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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朱映徽 剛才他發現她異常沉默,回頭一看,就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要是路上有一個大窟窿,她八成己經跌進去了! 「我沒有……我只是……」上官迎曦咬了咬唇,索性把心裡的疑惑直接問個明白。「你真的不救那個人嗎?」 嚴子洛一僵,鬆了手,轉過身去。 「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別管。」 他無意提起當年的往事,畢竟都己經過去了,況且那些糾葛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可是……」 上官迎曦不死心地想追問,卻瞥見一抹紅色的身影追出酒樓,奔了過來。 「子洛!」 一看見章綺虹,嚴子洛的濃眉皺了起來,臉色更顯冷峻。 「你還來做什麼?」 「子洛,我求你!我一聽說你到了江彌城,好不容易才將佑傑哄騙過來,我是特地來求助於你的!」 「你求錯人了。」嚴子洛冷冷地回應。 「求你……子洛……」章綺虹硬咽地說:「我不知道佑傑究竟染了什麼怪病,他也不肯告訴我,我只知道他不時胸痛、嘔血、渾身發寒,有時又會痛得在地上打滾,這樣的情況愈來愈嚴重……連身為大夫的他都沒辦法,我想……恐怕也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聽著章綺虹細訴的病症,嚴子洛的臉色一沈。 杜佑傑所染的病,果然和他剛才短暫從脈搏探來的結果一樣。 那算是一種絕症,記得在他十多歲的時候,也曾遇過這種病人,當時他爹也是束手無策。 幾年前,他輾轉得到一本百年前流傳下來的醫書,細讀之後,發現裡頭竟記載了治療這種病症的藥方。 那藥方包含了十多種藥草,每種都是相當珍貴稀少的草藥,而其中最引起他興趣的就是「火龍草」。 那不曾聽聞更不曾見過的藥草,引起他莫大的興趣,這也是他千里迢迢來到江彌城的原因。 無奈現在他連「火龍草」的影子也沒見著,就算他有心想救也沒辦法,況且那杜佑傑顯然也明白自己染上的是不治之症,索性就不費心醫治了。 面對章綺虹的懇求,嚴子洛轉過身去,淡淡地說道:「太抬舉我了,他的病,我也愛莫能助。」 章綺虹不相信他真的救不了,只當他還記恨當年她的欺騙,救犬心切的她,急得跪了下來。 見嚴子洛壓根兒沒看向她,她只好轉移目標到一旁的上官迎曦身上。 「這位姑娘,求你幫我勸勸他好嗎?我求你了……」 上官迎曦霎時攏尬極了。她不認為自己有辦法勸得了嚴子洛。卻也不忍心看一個姑娘家跪在地上。 「這……你……你別這樣,快點起--」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嚴子洛拉到身後。 嚴子洛擋在上官迎曦身前,語氣不善地對章綺虹說:「你別又想利用其他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上官迎曦有多麼善良心軟,他再清楚不過了,而章綺虹這樣的舉動,不捨是向上官迎曦施加壓力。 要是沒有「火龍草」,他根本就沒辦法醫治杜佑傑,章綺虹這樣求上官迎曦,豈不是會害上官迎曦的心裡難過嗎? 章綺虹淚眼婆娑地望著他,說道:「子洛,別這樣絕悄好嗎……我知道你恨我當年的欺騙,可是……可是……難道你真的忍心看我這麼難過……你當年說過想娶我的,難道不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幫我一次……」她被逼到了絕路,只能試圖動之以情了。 聽見她的話,上官迎峨整個人霎時變得僵硬。 嚴子洛曾經想娶章綺虹為妻?那章綺虹又為什麼會嫁給了杜佑傑?他們三人之間究競有著什麼樣複雜的情愛糾葛? 而嚴子洛……現在他的心裡,是否還愛著章綺虹?是否因愛生恨,所以不願醫治杜佑傑? 嚴子洛的俊顏霎時冷如冰霜,章綺虹的目的他不是不明白,但是提起過往只會造成反效果,讓他對她的舉動更加厭惡! 「你又想要再次利用感情來達到你的目的?在你狠狠欺騙過我一次之後,這一招不會再有效了!」 「因為我過去騙了你,所以你現在不願救他?」章綺虹心碎地問。 「隨你怎麼想!」 嚴子洛懶得再與章綺虹糾纏下去,冷冷地扔下這句話之後,直接拉了上官迎曦轉身就走。 上官迎曦被動地被他拉著走,整個人仍處於強烈的震撼之中。 她回過頭,遠遠地看見章綺虹還跪在地上,那畫面讓她一陣不忍,也讓她的心仿拂被狠狠地揪住。 她無法控制地不斷想著一件事-- 嚴子洛是否還很在意那個女人?