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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頁 溫芯 小邱氣得臉色鐵青,不甘心地追上去,猛然望見一道迷人的倩影。 是、是——是大小姐!她什麼時候來的? 他極度震驚,喉嚨好似被掐住,吐不出一個字來,只能傻傻地看著那個輕易奪去他心魂的俏佳人。 傅月眉卻不看他,清澈的眸光與向原野銳利的眼神相接,誰都不讓誰,誰也不肯先移開視線。 空氣中,彷彿竄過一道道滋滋作響的電流,餐廳內慢慢消音,所有人都察覺這奇特的一幕,屏息注視著相互對峙的兩人。 直到一聲響亮的啜泣打破了詭異的氛圍。 眾人一愣,目光一轉,這才發現傅月眉身邊還跟著一個大約十歲大的男孩。 男孩正抹著眼睛,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著。 「姐姐,姐姐∼∼」他用力扯傅月眉衣袖。「我要回家啦!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阿誠乖。」傅月眉低下頭,柔聲對他說道:「你身體還沒好,不能出院,姐姐請你吃蛋糕好不好?」 「我不要吃蛋糕!我只要我媽媽!」阿誠氣惱地跺腳。 「好了,別哭了。」面對小孩子耍脾氣,傅月眉顯得很有耐性。「媽媽很快就來看你了,你乖,吃完蛋糕後,姐姐就打電話請你媽媽過來好嗎?」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回家!我不想住院了,我還要住到什麼時候?你們為什麼不放我走?」說著,阿誠用力推開她,轉身就往外跑。 傅月眉冷不防孩子有這一招,身子一晃,一隻臂膀及時橫過來,穩住她。 她回過眸,發現扶住自己的正是在院會上大放厥詞的外科醫生。 他漠然掃她一眼,確定她站穩後,逕自往阿誠逃跑的方向追去。 她愣了兩秒,也跟著追出餐廳。 向原野畢竟是大男人,手長腳長,一下子便追到了阿誠,將他強硬地抱在懷裡。 「你放開我!放開我!」阿誠放聲尖叫,拳打腳踢。 「別動!」向原野厲聲喝叱。 阿誠不理,繼續嚎叫,尖銳的嗓音差點沒震落天花板。 向原野蹙眉,猛然伸出手,狠狠擰住阿誠的嘴。「你再這樣亂喊,信不信我拿籐條抽你?」 好痛! 阿誠只覺得被他掐住的嘴一陣尖銳的刺痛,不禁大為駭然,急忙收住聲音,驚愕地睜大眼。 「還叫不叫?」向原野冰冷地問。 阿誠含淚搖頭。 向原野這才放開他,傅月眉搶上去,只見男孩嘴畔,已被強悍的手勁擰出兩道紅痕。 她心疼不已。「阿誠,你沒事吧?痛不痛?」玉指輕輕撫過那紅色痕跡。 當然痛啊! 阿誠委屈地扁起嘴,卻礙於可怕的醫生叔叔在旁邊,不敢多吭一聲。 傅月眉自然明白他的顧忌,回過頭,秀眉不悅地顰起。「向醫師,對一個孩子,有必要這麼粗魯嗎?」 向原野不理會她。「你住哪間病房?」他逕自問阿誠。 「七……七○二。」阿誠低聲回答。 向原野點頭,按下電梯按鍵,以眼光示意男孩跟他一起回病房,阿誠猶豫,怯怯地望了傅月眉一眼。 「你剛剛情緒太激動了,先回病房休息一下比較好。」她柔聲哄他。「這位醫生叔叔會替你檢查一下身體狀況。」 聽她這麼說,向原野嘴角微微一挑,倒也沒表示反對,護送阿誠回病房後,果然替他量了體溫和血壓,確定一切正常。 「你睡一會兒。」檢查完畢,他低聲下令。 阿誠一愣。「可是我還不想睡啊!」 「還是要我替你打鎮靜劑,你才肯睡?」向原野淡淡地威脅。 要打針?阿誠嚇一跳。「好,好,我要睡了。」迅速閉上眼,表示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向原野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他轉身離開病房,傅月眉掩上房門,也跟上來。 「大小姐想說什麼?」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電梯門前,向原野知道這富家千金肯定對自己諸多不滿,索性停下來,主動邀請她開口。 傅月眉凝睇他,半晌。「你知道阿誠生了什麼病嗎?」 向原野回想自己方才在病床前翻到的病歷牌。「急性淋巴性白血病。」也就是俗稱的血癌。 「那你應該知道,這種病很難治療,阿誠已經在醫院裡住了兩個月了,難免會覺得心情不好。」 「你的意思是他今天這樣耍任性是應該的?」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瞭解他心裡的害怕。