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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意芙    


  「怎麼,舌頭被貓咬走了嗎?」

  她別過頭,拒絕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

  雷厲海冷眼瞧著她蒼白的臉,她的脆弱像一帖最有效的春藥讓他更忘我的將自己深入她體內,開始不斷的衝刺。

  不管她是不是承受得住他過多的需索,今夜的他注定要回復掠奪的本性。

  白冰月側躺在床榻上,雙眼因拒絕接受事實而緊閉著。

  她裸裎的身上有只溫熱的手正緩緩的摩挲著,讓她知道他仍未離開。

  天色早已經亮了,時間接近正午,他竟然如此晏起而不管房外枯等的應侍和頻頻來探問的內侍宦官。

  他這一國之主當得可真散漫!

  「你不起來我就不走,想要我走的話就開口。」

  「走開。」她如他所願。

  想不到她的不馴會惹得他不怒反笑,他低沉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著,就連背對著他,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劇烈起伏的胸膛。

  「還不錯,聽起來很有精神。」

  「聖主?」房外的應侍聽見他的聲音知道他醒來了,趕緊探問。

  「別進來,我還想多待會兒。」

  「是。」

  第3章(2)

  看來他還沒玩夠,白冰月懊惱地想。

  「起來幫我更衣,以後寢宮內服侍我的工作全都歸你。」

  他竟敢指使她來服侍他!他生病了不成?

  「怎麼,累得動不了了嗎?」

  他又笑,氣得白冰月想跳起來咬他一口。

  「昨晚我本來不想這麼放縱的,誰教你一而再的惹我?雖然知道你是使計不想我待你太溫柔,怕隨著我沉溺,但我就是克制不了,你比我想像的更能取悅我。」雷厲海在她身上撫揉的手掌漸漸下移到她柔軟的小腹上,感受到她的瑟縮後,他仍不輕饒,粗硬的手指蠻橫的探進她濕潤的腿間……

  「你以為我只會要你一夜嗎?今晚、明晚和接下來的每個晚上,我還是不會放過你,你不可能每次都能像昨晚那樣抗拒我。」

  得不到她的回應,他漸漸地失去說話的興致。

  「我就當你是真的累了,准你今早不用起來服侍我,繼續休息吧!」他終於下了榻,放下床帷後才喚來侍女服侍更衣。

  白冰月本想待他走後,便起來試著運氣、探探極樂宮的守衛,偏偏耳朵聽著他穿衣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後,竟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

  直到下次睜開眼睛時,她才驚覺自己錯失的良機。

  不過她原本應該睡得更久的,一向機警的她被某種聲音驚醒。

  有人!

  「誰?」

  然後她聽到讓她沉悶的心情振奮起來的聲音。

  「你果然在這裡!我還真怕找錯地方,嚇到哪個不知名的女人。」

  是尤貴!

  尤貴在確定床帷內的人影是白冰月後,馬上翻窗而入,粗枝大葉的他沒有想太多就伸手拉開床帷。

  「你也該起床了吧!外面有幾個被我點了睡穴的婢女,再拖下去的話,馬上就會被發現……」當他對上白冰月那雙無助的眼時,終於發現她不對勁的地方了。

  尤貴瞪著她,眼神從呆愣轉為狂熾。

  床榻上的冰月憔悴得像整晚被人行刑逼供一樣,來不及掩住的雪膚上滿是曖昧的瘀痕,最讓他受不了的是她臉上的無措和狼狽。

  冰月不該是這樣的!

  她至少該像他認識的那個囂張可恨的壞脾氣小姐一樣,狠狠地罵他的粗心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這樣讓他覺得心痛。

  床帷在下一瞬間被他七手八腳的拉下,並且還尷尬地紅了臉。

  「我要殺了他!」

  「不要!」

  「怕什麼?我未必會輸他。」尤貴氣憤地低吼。

  「我知道,但你只是一個人,他卻代表整個黑岳國。」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

  「我沒有衣服……」白冰月難堪的聲音穿透床帷傳了出去。

  「等一下,我找一找。」

  等他翻遍了整個寢宮後,仍是空手而返。

  「怎麼辦?要不要我把這幾片床帷拆下來給你將就一下?」

  「算了!你先進來幫我拿掉這個東西。」

  白冰月搞不懂怎麼原本該銬在雙腕上的手銬,現在卻是一邊銬在她手上,另一邊銬在床柱上?

  而當尤貴見到她手上這條閃著奇異光芒的鎖鏈時,本就悶痛的心又沉重了起來,那個天殺的男人竟然這樣對她!竟把她像畜生一樣綁著!

