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金萱 > 我老公很英俊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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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金萱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麼,只知道他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再次失去她的蹤影。 他想知道她的名字,想知道她住哪裡,想知道為什麼她認得他,但自己對她卻一點記憶都沒有——只除了有股莫名的想念,及害怕失去她的恐懼層層將他包圍之外。 現在答案終於揭曉了,原來那莫名的想念與恐懼並非無由,她竟然真的曾經和他交往過,曾經和他相愛過,可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記得呢? 看著懷裡醉昏了的她,他發誓非要弄清楚這一切不可。 「大帥哥,你是言小姐的男朋友嗎?」站在一旁看著這對難得一見的俊男美女忍了大半天的計程車司機,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 這傢伙長得還真是帥呀,挺拔的身段、寬闊的肩膀和胸膛、英俊的面容,還有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睛,像言小姐這樣的美女,也只有這種帥哥配站在她身邊了。 不過最難能可貴的還是他絲毫不在乎言小姐嘔吐後的氣味,也不在乎踏在滿地的嘔吐物裡,只為了能夠待在言小姐身邊照顧她。 嗚……真是感人呀。 屈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靜靜地凝望著懷裡的人兒半晌後,才霍然抱起她,跨出被她嘔吐物污染的範圍。 「可以麻煩你送我們回家嗎?」他看向司機。 「當然。」司機先生阿莎力的大聲道,隨即頓了下,忍不住將目光移向他的鞋子。「不過可不可以麻煩你把鞋子踩乾淨一點再上車?」 屈競點頭,將鞋子用力的在地上磨蹭幾下,確定鞋底的穢物都被磨乾淨後才抱著她坐進計程車裡。 「她告訴你地址了嗎?」他上車後問司機,心想如果沒有他便要帶她回家。 「我常常載言小姐,即使她沒說,我也知道她住在哪兒,放心。」司機回答。 原來她姓言。 「她常常這樣喝醉嗎?」 「沒有,這是第一次,還真把我給嚇到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之前還又哭又笑的,讓我好擔心,她很少這樣的,雖然總是安安靜靜的不太愛說話,但卻很有禮貌,像她這麼年輕又長這麼漂亮的女生,這點可是很難得的。 「我經常載客人,所以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大多好高騖遠,外表雖然光鮮亮麗,但是負債卻有一牛車這麼多,不過言小姐就不同了。」好不容易載到愛聊天的客人,司機先生一開口就欲罷不能。 「你怎麼知道她不同?」屈競忍不住出聲問。 「當然知道,這一年來我一星期至少會載她兩、三次,每次都是她在公司加班加得太晚,趕不上公車才會叫計程車回家的,工作這麼忙,她哪有時間到處花錢呀?還有,我也不曾在她身上看見什麼珠寶手飾,她拿的皮包也只看過這一個而已,哪像我女兒,一衣櫥的皮包,真不知道她買這麼多要做什麼,還沒出社會賺錢就這麼會花錢,真是氣死我了!」 「她常工作到很晚?」屈競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導回正主兒身上。 「對,常常。」 「她的工作有這麼忙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的公司真的很大、很漂亮就是了,好像是什麼上市公司吧。」 「她沒有男朋友嗎?」 「你不是言小姐的男朋友嗎?!我以為你是說。」司機先生驚詫的回頭叫著。 「我是,不過是前任男友。」屈競輕撫著她沉睡的臉,緩緩的回答。 「前任?你們為什麼分手?我覺得你們兩個郎才女貌,根本就是天生一對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想知道。屈競在心裡回答。 「沒什麼,只是之前我都在美國距離太遠了照顧不到她,所以才協議分手。」他隨口胡謅,一頓後,不由自主的沉聲補了一句,「不過現在我回來了。」 「意思就是你要重新追求言小姐?」司機反應極快又興奮的猜測,「所以你剛才才會向我打探言小姐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對。」他順水推舟的應聲。 「哈哈哈,好。