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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煓梓 「謝謝。」她對他微笑,這個不輕易的舉動重重撞擊了他的心臟,讓他更加確認自己大有問題。 「別客氣,這份人情總有機會讓你還的。」他用極其諷刺的口氣回道。周湘齡正想問清楚他的意思,他已經拿起酒杯,跟底下的人大喊乾杯。 「你們怎麼敬酒都沒問題,但別把我隨從灌醉,我還需要他服務。」他故意在最後兩個字加重音,底下的人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紛紛吹口哨,大聲叫囂要司徒行風今兒個晚上別放過周湘齡。誰都看得出來手下是在胡鬧,劍隱山莊每一個人都知道司徒行風只愛女人,而且非常挑剔。沒人抓得准他的擇偶標準,但他連武林第一美人申夢心的求親都拒絕,可見他有多難搞定。 「乾杯!」無論誰來跟周湘齡敬酒,都被司徒行風豪氣擋下,想要灌醉她是難上加難。 「乾杯!」既然莊主想自尋死路就成全他。「今兒個晚上,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大家卯起來灌司徒行風酒。司徒行風雖然號稱海量,但只需要五十個人一人向他敬一杯酒就乾過一杯酒就夠他瞧,況且在場超過兩百位兄弟,要他不醉也難。 司徒行風一杯乾過一杯,體力早已超過負荷,但他為了保護周湘齡不被灌酒,仍是努力為她擋酒,讓她好感動。 他雖然嘴巴臭,為人又霸道,但心地其實並不壞,竟肯為了她被大家輪流糟蹋。 「小鬼,這份人情你欠大了……」砰! 周湘齡才在想自己有多感激他,司徒行風突然間附耳說了這句醉話,當著大夥兒的面醉倒在她的懷中。 「司,司徒……莊主!」她一臉錯愕地看著司徒行風,不曉得怎麼處理這個狀況。 「小鬼,快扶莊主回房間休息,咱們也來幫忙。」 於是李勇和李靖翰兩兄弟合力把司徒行風抬回房間,周湘齡尾隨在後,一邊煩惱該怎麼服侍一個醉酒的男人。 第4章(1) 李勇和李靖翰將司徒行風抬回房間之後,接下來就是周湘齡的事,她既然是他的隨從,他又是為了幫她擋酒才醉倒的,理當由她負責善後。 周湘齡謝過李家兄弟以後,將房門關上。一臉煩惱地看著床上的司徒行風,他醉得連路都走不好,還要靠別人幫忙抬回房間,該怎麼照顧他呀? 從小到大都是有別人照顧的周湘齡,第一天來到劍隱山莊就嘗試了許多過去沒做過的事。比如幫司徒行風洗腳,差點被灌酒等等,更離譜的是人人爭著跟她同房,如果不是司徒行風出面解救她的話,她真無法想像今天晚上要怎麼度過。 「……」砰! 由床上傳來的聲響,提醒她別太過樂觀,今兒個晚上只過了一半,還有漫漫長夜等著她傷腦筋。 周湘齡走到床邊,打量正緊皺眉頭的司徒行風,他看起來不太舒服,額頭冒汗,還直打酒嗝。 她很想罵他活該,但隨後想想如果不是為了幫她擋酒,他根本不會醉成這副德行,她確實欠他人情。 這份人情總有機會讓你還的。 她想起他說過的話,頓時面露不安的表情,想不出來他會要她怎麼還。 「……小鬼……過來……」 她唯一知道的是,先不提這份人情該怎麼還,他都不會饒過她,就連喝到爛醉都要使喚她,折磨她才甘心。 「我已經在你身邊了啦!」周湘齡態度不佳的回嘴,但是她懷疑司徒行風根本聽不見,他已經醉到幾近昏死。 她歎口氣幫她把鞋子脫掉。她沒照顧過醉酒的人,但從他用力喘息的模樣判斷他的胸口應該很悶才對,因此考慮該不該鬆開他的袍子。 「……唔……」 他痛苦的表情和無意識的呢喃,帶給她一絲罪惡感。於是伸出手拉開他袍子的領口,才發現他的腰帶綁得相當緊,她如果不嫌鬆開他的腰帶,領口也拉不動。 她沒幫男人寬衣解帶過,這又是另一個全新的經驗。她不知道自己幹嘛不趁著這個機會逃走,還要像個傻瓜似地留在他身邊。 周湘齡一邊罵自己傻,一邊拉掉他的腰帶,心情竟微微的興奮。她說服自己這一定是因為她終於有機會報復他的關係,但她用袖子輕輕拭去他額頭細汗的溫柔舉動跟報復又扯不上邊,真個是很矛盾。 司徒行風此刻正緊閉著雙眸,她暫時不必面對他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睛,也比較能放大膽打量他。 周湘齡對男人並無好感,總覺得男人長得都差不多,沒有一個人能引起她的興趣,然而司徒行風卻讓她忍不住多瞧幾眼。 他除了擁有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以外,還擁有挺直如山脊的鼻樑。