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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香彌 容知夏聽完曉竹說起兩位高貴的王妃掐架互罵的情形,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三少爺一向跋扈霸道,這會兒得到這種下場,也算是惡有惡報吧。」想起那日三少爺對自家小姐的羞辱,菊兒不禁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報應。 曉竹接著說道:「我剛剛聽說呀,三少爺可能再也站不起來,王妃每次去看他,都哭得兩眼發紅呢!」 「王妃也不是什麼好人,可見凡是做過的老天必有報應。」菊兒想到那天王妃竟設局想害她和小姐,便半點也不同情她,只差沒快意的拍手說她兒子癱得好。她臉上透著掩不住的笑容續道:「小姐,我想王妃現下應當沒那心情再來害咱們了。」 自那日差點被王妃杖斃後,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提心吊膽,唯恐王妃哪天又想出什麼毒計來陷害她們主僕,現下她總算能暫時鬆一口氣,因此喜動顏色。 容知夏點點頭。「嗯,以後你不用再時時擔憂了。」 她知道菊兒這段時日一直擔驚受怕,她看在眼裡,也勸不了她,此刻算是解除了她的憂慮,因為接下來陳氏還有很多事要忙,絕沒有心思再來對付她。 日落時分,墨瀾回來,眉眼都帶著笑意走到容知夏跟前。「知夏,往後你在這王府裡可以舒心自在的過日子了。不久前父王召我過去,吩咐我過幾日將王妃和墨瑞遷往別莊靜養。」他是特意過來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當時父王是這麼交代他的—— 「瑞兒那傷怕治不好了,過幾日你命人將他遷到城郊的別莊去靜養吧,還有,讓他母親也跟著一塊去照顧他。」 「是。」墨瀾不動聲色的頷首。 沒人知曉,墨瑞那夜會上青樓去找明芊姑娘,全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暗中買通明芊姑娘,讓她同時邀請墨瑞與李長忠在那晚一起上她那裡,兩人才會狹路相逢,最後本就不合的兩人更因互不相讓,進而大打出手,他再命人暗中對墨瑞下黑手,趁機廢了他。 沉默了一會兒,奉王又道:「瀾兒,父王知道這些年來你心裡對父王有不少埋怨,認為父王偏袒瑞兒他們母子,但你要知道,父王遇剌受傷時你尚年幼,咱們奉王府可說全靠著瑞兒母親內內外外的打點,她將偌大的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讓咱們奉王府不至於因父王這一傷便I蹶不振。」他刻意提起,是希望兒子能念在這個情分上,日後掌了權別對陳氏太過分。 「所以父王便寬容她暗害孩兒性命之事?」墨瀾質疑道。父王只記著陳氏將奉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卻不知他在暗地裡吃了多少她的悶虧。 見兒子仍無法釋懷,為了讓兒子明白自己的苦心,奉王說出了他先前的盤算, 「原本父王打算再過一陣子,便要稟奏皇上,提前將奉王之位傳給你,如此一來,你實際接掌了奉王府,你母妃也不能再翻起什麼風浪,父王便帶著她到別莊去靜養,不想瑞兒會在這時出事,只好另外做了這番安排。」 他希望這番話能打消一點兒子對陳氏的怨恨,陳氏行事雖有欠妥當,但終歸是他的妻子,兩人多年夫妻,他也不想她晚年淒涼。 聽聞父親的解釋,墨瀾沒再多言。不管如何,他都已達成目的,將陳氏母子從奉王府裡攆出去。 容知夏望著他,不知怎地心裡忽地一柔,胸口被一股暖意給填滿。 見他目不轉瞬的望著她,眼神竟與她準備要拿吃食給福佑吃一樣,充滿了熱烈的期待,她情不自禁的錠開笑顏,溫聲道:「謝謝。」 她記得前生在她死前,墨瑞母子仍活得好端端的無災無病,而今墨瑞卻癱了,他雖未明言,她卻明白這一切定是他為了她所做。 墨瀾忍了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將她擁進懷裡。「讓我抱一下就好。」他在她耳邊哄道。 她柔順的讓他抱摟著,同時聽見原本緊鎖的心門震動了下,開啟了一道縫,被鎖在心裡的那些怨氣,順著那道縫逸散了出來。 當鬱結在心的怨氣稍微消減後,她的笑容也明燦了幾分。 