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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黎沁 好重的酒氣,在黑暗中,她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只是不斷地撫著被嚇到的心口,身子害怕得不住顫抖著。 他是誰?是壞人嗎?會不會傷害她?驚嚇過度的白琪說不出話,發不出聲音喊救命。只能睜著恐懼的眸子看向背光的男人。 「看什麼?」楊震康瞇起雙眸,細看倒在地板上、像只受驚鳥兒的白衣女子。 白琪張口欲言,但滿心的恐懼壓得她說不出話,只能張著水汪汪的眸子,看著眼前這位高大的男子。 「難道你認不出本少爺?」楊震康丟下這句話,不再理她,邁開步伐朝主臥房走去。他累極了,只想有人服侍他,他推開房門,想都沒想的直接倒入那寬大柔軟的床。 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白琪的眉心皺起,本少爺?他……難不成就是…… 楊震康! 倒在床上的楊震康見她未跟著他的腳步進房,憤怒咆哮道:「本少爺要睡了,還不進來?愣在外面做什麼?」他壓根沒料到剛才的白衣女子,會是他的妻子,因為他早就忘了自己早已娶妻這件事。 他根本是將白琪當成家裡的傭人來看待。「你們這群飯桶是怎麼搞的?本大爺不常回來,你們就不懂禮數了是嗎?」他很少回來這間淡水的別墅,今天要不是和朋友玩得太晚,他才懶得回台北,也不會到淡水這邊住。 他的怒吼引得家中幾名傭人及管家紛紛前來,她們來到二樓時,才瞧見少奶奶正跌坐在地板上,管家忙不迭的將她給扶起。 「少奶奶,您怎麼了?」管家緊張的察看少奶奶是否受傷。 被攙扶起的白琪,身子還是忍不住地顫抖著,她在管家耳側悄悄地詢問。「林管家,他就是、就是……楊震康嗎?」她好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好希望他不是要與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好希望…… 可是,事與願違,管家的答案將她殘存的一絲絲希望給打破。 「少奶奶,他就是少爺。」老管家看得出少奶奶眼底的排拒。唉!任誰瞧見這位嬌弱的少夫人,也會心疼她嫁給像少爺這般浪蕩不羈的男人。在老管家的心裡也認為,少爺根本不配擁有這樣好的妻子。 少奶奶應該值得更好的男人來疼愛。 「少奶奶,您今晚睡書房吧,少爺我來侍候就行了。」少爺的古怪脾氣根本不是溫順的少奶奶可以應付的。 「您早點休息,這裡由我及小敏來打點就好。」管家側頭看了眼在臥房裡的小敏,正疲於應付少爺的大脾氣,她得趕緊去接手才行。 白琪柔美的眉心始終糾結著,手心捏得死緊,悄悄地將眼神瞟向房內的男子,那法律上是她丈夫的男人,狂肆地躺在她睡了半年的床上,就像一隻兇猛的野獸,稍一不順他的意,就會將所有人給啃食殆盡,這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她害怕得身子直往後退,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沒想到她的動作全看在他眼底。「不准走!」那陰森如鬼魅般的低沉嗓音從房內傳出,讓在場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根本不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響。 所有人都知道少爺的脾氣不好惹。 林管家故意側身擋住少爺的視線,想掩護少奶奶趕緊離去。「少爺,我和小敏來服侍您就好。」林管家向少奶奶打了個pass,要她趕緊離開。 白琪嚇得不敢亂動,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應付這種狀況,她想離開,但是腳就像生了根,令她動彈不得。 「我叫她不准走!全部給我滾!你們這群飯桶是想和本少爺作對是嗎?」楊震康氣得翻身坐起,嗜血的眼眸飽含憤怒,嚇得管家及傭人不住地頻頻顫抖。 「是是是,少爺請息怒,我們立刻離開這裡。」誰都不敢在獅嘴上拔毛,因為聰明的人都知道,這根本是必死無疑。 林管家及傭人嚇得抖落一身冷汗,全都低垂著頭趕緊退下,在經過少奶奶的身側時,只能投以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看著他們全都離去,房間的門被關上,她才知道自己走投無路了。白琪嚇得滿身是汗,原本白皙的面容顯得更蒼白,她害怕得直後退。 「過來。」躺在床上的楊震康,沒有注視她,但是白琪卻能從他的口氣中感受到,這男人是不能惹的。 