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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果麗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她慘白著一張臉,腦子裡亂成一團,一時半刻無法自嘴裡吐出任何字句,只能呆愣、無焦距地看著前方。

  「還有啊……」

  杜晶晶的聲音拉回了深津繪理子渙散的心神。還有什麼驚人的事實在等著打擊她呢?她等著。

  「我們可沒有亂栽罪名給你,一切可都是有證據的。」杜晶晶指了指右方的一個小角落。

  那裡架著一部攝影機,說明了深津繪理子的一舉一動全被拍了下來,這便是最有利的鐵證。

  「現在其他人應該在你房裡搜查,若找出你對南果京香下的藥,你的麻煩就更大了。」杜晶晶這可不是在恐嚇深津繪理子,而是陳述事實。

  完了……她什麼都完了,所有的努力到頭來終究是場空。

  深津繪理子不再使勁做無謂的掙扎,剛才猙獰、狂妄的氣焰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頹喪。

  現在她已無話可說,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已無路可逃。於是,伊籐博史鬆開對她的鉗制,不再限制她的行動。

  雙手的鉗制一被鬆開,深津繪理子便跪倒在地,彷彿被人抽乾空氣的充氣娃娃,又乾又扁的,如同她絕望萎靡的神情一般。

  杜晶晶冷眼看著她,一點同情心也不會施捨給她,因為她不需要。

  「為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呀……」深津繪理子喃喃自語著,並開始啜泣。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天啊,好老套的詞。

  杜晶晶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麼老套的話來,但此時此刻還有哪句話比得上這句老詞來得實用?

  她轉身走向房門,不想待在原地看著深津繪理子那狼狽哭泣的臉。

  「別走,你別想走……」

  見杜晶晶打算離開,深津繪理子迅速地自鞋底抽出一把短刀,高舉著猛然向前刺去。

  要她陪葬這句話,她可不是開玩笑的,就讓她們倆一同下地獄去吧!呵呵……

  杜晶晶回過身,只見深津繪理子高舉著刀向她直撲過來,緊接著便見深津繪理子緊握刀柄的手掌瞬間開了個洞,淒厲的哀號與鮮血同時迸出。

  這一回,杜晶晶被嚇到了,但並不是因為她無力阻止深津繪理子的攻擊,而是後頭開槍的那個男人。

  手掌心自手背遭到子彈貫穿,骨肉迸裂的掌心不斷冒出鮮血,深津繪理子握著受傷的手,痛得倒地直哀號。

  當內田剛帶著剛才在深津繪理子房裡搜到的證據來到時,看見的便是這血腥的景象。

  「你……這槍法又是打哪學來的?」杜晶晶這回真被伊籐博史那媲美職業級的槍法給嚇著了。

  他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商人嗎?

  台灣

  對伊籐博史來說,台灣算是他第二個故鄉,因為他母親是個道地的台灣人,對於這塊土地他並不陌生。事實上,他還挺熟稔的。

  以往每年,他總是會在固定的時間來到這塊土地上,從無例外,除了這一回,他是特地來找回他的女人。

  杜晶晶,他的女人,在處理完深津繪理子的事情之後,隔天便一聲不響拍拍屁股離開了伊籐家。

  她是個既聰明又難纏的女人,但也因為這樣她才能緊緊擄獲他的心。他倆所共同編織的情網,他是注定逃不開了,但她又何嘗不是?

  深知她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動的女人,所以他沒有立即尾隨她的腳步來到台灣,而是先將所有的工作排開或提前完成,已經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

  司機將車子停在杜家大門前,伊籐博史一下車便要司機先行離去,不必來接他了。

  「叮咚!」他按下門鈴。

  為他開啟大門的是一名長相、氣質皆斯文有禮的男子。

  門開啟的瞬間,伊籐博史便看見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她也正看著他,兩人四目相交,但僅只一秒鐘,她便調回了視線,繼續專注地看著電視節目。

  「歡迎。」杜冠羽露出微笑,側過身讓伊籐博史進入玄關。

  他是真心誠意地歡迎伊籐博史的到來,雖說他這個大姐回來三天了,但人是回來了沒錯,可心卻吊掛在某人身上,鎮日魂不守舍的,讓他看了直想搖頭歎氣。還好,她等的人終於來了。

  「你動作太慢了。」杜冠羽將音量壓低至只有他與伊籐博史才聽得見的程度。

  「抱歉。」伊籐博史也跟著壓低音量。

  「大姐,你有客人。」杜冠羽領著伊籐博史一同來到杜晶晶身側。

  杜晶晶不語,也不看伊籐博史,倒是斜睨了杜冠羽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太輕易把人給領進門。