  尤貴的眼睛不敢放在已經用錦被裹身的白冰月身上,拿起大刀準備往鎖鏈砍去。

  「這個簡單,還好我來的時候順手跟人『借』了這把刀,你閃遠一點。」

  但刀起刀落後,鎖鏈仍舊完好無缺。

  「怪了!」他不信邪的使出內力砍去。

  鎖鏈沒斷,倒是那把跟人家借來的刀子斷成兩截。

  「這鎖鏈真的有問題。」

  但更大的問題來了,剛才刀子斷掉的聲響已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們兩人都聽到一陣腳步聲正朝這裡趕來。

  「別管鎖鏈了,把我的手砍斷!」

  尤貴聞言,轉頭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瞪著不知道從哪兒平空冒出來的瘋子一樣。

  「快!她們快進來了。」

  「不行!」他下不了手。

  「沒關係的,你把那截斷刀撿起來給我,我自己來。」

  「不行!」他砍自己的手還比較敢一點。

  「尤貴……」白冰月聽見外廳的門被推開的聲音,漸漸陷入絕望中。

  「我會想辦法再來救你。」尤貴邊說邊閃到窗邊,下一瞬間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後是幾名前來探看的侍女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眼尖的發現地板上的斷刀後,馬上機警的吩咐道——

  「通知聖主。」

  雷厲海趕到時,白冰月正對著那幾名侍女叫囂,發著牢騷。

  「我叫你們把鑰匙交出來!」

  「小姐,我們真的沒有……」

  「不可能沒有!你們不拿出來我就一個個搜!」

  「小姐請別為難我們。」

  「全都退下。」不用人解釋,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聖主。」

  寢宮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不同的是地上多了那截始終沒人敢去碰的斷刀。

  「那隻猴子來過?」

  「我沒看到什麼猴子。」白冰月撇開眼,死不認帳。

  「他看到你的身體了?」

  「如果你能好心的留下一套衣服,或是把我手上的手銬解開……」

  「所以他確實看到你這樣子了?」他再次強調,語氣森冷。

  「身體是我的,我愛給誰看就給誰看。」

  「但它現在是我的,這上面全是我的痕跡。」他傾下身,拉開她裹在身上的錦被。

  「那就殺了我啊!反正我褻瀆了你的所有物,你該不屑一顧的。」

  「我不會殺你。」他還是那句老話。

  「但我會挖出那隻猴子的雙眼。」

  「雷厲海!」

  第4章(1)

  「怎麼,捨不得了?」雷厲海揶揄地道。

  「你不是說真的。」白冰月的語氣不是很肯定。

  「你會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雷厲海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白冰月撲上去抓住他的衣角。

  「別動他好嗎?」

  「你這是在求我嗎?」但他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這女人,即使生命被他踏在腳下、清白毀在他手上,都不皺一下眉頭,此刻竟然肯為別的男人向他低頭!

  「只要我求你,你就會答應嗎?」

  「終於讓你逮到機會了是不是?你以為你堅守的傲氣終有一天能拿來跟我做交換?你把自己的身價看得太高了……」

  「我求你,求你別傷他。」白冰月不給他機會拒絕,軟著語氣懇求他。

  「白冰月!」她的示弱令他惱火。

  他不知道的是,白冰月只是不想再讓尤貴同尤富一樣,為她丟掉性命。

  她指正他,「冰月,我已經不再有資格姓白了。」

  「哼!」他冷嗤地道:「他們不要你,我要你。」

  白冰月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但不管如何,隱約中,心底有股小小的喜悅感覺湧現。

  「我要你留在我身邊,就跟過去一樣只聽命於我,完完全全的只屬於我,不再私下背負白雲天的使命。」

  白冰月靜靜聽著,衡量他的命令中有幾分惡意存在。

  「不同的是,你不再是可以參與政事和擔任護衛之職的冰月小姐,你只是後宮中一個任我享用的女人,一個沒有聲音、只需滿足我生理需要的女人。」

  「這就是你要的?」

  「不,應該是我問你,這是你能接受的條件嗎?」

  意思就是,她若不接受,那隻猴子就有得好受了。

  「我接受。」

  「不需要再考慮?」

  「不需要,你只會逼我接受更殘酷的條件,這樣就夠了。」白冰月心知肚明地說。

  「我就知道你懂我。」

  「我能相信你嗎?尤貴只是想救我,他以生命來保護我的安全,你能不能……」

  「只要他不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可以饒過他。」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你不能挑釁他。」她只怕雷厲海會誘引尤貴。

  「我不會,但如果他主動襲擊我的話,我會很高興親自送他下地府。」

  這個話題算是結束了,他低頭瞥見困住她皓腕的手銬,有絲得意的笑開。

  「這手銬是某位高人用精鋼煉造而成的,一般兵器根本無法砍斷它,除非砍了手……」他挑眉,因為見到她斂下的雙眸中有著被料中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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