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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頁 綠光 「不然還會有誰?」他哼笑了聲。 錢少傳聞言,哭倒在病床邊上。「感謝老天……」感謝老天實現她自私的願望,讓她能重新擁有他。 皇甫桂笑了笑,手動了動,撫著她如緞般的發。 尾聲 皇甫桂鬼門關前走一遭,在章萃琳的安排之下,兩日後轉入VIP病房靜養。其間警察上門作了筆錄,而在更早之前,岳鈞、武導,甚至是整齣戲的所有相關人員全都作過筆錄。 岳鈞曾來探視他,總是笑得邪魅的他沒了平常的意氣風發,只是沉著臉坐在床邊,滿臉是訴不盡的歉意,反倒是皇甫桂一再的安慰才教他稍稍釋懷。 而章萃琳是嫌犯之一,但她卻是大聲喊冤,哭成淚人兒。 「不是章萃琳做的。」病床上的皇甫桂作完筆錄後隔天,如此肯定地道。 「可是那一晚我好像有看到她。」錢少傳邊說邊收拾著小桌上的食物。 「她確實是有到現場,因為她想要去確定一件事。」 「什麼事?」 「基於偵查不公開,所以我不便多作說明。」他一臉認真地道。 錢少傳微瞇眼瞪他。「偵查不公開是說給外頭的人聽的,我算是外頭的人嗎?」這件事在演藝圈猶如丟下震撼彈,眾人莫不驚詫,對於戲劇用的道具更加謹慎地檢查,就怕再有意外。 「少傳,我有點渴,你可以去幫我買杯咖啡嗎?」皇甫桂突道。 「叫大慶去買。」她指著床邊另一頭的大慶。她可以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要是不待在他身邊,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他哪裡懂得我要的口味,你去幫我買嘛。」 「醫生有說你可以喝咖啡嗎?」 「可以,醫生多驚訝我的復原速度,再過幾天要下床走動都不是問題。」皇甫桂讓大慶服侍著微坐起身。 錢少傳抿了抿唇,總覺得他這要求很古怪,但還是乖乖地到販賣部幫他買咖啡。繞過長廊朝電梯方向走去,待她走到時,適巧電梯門開,一個男人一見到她立刻別開臉,快步朝前方長廊走去。 錢少傳眉頭皺了下,回頭望去,那人約莫四五十歲,穿了件夾克和卡其色西裝褲……天氣正熱,穿那種夾克不熱嗎? 正要踏進電梯裡,一股直覺教她再回頭,只見那個男人轉入右手邊的走廊,教她不及多想,回頭拔腿狂奔。 那條走廊裡只有桂住的VIP病房,極為隱密,就連媒體都無法滲透進來,但剛剛那個男人的腳步非常肯定,直接朝那頭而去,如果說是訪客,她又不識得他,桂更不可能認識! 待她轉過長廊,那男人適巧進了病房,她不禁放聲喊著:「大慶,有人入侵!」裡頭瞬間傳來碰撞聲響,她推開病房的門,就見房裡不知何時聚集了數名持槍警員,將那男人壓制在地。 她傻眼,呆住。 「少傳,這邊這邊,不要妨礙警察辦案。」大慶趕忙牽著她到病床那頭。 「這是怎麼回事?」這陣仗看起來就像是早有預備,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等一下再告訴你。」皇甫桂揚笑道。 待警察把那男人帶走後,錢少傳才從皇甫桂口中得知,那個人是張可丞。 原來是金若望流連夜店時,不經意撞見張可丞和藥頭的交易,因而引來殺機。 後來張可丞接近章萃琳,慫恿她對金若望下藥,章萃琳傻傻相信那是種春藥,殊不知那是一種致人於死的毒藥,才會讓金若望出了車禍。 而皇甫桂取代了金若望,死而復生,對張可丞造成莫大壓力,於是答允了讓皇甫桂演出他的戲,只為再殺他,不管是馬還是弓弦都是張可丞精心設計,豈料都沒能造成意外身亡,讓他暫時作罷。 直到那場同樂會,他說服章萃琳如法炮製,豈料依舊功虧一簣,所以才會有賜死的戲碼,趁著停電時張可丞偷換了劍,不料依舊殺不了他,反倒是在皇甫桂的證詞之下,讓警察上門盤查,繼而讓張可丞選擇了玉石俱焚的作法,最終還是被逮。 錢少傳聽得一楞一楞,不敢相信原來這一切竟都是場陰謀。「還好你想起所有的一切,要不然真不知道張製作還會對你做出什麼事。」皇甫桂輕擁著她,嘴角帶著淡淡笑意。「一切終於都過去了,往後再也不需提心吊膽。」 「嗯,希望這場風波真的可以到此為止。」