  「人來你就開門,連個名字也沒問一問,你跟他很熟是吧?」其實她心底很埋怨伊籐博史沒在第一時間來找她,卻又拉不下自尊承認自己的在意,只好將怒氣發在無辜的杜冠羽身上。

  杜冠羽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成了無辜的出氣筒,仍是維持一貫斯文有禮的笑容。

  「我想你們需要一點個人隱私。」語畢,他便安靜地退出兩人的視線之外。

  第10章(2)

  待杜冠羽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客廳裡僅剩的只有沉默。

  杜晶晶睜著大眼瞪著眼前的男人,眼底有著怒氣、怨懟及更多的思念。

  現在她才深深地發現,原來自己對他的思念早已超載,遠遠超出她自以為的界線。

  而伊籐博史沉著專注的眸光也投注在她身上,她眼底所有複雜的情緒,他自然也一併收進了眼裡。

  沉默持續進行著,一室的寂靜,彷彿是兩人之間另一場角力賽,誰也不願先打破。

  好半晌,沉默的角力賽沒有勝出者,但因思念壓抑已久的情愫卻急需找到出口解放,再也無法抑制。

  沒有遲疑,杜晶晶緊握著伊籐博史的大掌,急速地將他帶至二樓她的房間。

  門板合上的瞬間,兩人就像飢餓許久的野獸般,拚命地吞噬著彼此的熱情。

  伊籐博史雙手握著杜晶晶的細腕,將她壓在房門後的牆面上恣意親吻著。

  才三天嗎?

  三天算來是很短的時間,但為何他卻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就好像一輩子都沒有好好地親吻及擁抱著她。

  伊籐博史的唇貪婪地吞噬著她。挑弄著她所有的細緻感官,急切地想要愛她。

  杜晶晶的急切並不亞於他,無法自由活動雙手的她,將身體緊緊地與他貼靠在一起,不讓兩人之間有著任何縫隙。

  火熱的唇舌來到她頸項間的凹陷處,感受著她跳躍的脈動,他寂寞的心房才得以填滿,並感到落實。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再是他夜裡的夢境。

  「告訴我,你愛我嗎?愛我嗎?」

  終究,他還是問出口了。他以為可以不在乎她是否愛他,但事實證明,他在乎……在乎極了!

  他只要她,就只要她。

  「愛你,我最愛你了。」受不住激烈的衝擊,這不成句的話語,是她的小大叫。

  她的告白,深深印入他的心底,教他徹底為她而瘋狂。

  杜晶晶癱靠在牆面上,心跳仍是無法恢復正常的跳動頻率。

  明白她已無多餘的力氣支撐自己,他一把將她抱起,放到充滿屬於她香甜氣味的大床上。再次覆到她身上的同時,他說出了最誠實的話語。

  「我愛你。」

  經過下午一場激烈歡愛,杜晶晶沉沉地睡去,伊籐博史也陪著她入眠。

  她以為當她清醒的同時,他的身影會是第一個印入眼簾的,但身旁空蕩蕩的位置,證明她錯了。人呢?

  她起身將衣物全數穿回,帶著疑惑走出房間找人去了。

  下樓的同時,她聽見交談聲。是父親及母親的聲音,還有一道她再熟悉不過的男聲,但……為何她聽見的不是日語,而是字正腔圓的中文?

  他?伊籐博史會說中文?

  一直以來她都是以日文與他對話交談,而她也從沒聽過他與母親以中文對話過,所以她從沒想過他會說中文,而且還說得極溜。

  這傢伙……

  「你醒啦?」杜媽媽是第一個發現杜晶晶站在樓梯口的人。

  杜晶晶來到客廳,但她沒坐在伊籐博史身邊,倒是挑了個人沙發坐下。

  伊籐博史挑著眉看著她,眼神裡透露處詢問的訊息。

  「你中文說得真是好。」這語氣有點酸。

  「謝謝。」伊籐博史堆起笑臉,明白自己是哪裡得罪她了。

  「你們剛才在談些什麼?」杜晶晶決定暫時先不理他。她轉過臉看著父母問道。

  「在談你們什麼時候回日本。」杜天厲看著女兒,回答了她的疑問。

  「你們?」杜晶晶看著父親,接著又看著滿臉春風得意的伊籐博史。

  「是啊,你們。」杜媽媽看著她,不明白她臉上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

  「有什麼不對嗎?」

  女兒的心在誰身上,這三天他們為人父母的可是看得再清楚不過了,回日本只是遲早的事。

  「沒有你們,只有他。」杜晶晶將手指指向伊籐博史。

  早知道她是個難纏的女人,所以不管她說出什麼話來,伊籐博史都不會感到太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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