他已經住在醫院裡很久了,爸爸媽媽為了工作,又不能常來看他陪他,他當然會感到寂寞。」 「所以就可以在醫院裡大哭大鬧,吵著要出院回家?」向原野冷嗤一聲,很不以為然。 傅月眉不發一語,長長地瞪他,清澄的眼潭,隱隱浮過忍耐與厭惡。 這大小姐很瞧不起他。她大概認為他是個無情無義的醫生吧? 向原野自嘲地勾唇,告訴自己他一點也不介意。 「既然他得的是血癌,就得有長久困在醫院裡的心理準備。」他按下下樓的按鍵。「不管他是不是個孩子,他都必須明白,未來他爸媽來看他的次數只會愈來愈少,要是他不快點習慣,只會更痛苦。」 「你說……什麼?」傅月眉瞪著他漠然的神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聽見了。」 電梯門開啟,他踏進去,回過身,迎接他的,是兩道凝結如霜的目光。 他滿不在乎地一哂。 她驀地伸手,按住下樓按鍵,阻止電梯門關上。「不管早上在院會上,還是剛剛的高見,向醫師好像對血緣親情沒什麼信心。」 他愀然變色。 「難道是因為向醫師從來沒享受過親情,所以才有這麼憤世嫉俗的想法嗎?」她含笑問,青蔥玉指放開。 電梯門緩緩關上,眼看那張笑容可掬的嬌顏即將消失,他忽地怒不可遏。 猿臂閃電般地向前竄出,不由分說地將那窈窕嬌軀拽進自己懷裡。電梯門才剛闔攏,他已成功侵略她柔軟的唇—— 第二章 侵略。 陌生的肌膚,陌生的體味,侵入屬於她的女性聖域。 憑什麼? 他憑什麼這樣吻她,憑什麼用他冰涼的唇蹂躪她溫軟的唇,憑什麼強悍地撬開她牙關,肆意掠奪? 咖啡的味道。 在他唇齒間,她嘗到了淡淡的咖啡味——就是方才在餐廳,他一面說著輕蔑她的話,一面喝著的咖啡吧? 羞辱的味道。 她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他好大的膽子,竟敢就這樣在電梯裡,掠取她的清白。 可惡,這男人實在太可惡! 傅月眉掙扎著。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般羞辱,男人們對她,從來只敢遠遠地愛慕,小心地呵護,沒有人像他如此無賴。 他是個無賴! 她展開雙掌,極力想在他和自己之間推出一個安全的距離,可是他力氣好大,強健的臂膀將她轉了個方向,卻依然不脫他的勢力範圍。 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臉,令她更覺強烈的羞辱,而他從後頭攫住她的唇,堅決地吸吮,卻也帶來一種極度曖昧的異樣。 她的呼吸亂了,心跳也亂了,體內似乎有一頭沉睡的小獸,慢慢地甦醒。 那小獸,點燃了一把火,很快地,大火便在她全身上下蔓延,她的臉發紅,肌膚發燙。 怎麼回事?她到底怎麼了? 正當她慌亂間,他的吻忽然變了,狂風暴雨忽然成了綿綿細雨,一點點落在她鎖骨、頰畔,最後,是耳垂,而他的手,也放肆地罩上她豐盈的胸乳…… 電梯門開敵,傅月眉迷濛的神智驀地一醒。 她睜開眼,驚恐地看見電梯門往兩邊滑開,然後,又閉上。 幸好電梯外沒人,幸好沒人發現這個男人在電梯裡霸道地侵略了她,幸好沒人發現……她全身燙得像火爐。 她用力甩開向原野。 這一次,他沒阻止她,靜靜地站在她身後。 她不敢回頭看他,卻能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接著,是一陣低低的、沙啞的、幾乎可說是邪惡的笑聲。 她全身緊繃。 他很得意嗎?他將她吻得徹底,欺負得徹底,很得意嗎? 傅月眉懊惱地咬牙,深吸一口氣。 她平復著激動的情緒,慢慢地,回復一貫的冷靜,轉過身。 向原野正看著她,幽黑的眼眸很深很深,藏著她看不出的思緒。 「你好大膽,你不怕我告你性騷擾嗎?」 「性騷擾?」他揚眉,覺得她的威脅很可笑。 她表情不變。「你應該知道,我爺爺是這間醫院的院長,只要我跟他說一聲,你馬上就會被炒魷魚。」 「是嗎?」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那你不妨試試。」 他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她蹙眉瞪他。 彷彿看出她的疑問,他嘲諷地勾起嘴角。「你可能不知道,我跟醫院簽了兩年約,兩年之內,只有我自請辭職的分,院方可沒權力趕走我。」 原來他簽了這樣的約。傅月眉悄悄握拳。怪不得他如此囂張了,原來是有恃無恐。 「我懷疑你是否值得我們這麼禮遇你。」她不甘示弱地挑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