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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顏依依 「允騰,冷靜點。」她輕按他的手背安撫他,看向夏謀遠試圖緩頰的說:「伯父,夏氏集團有您的帶領,就算允騰不在公司也能如常運作,您既然允諾他三個月的假,就該答應到底,這樣也能皆大歡喜。」 「我夏謀遠的決定用不著任何人干涉,你只是我委託來當允騰的後備新娘,沒資格在我面前插嘴!」 俏臉一僵,她心繫的卻是夏允騰的怒氣,暗暗拉住他,要他忍住別回嘴。 「劭柔是一番好意,你怎麼這樣說。」阮耘秀看不過去的為她說話。 怎奈夏謀遠執意引爆燃點。「她的確是一枝獨秀後備情人坊的派遣人員,有什麼資格糾正我。」 「她就是有!要不是她的出現,被迫和我完成你強行指定的聯姻,你以為你能保有面子到今天?」夏允騰終究爆出他的不滿。劭柔是無辜的。爸何必一而再的說話傷她。 夏玄之在旁邊點頭附和。宣劭柔確實保住了爸的面子,爸反過來過河拆橋,實在有失厚道。 「算了,是我不該開口,你別跟你爸吵。」眼見自己成為爭吵的源頭,宣劭柔內疚的輕扯夏允騰的衣袖,要他壓下火氣,不希望氣氛因她弄得更僵。 「你沒有錯,沒必要承受他的怒火。」他自然的拂撫她的鬢髮。 這親匿的舉動令夏謀遠的利眸倏然一瞇,冷凝警告,「你最好適可而止。」 「什麼意思?」 「你沒有任性的餘地!籐原家已經積極尋找你正牌妻子的下落,再不久就會帶她回台灣和你團聚。」他的聯姻對象是籐原亞奈,不提醒這小子,他當真入戲得以為宣劭柔是他的新娘不成。 宣劭柔的心一陣緊窒。他的未婚妻會回來和他相聚?! 夏玄之頭皮發麻的望向他母親,以眼神暗示她將父親拉回房去。籐原岡治在找女兒這件事爸竟拿來爆料,不趕緊請他離開,大哥不知要如何大發雷霆和他爭嚷下去。 可惜阮耘秀慢了一步,夏允騰盛怒大吼── 「別想再擺弄我的婚姻!我的妻子從一開始就不會是籐原亞奈,你可以再和籐原岡治聯手逼我沒關係,我能破壞一次,就有辦法破壞第二次。」 「什麼破壞?你給我說清楚。」夏謀遠凌厲的追問。 其他三人亦將目光鎖在他身上,不明白他怎會說出破壞兩字。 他直視父親,「你以為籐原亞奈為何會逃婚?那全是因為我派人查她電話打電話告訴她,這輩子我最討厭聯姻,我不會愛她也不會碰她,如果她無所謂,就儘管嫁進夏家。」 「你這個孽子!」不等眾人消化他揭露的驚人消息,夏謀遠鐵青著臉怒罵,舉手摑向他。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廳裡刺耳響起。 「劭柔!」夏允騰驚喊的拉過挺身替他挨耳光的佳人。 阮耘秀和夏玄之則心驚的架開夏謀遠,事情發生得太快,他們才聽完允騰令人震愕的敘述,就聽見他爸的怒謔並揚手要打他,兩人來不及驚呼,已見宣劭柔為他挨下耳光。 「怎麼這麼傻,突然衝出來,疼嗎?」輕撫她左臉上醒目的紅痕,夏允騰直覺心疼,她不該跑到他身前,而他該死的居然沒保護好她。 「沒、沒關係,不疼。」她強忍耳際的嗡嗡聲與臉上的麻辣朝他搖頭,見他父親要打他,她很本能就替他擋下,沒想到他父親下手這麼重。 「有話好好講,何必動手,你看打到劭柔了吧。」阮耘秀低斥丈夫,和小兒子仍一人一邊抓著他,就怕他又衝上前掌摑允騰。 「這孽子講的話你也聽到了,他暗中威脅籐原亞奈,存心破壞這場聯姻,我當然要教訓他,是宣劭柔不自量力插手我管教兒子,自討苦吃,與我何干。」 他記得上次在飯店她也曾阻止他跟允騰的衝突,這個女孩向天借膽,竟敢違抗他。 「這事和劭柔無關,你別又將矛頭指向她。」夏允騰將心上人攬至身後,杜絕她再為他挨耳光的可能。 她直撫著麻疼的左臉自責,她好像使兩人的爭執更嚴重了,怎麼辦? 「那我就將矛頭對準你。我為你安排再適合不過的婚事,你竟然大逆不道的給我玩花樣,威脅對方!」 「你所謂的再適合不過全是你自己的想法,你不過想藉與籐原家的聯姻,壯大夏氏集團的商業版圖,滿足你個人的權力慾望和野心!」 「你說什麼?!」心思被道中,夏謀遠惱羞成怒,就又要上前教訓他。 夏玄之費力的拉住父親。 