雖然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不過以我多年載客看人的經驗,我覺得你不錯,如果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我一定幫忙。」司機先生阿莎力的大笑。 「謝謝。」 「不用謝啦,只要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喝杯喜酒就是了。」 「沒問題。」屈競毫不猶豫的答應,說完之後才突然一愣的發現自己竟然是認真的想和她結婚,即使現在他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好了,到了。」司機忽然停下車。 他轉頭看向車窗外,只見車子正停在一棟大廈的大門前。 「多少錢?」收回目光,他問著前方的司機。 「五百五。」停在路邊吐的時間可花了不少錢呀。 屈競從皮夾裡抽出一千元遞給他。「不用找了。」 「這怎麼行呢?零錢的部分我還可以收,鈔票就不行了,四百塊找你,剩下的五十塊就算我貪財了。」司機說著拿了四張百元鈔票遞還給他。 屈競微微一笑,只好將錢收下。「謝謝。」他說完推開車門下車,然後將她放在座椅上的皮包掛在肩上,接著才彎腰將她從車裡抱出來。 「言小姐住在D棟七樓二號。」下車替他關上車門的司機熱心的對他說道。 「謝謝。」屈競再次向他道謝。 「不用謝啦,有需要用車通知一聲就是了,我叫張有財。」司機先生咧嘴一笑,「你快點進去吧,雖然言小姐瘦瘦的,但是抱久了手也是會酸的。」 屈競點點頭,抱著他未來的老婆轉身朝大廈大門走去。 第二章 先將她安置在主臥房的床上,再輕柔的替她脫掉外衣和鞋子,最後再幫她蓋上一層薄被之後,屈競才有機會走出房問打量她的住處。 這是一間兩房一廳的小公寓,室內坪數大概不足二十坪,但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所有家電用器一應俱全,看得出來她已在這裡住上好一段時間了。 屋裡乾淨整潔,沒有多餘的贅飾,只有實用的傢俱和家電而已,不過卻能構築出一種舒適宜人的溫暖感受,讓人很有家的感覺。 看完她的屋子,屈競回到她的臥房打開她的皮包,在裡面找到她的身份證件。 言海藍,他終於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民國六十八年十月八日生。 今天不就是十月八日嗎?他訝然的挑起眉頭,心想難道這就是她之所以滿身酒氣的原因? 思緒突然一頓,屈競想到一件事,如果她有男朋友的話,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有可能會不陪她過生日,還讓她單獨一個人坐計程車回家嗎? 不可能。 所以他是否可以預設她現在根本就沒有男朋友? 壓抑不住迫切想知道這個答案的心情,他開始在屋裡尋找男人的蹤跡。 她的皮夾裡也沒有男人的照片,臥房和屋裡其它地方也沒有。 她的浴室裡看不見任何男人的用品,例如刮鬍刀或刮鬍膏之類的東西。 她的衣櫥——雖然這麼做有點兒變態也有點卑鄙,但是原諒他,他就是無法管東自己的雙手,以及迫不及待想確認她沒有男朋友的一顆心,所以他打開她的衣廚,仔細的看了一遍。 沒有。 他不禁鬆了一口大氣,然後咧開嘴,差點沒放聲大笑,她的衣櫥裡沒有半件男用的衣物,她果真沒有男朋友。 他無聲的大笑,一顆心雀躍得差點沒飛起來。 她沒有男朋友,真是太好了! ☆ ☆ ☆ ☆ ☆ ☆ ☆ ☆ ☆ ☆ ☆ ☆ ☆ ☆ 窗外的朝陽穿過薄紗窗簾照進屋裡,照射在床上人兒的臉上,吵醒睡眠中的言海藍。 她先是輕蹙了下眉頭,然後伸手放在額頭上遮去朝陽後,才緩緩地睜開雙眼。 她習慣性的先轉頭看向床邊的鬧鐘,查看現在的時間,接著才想到今天是週末假日的第一天,不必上班。 她重新閉上眼睛,決定享受難得可以賴床的假日繼續睡,只是朝陽太刺眼,讓她不得不轉身背對窗戶。 但拘束感讓她在突然之間皺著眉頭睜開眼睛,她坐起身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襯衫和鐵灰色中庸裙,然後想起了昨晚的慶生會,以及離開Lounge Bar時所發生的事,但是她卻完全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回到家、躺上床的。 是誰送她回來的?是計程車司機老伯嗎? 蹙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言海藍還是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怎麼回到家的,倒是記得自己把計程車司機老伯看成了屈競,對他發了一頓酒瘋。 也許正因為如此,司機老伯被她嚇壞了,才直接一拳打昏她然後再將她送回家,所以她才起會想不來自己究竟是怎麼躺上床的。試問有哪個人在被打昏之後,還會記得自己昏倒後所發生的事? 苦笑著躺回床上,她閉上眼睛,卻再也尋不回睡意,滿腦子充滿的都是她不願想起,如今卻又歷歷在目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