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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香彌 見他也這般認為,何商嗔怪道:「可不是,這種窮山惡水之處,流寇怎會聚集?要搶掠也無人可搶,也不知這墨大人的消息從何而來?」 「若是往日,自是無人可搶,所以一般流寇不會在此出沒。」俞將軍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但這會兒兩軍交鋒,時有朝中糧草運往邊境,此地為必經之地,那可就不同了。 何商不太認同他的話。「那是朝廷的糧草,那些賊人縱使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劫掠朝廷糧草吧,這可是滿門抄斬的重罪。」 「所以若是膽敢打軍中糧草主意的人,想必非一般的流寇。」俞將軍呵呵笑道。 「難道俞將軍有什麼發現?」何商神色一動。 「那倒是沒有,不過既然墨大人在皇上面前堅稱此處有流寇出沒,咱們總得好好盤查才是。」臨出發前,皇上曾私下召見他,囑他一切聽從墨瀾的命令,若墨瀾有什麼吩咐讓他照辦就是,由此可見,皇上十分相信墨瀾所言。 「俞將軍打算如何查起?」何商追問。 「明日末將會派出兩隊人馬,分別從東面和北邊開始清查,兩日後,再查西面和南邊。」 據墨瀾指稱,這批流寇數量達上千人之多,因此他帶來了三千兵馬。但為防有失,他並不是分為四隊往四個方向去巡查,而是將將領分成兩隊,各領一千兵馬,如此一來,萬一在盤查時與那批流寇正面遭遇,也不至於因兵力不足而無法力敵。何商點頭道:「俞將軍如此安排甚好,待盤查清楚,墨大人便無話可說了。」 翌日,俞將軍派出兩隊人馬分別往東面和北邊而去。 何商確認後,見此刻秋老虎正毒辣,附近也沒個遮蔭之處,便鑽回了營帳裡休息。 直到第二天日落前,前往東面和北邊調查的兩隊人馬返回,帶隊往東邊的副將出聲道:「啟稟俞將軍,末將率人清查兩日,皆查無可疑之人。」 往北邊的亦如是稟告,「稟俞將軍,末將在北面也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聞言,俞將軍頷首道:「辛苦你們了,先帶兄弟們下去休息吧。」 一旁的何商聽見了,特意望了墨瀾一眼,眼神似在嘲笑他。 墨瀾沒多加理會,待何商離去後,他對俞將軍說了幾句話,俞將軍略一沉吟,頷首答應。 不久,營寨提前半個時辰埋鍋造飯。 當眾人吃飽不久,在了望高台上值守的士兵發現有異動,即刻稟告俞將軍。俞將軍爬上高台眺望,發現東邊、西邊和南邊皆窗出火光和黑煙。此地乾旱,茂盛的雜草一燒起來,蔓延極快,唯北邊因面臨風頭,草木甚少,沒傳起火。 「怎會如此?」俞將軍說道。 墨瀾也登上高台,嘴角噙著抹從容的笑意,解釋道:「我昨日向俞將軍借調三百人,命他們在今天日落前分成三個方向暗中焚燒東西南三邊的雜草,此刻這三邊能夠藏身掩護的草叢被燒,無法再藏匿行跡,那批賊寇必移往北邊,請俞將軍下令士兵,準備出擊。」 俞將軍再看了一眼,便心悅誠服的應道:「末將這就下令。」 先前墨瀾要他今晚提前令士兵埋鍋造飯,說是入夜前那批賊寇必會現蹤,他原還有些懷疑,但就在方纔,他隱約望見有人馬朝向北方移動,雖因距離尚遠瞧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但這兩日不見可疑之人,卻在這時出現了,可見這些人定是藉著地勢和茂密的草叢躲藏起來,此刻東西南三邊起火,再無藏匿之處,便暴露了行蹤。 他即刻點齊兵馬,親自率兵朝北方出發。 此刻何商也被驚動了,隨手攔了個小兵詢問是何事,得知發現賊蹤,他吃了一驚,當即爬上高台眺望,看見東、西、南三邊皆冒出火光,黑煙直竄天際,他一愣之後,接著看見俞將軍率領一隊人馬朝他們後面的北方急馳而去,他臉色丕變,急忙下來。 墨瀾守在木梯前,神色沉凜道:「何大人何故如此驚慌?」 「這……下官看見四周燒起了野火,怕會燒到營寨來。」 「何大人放心,我們紮營之處並無太多雜草,不會燒到此處。」 