  他笑問:「娘子害羞了?」

  「相爺身穿官袍行此事,怕有失官體吧。」

  陸朝雲眉眼一彎,貼到她耳邊道:「皇上還穿龍袍寵妃子呢,那豈非是有損天威?」

  任盈月心中歎氣。有相如此,皇帝想來也是鬱悶的吧。

  「相爺若是興致不錯便在園中賞景吧,我有些睏倦,要回房去了。」

  他毫不遲疑地表示,「那便一起吧,我正好也想躺躺。」

  「嗯?」

  他回以淺笑,不吝解釋著,「晚上宮裡有酒宴,為夫怕是不能與娘子同床共枕了。」語音微頓,他嘴角的笑變得有些不正經起來,「不如趁現在彌補一下為夫今晚注定的失落。」

  難怪他沒有脫去官袍。任盈月心下恍然。

  陸朝雲伸手將她抱起,「走吧,咱們回房躺會。」

  任盈月暗自頭疼,一點都不認為到時真的只是躺會。

  目光無意識地掠過園中花卉,心煩意亂之際,寢房卻越來越近。

  「娘子。」

  被他突然低沉的輕喚抓回心神,她抬眸看過去。

  陸朝雲難得猶豫了下,才緩緩說出口,「長公主回京了。」

  那又如何?

  看她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他心中歎氣。她果然仍舊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娘子莫非是忘記我因何娶你過門了?」

  任盈月立刻蹙起秀眉,眼神也冷了三分。

  他嘴角再次輕揚,笑道:「看來,娘子對此事依然耿耿於懷啊。」

  她如何不介意?莫名其妙就不得不嫁,尤其嫁的還是他這麼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傢伙。

  「不過,娘子也不必太過擔心,萬事有為夫。」

  「這樣最好。」自己惹的桃花債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陸朝雲不由得露出受傷的表情,「娘子如此說,實在讓為夫傷心。」

  任盈月不為所動,只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相爺與長公主之間的事,又豈是我這個外人能插手的。」

  「娘子此言差矣,如今我的內人可是娘子你。」

  「不用客氣,我不介意你把我當外人。」

  「你是本相明媒正娶的夫人,如何能置身事外?」

  「只要相爺寫下一紙體書,咱們便再無瓜葛。」

  陸朝雲的手一緊,面上不動聲色,淡笑如故,抬手將她往上托了托,附耳道:「為夫如何捨得,為夫還盼著養壯你陸家生養一窩小蘿蔔頭。」

  任盈月的臉終於不可抑制地燒紅起來。

  他見狀,不由得朗笑出聲。

  笑聲中,他將人抱起寢房,直入內室。

  來到床前,他把她輕放到床上,然後脫下身上的官袍掛到一旁的屏風上。

  她在他上床的瞬間,而朝內側臥,來個眼不見為淨。

  陸朝雲毫不在意地將人拽入懷中,然後熟練的扯開她的衣帶探入襟內。

  她懊惱的抿緊唇。這些日子的同床共枕,讓她幾乎已經沒有清白可言,便是閹了他都不解恨。

  「若非娘子身子不好,原是應該讓娘子一道赴宴的。」

  任盈月聞言倒是鬆了口氣,她可不願去應付那些官場上的人。

  陸朝雲也不期望懷中人會句句有回應,他只是喜歡就這麼摟抱著她說說話,感受屬於夫妻之間的親暱。

  半闔的眼中掩藏著他誓在必得的決心。一定要讓他家娘子從身到心都屬於他,只希望那一天別教他等太久。

  伴隨著耳畔那道清潤的嗓音,任盈月漸漸有些睏倦,眼皮沉沉合上。

  第2章(2)

  ***

  深夜時分,急促的馬蹄聲劃破靜寂,由遠及近,最終在丞相府門前停下。

  陸朝雲強撐著所剩無幾的理智,對扶自己下車的貼侍道:「扶我回寢房。」

  「相爺,您喝酒了。」書安直覺出聲提醒。以往相爺沾了酒總是獨宿書房的。

  「照做。」

  書安被主子嚴厲的目光一掃,頓時噤聲。

  主僕倆幾乎是一路急奔至寢房外,而此時屋內漆黑一片,任盈月顯然已睡下。

  「叫門。」陸朝雲因為隱忍而身體微顫,竭力保持聲音的平衡。

  書安上前叩門。

  「誰呀?」很快,屋內響起紅袖帶著睡意的聲音。

  「相爺來了。」

  「啊?」紅袖發出一聲困惑的低叫,以最快的速度將門打開。

  陸朝雲疾步走入屋內,同時留下吩咐,「今晚不用你們伺候,把門關上,不許任何人進來。」

  紅袖與書安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照做。

  書安叩門時,任盈月便醒了,此時聽到陸朝雲的吩咐忍不住微微蹙眉。

  床帳一掀開,一股濃重酒氣便撲面而來,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甜香。

  她眉頭皺得更緊。那抹甜香似乎是……

  此時,屋內沒有燭火,只有清冷的月光透窗而入,映出四下一切,不甚清晰,只隱約可見綽綽影像。

  陸朝雲一邊煩躁而急切地將衣物脫掉,一邊朝床上坐著那抹身影撲了過去。

  「相爺——」他怎麼會中了催情藥?

  身體上強烈的不適在碰觸到她時,奇異的得到紆解,陸朝雲熟練地扯落她的衣帶,剝離她的衣衫,一逕順從自己的本能索取更多。

  任盈月卻不想如了他的意,本能地掙扎起來。

  陸朝雲氣息紊亂,聲音也因藥性的揮發而失去一貫的清潤,帶了點低迷嗚咽,「月兒,別鬧……給我……」

  她心頭一跳。成親一個多月,他始終稱呼她為「娘子,」此時此刻突然換了暱稱,絕非好事。

  在糾纏掙扎之間,陸朝雲身上已無寸縷,嘴唇在她身上肆意啃咬,雙手也不懈地跟她護著褻褲的手奮鬥。

  今晚由不得他冷靜,更由不得她矜持堅守。

  渾身高熱難耐,又因她的死不鬆手心火越燒越旺,忍不住便用力在她的綿軟上咬了一口。

  任盈月頓時吃痛,直覺想將他打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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