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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淺草茉莉 吻著她白玉般的臉龐,身下的她麗容柔弱,教人愛不釋手的想保護、想佔有,更想風強雨急的蹂躪她,讓她因他無力嬌吟,只在他身下盡情放縱。 「相公……」她嬌弱的低吟。 這聲吟喚,讓黑亮的瞳眸閃動流光,更顯熱切灼亮,嘴角也不自覺的掠過笑龍氨。身子猛力一挺,將她推向了極樂的境地,而自個也同她一道奔向最深處的歡愉! 她實在萬般好,既能承歡他的狂暴索取,還為他生下麟兒,若不是……他該能好好與她共度一世的,可惜……真可惜! 再猛力律動,她像是無法承受地低呼,將他抱得更緊,臉龐熱切地埋進他的胸膛,深深地依附著,他唇畔噙笑,竟顯得冷酷無情……「少夫人,你不用說了,我已清醒了,真是對不住,把斯少爺當成我死去的丈夫,鬧了笑話,請你原諒。」在秦畫意開口前,如花就先含淚說抱歉了。如花偷覦了一眼滿臉深意的站在秦畫意身邊的男人,見他暗點了頭,算是滿意,這才繼續掉淚。 秦畫意得知丈夫沒騙她後,轉而同情起這位死了丈夫的寡婦。「你是因為悲傷過度才會這樣,我不怪你,你也別自責,更何況你現下清醒了,認清聞人不是你的丈夫,往後如果能夠振作就好。」她寬大為懷的說。 如花低頭抹著淚,一副孤苦無依的模樣。「我一個婦道人家,年紀輕輕就守寡,就算振作又有什麼用,這輩子注定得無依無靠過一生了,嗚嗚……」哭得好不悲切。 「你也別這樣想……」秦畫意想要安慰她,可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丈夫生前帶著我由北方到此定居,這才認識了太師傅,進而結識斯少爺,因而我在這是連一個親人也沒有,這將來……嗚嗚……我該怎麼生活呀?」如花越說越悲苦,索性掩面痛哭。 「相公,你說這該怎麼辦才好?她真的好可憐喔!」秦畫意同情心發作,轉身向丈夫求助,見他默不作聲,知道他是怕多說會惹她疑心他對如花有情,但她既已相信他,就希望他能幫幫這可憐的女人。 「給她一筆錢好了,讓她回鄉去。」斯聞人淡聲道。 誰知他話才剛落,如花的哭聲又起。「嗚嗚……我就坦白告訴你們好了,我是與丈夫私奔來此的,哪有臉再回去,回去也是死路一條。」秦畫意傻了一下。 「這樣的話……是不好再回鄉了。」她苦笑,又求助的看向丈夫。 「那你就安心住在這,我請太師傅多照顧你的生活便是。」斯聞人無奈又道。 「太師傅日前上京去了,這回他說要長住京城,還留了封信要我轉交給你,說是明年的會試,他與你在京城見。」如花將信交給了斯聞人。 「太師傅又去京城了,那可真沒有人可以照顧你了。」秦畫意傷腦筋的說。 見如花如此淒涼,她惻隱之心氾濫。「那好吧,你若不嫌棄就跟著我回家去,反正斯府空房多得是,也不差你一副碗筷。」 「什麼,你要接我同住?」如花一臉驚喜,連淚也止住了。 「嗯,你就跟著我們走!」 「不行,這於禮不合。」斯聞人連忙出聲阻止。 「我知道讓友人的遺孀住進府裡,難免惹人非議,道你對人家另有所圖,但這是我同意的,況且你行得正,不必怕那些個好事人的流言中傷。再說,她搬來與咱們同住後,心情放鬆,若有什麼好人家,她再嫁也不是不可能。」秦畫意盤算著說。 「這個……」他還是顯得遲疑。 這時如花忽然爆出哭聲,「少夫人,不要勉強斯少爺了,搬去打擾你們確實不妥,我、我還是一個人老死在這吧,你們別管我了!」 「你是相公友人之妻,咱們怎能不管?你別多想了,相公,我們收留她吧!」 這下秦畫意的態度很堅決,讓一向順從妻子的斯聞人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好同意將人帶回府中安置。 旭日昇起,陽光灑下,剛起床的秦畫意要人將早膳端至庭院,抱著小寶,母子兩人在戶外悠閒用膳。 一大早陽光不強,還有清涼微風拂過,小寶跌跌撞撞地在院子裡追著蝴蝶跑,孩童純真的銀鈴笑聲傳遍斯府的每個角落。 她吃紅棗鬆糕,喝著小米漿,這是她一天的開始,幸福的第一刻。 如果相公在府裡,便會是一家三口的幸福時刻,但七天前相公隨公公出門去了。