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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佚名    


  「以後不許再胡來了,知道嗎?」鳳熾被她突如其來的慇勤給弄得哭笑不得,接過茶杯仰首飲盡。

  柳鳴兒點頭,心想她的晚芽姊姊果然厲害,示弱不代表是輸了,反而能做更多事呢!她笑咪咪地說道:「還要再來一杯嗎?」

  「嗯。」他不是口渴,而是存心要看她難得的巴結討好。

  她接回了茶杯,又再給他滿上一杯過來,看他喝完之後,接回了水杯,這次她沒再說要倒水,而是站在一旁笑著看他。

  「你看我做什麼?」鳳熾失笑,被她瞧得渾身不對勁。

  「我在看鳳熾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鳳熾話才說完,就感覺有一股異乎尋常的熱度從丹田升起,「你對我做了什麼?」

  「在汪飛要帶我回來之前,阿汝的姊姊偷偷塞給我一種藥,說就算我什麼都不懂也沒關係,只要讓男人吃下這種藥,事情還是能成的,所以我剛在你喝的茶水裡下了藥,她們說這種藥對男人很有用,只消一點點,就可以維持一整晚呢!」柳鳴兒笑咪咪地說,不過隨即表示出疑惑,「不過當我問她們究竟是什麼東西可以維持一整晚的時候,她們每個人都笑得好奇怪,說我到時候就會知道了,不過我不想到時候才知道,鳳熾,你懂的事比我多,到底是什麼東西可以維持一整晚?」

  她給他吃了春藥?!

  他還在想她為什麼會輕易認錯,原來,是要在他的身上動手腳!

  鳳熾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冷笑以對,還是該對她咆哮怒吼,正如他拚命地壓抑,緊握住拳頭,不曉得自己的下一步應該是捏斷她纖細的頸項,還是該一把抱住她,在她的身上發洩被她的藥挑燃而起,令他為之疼痛的教火!

  「出去。」他咬牙切齒,訝異自己用盡最後一點自制力所擠出的話,竟然是這一句。

  「我不要,你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苦,我不能拋下你不管,你等著,你的臉色看起來好紅,我拿水給你喝。」柳鳴兒急忙忙地給他倒水。

  「還喝?!」鳳熾大力揮掉她遞來的茶杯,他雖然已經有些神智渙散,但沒忘掉那水裡被她加了春藥,「出去!」

  柳鳴兒被他激狂的模樣給嚇壞了,「我不要!鳳熾,你到底怎麼了?我去找大夫,我去給你找大夫!」

  「該死!你什麼都不必做,只要出去就好了!」他再也坐不住,站起身走動,不住地活絡雙臂,宛如一隻躁動的狂獸,他不知道她究竟下了什麼春藥,但是,從他身體的反應看來,幾乎可以確定她所下的份量不輕!

  「我要去找大夫!」柳鳴兒站在原地,決定自己不要聽他的話。

  「你敢?!」他回頭對她吼道。

  把大夫叫來,是存心教人看他像公狗一樣發情的醜態嗎?!

  她這丫頭果然好本事!

  鳳熾在心裡冷笑,就今天一個晚上,已經讓他咆哮無數回,而她竟然還安然存活在這世上?!

  看來,他是真的太寵她了一點!

  「那不然我也喝那藥,讓我去給大夫瞧……」說完,她又急忙地要跑出去給自己倒水,但是,她的腳步才一踏出去,整個人就被一隻修長的男人臂膀給挽回去,下一刻,纖細的身子已經落入男性健實的懷抱裡。

  鳳熾原本只是想阻止她去找大夫,他的理智在告訴自己要放開她,但是,被春藥給挑動的慾火卻已經熏紅了他的雙眼,他扳過她的身子,俯首吻住她的唇,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像是蹂躪般吻痛她。

  柳鳴兒感覺一陣尖銳的疼痛,小嘴彷彿就像要被他吻出血來,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給嚇傻了,一動也不能動,閉上眼睛,想著自己只要忍耐一下,他的吻很快就會結束。

  可是,沒有結束。伴隨著令人不適的親吻而來的,是他幾乎快要把她骨架子揉碎的悍然力道,他將她騰空抱起,強迫她的雙腿分開,這時,她吃了一驚,感覺到自己女子最私密的地方,抵著一處如灼鐵般的堅硬。

  這一刻,她才知道那藥的作用!

