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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綠光 「對方開了多少價錢?」 「嗄?」 「你不是想跳槽?所以任由男人對你上下其手,你穿著清涼,毫不反抗還陪著笑……錢少傳,你知道嗎?在古代,你這行徑跟妓女沒兩樣,只有妓女才會對著男人賣笑追歡任其輕薄!」失控的怒火逼出他毫無理智的言語,但他旋即後悔,就在他暗惱自己未經思索出口怒斥的同時,瞥見她泫然欲泣的神情,他咬了咬牙,轉身就走。「大慶,跟上!」 錢少傳怔怔地望著他的身影,心痛得無以復加,壓根沒瞧見在茶水間外,岳鈞饒富興味地看著這一幕。 第5章(1) 萬里無雲,烈日當空,工作人員揮汗如雨地將所有的拍攝和收音器具擺妥,武術指導和馬術師正在和皇甫桂講解馬的習性和待會的行進路線。 然而,兩人愈說氣愈虛,原因就出在皇甫桂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沉表情。 話到最後,兩人不禁對看一眼,以視線交流,認為兩人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其餘的就不需要再多說。 「若望,等一下從這裡試跑一段,導演覺得OK的話,咱們再正式來。」場記小李走到他對面,不斷地比劃著路線,可沒有得到半點響應,教他不由得抬眼,對上皇甫桂要殺人般的目光,一陣惡寒從腳底板竄上腦門,令他張著嘴,半晌也說不出話。 接下來這場戲……確實是男二因心裡不滿而縱馬急馳,巧遇所愛的女子,但不需要還沒排就開始培養情緒吧。 到底是誰說他演技不好的,他真的覺得這個角色非他莫屬啊! 「若望,行不行啊?」岳鈞從柵欄邊晃過來,拍拍馬術師牽著的馬。「這匹馬挺高大的。」 「岳哥好眼力,這馬可是有血統的,是張製作套交情跟國內知名馬場商借的。」小李趕忙搭話,企圖迴避皇甫桂的目光。「章小姐也出了不少力。」說著,他指了指在帳蓬裡聊天的章萃琳和張可丞。 「原來如此。」他點了點頭,問向皇甫桂。「皇弟,要不要騎馬走走?」皇甫桂不語,走向馬匹。馬術師見狀,本要助他上馬,豈料他連馬蹬都沒用上,一手扶在馬鞍上,便躍上馬背,動作之利落矯健,教在場工作人員莫不叫好。 「有沒有搞錯,什麼時候練得這麼厲害了。」岳鈞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皇甫桂依舊惜字如金,撫著馬首,稍作安撫後,拉起韁繩,喊了聲:「駕!」雙腳朝馬腹踢了下,馬匹隨即往前奔馳而去。 「哇……」現場響起陣陣的驚呼聲,有些手上正忙著的工作人員也被驚呼聲給吸引,一個個抬眼,就見馬兒從眼前奔馳而過。 還在準備的導演,連忙喊著:「攝影師!」幾名攝影師聞言,立刻啟動三架攝影機,一架架在路軌上捕捉行進間的畫面,現場立刻靜默無聲。 姍姍來遲的錢少傳走至拍攝現場外圍,適巧也瞧見這一幕,聽見旁人低語。 「金若望原來會騎馬,而且騎得還真好。」 「跑得那麼快,不怕摔死他嗎?」有人不給情面地哂笑著。 「你瞧,根本就是駕輕就熟,簡直就像是一流的馬術師。」她望去,只見一團光影像陣風般呼嘯而過。 「錢小姐,你瞧見了沒,主子騎馬的英姿真是好看得緊。」大慶發現她,趕忙拉著她欣賞。「待會他會再從另一頭繞回來,你要仔細看。」錢少傳聞言,只是僵硬地扯起一抹笑。 他實在沒必要跟她炫耀他們之間的愛情,尤其在她沒頭沒腦被罵過之後。 原本她很感激他的到來,替她化解危機,可誰知道他竟劈頭就罵,還罵得那麼難聽……她到底做錯什麼了? 為什麼她得忍受他毫無道理的謾罵? 她很難過,她甚至不想待在這裡,可是她還在工作中,就算想哭也要等到工作結束後。 「欸……不對勁。」大慶突地收起娘態,嗓音微沉地道。 錢少傳暫且將心情收拾好,抬頭望去。「怎麼了?」眼前的山路極為平緩,兩旁林木參天,而金若望便是騎馬沿著山路岔道跑一趟,等於是繞一圈回來,而他現在只剩一個小小身影,到底是準備折回,還是繼續往前都搞不清楚,她看不出有哪裡不對勁。 但,就在她發問的同時,遠處傳來馬的嘶叫聲。 「不妙!」說話的瞬間,大慶已經不管拍攝,直接衝進山路。 「傅哥!」