命令了一聲,不見她有所行動,毫無耐心的楊震康又爆出一聲狷狂的怒咆。「我叫你過來,你是聾了嗎?」他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憐惜。 白琪緊張的縮著肩頭,呼吸急促卻又小心翼翼,深怕又惹惱那頭猛獸,她亦步亦趨的朝大床邊走去。 見她站定在床邊,楊震康將腳抬放在她面前。「幫我脫鞋。」 白琪黑亮的長髮在頰側披洩,看著那雙抬放在她面前的雙腳,怔怔的發著呆。她長那麼大以來,從沒有侍侯過任何人,她緊緊地揪著衣服,不知該怎麼替這位名義上是她丈夫的男人脫鞋。 沒什麼耐心的楊震康睞了她一眼,對於她的表現非常不滿意,他從沒遇過那麼不盡職的傭人。「在那邊發什麼愣,叫你脫鞋你是沒聽見嗎?」 如獅吼般的音量嚇得白琪直顫抖,她怯怯地蹲下身體,在那雙大腳前,笨拙的脫著那雙鞋。 楊震康一手支起身體,豹般的冷眸瞅著眼前長髮垂落的女人,她的發遮住了泰半的容顏,讓他更想探究這名女子的長相。 「頭髮撥開。」他冷聲命令,看到她的頭髮將臉給遮住,他就覺得礙眼。 白琪側著臉,把好不容易脫去的鞋給放下,輕輕將垂落在頰側邊的髮絲撥開,露出她雪白的凝脂,眼中委屈得盈滿了水氣。 「你哭什麼?」帶著酒意的眸視線模糊,看著她泫然欲泣的容顏,心頭抖然升起一股煩躁。有什麼好哭的?不過就是脫鞋,她當她是大小姐使喚不得嗎? 彈開眼角的淚珠,轉過身體背對著他,可是她愈是忍耐,淚水抖落得更多。 「我問你哭什麼?」他執意要得到答案,這女人還真大膽,敢背對他,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背對著他。 白琪被他的吼聲嚇得瑟縮了一下,吸了吸微紅的鼻頭。這男人好可怕啊!可怕得教她無力去面對及應付。 從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掌心呵護,長大後被單浩龍疼入心坎中的白琪,根本沒有被人罵過、吼過,面對這樣的男人,她慌張得不知該如何應付。 正當她要轉過身鼓起勇氣回他話時,沒想到,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酒氣,一股從鼻息間噴吐而出的熱氣,在她敏感的耳側繚繞。 她轉過臉,她的下巴正好被他緊緊捏住,毫不憐惜。那力道疼得她眉心皺起,她的眼神漾滿了極深的畏懼,瞳孔反射出一張比野獸還要叛逆的臉孔。 「我最討厭別人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他的音調很輕,輕得讓人感受不到威力,但她卻從心頭感到一股說不出的寒顫。眼前這男人,是任何人都無法駕馭的,他是一座隨時會爆發的活火山。 是的,她清楚認知到這個男人要的是服從,唯有服從才能在他的身下生存。 眼眶中含著的淚珠,顯然未打動他比頑石還要剛強的心,他只是淡淡瞟著她極力忍住哭泣的臉龐,一點憐惜都沒有。 白琪順從的點點頭,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 「啞巴是嗎?」從他看見她到現在,從未聽她說過任何一句話。 好傷人……她將眼神移開,不願直視那雙沒有溫度的眸。 「說話,我命令你。」 「嗯……我不是……」聲音雖不大,卻表現出她的倨傲,她是有尊嚴的。 「叫什麼?」他用留長的指尖刮著她細緻的肌膚,故意將那如雪凝脂,硬是刮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她嚶嚀了一聲,將心中湧起的委屈全往肚裡吞,倔強地不讓淚珠滾落下來,因為她知道這男人不會憐惜的。 「白……琪……」 楊震康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神色,隨即被陰冷給覆住,嘴角似笑非笑地揚高。「那你應該很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囉。」話一出口,白琪還未反應過來,她的唇就被他粗野的堵住。 他的野蠻讓她覺得不受尊重。 她感覺不到他的溫柔,只覺羞辱;在他的唇中,她感受不到任何接吻的意味,只覺得這是一場掠奪戰,他把她當成一個可以盡情享受的女人。 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是他的專屬妓女。 他用力咬著她的唇,一陣刺痛從腦門衝上,她痛得流出淚水,暗忖為什麼自己的丈夫會是這樣的男人。 楊震康咬了她的唇後,用力推開她,白琪難受地摀住自己的嘴,用力抹去沾在她唇上的唾液,他不要他的味道留在她唇上。 「幹嘛?自命清高?別忘了你的身份。」他雖沒見過與他結婚的白家千金,可是他知道白家千金的芳名,白琪這個名字他還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