斯家是大地主,不只杭州,在江南各地都有大片土地承租給農人耕作,每年夏末都會去收租,往年都是公公自個前往,今年公公身子骨比往年差些,相公便提議陪同,一路上好有個照應,兩人這一去少說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家中無男人,她只能守著家,等男人們回來了。 「夫人,秦老爺來了。」曉娟端了碗小少爺愛吃的細粥進來,領著秦尚儀走過來。 「外公!」小寶一見他,立即丟下追了一半的花蝴蝶,連手上用來撲抓蝴蝶用的方巾套也給丟在地上不管了,改而撲向外公的懷抱。 秦尚儀抱起外孫,寵溺的親了親,小寶也不客氣的抓著他的鬍子瞎扯,扯痛了他,他還是笑著捨不得制止。 秦畫意好氣又好笑的拉開小寶胡鬧的小手。「爹,你怎麼一早就來了,是趕著來陪女兒用早膳的嗎?」她故意笑問。 他瞪了她一眼,「你知道爹通常一早都沒胃口進食的,會這麼早來找你,是因為昨晚教你舅舅、舅媽哭得我一夜無眠。」他抿唇凝重的說。 「這是怎麼回事?舅舅家出事了嗎?」她吃驚的問,順手抱過還在玩外公鬍子的小寶,將他交給曉娟,要她先將孩子帶開,別妨礙大人說話。「唉,出事的是盈盈。」他歎氣。 「盈盈?」上個月她才來家裡鬧過,大家不歡而散的,那時不是還好端端的嗎,這會出了什麼事? 「她幾日前一覺醒來,竟發覺雙腿使不上力,廢了,你舅舅馬上托人找來名醫診治,也找不出病因。已經七天了,盈盈至今還下不了床,天天痛哭,說是若從此不良於行,她也不想活了。你舅舅膝下雖有七個兒子,可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見盈盈莫名其妙得了怪病,也嚇慌了,在無處可訴苦的情況下,帶著你舅媽到我那哭了一夜。」 「怎麼會這樣?」她聽了大驚。 「是啊,我也想問,怎麼會這樣?這實在太突然了,難怪你舅舅他們不能接受,我聽了也難受,一夜睡不著,想到你與盈盈平素感情不錯,她一天到晚就往你這跑,我這才一早就來找你,心想若由你去勸勸她,說不定她會想開些,別再鬧脾氣的尋死,讓你舅舅他們更加心煩擔憂。」 秦畫意為難的低下頭。她與盈盈的感情哪有好?盈盈會往她這跑,找的可不是她,而是她的丈夫,可這話她如何能對爹說,說了豈不教盈盈今後無臉見人? 再說,日前拒絕讓盈盈進門當妾後,雙方都快翻臉了,她若再去探人,怕是反而會惹怒盈盈,說她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相勸不成,搞不好更加激怒她。 她苦笑,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女兒,你怎麼像是不願意去啊?再怎麼說盈盈也是你的表妹,做人不能太不知禮數,不管如何,你還是走一趟吧!」秦尚儀見女兒遲疑,訝異之餘有些生氣,表妹出事竟不願去探視,女兒何時變得這麼冷淡無情了? 「我……好吧,晚些我就去探她。」她只得應允。 忽然,她想起盈盈曾在氣憤下詛咒她雙腿不能行,怎麼這詛咒的話反而應驗在盈盈身上了……「嗯,這樣才對,你舅舅與咱們頗親,他也是你死去的娘唯一的大哥,咱們當年由山東移居至杭州,也多虧他幫忙打點許多事,現在他家出事咱們該多照應才對。」秦尚儀提點她。 「是,我明白的。」她點頭。 「明白就好。喔,對了,聞人出門好幾天了吧?這幾日可有捎信回來報平安?」 他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問起。 「有,昨天才接到信,說是有些租地鬧水荒,收成有問題,他得多留幾日幫著佃戶解決問題,所以回來的時間會晚些。」 「這樣啊,我聽往來江南的寶石商說近來江南出現惡徒,治安不太好,一些地方大戶好像莫名其妙就被人抄了家,女婿與親家公出門在外,萬事還是小心點好,若能早些回來就早些回來吧!」 「有惡徒出沒?」她的眉頭逐漸擰緊。不知為什麼,聽見這事讓她心頭一緊,那所謂的惡徒,不會是相公吧……他答應她不再作惡的,所以應該不是吧! 「爹,你有聽說那惡徒叫什麼名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