  而這時,過重的藥量也讓鳳熾徹底失去了理智,此刻,他所能想的,是給自己緊繃到近乎痛楚的慾火找出口,說他現在是一隻發情的猛獸,只想著要與雌性交配,一點也不為過。

  柳鳴兒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鳳熾,不由得驚慌推打他,雙手撐抵著他的肩頭,使盡了力氣想要掙脫,「不要……鳳熾,我會怕……」

  她顫著聲,卻發現他無動於衷,修長的雙腿邁著大腳步往內寢而去,驀地,她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他重重地扔到床榻上,即便有被褥墊著,但過大的衝撞的力道,仍舊教她覺得背疼。

  ……

  在痛楚至極的一瞬間,柳鳴兒以為自己會死去,昏沉之際,她陷入了一場夢裡,在那夢裡,有著璀璨的煙花,城裡的街道上到處都是花燈,人們猜著謎題,空氣之中,瀰漫著桂花摻和著白糖的元宵甜糯味道。

  她似是也才剛吃完幾顆元宵,嘴裡留著一點桂花的香氣,不過心情卻不怎麼愉快,因為她與同伴被人群給衝散,自己一個人迷路了。

  這時,一球極其燦亮的煙花在夜空之中爆散開來,她抬起頭,看著那四散的花火,也看見了在搭築起來的高台上,有一張熟悉的男人臉龐被煙花的光給映亮了,是七夕那天她在河畔遇上的那個男人。

  神韻和模樣,都十分神似鳳熾的男人……柳鳴兒在昏沉的夢裡,有著這樣的想法,可是,她控制不了夢境的內容。

  在夢裡,她擠上高台,像個賊兒似地接近男人,卻在要出手拍他肩膀時,被他迅狠地揪住了手腕,纖細的骨架子差點被他給掐斷。

  「好痛!」她大聲叫道,擺明了是先聲奪人。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偷偷摸摸接近我。」男人看清楚她的臉,似是認出她了,放開她的手,沒好氣地喟了聲。

  「對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這麼凶狠,你不慚愧嗎?」她來到他身邊,把被他捏痛的手背在身後悄揉著,抬眸注視又一大團煙花爆散在夜空之中。

  「依我說,你這是惡人先告狀。」他笑哼了聲。

  「能夠惡人先告狀,也要能找到個理啊!」她轉眸與他相視,發現他的衣飾不似一般老百姓,倒像是個浪客,就連隨性挽起的髮結,都顯得浪拓而不羈,只有那張臉龐,雋雅得教人看了舒服,「為什麼每次遇到你的時候,都是在節慶的時候呢?」

  「或許是因為我不常回中土,大半時間都在海上漂浪吧!這兩日,我的船正好在這附近,所以就上岸來瞧瞧。」

  「你不怕危險嗎?我聽說近些時日,海上的盜寇很多,前幾日才有朝廷的船隊遭劫,被搶走了好多貢品,不過朝廷鬥不過那個可惡的海盜頭子,聽說有在擬旨,要頒布海禁,不讓中土的百姓與海盜勾串。」

  「你見過那海盜頭子嗎?」

  「當然沒有!」她朝他皺皺俏鼻,見他臉色變得陰沉。

  「既然沒有見過他,就斷言他可惡?!」他勾起冷笑,瞅了她一眼。

  「大家都說他是『天下第一惡人』,你說他不可惡嗎?」她急忙地為自己辯解,「若不是他,當今的海盜也不會如此猖狂。」

  「當今世道,猖狂的何止是海盜而已?」他嗤笑了聲,嘲弄她的天真。

  「小師妹!」這時,在高台之下,傳來了呼喊她的聲音。

  「是我二師兄。」她笑了,朝著高台之下揮手,「果然還是我二師兄厲害,一下子就找到我,你知道嗎?養我長大的師父說,我二師兄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當今世上,以三式而論,只怕沒有人修為能比他高了!」

  「既然你是師父撫養長大的,那你的爹娘呢?」他挑起一邊眉梢。

  「他們……我不記得了。」她搖頭,笑呵呵地看見她二師兄擠過人群,要走上高台,「你一定要以為我是從小父母雙亡的孤兒吧!其實我不是,聽說,我的爹娘都還活在世上,可是,他們不要我,他們……沒那膽量養育我。」

  「你是長了三頭六臂,模樣駭人的怪物嗎?」

  「你看我像嗎?」她拉住衣袖的邊角,在他面前張開雙手轉了個圈圈,見他笑著搖頭,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有那美眸深處的悲傷,像是一團霧氣般,無論如何也吹散不開,「可是,他們說我是不祥之人,在我出生時,讓位高人算了一卦,說我是注定會害死成千上萬人的禍水,我爹娘覺得他們不能親手養大一個禍害,他們也怕……就連他們自己,都要被我這個不祥之人給害死。」

  說完,她怕自己真要掉下眼淚,別過頭沒看男人的臉,而是看著她二師兄已經穿過人山人海,就要抵達她的面前,卻在這時,一隻強悍的臂膀圈住她的腰肢,下一刻,她只覺腳步騰空,人已經飛在半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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