張可丞被逮,引發一連串的毒品風暴,演藝圈瞬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但錢少傳壓根不管那些,因為他們不是非待在演藝圈不可,只要兩個人可以平安健康,對她就是最大的滿足。 時間流逝,皇甫桂趕在中秋節當日出院,避開守株待兔的媒體,回到闊別多日的家中。 大慶帶著錢少華張羅著烤肉大餐,他則是在錢少傳的攙扶下,坐在空中花園裡的那把躺椅上。 「今天的雲層好厚,恐怕看不到月亮了。」錢少傳有些惋惜地道。 「只要有你,就算沒有月亮也無妨。」他輕拉著她在他腿上坐下。 「也是。」 「來嘍!」大慶端著烤盤,錢少華則兩手端著各式食材,四個人就擠在這空中花園裡烤肉。 「欸,月亮出來了!」錢少華啃著烤肉,指著天空。 「別亂指,小心月亮割你的耳朵。」錢少傳立刻拉下他的手。 「怎會呢,這月宮裡住的不就是嫦娥和小兔子?說到這個,主子的乳名就叫玉兔,因為主子是八月十五日生的,後來取名為桂,桂月就是八月,其意是圓滿。」大慶想到遙遠的那一端,不經意地道出這八卦。 「兔子!哈哈哈……」錢少華不禁放聲大笑。「我以後就叫你兔子姊夫!」敢叫他少花、小花,他就叫他兔子! 「大慶。」皇甫桂沉吟著。 大慶二話不說地將一片土司塞進錢少華嘴裡,壓根不管他會不會噎著。「主子,安靜了。」才剛解決一個,另一邊又傳來笑聲,教大慶不由爆出冷汗,心想他可以拿土司對付少傳嗎……應該不行吧。 「錢少傳!」皇甫桂惱聲喊道。 錢少傳二話不說地捧著他的臉,止不住笑意地道:「玉兔,生日快樂,有沒有看到你的同伴在月亮裡搗麻糈?」皇甫桂還來不及發作,便聽大慶煞有其事地糾正:「少傳,這月宮玉兔是搗藥不是搗麻糬。」 「是喔。」 「古書記載是這樣的,因為神仙考驗三種動物,後來……」 「夠了沒?!」皇甫桂沉著臉低吼道。 大慶噤若寒蟬,腳還偷偷踢了搗著肚子無聲大笑的錢少華。 「桂,你沒跟我說你今天生日,我什麼禮物都沒有準備。」錢少傳輕咳兩聲,開始明示暗示。「喏,今天你可以對我許一個願,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別再笑話我。」 「這不是願望,再說一個。」 「陪我賞月。」 「……真是個清心寡慾的正人君子啊。」她皮笑肉不笑地哼著,而後聽見他覆在耳邊低喃的話語,隨即微愕地望著他。「用生日願望求婚,你也真的是別出心裁。」 「團圓就要個圓滿,兩個半月才能合成一個圓。」他要她成為他的妻,將他永遠地禁制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錢少傳笑瞇眼,輕聲應了好,抬眼望向天際,月亮衝破濃厚烏雲,撒下漫天銀霜,吻了吻身邊的人,笑得滿足。 他,姓皇甫,名桂,乳名玉兔,雖說在他人眼裡,他的外貌是金若望,但在她眼裡,他是真真實實的皇甫桂。他的五官立體如刀鑿,容貌俊美,尤其是那雙眼深邃迷人得讓女人都願意跪倒在他的腳邊,是個名副其實如月般的男人。 他很溫柔,每當他收工回家,總是得要先親親她抱抱她,而近來更是日漸甜蜜,根據大慶的說法,那是因為她最近福氣了點,大晉流行的是稍具福氣樣的美人,不夠福氣的,再美都只是個中等美人。 所以,她現在至少博得了一個美人封號。 所以,趁著一受盡寵愛之時,她趕緊進行交易——「宋哥又找你當說客?」皇甫桂一看見錢少傳遞出腳本,隨即往後一退,離她十萬八千里遠。 她扁起嘴,開始懷疑自己不受寵,可這差事交到她手中,她能不完成嗎?「這檔戲陣容很堅強,而且是名導演……」 「不接。」他很客氣地道。 「為什麼?」 「內有吻戲。」他看過了,所以早就推了。 「只是吻戲而已。」 「……只是吻戲而已?」那由沉轉輕的語氣教錢少傳頭皮發麻。 她舔了舔有點干的唇,露出討好的笑。「就只是吻戲呀,演戲而已,身為一個演員……」 「你竟然能允許這種事,我真是不得不說你好大的度量。」他哼了聲,已經退到房內沙發坐下。 錢少傳直瞪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真的嚴重質疑他有多重人格,現在面對她的一定是另一個人格,要不然他怎能一分鐘前跟她你儂我儂,一分鐘後就退到天涯海角去?「不然拉背嘛,用遠距離拍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