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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香彌 她本來是有幾次機會對他下手,但恩人要她等待適當時機再動手,屆時恩人可以保證,她能在報了仇後全身而退,所以她才會遲遲沒有下手,沒想到她仇沒報成,卻先成了他的階下囚。要是她先前不顧恩人所言,也許她早已殺了他報了父母之仇,就算要因此償命,她也甘願,總好過現下她什麼都無法做了。 但悔之已晚。 見她露出真面目,墨瀾目光冷厲如冰。「只要你供出與你同謀之人是誰,我或可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然後讓我苟延殘喘的活著,生不如死嗎?哈哈哈哈……」 事到如今,玉荷已知曉自己沒有退路了,狂笑出聲,「沒錯,我確實是有同謀,那人也恨不得扒你的骨、喝你的血,但是你休想我會告訴你那人是誰。」 「我有很多法子可以撬開你的嘴,你若不想活受罪,最好即刻招認。」此刻對她,他再無半分憐愛,對付她的手段,多得是。 玉荷怔然的對上他冷酷殘忍的眸光,恍惚的想起,這兩年來他對她的那些輕憐蜜意、呵寵疼愛,這一刻她心頭又苦又酸又恨,眼裡噙滿了淚。 「你真狠得下心這麼對我?!」 墨瀾只是冷冷地道:「我耐性有限,你再不說,我便叫人進來用刑。」前生他對她萬般寵護,她都能對他下得了毒手,他又怎麼會再對她有半分憐惜? 她咬著唇,終於接受事實,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光一片絕然,神色猙獰的恨聲駔咒,「我死也不會告訴你,我死後那人會為我報仇,我在九泉之下會睜大眼,看著你的報應!」 說完,她猛然撲向對面的牆壁,用盡全力將頭撞上去,重重撞擊之下,鮮血迸濺,血染壁面。 墨瀾來不及阻止她,看見她暴瞠著雙眼倒下,嬌美的臉龐染滿殷紅的鮮血。他怔了一瞬才回神,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他沒有料想到她性子會如此絕烈,寧死也不肯供出共謀者。 不過即使她什麼都沒說,他也猜想得到那人是誰。 離開地牢,墨瀾行至一處院落前,停下腳步,小園子裡仍舊花團錦簇,他佇足片刻,才舉步走進去,他身後隨行的幾名侍從則留在屋外。 屋裡的婢女見他進來,急忙上前行禮,有人進去請墨昱出來。 現下整個奉王府皆知,王妃隨三少爺離開王府前往別莊靜養,稍微通達世故的下人已明白王妃與世子之間的明爭暗鬥,隨著三少爺重傷成殘已然落敗,她這一去是不可能再重回王府,王爺平日又鮮少管事,王府算是由世子當家作主了。 對這位主子,婢女們不敢有絲毫怠慢,很快熱茶便送了上來。 稍後,墨昱從房裡出來,他掩唇咳了幾聲,待咳完,看向墨瀾微微一笑。「瀾弟近日不是很忙,怎麼有空過來為兄這裡?」 「大哥這是怎麼了?」墨瀾覷看著他,眸色深沉。 墨昱解釋道:「日前不慎染了風寒,方才在休息,不知瀾弟要過來,這才出來晚了。」 「你們全都退下。」墨瀾將屋裡的下人全都遣了出去,才淡淡開口說了句,「玉荷死了。」 墨昱對他刻意遣走下人之舉微覺奇怪,但在聽聞他的話後,面露驚訝,愣了下才問,「她是怎麼死的?」 「自盡而死。」墨瀾探究的眸光望著兄長,除了在他臉上見到一抹訝容,別無其他,他旋即心忖,是了,若非他藏得這般深,這些年他又豈會被他所朦騙,將狼子野心的他誤以為與世無爭。 第8章(2) 「她為何要自盡?」墨昱似是沒察覺到他的神色有些異樣,兀自不解的問。 「她是因為事情敗露而畏罪自盡。」墨瀾的嗓音透著抹寒意。 「事情敗露?這是什麼意思?」墨昱仍是一臉困惑。 見他到此刻還在裝傻,墨瀾低低一笑。「大哥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嗎?」墨昱茫然搖首。 「瀾弟為何這麼問我?為兄與玉荷並不相熟,並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大哥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墨瀾諷剌一笑。 聽到這裡,墨昱的臉色終於微微一變,語氣也稍微一沉,「瀾弟這是什麼意思?」 