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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明明 「都怪我太差勁了。」竟然在她最需要人安慰時,臨陣脫逃。 徐恆悄悄地來到床邊,俯看著葉真紗睡夢中猶緊蹙眉心的蒼白小臉。雙眼細數著她素顏上斑斑的瘀痕,越數越心疼,越看越……慚愧。 真紗,我實在太幼稚了,竟然不夠信任你,就連事後也鼓不起勇氣去查證事情的真偽,只會鴕鳥地一味逃避、鑽牛角尖!他心底自責地吶喊著。 他怯怯地伸出手想碰觸她,但又怕會驚擾到她的睡眠,一隻手便這樣僵在半空中,彷彿他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這一剎那,徐恆突然許了一個誓言——除非真紗已不再需要他,否則任憑海枯石爛,這一輩子他都將對她不離不棄! 他的人生真的不能沒有她啊,因為失去了她,已再無生存的意義。 逃避她的這四天裡,他簡直像個有體無魂的稻草人,鎮日像行屍走肉,猶如活在地獄般的痛不欲生。 「這幾天……我像是作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惡夢,恐怖極了。」他發誓再也不犯同樣的過錯,害人更害己。 「你別過來啊!走開……不,不要碰我!不要……」這時,葉真紗似乎睡得很不安穩,身子蠕動,痛苦地夢囈著。 她是不是又夢到受襲擊時那幕不堪的情景?思及此,徐恆心如刀割。 「救我……徐恆,快來救我啊!」她眼角泛著淚光。 聞言,徐恆真是羞愧,沒料到自己對她而言如此重要。 「真紗,對不起……」他眼眶驀地一紅,整顆心絞痛著。 無暇顧及其他了,他情不自禁地擁緊她,柔聲呼喚著:「真紗,是我,你快醒醒。惡夢都已經過去了,有我在,保證沒有人敢再來傷害你了。」 可是,可怕的夢魘卻還是緊纏著她不放,教她面無血色的額際微沁著細汗。 「為什麼……徐恆,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淡?」夢境猛地轉換,葉真紗仍傷心欲絕地喃喃囈語。 冷不防聽見這句話,他幾乎無地自容。 「沒想到我也是害你作惡夢的幫兇之一。」他苦笑。 漸漸地,她又恢復了平靜,像只小貓咪似的嚶嚀幾聲後,在他懷中磨蹭了會兒,尋找著舒服的姿勢好入眠。 在徐恆溫暖、厚實的懷抱中,葉真紗終於露出愜意的微笑。 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躺在床上陪她睡覺。 「這幾天……你一定沒睡好,也沒吃好吧?」他用手指輕描著她明顯的黑眼圈以及清瘦的臉頰。 唉……他何嘗不也是如此自虐著。 「好好睡吧,我會一直在旁邊守護你的。」他在她額間印上一吻,沒多久,也跟著沉沉睡去了…… 第九章 隔天一早,葉真紗幽幽醒轉。 「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她滿足地打了個哈欠。 睜開美眸,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被困在一雙結實的臂膀間,那異常熟悉的味道和身體的觸感,她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認得出來是誰。 「原來我並不是在作夢啊……」昨夜,就是這種熟悉的安全感讓她睡了個好覺吧。 然而,三秒過後,她微揚的唇角倏地往下一撇。「臭徐恆,你給我滾開!」 她毫不客氣地將睡夢中的他一把推下床鋪,迷迷糊糊摔落床下的徐恆,則是一臉無辜地搔了搔頭髮—— 「呃……睡得好好的,幹麼把我推下床?」 她寒著臉斥道:「你這個擅闖民宅的惡賊,誰准你睡在我床上的?」 「嗄?我……我是用你給我的鑰匙開門進來的,怎麼會是賊呢?」他睡眼惺忪地說。 「把我家的鑰匙還來!」她伸手索討。 「為什麼?」他瞠目結舌。 「你不是愛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客嗎,幹麼還在寒舍現身?」她諷刺道。 「真紗,我……」他一時辭窮。 「你知不知道,七夕那晚我究竟遇到多麼可怕的事?我差點被人……」她餘悸猶存,再也說不下去。 「對不起,我也是剛剛才聽說的。」他懺悔道,趕緊起身擁她入懷,想亡羊補牢地給予安慰。 然而自尊心甚重的她,絲毫不領他這個情,又一次將他推開。 「我們分手吧!」她突地在他心湖投下一枚原子彈。 