墨瀾注視著她的笑顏,一時情動,在她唇邊小心翼翼的落下一吻。 容知夏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做,難掩錯愕的抬眸瞅著他。 「對不住,我情不自禁。」他道歉,但不後悔適才一親芳澤之舉。 「我這張臉,你不覺得醜陋嗎?」她自嘲道。 「你一點也不醜,這道疤只是遮掩了你的美麗,讓你明珠蒙塵,總有一日我定會尋到藥,消除你臉上的疤,恢復你的美麗芳容。」她臉上的疤痕在他眼裡不再醜陋,相反的那只會讓他更加的憐惜和不捨。 他曾詢問過宮裡數名太醫,想求得能消除她臉上傷疤的藥,但太醫全都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只有一個許太醫提到,古方中有味白紫蘭的草藥對消疤除痕極有療效,但那味草藥十分罕見,且已絕跡上百年,無人再見過,因此這方子也沒人再用過,若是能找到白紫蘭,或許能調配出藥來治好她的臉。 得知此事後,他已發佈懸賞,重金求購白紫蘭。 容知夏不知他的話是否有朝一日能實現,但卻清楚明白此刻她的胸口因他的話湧動著一抹熱氣,心裡的怨慰又再消減了幾分。 菊兒在一旁看著,欣慰的悄悄掩唇笑著,小姐終於肯讓世子親近她了。 她看得出來,成親後,小姐很排拒世子的,她試探的問過小姐對世子可是有什麼不滿,但小姐什麼也沒說,因此她心裡一直暗暗擔憂,雖然世子看來對小姐很是寵愛,但若再這樣下去,難保不會引得世子的不快。 可這幾日她察覺到小姐對世子的態度變得好了一些,也不再這麼冷淡,這是好事,她希望能繼續持續下去。 第7章(1) 得知王爺要她隨兒子一塊遷到別莊靜養的消息後,陳氏屢次想求見王爺,皆被拒於門外,她只好來到墨瀾的書房找他,希望事情能有所轉園。 「母妃,父王這麼做是為了讓瑞弟能安心靜養,您與瑞弟母子情深,因此才恩准您一塊過去照顧瑞弟,免得心頭掛念他,難以安心,父王這麼安排全是一片好意,您可別誤會了父王。」墨瀾俊美的臉上噙著抹笑解釋,只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這哪裡是為我們好,他分明是想攆我們母子出去!你父王怎麼能這麼無情,瑞兒一受傷就不要他了,他再怎麼說都是他的親生兒子呀!就算他不念父子之情,也該看在我為奉王府做牛做馬辛勞了這麼多年的分上,給我們娘倆留下一條活路, 這不是要把我們逼死嗎?」陳氏抹著淚說道。 這種話虧她說得出來,她掌管奉王府這麼多年,好處撈了不少,足夠她與她兒子享用幾輩子都無虞,墨瀾暗自冷笑,也沒駁斥她的話,不疾不徐的說道:「父王就是看在您為奉王府辛勞這麼多年的分上,才想讓您好好休息,瑞弟出事,您心中定是憂急難安,這才允許您與瑞弟同去,別再操勞王府的事。」 他這話並沒有哄她,父王這麼安排,確實出自一片苦心,是為了讓陳氏能平靜無憂的安度晚年,才刻意將她與墨瑞一塊遣到別莊去,免得他日後掌權對付陳氏。 但陳氏可不這麼想,她再也按捺不住,抓著他的手,怒道:「我要見你父王,這事我直接同他說,我不信他真會如此無情,棄我與瑞兒於不顧。」她絲毫不明白自個兒丈夫煞費苦心所做的安排全是為了她,只以為她和兒子要被遺棄了。 她不再擺出那副可憐的姿態,墨瀾也懶得再端著溫和的表情,他神色一變,冷淡的開口,「這事恕孩兒無能為力,父王要不要見您,不是孩兒能作主和勉強的,您若真想見他老人家,自可去他院落求見就是。」 「墨瀾,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事全是你煽動你父王這麼做的,你攔著我不讓我去見你父王,存著是什麼居心?他該不會是被你給囚禁了起來,你才不敢讓我去見他?」她疾言厲色的質問。 「母妃說話可得有個輕重,孩兒又不像三弟那般膽大妄為,豈敢如此大逆不道囚禁父王?父王不願見您與我無關,也是父王親口吩咐我安排您和墨瑞搬離王府前往別莊靜養,省得他為了個風塵女子與李長忠爭風吃醋被打得癱在床上的事,讓奉王府成為笑柄。您若真要怨,也只能怨墨瑞,他實在太給您長臉面了。」她既然已撕破臉,他也沒必要再容情,句句諷刺。 陳氏被他的話激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可是你的母親,你膽敢對我如此無禮?! 「孩兒句句屬實,可沒有半句不敬。」墨瀾又再補上一句,「況且,我的母親早已過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