「玉荷是秀大娘引進王府的,而秀大娘當年曾是大哥的奶娘,玉荷的來歷想來大哥定是一清二楚,她爹算來又是因我而死,她想做什麼,大哥會不知曉嗎?」墨瀾語氣輕緩,但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墨昱臉上飛快掠過一抹震愕,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最後仍什麼都沒說。 見他默認,沒有辯解的意思,墨瀾的神色更寒了幾分。 「你日前勸我暫時別對墨瑞母子動手,不過只是想等待更合適的時機,待我與他們母子鬥得兩敗俱傷,你再來個漁翁得利。」墨瀾神色沉凜,頓了頓才續道:「王府裡所有人都錯看了你,包括父王和我,你才是最有心計和野心的。這麼多年來你在我們面前隱忍示弱,不過是想鬆懈我們的心防,你好伺機而為。」 聽見他如此嚴厲的指責,墨昱本就蒼白的臉色顯得更無血色,須臾後,他緩緩道:「那瀾弟打算如何?」 他相信他今日對他說出這番話,心中必是已有了決斷。 注視著大哥那張蒼白的病容,墨瀾想起母親剛病逝那段時日,他傷心不安,是大哥日日夜夜陪伴在年幼的他身邊,安撫著他,幫助他度過喪母的痛苦。自那以後,他們兄弟倆一向很親近,他很信任大哥,因此只要能幫助大哥的,他皆會盡力做到,何曾想到,他最信任的兄弟,卻是這般佛口蛇心。 屋裡瀰漫一股令人窒息的寂靜,良久,墨瀾才徐徐啟口,「請大哥從今而後勿離開這屋裡一步。」 墨昱一怔,下一瞬便明白他這是想軟禁他,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笑。 「多謝瀾弟。」他明白墨瀾這麼做,已經算是對他最輕的處置了,只限制了他的自由,沒有傷害他分毫。、 墨瀾沒再多言,起身離去,院子外頭留下了幾名侍從,將這座院落無形中變成了一座囚牢,囚禁了墨煜。 容知夏見墨瀾帶著幾分酒意回到房裡,再見他軒眉緊蹙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她麥了茶遞給他,關心的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他拉過她的手,將她的手貼在頰側,神色有幾分落寞。「玉荷死了,我把大哥軟禁了起來。」 「玉荷死了?!」容知夏難掩詫訝,接著不解的問,「可這又與你大哥何干,你為何要將你大哥軟禁?」話音方落,聰明的她馬上就聯想到一個令人膽寒的事實, 「莫非他就是前生與玉荷共謀殺害你之人?」 墨瀾點點頭,自嘲道:「這些年來他在我面前全都是虛情假意,背地裡暗中勾結外人在謀算著我的一切,我卻一直傻得敬他如兄。」 玉荷的死他不在意,但大哥的背叛卻令他備感難堪。他覺得自己很可悲,前生竟遭最信任的親大哥與最寵愛的侍妾聯手朦騙,以致最後落得身死而亡。 「想不到他會是這種人。」得知這種結果,容知夏很意外,她無法想像那個總是蒼白病弱又清潤儒雅的墨昱,會是如此心機深沉之人,想了想,她勸慰道:「你別難過了,至少你查出了玉荷共謀之人是他,也算了結了一樁心事。」反倒是她,連當年殺死她的兇手是誰至今都還沒有眉目,也不知這人是不是還在王府裡。 墨瀾將她攬進懷中,將頭枕在她肩頸,啞著聲道:「知夏,如今我只有你了。」 想到他明明有兄有弟,卻個個都暗中算計他、圖謀他的一切,容知夏為他有些不捨,便縱容的任由他摟著她。 片刻後,他忽地抬起頭問,「知夏,你是不是還怨我前生愚蠢錯信了人,虧待了你。」 「……只要爹和能平安回來,以前那些事都不重要了。」她其實已不怨他了,現下唯一的心願只盼父兄能平安歸來。 「我答應過你的,定會做到。」墨瀾凝視著她,緩緩續道:「等岳父凱旋而歸後,我便忘了前生的事,重新開始,做一對恩恩愛愛的夫妻,然後再生兩個孩子,一起撫養他們長大,等孩子長大後,有了孫兒,我們可以一塊逗弄孫兒……你說好不好?」 「好。」容知夏心動的輕點螓首,眼裡漾著抹柔光,不自禁開始期盼這一天的到來。 「那寺廟可靈驗得很,小姐這麼擔憂大將軍他們,何不去向菩薩祈求,請祂庇佑大將軍和大少爺。」 因為曉竹這番話,容知夏便要求她帶她前往那間寺廟禮佛。 原本菊兒也要一塊來,但臨出門前她突然腹瀉不止,容知夏命人找了大夫為她診治後,便讓菊兒留在府裡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