錢少傳瞇起眼,朝遠處望去,就見皇甫桂似乎正折返回來,但是馬匹似乎有狀況,不斷地跳踏著,馬術師見狀跟著跑了過去,速度卻沒有大慶來得快。 「糟了,那馬是怎麼了?要是把人摔下來,那可是會摔死人的!」工作人員紛紛放下手邊的工作往前跑了幾步,但是不敢靠得太近,怕幫了倒忙,又怕被波及。錢少傳憂心忡仲地向前幾步,就見皇甫桂一騎近,大慶已經快手拉住韁繩,但卻無法控制住失控的馬。 怎麼會這樣?錢少傳快步再往前一點,這馬是怎麼搞的,看它前後踢踏著,要是他被馬甩下怎麼辦? 摔下馬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運氣背一點傷到要害,恐怕……思及最嚴重的下場,她的心不禁緊抽著。 儘管剛被他罵過,儘管和他不對盤,她都不希望他出任何差池。 「大慶,放手!」皇甫桂粗嗄喊著。 「主子!」大慶猶豫著。最好的作法便是直接刺死這匹馬,但別說他手上沒刀劍,這當頭也不適宜這般做,這匹馬突然發狂衝撞,不是受到驚嚇,那就是腳出了問題,最好的法子就是安撫馬匹,但馬兒和主子又不熟,能安撫幾分? 「放手!」 「是!」皇甫桂抓緊韁繩,由著馬兒像彈上岸的魚般不斷地跳著,前後腳交互踢踏,簡直像是發狂的牛,他猜想怕是剛才跑了一段路,教馬兒踩著了什麼,才會讓馬兒失控,於是他踩緊了馬蹬,雙腳夾緊馬腹,準備耗盡馬的體力。 但過了好一會兒,馬兒仍舊發了狂地踢踏,他苦思對策,卻見馬兒不斷地噴著氣,吐出白沬,馬腹傳來陣陣抽搐,他迅即察覺不對勁。 不對,有人對馬下毒! 可是中毒的馬怎可能還有這股蠻勁? 無從得知毒性,更不知這毒性可以驅動馬兒多久,而馬兒的動作愈見狂烈,他抓著韁繩的手已經磨破了皮,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馬拋出去。 拋出去倒不打緊,問題是現場有這麼多人,要是馬兒橫衝直撞,不知道會傷到幾人……暗忖著,他韁繩微鬆,馬兒隨即朝前狂奔,身邊傳來陣陣驚叫,他奮力地扯緊韁繩,正試著讓馬兒轉向,餘光瞥見前方退離的人群裡,有一抹纖瘦的身影被無情地一把推開,跌坐在地。 她乍然出現,讓馬兒更受驚嚇,更加失控朝前方衝去。 皇甫桂不及細想,扯開身上的錦袍往馬首上一蓋,隨即躍下馬背,足不點地地將錢少傳摟進懷裡,迅疾如雷地退開。 而馬兒因為雙眼被遮蔽,儘管還心浮氣躁地踏步噴氣,但至少不再橫衝直撞,教在場眾人皆鬆口氣。 「錢少傳,你沒事吧?」皇甫桂急聲問著。 錢少傳怔楞地望著他,聽出他話中的擔憂,教她腦袋快要打結。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幾分鐘前還對她大聲斥責,說盡不堪入耳的話,可幾分鐘後,又保護了她,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若望,沒事吧?」錢少傳還來不及回應,已有一群人靠了過來,為首的是岳鈞,身後還跟著導演和張可丞、章萃琳。 「我沒事。」他淡聲道,垂眼看著錢少傳。「你站得起來嗎?」 「可以,我沒事。」事實上她是受到驚嚇。要說傷,頂多是被人推倒時,腳上磨破皮而已。 「那就先離開這裡,要不然不知道那匹馬待會會不會又發起瘋來。」岳鈞低聲說著,伸手要拉皇甫桂一把,卻見他先將錢少傳扶起。 「先到梳化間休息一下。」皇甫桂低聲吩咐,抬眼就見大慶已守在身邊。「慶年,跟著她。」 「我知道了。」錢少傳邊走邊回頭,看見一票人圍繞住他,談著那匹馬,說著剛才的拍攝過程,研究著待會要怎麼把畫面補齊。 那些事對她而言一點都不重要,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真的很奇怪,她以為他很討厭她,可是,他卻一眨眼就飛到她面前,緊緊地將她擁進懷裡,那一瞬間,教她不知所措極了。 她的目光全看著皇甫桂,卻沒瞧見章萃琳面凝怒意地瞪著她。 最終,工作人員取來備用的錦袍讓皇甫桂換上,補拍了幾個畫面、幾句台詞,其餘的交給後制處理。 撇開馬兒突然發飆的插曲不談,今天皇甫桂的表現確實是可圈可點,再加上他為了不讓馬衝撞人群,還不斷地拖延時間,光這一點就教所有的劇組人員忍不住給了他好幾個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