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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頁     寄秋    


  「什麼意思?」海麗臉上的輕鬆一收。

  「死氣。」

  她面上一凜。「死氣?」

  「她被安翅的索魂剪傷到,剪子上頭聚合了數百年的死氣,一見血便興奮地往裡鑽。」

  一活人承受不了那股陰寒氣息,它會慢慢腐蝕人的精神,使人疲倦,最後枯竭。

  「怎麼會這樣?」海麗語氣出現一絲慌亂,顯然她也曉得死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我正在想辦法。」他得回去一趟。

  「還在想?」海麗氣得一蹦,把其他人嚇了一跳,以為她終於崩潰了,要現出鮎魚原形。

  反常即為妖,她太聰明了,什麼都懂,還能把幾個反骨員工一手掌握。

  在眾人的眼中,她不是個正常人,每個人都在猜測她是什麼變的,狗妖、白兔精、山魈、蛇婆、穿山甲……

  最後決定她最像鮎魚,雖然她水性不好,但有可能是裝的。

  「海麗,死氣是什麼?」弓藏一級生冷靜的問,直覺不是好東西。

  海麗看了他一眼,神情像老了十歲。「將死之人才有的氣息,印堂,也就是兩眉之間有一抹黑透出,等到眉宇兩指都佈滿黑氣,那麼離死也不遠了。」

  「什麼?」一陣抽氣聲。

  夏春秋要死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有震驚、有不信、有錯愕、有茫然,有黯然和悲痛,沒人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救她,海麗不是無所不能嗎?

  面對一道道期盼的目光,海麗的心情特別沉重,她視線落在夏春秋眉心那抹黑氣,深深一歎。「我那裡有不少寶貝,可是沒一樣能拔除死氣,我沒想過有一天會用上。」養了一群長壽的員工,要那些做什麼?反正再過個三、五十年後再來弄也不遲,他們等得起,誰知世事無絕對,有人等不及了。

  「我知道哪裡有。」但他得親自去取。

  賽巴斯克口一開,其他人絕望的目光又亮起來。

  「天使燈!」朗尼一臉難以置信。

  「或淨靈琴。」那是一把豎琴,也有淨靈功能。

  「不好取吧!」那群老頭子像眼珠子一般的守著,唯恐人家多碰一下會玷污了聖物的聖潔。

  「我找大約翰商量商量。」也許能通融。

  「老好人大約翰?」嗯,說不定可行,他最好說話了。

  兩個死神說什麼沒人知曉,但聽其內容是有破解之法。

  「等一下,你要離開嗎?」眼神不安的夏春秋捉住賽巴斯克的手,身體不自覺一顫。

  賽巴斯克反握她的手,眼神有安撫。「我必須親自去和大長老談,請他同意出借寶物。」

  「那安娜來了怎麼辦?」坐以待斃?

  「我很快就會回來了,莫慌。」他快去快回。

  「可是她比你狡猾。」專挑他不在的時候出現。

  「女人……」她想太多了。

  「這次放心交給我,我不會再犯上次那樣的錯,我朗尼再無能也不會在同一個坑裡栽兩次。賽巴斯克,我是你能信任的兄弟。」有心補過的朗尼拍著胸膛打包票。

  賽巴斯克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並不作聲。「我不在的時間你不可外出,盡量留在事務所內。」

  他又加強了結界,外面的人鬼妖神想強行進入是行不通的。

  「那你要快點回來,不要一走又是好幾天。」一想起安娜,她還是怕得要命。

  「嗯!」他低下頭,輕吻她香甜的唇。

  第11章(2)

  「綁票?!」

  是出去,還是不出去?

  夏春秋舉棋不定,左右為難。

  看著秒針走了三圈,度日如年的她感覺過了三年,做不到見死不救她心裡彷徨,明知這件事與她無關,但一股抹不去的罪惡感在心口徘徊,叫她心臟發疼。

  賽巴斯克前腳剛離開不到半小時,後腳她的手機鈴聲便響起,來電顯示是好一段時間沒聯絡的段天軍。

  原本她是想掛掉不接的,但是想想又沒什麼深仇大恨,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的他聲音很急促,驚慌中帶著一絲懇求,人命關天,她不得不心軟,總不能誤了一個孩子。

  「怎麼回事?你在手機裡說得很亂,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情形她瞭解,但細節就有些模糊。

  急忙迎客的段天軍走得很快,看得出他的情況很糟,一向注重形象的他頂著一頭亂髮,身上的衣服也皺了,嘴上有剛長出來的鬍子,眼眶四周出現一夜未睡的黑眼圈。

  「真不好意思,遇到這種事還要你幫忙,可是我是真的沒辦法了,那人口氣強硬非要你出面,不肯跟我談。」他一直想跟對方周旋,但那人冷笑的說他不夠資格。

  堂堂斷天集團的負責人,公司的資本額上百億,名列百大企業的排名內,他怎會沒資格和一個見聲不見人的綁匪商討贖金?

