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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季葒 覺得不耐煩的人應該是她才對。自從他出現之後,她就飽受驚嚇和折騰,到現在都還沒找他算帳呢! 那端,房冬漢抓著手機,手心在冒汗。 他沒料到她會這麼快打電話給他,看來律師已經幫他將話傳達給她了。 「你確定認得我了?」既然律師已將任務達成,那麼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很高興你願意承認我這個得了重感冒卻沒有人照顧的丈夫。」 第一步,就是博取同情。 這是房秋茵教他的,她建議他在等到歐陽明麗願意跟他講話時,就要想辦法博取她的同情,因為女人是最容易心軟的動物,只要想辦法讓她心軟,那麼接下來一切都好辦。 「誰管你感不感冒?還有,我並沒有承認你是我的丈夫好嗎?!」她差點就心軟的想問他情況好不好?幸好吐到舌尖的話硬是吞了回去,換上還算稍有氣勢的冷漠。 那端,房冬漢無比洩氣。「是啊,我還不被你承認,所以你可以不管我的死活,就算我躺在床上咳到快吐血,還燒到三十九度、全身虛脫到下不了床,從昨晚到現在沒有吞進半點食物,人都快餓死了,你也可以很冷血的完全不理我。」 是氣話也是實話,因為他從昨晚就開始發燒,一直到現在都不太好過。 不過他還可以撐下去就是了,至於沒去看醫生拿藥,那是他自己不願意去,而非他所說的下不了床。 「你腦筋壞了嗎?這樣折磨自己的身體?難道你身邊沒別的女人照顧你?」她絕對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不是要當個冷血無情的妻子嗎?結果居然吐出一串擔心的話來?! 「……沒有。」她在擔心嗎?房冬漢激動的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心裡燃起一絲絲的希望。「我這輩子只有過你,也只愛你一個而已,絕對沒有其他女人!」 歐陽明麗所受的震撼不小。 他的告白炸得她頭腦亂烘烘,一時間搭不上話,也忘了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明麗,你現在不承認我這個丈夫沒關係,我只求你過來看看我,或許幫我帶個退燒藥過來也行,我現在實在不太舒服……如果你打電話來是有事要跟我談,恐伯得等我病好之後再說。但是我的病也許不會好了,反正也沒人在乎我,就算我病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為我哭——」房冬漢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有演戲的天份,他內心期待著她會被他給打動。 歐陽明麗的確心軟了,的確想飛奔到他的身邊去照顧他,但是理智及時提醒了她,這個男人曾經無情的將她棄之不顧。 「就算你病死了,我也不會可憐你!房冬漢,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隨便你想愛就愛、要拋棄就拋棄的歐陽明麗,我不會同情你,我們之間的情分在七年前就結束了。」氣憤又傷心的掛掉電話,內心激動難受的她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明明不要為他擔心的,但為什麼她的心情如此難受?剛剛說話刻薄了他,自己心裡卻揪緊難過……為什麼會這樣矛盾? 臉色蒼白的瞪著已經斷線的手機,房冬漢感覺自己又死了一回。 博取女人的同情原來比登天還難!尤其是一個對他誤會深刻、對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老天!誰來告訴他,現在他該用什麼方法讓她來到自己的身邊? 非得要付諸法律行動才能夠如願嗎? 頹喪的躺回床上,他覺得自己發燒的溫度又飆高了,頭痛欲裂,心臟也快要被撕裂般的痛楚難受。 ☆ ☆ ☆ ☆ ☆ ☆ ☆ ☆ ☆ ☆ ☆ ☆ ☆ ☆ 說好不在乎他的。 既然不在乎,她幹麼還拿著退燒藥來到他的住處門口? 已經站在他的公寓門口十幾分鐘了,她卻猶豫著該不該進去?或者乾脆離開? 可是一想到他沒人照顧還發著高燒,她想佯裝冷漠、迅速離去的腳步卻遲疑的不肯踏出去。