「別再說了允騰。」宣劭柔雙手碰他背部輕勸。他父親已經暴跳如雷,兩人再對峙下去,恐怕會撕破臉。 「是他逼我的,今天是把一切全說開的時候了。」 「說開?謀遠,難道你瞞著允騰又對他做了什麼事?」阮耘秀擔心的問。 「笑話,我要對兒子做任何裁決還需要隱瞞嗎?」 「對,你不需要隱瞞,那麼你狠心拋棄舊情人,貪圖利益與富家千金聯姻,又將與舊情人所生的兒子當成是富家千金生的這件事,為何從來都不敢說!」 宣劭柔的心無由得一震,並非因為他又出口驚人的消息,而是她始終貼著他的雙手,明顯感到他的顫抖。 「大哥,你氣瘋了嗎?這種事別亂說。」夏玄之頻頻向他使眼色。他想被爸打斷腿嗎?竟敢指控爸這麼惡劣的罪狀。 他沒發現的是,他父母早已雙雙變了臉色。 「允騰,你──」阮耘秀顫聲張口,無奈卻問不出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微整神色,夏謀遠強硬否認他質問的事。 像要凝聚勇氣,夏允騰向後牽握住身後人兒的小手,深吸口氣後道── 「要我幫你回溯記憶?沒問題。二十幾年前你和你的舊情人原本是一對,可是你一心想擁有名利地位,遇到能讓你聲望更加如日中天的聯姻機會,你毅然拋棄她,娶了聯姻的對象。 「後來你的妻子懷孕不慎小產,你得知舊情人也懷了你的孩子,暗中派人和她講定條件,生下孩子歸你和妻子所有,她則到其他國家展開新生活。我就是那個孩子,沒錯吧,媽?」 廳裡霎時陷入一片窒人的沉靜。 宣劭柔緊緊反握住他的手,一手搗住嘴巴。原來他不是阮耘秀所生,從一出生就被迫離開親生母親的懷抱。 天,怎麼會這樣! 「媽,大哥是開玩笑的吧!他怎麼可能不是你生的。」驚愕過後,夏玄之首先發難。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阮耘秀一逕看著夏允騰問。 他眼裡閃過一道黯然。「我讀國中時,有天夜裡爸和媽不知為了什麼事發生爭吵,我剛好經過房門口,聽見你們提到我的身世。」 他就是那時候知道她並非他的親生母親,難怪他從國中起就跟她疏遠。 他轉頭望向難得沉默的父親,「現在你還敢說不曉得我在說什麼?」 「就算你知道一切,依然是我夏謀遠的兒子。人往高處爬,我選擇對我最有幫助的妻子人選沒什麼不對,難道你想撻伐我?」他做的事還輪不到兒子來批評。 「我就是痛恨你的無情,自己為利益聯姻,竟又想主宰我的婚事,我才會威脅籐原亞奈。這場婚事失敗原本就是我期盼的結果,誰知你執意要我完成那場婚禮,若非不想你把怒氣全出在媽身上,怪罪她不會教兒子,那場婚禮我早甩頭就走。」 「這件聯姻你沒有反對的權利,我不會允許。」 「既然我已經反對,就會反抗到底,你再逼我,別怪我把籐原家千金逃婚一事公諸於世。」 「你敢!」 「走著瞧。劭柔,我們走。」他轉身攬著宣劭柔就欲離開。 「允騰……」阮耘秀想留下他,卻不知如何開口。 他回身放緩聲音道:「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將事情說開,更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是個好母親。我跟劭柔先離開了。」再朝她點個頭,他摟著懷裡人兒跨出屋外。 「站住!你這個不孝子給我回來!」夏謀遠氣急敗壞的朝屋外吼。 夏玄之扶住眼眶泛紅的母親,任由大哥帶著宣劭柔坐進轎車,揚長離去。這個時候,他們大家都需要靜一靜。 望著轉眼間消失的黑色轎車,夏謀遠震怒的眸中閃現出一抹不罷休的犀利。 第八章 夏允騰並未載宣劭柔回花蓮,而是直接將她載回他台北的住處。她沒說什麼,明白剛與父親衝突過的他,心情仍起伏不定。 她端了杯茶進他房裡,就見他靜默的垂首坐在床沿,像怕驚擾他似的,腳步極輕的走向他。 「我在你廚房找到菩提百里香,泡了些,你喝一點。」站到他面前,她輕柔的將花茶遞給他。菩提百里香有鎮定心神的功用,她想他謔一些會比較好。 無語的接過花茶,他順從的喝下好幾口,再將杯子遞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