  可是對方理都不理他,只讓他聽孩子抽噎的哭聲,小明邊哭邊說他在一個很暗的地方,看不到半個人很害怕,一個聲音叫他不許哭出聲,否則要剁了他的手腳。

  段天軍一聽急了,姊姊、姊夫因意外過世,只留下一個外甥讓他照顧,他卻照顧不好把一人弄丟了,姊姊、姊夫在天之靈肯定會怨他沒盡心。

  「別慌,你先坐下喝杯水冷靜冷靜,等你靜下心來我們再說。」他顯然嚇壞了,沒想到會有人潛入屋裡帶走小孩。

  話一說完,一杯水送到段天軍面前,他感激得一口喝光,沒注意看遞水的人是誰。

  此時的他心急如焚,只想快點把孩子救回來。

  「我沒事,就是有點急。」他將頭髮往後梳,掩飾內心的不安和擔憂。

  「不用解釋,我瞭解,小明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她明白丟失孩子的焦慮讓人坐立難安,無法平靜下來。

  段天軍回想了一下。「我昨晚應酬回來是凌晨兩點,到淋浴間沖了澡再出來喝了咖啡,心想小明有踢被子的習慣,所以約兩點半左右到他房裡看他,誰知床上空無一人。」

  「你找過了?」段家很大,小孩子玩起捉迷藏很好躲,一時半刻保證找不到人,是玩遊戲的好場所。

  「我家每條走廊都裝三到五台監視器,我調出所有監視器看,小明昨晚十點半就進房睡覺,一直到我去看他為止都沒有出房間,也沒有其他人影出沒。」長長的走廊只有屋外照進來的月光。

  「窗戶呢?」

  「由內反鎖。」有三層樓高,除非是蜘蛛人,否則不可能攀牆走壁從窗戶高處進出。

  「監視器真的沒拍到什麼?」她真不想往那個方向想……

  「是的。」

  夏春秋苦笑的拿出一張描花的名片。「想必你也知道我除了復健師之外還有另一個身份。」

  「通靈師。」他查過,一個有趣的職業。

  「嗯,是通靈師,但我剛進來你屋子時並未看到什麼,想必主謀是衝著我來。」這裡沒有半隻鬼,更加讓她肯定擄走小明的……不管是誰,一定認識她,而且絕對不是人。

  「衝著你來?」段天軍困惑。

  「對方有要求贖金嗎?」

  他搖頭。「那聲音很奇怪,非遠非近,非男非女,有一種奇特的音律,只說叫夏春秋那女人過來。」

  「用室話還是手機?」

  他表情明顯一懾。「用那個。」

  他指著壞掉的手機,手機電池早就不知去向,當熟悉的音樂鈴聲響起時,他連忙接起,等結束通話後才發現手機是壞的,那是小明玩壞的手機。

  當下他背脊一涼,感覺手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但是太擔心外甥的下落,他也顧不得怕。

  拿起手機,夏春秋將手往上一復慢慢感受,驟地,她驚叫一聲甩開。

  「怎麼了?」說話的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很冷,冷得像冰。」冰寒透體。

  「以後這種事讓我來就好,我陽氣足,不怕。」黝黑的大手拾起手機往掌心一放,也沒見做什麼,手機自動解體。

  陽破陰,熱火勝。

  「這位是……」當心靜下來時,段天軍才發覺屋內多了一個肌肉發達的壯碩男子,五官生得十分正氣。

  「我同事,鍾璧。」她向兩人介紹。

  原本他們出發時是三人行,誰知車子開到一半在等紅綠燈時,有個外國美女來攔車,那人表示有事要找朗尼聊一下,顯然是舊識,朗尼下車了,讓他們等他五分鐘。

  可是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朗尼沒回來,他們索性不等了,先行一步,反正他是死神,會飛,不怕找不到他們,隨後便能追上。

  只是直到現在仍然沒有朗尼的蹤影,夏春秋和鍾璧在心裡把他罵個半死,這個傢伙又死性不改,看到美女就暈頭。

  「幸會了,鍾先生。」他伸手一握。

  「客氣了,段執行長。」鍾璧回握,強勁有力。

  段天軍微訝,他居然知道他在公司的職位。

  「不用太訝異,我和你有一面之緣,幾年前我當過貴公司的法律顧問,那時你還是業務經理。」他父親還活著時。

  「你是律師?」這……落差太多了。

  鍾璧露出一口白牙。「現在你可以叫我台客或打仔,專打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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