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你是來跟他談無法搬過來住的事,又不是為了他的病才跑過來探視的。」對著緊閉的門扇,她給自己找個借口,又做了幾次深呼吸之後,顫抖的手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大門無聲無息的被她推開,屋內一片漆黑,外頭暖暖的冬陽一點也沒照進屋內。 從屋子的某個方向隱約傳來咳嗽聲,她站在玄關口掙扎了好久才將門給關上。扭開玄關口的小壁燈,就著暈黃的光線脫去高跟鞋,換穿上室內拖鞋,然後慢慢的走向聲音來源。 那扇房門半敞著,不必推開就能進得去。 她沒發出任何聲息的走了進去,來到床邊,望著只穿短衫短褲趴在床上、沒有蓋被子的巨大男性身軀。 「咳咳咳……」突然,他又爆出猛烈的咳嗽聲,整個寬闊的背脊因為咳嗽而劇烈的抽動。 她被嚇了一跳,手裡的藥包掉到木質地板上。 「誰?」床上龐大的身軀倏地翻身坐了起來,房冬漢兇惡的神情在看見床邊曼妙的身影時瞬間消失,化為驚愕的呆樣。「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像鴨子,一隻剛受到嚴重驚嚇的鴨子,表情也像。 「我必須在你病死之前跟你談妥離婚的事宜。」她驚慌過後力持鎮靜,語氣盡可能的冷漠。 他卻笑了,傻傻的笑了。「太好了,至少我在病死之前可以見你最後一面。」這樣他就心滿意足了。 她的心卻因為他滿足的笑容而打成死結。 「欸~~地上那是什麼?你幫我買來的藥嗎?」在她心情晦暗時,他卻覺得眼前一片光明,散發著光芒的黑眸眼尖的發現地板上的東西。 挪動龐大的身子,他想下床彎身去撿起藥品。 她低頭瞪著他,高跟鞋往後倒退一步,她想逃掉,可是他卻脆弱的在她腳跟前摔倒。 「該死的!」低咒聲從他的嘴裡憤怒爆出,沒想到剛剛一個暈眩,竟讓他在她面前出糗。 「需不需要我扶你?」她急忙蹲下來關切詢問。 「看來得拜託你了。」他又笑了,心想自己摔得還真是時候。「幸好還有你過來探視我,不像我那沒良心的妹妹還有朋友,全都不管我的死活。」虛弱的朝她伸出手臂,他的神情變得哀傷可憐。 她彎著纖細的身子,吃力的將他發燙的手臂擱在自己的肩膀上。 歐陽明麗對於自己明明恨他入骨,卻還是對他伸出援手的舉動感到厭惡,很想宰了自己。 「你很重,我扶不動你。」後悔了,她不該理會他的。「你自己起來。」 「別放手,我想我可以自己出點力氣。」房冬漢卻賴皮的偎過來,在將自己交給她的同時,還暗中使力把她往床上拉。 砰! 她一時不察,跟著他雙雙朝床上摔去,跌在柔軟的床上,跌進有著他氣息的漩渦裡,跌入他的懷中。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她驚愕得說不出話來,腦子一片空白。 他卻精明的把握機會,整個人朝她覆過去,將纖細的她困在自己的身懷下,低頭尋到她因驚愕而微微張大的嘴,發燙的唇像烙鐵般貼上那思念、渴望多年的嬌嫩唇辦。 天啊天啊天啊~~多美好的滋味!多令他瘋狂的一刻! 他在內心狂猛叫囂,吻逐漸的加深,大手扣住她的細腰,龐大的身軀緊緊嵌著她身體曲線,密密貼合,毫無一絲縫隙。 意外遭到強吻的歐陽明麗瞬間昏頭了,她的唇在發燙著。 當! 腦袋驀地響起警訊——她不該讓他吻的。 用力推開他,她轉身跑出房間,每跑一步就抓回一絲理智,每抓回一絲理智,她就在心裡咒罵房冬漢一句、譴責自己一次。 第四章 鍋子裡的白米已經熬成粥了。 歐陽明麗走過去把爐火關掉,用木製湯杓舀起一杓粥在碗裡頭,再將熱碗用托盤端進房間裡,擺在離床有段距離的桌子上。 「你起來喝粥,喝完粥才能吃藥,這藥一次得吞兩顆,知道嗎?」她充滿戒備的看著趴在床上的龐大身軀,看著他寬闊的背脊。 「嗯。」床上的房冬漢只是懶懶的虛應一聲,並沒有馬上起來喝她親手熬的粥,整個人像力氣完全被抽離一樣,癱軟無力。 「我回去了,你如果真的很不舒服,還是通知你妹妹來比較妥當。」她故作冷漠的往後退兩步,但這離開的動作對她而言卻很難。 假如不是他剛剛衝動的吻了她,做出越軌的動作,她可能會留下來照顧他,但是他卻過分的把她壓在床上狂吻,簡直像隻猛獸! 一想起先前那個糊塗的吻,她心裡是懊悔又有氣。 「嗯。」又是一聲有氣無力的應和。 他壓根兒不想起來,不想面對她的離去。 「你到底起不起來?別在我面前裝死,我不會再同情你,誰教你剛剛——」提起被強吻的事,她臉色脹紅的頓住,氣得渾身發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