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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寄秋    


  剛一入門時,他確實有了應有的男子氣概,可是其中一名同門卻樣樣比他出色,武藝也比他精湛許多,他因此妒恨在心,一直想和對方一較高下。

  只是因為太常關注那人的一舉一動,他的心慢慢地起了變化,只要一天沒盯著對方,心口就會一片慌亂,唯恐他身邊有了別人。

  沒多久,他的恐懼成真了,兩名如花似玉的孿生姊妹同時成了他們的師妹,姊姊嬌媚,妹妹可人,總是吸引無相門裡眾多師兄弟的目光,當然,也包括歐陽不棄的父親。

  於是他急了,慌了,痛苦無措,竟趁夜邀約同門師兄於杯中飲酒,趁對方醉得幾乎不省人事時,意圖脫了他的衣服一逞獸慾,好逼他同墜萬劫不復的深淵。

  幸好姊妹倆因喜歡歐陽師兄,時刻注意他的行為,發現此事時,適時現身將人救走,後來甚至同嫁歐陽家。

  也因為此事,沈劍池受到打擊,性格更加扭曲。

  「你都知道了?」沈劍池盯著與愛人相似又與情敵雷同的臉,眼神複雜。

  「我還曉得你用同等手法脅迫大師兄,逼迫他淪為你洩慾的工具。」不說不代表他不知情,只是說了更叫人難堪。

  隱身暗處的蒙面人忽顫一下,握劍的手一緊。

  「哈……哈……我的好徒兒,為師平日太疏忽你了,以為你是匹馴良的馬,沒想到我教出的是一頭虎,如能為我所用,就更好了。」

  千里駒好尋,猛虎難得。

  「不可能!」

  「你不再叫我師父,想來積怨甚深了吧?不過為師原諒你一時被妖女迷失了心智,只要我一劍殺了她,你自然會清醒。」

  沈劍池眸中一閃陰光,驟然出劍揮向他胸前女子,劍勢凌厲,快如金蛇,招招毒辣,不給人還擊餘地,抱著人的歐陽不棄因多有不便而吃了一劍。

  但是沈劍池的目的不是殺了魯清墨,而是以虛亂實想奪人,挾天子以令諸侯。

  只是他沒料到歐陽不棄為了所愛甘受劍傷,向來殺人為樂的魯清墨一見愛人受傷,竟然為了護他而拚命一搏,凝住一口氣飛身而起,讓歐陽不棄得以專心應付攻擊。

  「墨兒……」

  「我……我沒事,他把我……關在地窖三天……這仇你替我討回……這筆帳別輕易放過。」

  歐陽不棄看了她一眼,確定她安全無虞才深吸口氣。「我知道了。」

  無後顧之憂就是沒什麼好怕的,青虹劍一出,光芒四起。

  「哼!孽徒,竟然持劍對著為師,今天我不好好教訓你,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他教出的徒弟,還怕制服不了他嗎?

  自視甚高的沈劍池壓根不把徒弟放在眼裡,認為他所學有限,即使是學武奇才,三十招內也必能將他擊退,毋需使出全力。

  但是兩劍一交鋒,震麻的虎口卻隱隱作痛,這才驚覺自己似乎低估了歐陽不棄的功力,青虹劍一使,竟有萬丈光芒飛出,閃紅了他的眼。

  幾招過後,他開始感覺到不對勁,歐陽不棄所使的劍招並非他所傳授的無相劍法,而是融合無相神功更深一層的武學,完全看不出是何門何派招式。

  三十招後,他漸感力不從心,握劍的手臂逐漸發麻,每接下一劍益顯沉重,明顯落於下風,他明白不出十招之內必會落敗。

  果然,還不到他預料的第五招,歐陽不棄的長劍如芒刺向他左肋,他回劍一檔止不住劍勢,震麻的掌心握不住手裡劍,竟飛脫而出,半截劍身插入泥中。

  眼看著泛著虹光的三尺青鋒逼近面龐,就要直取他性命,他連忙高聲一喝。

  「等等,你不想要魯清墨的命嗎?」

  「墨兒?」歐陽不棄及時收劍,偏鋒削過沈劍池頸側,細小血痕染紅了青虹劍。

  詭計多端的沈劍池冷笑起身,拂拂衣上塵土,取出自己的劍。

  「她中毒了。」

  「中毒?」歐陽不棄愕然。

  他仰頭大笑。「不是使毒的人才會下毒,不會用毒的人同樣能以毒害人,我偶得西域奇毒,正愁沒人可以試,剛好拿她一試。」以報她在他身上試毒之仇恨!