是否還愛著她、無法對她忘情? 第7章(1) 夜深人靜,嚴子洛獨自一個人在房裡喝酒。 身為大夫的他,習慣保持冷靜與理智,因此並不特別嗜酒,然而今晚,他卻有想要喝醉的衝動。 事隔那麼多年,在毫無預期的情況下又見到章綺虹,他的心裡不免掀起一陣強烈的波瀾,只不過,因她而掀起的種種情緒,卻是無關乎情愛。 自從不知不覺被上官迎曦闖進心裡之後,他才明白,愛一個人並不是只想要受到對方的呵護與關心,而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去照顧、保護心愛的人兒。 只不過,即使己明白自己當年並不是真的愛上了章綺虹,即使對那個女人己沒有半教殘餘的愛戀,他的心緒仍因見了她而陷入一陣紛亂。 章綺虹的出現,讓他想起了多年以前的日子,包括娘始終沉浸在抑鬱寡歡的倩緒中,幾乎不曾放心思在他這個兒子身上;包括爹因娘至死都忘不了意中人而憤恨不甘、性情大變,對他變本加厲地嚴苛管教;當然也包括了他曾以為章綺虹是真心關懷他,結果卻發現 自己遭到欺編、背叛。 除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讓他的胸口仿拂匯聚了一股化不開的抑鬱之氣外,讓他感到介意的,還有杜佑傑的病。 即使章綺虹曾為了杜佑傑而不惜刻意接近、欺騙他,讓他因而對那個傢伙沒有半點好感,然而,既然他身為一名大夫,那麼不論面對什麼樣的病患,他都該竭盡所能的救治。 他不會因為與人結過什麼梁子,就刻意在對方不幸染病的時候任由他自生自滅,如果能力所及,他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任何一個人死去。 然而,那杜佑傑的病卻…… 「唉……」 他深深歎息了聲,不禁又斟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倘若那病真是絕症,那也就罷了,可偏偏他明知道有法子可以醫治,卻因為仍遍尋不著「火龍草」而束手無策,那讓他感到深深的遺憾。 眾多複雜的情緒糾結在胸口,讓嚴子洛煩悶得只好一個人喝起了酒,看看是否能讓自己暫時別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 上官迎曦來到了嚴子洛的房外,她伸手輕敲了下門,卻意外地發現房門不僅沒有門上,還因為她敲輕的動作而敞開了些。 她抬頭望向房內,看見嚴子洛佇立在窗邊。 迎面而來的一陣酒氣,讓她驀地一愣,也讓她的心揪了起來,目光複雜地瞅著他的身影。 她剛才發現了一些散落的草藥,不知道該收到哪兒才好,所以想來問他一聲,想不到卻看見這一幕。 來到這兒也有一段日子了,她從不曾見他喝過酒,為什麼今晚卻突然將自己關在房裡喝悶酒? 她無法不去猜想,是否因為見著了舊情人,勾起太多忘懷不了的往事,所以只好借酒澆愁? 這麼一想,她的一顆芳心就狠狠揪緊,難受得心口都疼了起來。 眼看他又斟了杯酒想喝,上官迎曦忍不住開口制止。 「別喝了!」 嚴子洛一怔,回頭望著她,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 「放心,不礙事。」他說道。 儘管已經喝了七、八分醉,但是他的酒品一向很好,頂多等會兒突然倒頭熟睡罷了,惹不出什麼麻煩的。 「都已經渾身酒氣了,怎麼會不礙事?要是喝得太多,明兒個一早起來可有得你受的。」上官迎曦擔心地說道。 她爹生前有時也因為太思念娘而喝了一整夜的酒,結果隔日起來必定頭痛欲裂,難受得抱頭呻吟。 一想到爹宿醉的往事,上官迎曦就忍不住想到--爹是因為思念娘才會喝酒,那嚴子洛……也是因為思念舊情人嗎? 心口的疼痛霎時又更強烈了幾分,眼看他又想繼續喝,上官迎曦驀地奔過去想要阻止,甚至還伸手要搶下他的杯子。 嚴子洛怕她撞翻了酒杯,反射性地將杯子舉高,結果上官迎曦不慎撞上了他的胸膛,那杯酒也因為碰撞的力道而灑了出來,弄濕了兩人的衣裳。 「哎呀!對不起!」 上官迎曦驚呼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實在太莽撞了。 她顧不得自己身上也被酒液濺濕,掏出了帕子就急忙想幫他擦乾。 她的動作很急,小手隔著衣料在他的胸膛上來回擦拭,這樣的舉動雖然沒帶半絲邪念,可是對一個己有七、八分醉意,又對她動心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難以抗拒的挑逗,尤其此刻她就在他的身前,他可以嗅聞到她身上傳來沐浴過後的淡淡香氣,讓他胸中那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