「為什麼?」他還是只能笨拙地重複說出這三個字。 「反正你已經另結新歡了,咱們還是速戰速決吧!」長痛不如短痛,她決定慧劍斬情絲。 「我沒有啊!」他急忙喊冤。 「好聚好散,我先預祝你幸福美滿。從今以後咱們路歸路、橋歸橋,井水不犯河水。」如此流利順口的分手詞,她昨晚可是忍著心痛一遍又一遍反覆練習過。 因為她葉真紗向來瀟灑不遜於男人,就連分手這種感傷事也要處理得漂漂亮亮,至於……難過和無奈的心情,就只有留待時間去沖淡吧! 「我絕不可能答應跟你分手的。」他堅決反對。 「你真是個下流無恥的花花公子,竟然妄想腳踏多條船?!」她當初真是看走眼了,居然委身於他。 「我的心裡只容得下你一個呀!」他當下指天誓日。 「少花言巧語了,當我是三歲小孩啊?」她雙手環胸,撇過頭去。 「真紗,一切都是誤會……」他雙掌抹了下愁苦的俊臉,試圖解釋。 「犯不著浪費時間跟我解釋什麼。」她盛怒的美麗鳳眼變得犀利無比。「從今以後,愛交多少個日本妹或是洋妞,都是你家的事,與我無關。」 「你先冷靜點,聽我說嘛!」由於理虧在先,他急得汗如雨下。 看樣子真紗是誤會他在日本有艷遇了,所以才會大發雷霆;但是如果他把之所以鬧失蹤的真相坦白告訴她,依她的那種烈性子,只怕情況將會越弄越糟。 真慘,進退維谷啊!徐恆頓覺世界末日近在眼前。 「劈腿就劈腿,還有什麼好說的。」哼,優柔寡斷地,算啥男子漢! 「其實……我躲著你,是有……苦衷的。」他的思緒飛快運轉著,突然茅塞頓開,心生一計。 「有何苦衷?」明知有失尊嚴,她仍是忍不住問了。 「因為……我在害怕。」他說出一半的事實。 「害怕?!」這答案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對,因為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他打蛇隨棍上。 「為什麼?」她有那麼面目可憎嗎?! 「我怕你會拒我於千里之外,以後再也不肯理我。」他瞬也不瞬地凝睇著她,開始善用他迷死人不償命的「電眼」,發射超高伏特的電力。 「你……今天怪怪的耶!」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很久沒看過徐恆那麼認真的神情了,這讓葉真紗有些不習慣。 「實不相瞞,為了這件事,我已茶飯不思地困擾多日了。」他故作憂鬱狀。 「你沒頭沒尾,拉拉雜雜地講了一大堆,到底重點在哪裡?」她都頭暈了。 他露出一記魅力四射的笑容,希望能奏效,將她徹底迷得昏頭轉向,好達成他的奸計……不,是一石二鳥之計才對。 「真紗,我想向你求婚。」擇日不如撞日。 「呃……」啥米?! 「請你嫁給我,好嗎?」他單腳下跪。 「你是說……因為害怕求婚被拒,所以才遲遲不敢現身?」言下之意,是因為他尚未付諸行動就先「銼咧等」嘍?! 「人家『面皮』薄嘛!」他還有臉在那邊裝可愛。 葉真紗頓時渾身無力。不是為了聽到徐恆的求婚而樂暈了,而是……被他的「天兵」行徑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笨蛋。」她低聲罵道,貝齒咬得格格作響。 一想到正當她因為無妄之災而獨自負傷在家,忍受著痛楚與孤寂煎熬時,他竟然不是為了忙碌於工作不得已才冷落她:而是因為……這樣一個無聊又可笑的理由逕自鑽著牛角尖?! 那她這幾天所受的委屈心酸到底算什麼?難怪有人常說氣死驗無傷啊! 「為什麼一直低著頭呢?」他猶不知死活地調侃道:「該不會害羞了吧?」 「徐恆。」她仍舊低著頭,柔聲地對他招招手。「請你靠過來一點。」 「你決定立刻給我答覆,不需要多一點時間考慮嗎?」他受寵若驚。 早知求婚如此容易,他八百年前就該開口了。徐恆欣喜若狂地想著。 她點了點頭,耳根子都紅了,似乎非常嬌羞的模樣。實際上,卻是滿腔怒火,蓄勢待發。 「真紗……」他不疑有他,乖乖地送上門去。 「眼睛先閉上嘛!」她央求道。 「好。」他滿心歡喜地期待一記纏綿悱惻的熱吻。 葉真紗抬起頭來,眸光異常閃亮。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迎面奉送他……一記爆栗!讓他永生難忘。 「以後不准你無故搞人間蒸發!尤其是在我需要你的時候!知不知道?」她用半撒嬌的語氣撂下警告。 「遵命。」謹遵懿旨,喳! 徐恆含笑領受,很開心終於雨過天青了。只要她能夠不再生他的氣,讓他做牛做馬都沒問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