  「解藥呢?」憤然朝前逼進一步,歐陽不棄舉起手,表情陰狠,俊顏蒙上些許暗影。「別忘了你也中毒了,沒了墨兒,你一樣得死。」

  「前提是她會比我先死,看你敢不敢賭。」他勝券在握,不怕他不屈服。

  「你……」他的確不敢賭萬一,尤其是攸關他所愛之人。

  「不棄徒兒,為師還是技高一等,你小子還不夠火候,在江湖走動可是需要才智,懂得善用手段才是高手。」

  冷著音,他沉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我要你娶語盈為妻。」沈劍池不慌不忙的說出。

  他很瞭解歐陽不棄的個性,就算被逼成親,何語盈怎麼說也算無辜,他不可能會負她,那麼一切照原定計劃走,就完美了。

  「辦不到。」他答應過,這一生只有一妻——魯清墨。

  「辦不到?」面上一獰,沈劍池笑得陰沉不已。「這麼說,你想看她死在你面前?」

  「我……」他掙扎著,心底在滴血。

  「不棄……」魯清墨呼喚,但來不及把話說完又嘔出一口黑血,驚得歐陽不棄連忙衝上前抱住她。

  她虛弱的靠在他肩膀上,貼著他耳邊說話,聲音小,卻很清楚。

  「你記得我用什麼辦法幫你表妹解毒的嗎?」

  他點點頭,沒有插話。

  「我聞我吐出的血,這該是苗疆蠱毒作祟。」好歹她也是使毒高手,師父更是半個苗疆人,怎能輕易讓人威脅。

  一喜,他連忙問:「所以這毒妳能解?」

  「能解……如果我知道是什麼毒的話……」

  「什麼意思?」

  她露出笑,「你急什麼,我又還沒死。」

  映著月光,其實魯清墨的臉色並不好,浮起白裡透青的死氣,但她自個兒卻看不見,強賭一口氣硬裝無恙,讓人很為她心疼。

  「別鬧。」歐陽不棄心疼的斥責。他知道她是為了讓他別這麼難過,他都知道。

  「我雖聞得出這是有別一般毒的蠱毒,但蠱毒千變萬化,照養的品種跟方法就能製出不同的蠱。」魯清墨順了一口氣,「我是見多識廣,但非無所不知,你表妹是中一般慢性毒,只是我用下蠱的方式解,但我自己身上這個是真的蠱毒,不知道來頭就解不了。」

  「那……」

  「沒錯,你得想辦法問出來頭。」

  看兩人竊竊私語,沈劍池頓覺不安,「你們倆別討論了,你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還不快答應我。」

  歐陽不棄攬著佳人站起身,讓她靠著他,嘴角緩緩揚起,「我們不答應,墨兒說她知道你下的是哪種毒,她會解,我們又何必求你?」

  「哼,你在逞強。」

  「苗疆蠱毒。」

  聞言,沈劍池一頓,「你真知道?」這妖女真這麼神通廣大,給他東西的人還說不可能有其他人會解,難不成他被騙了?

  「此蠱蟲身黑如墨,側邊有金邊。」

  「哈哈——」沈劍池得意的笑開。他還以為他們真的知道!「你猜錯了,我那蠱蟲通體雪白帶著黃點,日食三次血,血還得混人血、狗血、雞血,你真以為自己猜對了?哈哈——那人果然沒說錯……」

  當他還得意揚揚的說著時,魯清墨只在歐陽不棄的耳邊淡淡說了一句,「夠了。」

  「那我們走吧。」他不貪戰,墨兒需要時間治療。歐陽不棄扶著她便轉身要離開後花園。

  「你不要解藥了嗎?」沈劍池立即大喝,對方卻完全不回頭不理他,他一急,揚手舉劍一刺。

  殊不知背後似長了一雙眼睛的歐陽不棄連頭都不回,揚手一回傾注真氣,將近身不到三尺的他彈退數步,內力之驚人著實出乎他意料之外。

  沈劍池不相信師父竟會敗在徒弟手上,只當他是僥倖得手,正欲再使出第二劍時,噗的一聲劍穿過肉軀,不覺痛的他低頭一視,鋒利的劍尖穿胸而出。

  「師父,讓徒弟送你一程吧!」

  劍一抽,鮮血立噴,滴著血的長劍垂於地,蒙著面的黑衣人取下面巾,讓臨死前的沈盟主看清楚自己死於何人之手。

  而魯清墨跟歐陽不棄早就走遠,歐陽不棄只淡淡說了,「第二個條件,我完成了。」

  第十章

  魯雙玉,貌美如花,也就是傳言中讓九王爺愛上的俠女,最後成其妾室,與其妻蘇晴共侍一夫。

  為九王爺湛琊生下六子的蘇晴,的確不滿新婦受寵,加上年老色衰的隱憂,便靠關係上呈魯雙玉之圖像,想讓唯一比丈夫有勢力的皇帝幫她一把,借刀殺人。

  當朝皇帝性好漁色,加上氣勢正旺,遂不顧倫理搶了兄弟的妻子,並要眾人三緘其口,當作九王爺從沒娶過妾室,只知皇帝有了新寵儀貴妃。

  魯雙玉為怕夫君遭滅門之禍,忍辱負重入宮服侍君王,然,沒多久她就發現自己懷有身孕,卻不知其生父為誰,自此鬱鬱寡歡,消瘦不成人形,且神志恍惚,皇帝無義,連忙將人送回九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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