「是嗎?那就好。」何商勉強一笑。 墨瀾斜睨他一眼,續道:「我的手下抓到了一個形跡鬼祟之人,何大人來瞧瞧認不認得此人。」他示意跟在他身後的四名隨從將人押上來。 看見那人,何商瞳孔緊縮。 「何大人可識得?」墨瀾自是沒忽略他臉上的神情。 何商很快回復鎮定,面帶怒色質問,「他是我的隨從,他犯了什麼錯,墨大人為何要將下官的隨從給捆綁起來?」 墨瀾慢條斯理地回道:「此人前天夜裡悄悄離開營寨,在二十里外與一名可疑之人私會,我懷疑他在向那批賊人通風報信,便命手下暗中跟蹤,順利找到那批賊人的藏身之處,這才派人縱火焚燒那四周的雜草,將他們引向北邊。俞將軍此刻已去擒拿這些賊人。」 為免打草驚蛇,他是在兩刻鐘前才命人將這隨從給抓起來。 聽見他所言,何商臉上閃過一抹驚駭,為了掩飾慌亂,他故意憤怒高聲咒罵, 「什麼,居然有這等事?這奴才竟如此大膽勾結賊人,留他不得!」他奪了一名小兵的佩刀,罵完便提刀要砍向被五花大綁、堵住了嘴的瘦小男子。 可墨瀾卻一腳踹掉何商手上的刀,面露冷意瞪著他。「何大人這是想殺人滅口嗎?」 「墨大人何出此言?這奴才膽敢背著我做出這等事,豈能容得了他!」何商義正辭嚴道。 墨瀾冷冷一笑,朝一名隨從使了個眼神,要他將瘦小男子嘴裡的布取下。 一能出聲,瘦小的男子當即喊冤,「冤枉啊,這事是大人您交代奴才去辦的!」方纔若是自家主子能多少顧及些主僕之情,為他分辯一二,他打算一肩認下此事,絕不累及主子。 不想主子竟絲毫不顧念主僕之義,一照面便毫不留情的提刀要朝他砍來,想殺他滅口,他氣恨在心,是他先不義,就別怪他不仁,決心要供出一切。 他跪在地上對著墨瀾哭號,「墨大人,您要為奴才作主,這事不是奴才要做的,全是我家大人指使奴才暗中向那批賊人通風報信,大人他早已收了魯金國的好……」 聽到這裡,何商臉色大變,怒喝,「住口!你這惡奴,私自勾結賊人,事情敗露還敢血口噴人,誣蔑於我,簡直罪不可赦!」 墨瀾命令道:「把何大人的嘴給堵上。」 一名隨從即刻上前摀住何商的嘴。 何商憤怒的想掙脫,但那名隨從孔武有力,輕易便制住他,令他不能動彈。 墨瀾示意那瘦小男人接下去說。 見主子如此無情無義,瘦小男人心頭更加憎恨。「我家大人收了魯金國的好處,答應為那批混進來的魯金賊子做掩護,便派奴才向他們通風報信。」 聽完那僕人所言,墨瀾並不意外,當初何商在朝堂之上一再阻攔他,他便已有所懷疑,此番將他帶來,不過是要讓他自露馬腳,無從狡辯。 他命人將兩人帶下去分別關押,打算待俞將軍回來後再嚴加審問。 第11章(1) 「小姐,茶溢出來了。」 「小姐,前頭有棵樹,當心別撞上去。」 這幾日容知夏總有些神思不屬,常不知不覺間便走了神,如斟茶時滿了出來,或是走著走著差點去撞了樹這些都是小事。 此刻她在小院子裡,手拿剪子剪著花枝,卻把自個兒的手給剪出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登時流了滿手,把菊兒給嚇壞了。 「啊,小姐剪到手啦,快,去拿金創藥來!」菊兒驚喊,另外一名婢女馬上回屋內去拿藥。 聞言,容知夏才驚覺到指頭上傳來的疼痛。 菊兒拿到藥後,一邊幫主子上藥,一邊忍不住叨念,「奴婢先前就說您這幾日老是心不在焉的,不要拿剪子,讓奴婢來就好,您不聽,這下可好,把手都剪出了個這麼大的口子,流了這麼多血,這不痛死了!」 容知夏蹙起黛眉。「我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了,老是有些心神不寧的。」 「依奴婢看,您這是太思念世子了,打您同世子成親以來,世子還沒離開您這麼久呢,這麼多日沒見著他,您呀,這是患了相思啦!」菊兒替她上完藥包紮好後,打趣道。 她是因過於思念他嗎?容知夏面露困惑,總覺得徘徊在她心頭的那抹惶惑不安並非如此。 「世子妃,世子讓人送信回來了。」一名婢女拿著封信快步走過來。 「快拿過來給我。」聽聞有他的信,容知夏迫不及待催促。 「是。」婢女見她這麼心急,面上帶笑趕緊將信遞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