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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金萱    


  「少主還喜歡屬下為少夫人所做的改變嗎?」她問道。

  展洪齊只能呆呆的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千般妖嬈,萬般婀娜的美麗妻子。

  林秀梅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直接把羞赧的少夫人推進呆若木雞的少主懷裡,識趣的轉身退下。

  「妳好美。」林秀梅離開後,展洪齊又呆了好一會兒,才沙啞的開口說。

  他的目光深邃,黝暗的眼眸裡似乎有著什麼在跳動、燃燒著,讓如意的臉頰發燙,羞得不知所措。

  「美的是衣服。」她低下頭羞赧的說。

  他伸手將她的下巴抬起,「不,美的是妳,如意。」然後低下頭吻住她,而她則輕顫的閉上眼,承接他親憐蜜意的親吻。

  他的吻深情纏綿,讓如意不由自主的因他的熱情而顫抖著,順從體內的渴望,抬起手環上他的頸項,將他拉近自己。

  她熱情的反應讓展洪齊差點失控,但這一次的時間地點都不對,讓他只能喘息著離開她柔軟的雙唇,將額頭抵在她肩膀上,平息慾火。

  「我們回家吧。」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說,嗓音仍較平時沙啞低沉。

  「好。」如意紅著臉,聲若蚊納般的輕聲應道。一頓,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還要買米。」她小聲說。

  「我已經讓人去買來放在馬車上了。」他溫柔的攏了攏她不小心被自己弄亂的頭髮。

  她對他微微一笑,又想到一件事。「我得去把這衣服換下來才行。」她說完轉身想走,卻被他拉住。「為什麼要換衣服?」

  「待會兒坐馬車回家會被塵土弄髒的。」她看著自己身上的華服,憂慮的說。展洪齊聞言,失笑的搖了搖頭,她真以為在她穿著一身金釵羅裙時,他還會讓她坐板車穿過大街小巷,讓街上不相干的男人看盡她的美麗嗎?他可沒這麼大方。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往前方的店舖走,全新的馬車已等在大門前了。

  「可是衣服……」

  「別擔心這事。」他驀然回過頭來輕啄她的唇一下。

  如意又驚又羞的瞠圓雙眼,一張臉迅速的被紅潮淹沒,因為林秀梅和掌櫃的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前方,正含笑的看著他們。噢,好羞人喔。她紅著臉低下頭,羞得沒臉見人。

  展洪齊挑唇微笑,心情極好。

  「少主,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您交代的東西也都已經在車上了。」林秀梅恭敬的說。

  「謝謝。」展洪齊頷首道,帶著害羞的妻子坐上新馬車,回家。

  ☆ ☆ ☆ ☆ ☆ ☆ ☆ ☆ ☆ ☆ ☆ ☆ ☆ ☆

  「夫人,小的有事稟報。」

  望月樓上傳來陣陣琴聲,琴聲如行雲流水,自然和諧,悠揚歡暢,沒有絲毫拘謹的韻味,讓人聽了通體舒暢。

  展夫人閉上眼睛,正陶醉於樂曲之中時,突然傳來這麼一聲叫喊,讓她倏然皺眉睜眼,琴聲也戛然而止。

  「夫人,是黃總管。」杏兒由樓上往下俯瞰後,回頭稟告道。

  「妳去看看是什麼事。」展夫人說,然後歉然的看向楊玉環。「對不起呀,玉環,娘沒將下人教好,竟然這樣打斷妳優美的琴聲。」

  「娘別這麼說,想必黃總管一定是有急事,才會這樣。」楊玉環微笑的搖了搖頭。

  一會兒,杏兒去而復返,說:「夫人,黃總管有急事要向夫人稟報,他說是關於夫人早上交代的事。」

  早上交代的事?展夫人雙目瞠睜,立即起身道:「玉環,娘去去就來。杏兒,好生伺候小姐。」說完,她匆匆轉身走下樓。一樓處,黃清神情凝重的候著她。

  「怎麼了?」她著急的問道,但隨即警覺的東張西望了一下,又改口道:「等一下,別在這裡說。跟我來。」

  回到她所居住的梅園,遣退週遭的奴僕,關上房門,她才再度開口詢問,「怎麼了?」

  怎知黃清還沒回答她問題,便先雙腳曲膝跪落她面前。「小的罪該萬死,請夫人降罪。」他低頭說。

  「怎麼回事?你先站起來再說。」她愕然問道。這黃總管是個老家臣,十歲便跟隨老爺服侍至今,老爺還在世時對他如待家人,她怎能讓他對她下跪?