此外,他的唇形完美且豐厚,看起來十分性感,下巴有一條淡淡的凹痕,整體長相極為陽剛且充滿男子氣概,就連一向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周湘齡,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她蔥白的柔荑,輕輕將他不聽話的髮絲撥到耳後,如絲般細緻的觸感,撩起司徒行風潛藏在心中深處那困擾了他一整天的慾望。 這不是那小鬼的手嗎?他是不是在做夢? 他困擾的睜開眼睛,不期然看見周湘齡的臉就在他的眼前,小手正溫柔幫他撥頭髮,於是確定自己是在做夢沒有錯。 只有在夢境,他才會這麼聽話。 司徒行風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就這麼對上周湘齡驚訝的雙眼,差點沒把她嚇出病來。 他醒了,怎麼會?他不是還在醉酒嗎? 司徒行風的確還在醉酒沒錯,不然不會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不會如此大膽用飽含慾望的眼神瞅著周湘齡。 「司徒行風……」周湘齡緊張地舔舔嘴唇,這下司徒行風更加確定自己身在夢境,因為她這個舉動充滿了暗示意味,那小鬼是不會做的。 「呃,莊主……」 不過也很難說,今兒個他幫他洗腳的時候,不就挑逗過他?當時他死不承認,現在被他抓個正著,看他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既然你已經沒事,那我就——」周湘齡原本是想趁勢脫身,沒想到她話還沒說完,司徒行風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壓下去吻她。 這麼做就對了,反正是他的夢,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誰也別想管他。 司徒行風把憋了一天的困惑和慾望一次解放,從他和周湘齡相遇的那刻起,他的心中就湧上一股焦慮,想來那就是男人的直覺。 他不顧周湘齡此刻的身份是個男人,執意要在她的唇齒間找到屬於女人的芬芳,性感的雙唇如蜜蜂採蜜似地吸允她嫣紅的唇瓣,灼燙的火舌在她的唇縫間徘徊,要求更深入。 周湘齡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不敢相信他竟然吻她,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個男人! 但是司徒行風哪管得了這些?這既是他的夢境,他就就是王,管『他』是男是女,他都要定周湘齡,反正不必負責。 「冷靜一點,莊主!」她掙扎脫離他的掌控。「你神志不清了——」 冷靜,他幹嘛冷靜?他平時已經夠憋夠悶了,連做個春夢都要教他冷靜下來,他才不聽呢! 周湘齡原本以為這樣做可以讓司徒行風清醒,沒想到卻給了他一個進攻的好機會,他索性放大膽將他的舌頭放進她的芳腔之中,強迫她與他纏綿。 「司徒行風……」 沒想到他的唇這麼甜,這麼柔軟,簡直就是上等的蜂蜜,讓人忍不住一再採擷。 司徒行風的舌不斷在周湘齡的芳腔內放火,所到之處皆燃起一股她不熟悉的慾望,她困難的喘息,聽在司徒行風耳裡卻像是呻吟。 「你這磨人的小鬼!」他光吻還不夠,更近一步將她整個人拉到床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繼續吻她, 周湘齡這下慌了,使盡全身的力氣試著把他推開,然而他龐大的身軀就像是石塊壓得她喘不過氣,更糟的是,他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吻她的玉頸。 「司徒行風,你瘋了嗎?」她急得大叫。「我是男人!」 沒用。 司徒行風的大手持續往下探去,眼看著就要摸到她的酥胸。 周湘齡緊張萬分地閉上眼睛,心想她死定了。 就在這驚悚的時刻,司徒行風終於完全陷入黑暗。 「呼!」他的春夢…… 周湘齡張開眼睛,司徒行風的臉就埋在她的胸前,極為規律地打起呼來。她雖不曉得怎麼回事,但忍不住感謝上天,萬一真的被司徒行風發現她是女人,一定會被他碎屍萬段。 靠在她胸口呼呼大睡的俊臉,壓得她無法呼吸,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費了一番功夫才從他的鉗制下脫身重獲自由。 她低頭聞聞自己,渾身都是酒臭味,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喝了多少酒,其實她一滴酒也沒有喝。 渾身的酒臭味再加上一身汗臭,周湘齡是在很想好好洗個澡,問題是她不能去澡堂,太容易被發現,必須另想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