  黃清先起身,這才一臉愧疚的低頭道:「小的早上派人跟蹤少爺,不久前那派去之人回報,說少爺正帶著那位姑娘到金織繡坊添置衣裳,小的便偷偷跑去,想看那姑娘到底長得是何模樣……」

  「結果呢?你有沒有看到?」展夫人迫不及待的問。

  「看……看到了。」

  「然後呢?她長得是何模樣,是哪家的姑娘?你認識嗎?」她著急的問。

  「是……是少夫人。」他小聲道。

  展夫人張口結舌、呆若木雞的瞪著他,半晌都反應不過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你說什麼?」

  「那個和少爺在一起的姑娘是少夫人,夫人。」黃清低著頭說。

  展夫人的背脊挺得僵直,好像再多一點打擊就會承受不住一樣。「什……什麼?」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小的罪該萬死。」黃清再度曲膝跪下。

  展夫人腦袋一片茫然,只覺得既惶恐著急又憤怒。

  「當初我不是叫你把她送出城,送得愈遠愈好嗎?為什麼她現在會和少爺在一起?」她吼道。

  「小的的確拿了錢叫人將少夫人送到城外,送到愈遠愈好的地方,但是小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這樣,請夫人降罪,小的罪該萬死。」

  現在不是追根究底或降罪的時候,她該先找出善後的方法才行。展夫人眉頭緊蹙的在房裡踱了幾步,逐漸地冷靜下來。

  「少爺知道她的身份嗎?」

  「小的不知,在看見對方竟是少夫人後,小的便急忙趕回來向夫人報告這事。」黃清故作一臉憂慮。「夫人,現在該如何是好?如果少爺已經知道那姑娘就是少夫人的話,那咱們該如何向少爺解釋當初說少夫人已死的事?」

  「你不要煩我,讓我安靜的想一想。」展夫人煩躁的說,覺得頭痛。

  齊兒已經知道了嗎?如果知道了,他這陣子怎會完全不動聲色,甚至在那天還跟她說,他有喜歡的姑娘呢?

  看這情況,齊兒應該還不知道他喜歡的姑娘就是十年前那個沖喜新娘才對,換句話說,她還是有機會在他發現這一切之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金如意送走。

  「黃總管,我要你照我們原先的計劃去做,在最短的時間內,找機會把那女人送出林安城,這次我要你跟著拿錢辦事的人一起去,不准再出差錯,聽見沒?」她嚴聲命令道。

  「是。」黃清應聲而去。

  黃清離開後,展夫人一個人待在房裡坐立難安,擔心如果計劃失敗,讓兒子知道那女人就是他當年所娶的小新娘的話,那該怎麼辦?她該如何解釋當初告訴兒子他妻子已死的事呢?

  晚膳,沒心情吃,讓杏兒撒了下去。

  夜晚睡不安眠,府牆外打更人去了又來,三更天、四更天,模模糊糊似乎才睡了一下,天已大亮,杏兒打了洗臉水來服侍她晨起的梳洗。

  「杏兒,我想再睡一下,妳別讓人來吵我,早膳也不用送了。」展夫人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的吩咐道。

  杏兒退下後,她繼續閉眼睡覺,但、心事重重又怎睡得著呢?翻來覆去多次後,終於還是起身下床在房裡踱步歎息,累了又上床躺,躺了睡不著又下床,一整天都待在房裡,誰也不見,就等黃清來報。

  可是黃清怎麼到現在都還無聲無影,沒一點音訊?都快過一天一夜了。再也按捺不住等待,她揚聲叫道:「杏兒。」門外的杏兒聞聲,立刻推門而入等著吩咐。「妳去找黃總管過來。」

  「是。」

  約莫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就在她快要受不了打算自個兒出房門去找人時,杏兒帶著黃清來了。

  黃總管一臉風塵僕僕、疲憊不安,他的眉頭緊蹙,什麼都還沒說,就已透露出不好的預告。

  「杏兒,妳先下去。」展夫人一見杏兒關門離去,立即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夫人,小的找不到下手的時機。」黃清神情複雜,猶豫的開口。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又猶豫了一下,才低聲答道:「少爺昨晚夜宿在少夫人那兒,而今兒個到小的離開為止,他們連一步也沒踏出門外。」

  「什麼?」展夫人呆呆的看著他,像是不懂他這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一樣。「夫人,看樣子少爺和少夫人可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成了真正的夫妻了,如果少夫人有了身孕,我們還要把她送走嗎?」

  有了身孕?展夫人臉色一陣慘白,她從沒想過這事。

  「你別胡說八道,不會有這種事的!」她斥聲道。「未及成親,齊兒不會做出逾矩之事的。」

  「可是少爺和少夫人已經成親了……」黃清提醒道。

  「住口!」展夫人生氣的喝斷他,「你忘了和齊兒成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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