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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金晶    


  「啊!」夏瑜發出細細的痛呼,她的肩膀肯定瘀青了,她不爽地伸手就想掮他一巴掌,結果他反手將她抓住,順便將她按在了門上。

  他粗重的呼吸在她的頭頂上輕呼著,火燙的手捏著她尖尖的下巴,她被迫凝視著他,他沉沉地開口,「我跟你說過,不要玩出軌,你……嗯!」

  他突皺眉頭,膝蓋不自然地彎曲,她的腳力可不能小看,一踢就准,還踢得很用力,他乾脆壓在她身上,彼此之間完全沒有空間,身體緊緊貼合著,她很難再下第二次毒手,呃,毒腳。

  當他因疼而稍鬆開她的下顎時,夏瑜找到了機會說話,「你才腦子有問題,腦子進水,或者你根本沒有腦子。我玩出軌?我玩什麼出軌,我有承認我們的婚姻嗎,我有必須要為你守身嗎,就憑那個鬼玩意就要制約我?結婚根本就是在半醉的情況下進行的!」

  這一年她幾乎都要忘記她已經結婚的事實了,要不是他突然出現,讓她開始慌亂,督促著自己要快點離婚,她才不會跟他糾纏。

  她跟他之間沒有愛情,有的是一夜的激情和法律承認的婚姻關係。她的道德觀沒有崩壞,所以她才想要解決他們的問題。因為她不愛他,既然不愛,又為什麼要為曾經酒醉做錯事而負責呢。

  好,她負責,離婚就是她負責的方式,離婚了,她就自由了,真正的婚姻,是只有愛才能擁有的。

  他們褻瀆了婚姻的美好、婚姻的莊嚴,以一種玩笑的方式結婚了,又以奇葩的方式在糾纏。

  「我們為什麼要糾纏在一起?」夏瑜問他,「我不愛你,你不愛我,為什麼不能離婚?」

  程毅良緊繃著臉部肌肉,「為什麼?你以為這麼簡單,離婚就好了?」

  「不然呢!」她用力地吼著。

  他冷酷地笑了,冰霜在他的臉上凝聚,就像是一個久經戰場的可怕煞神,他低著頭,抵著她的額頭,親暱地貼著她,語氣卻冰冷,「因為你是我的女人,程家男人不會隨便跟女人亂來。」

  夏瑜傻眼,看著他的臉,意外他的保守,「就因為這個?」

  程毅良心中煩躁不已,她還有臉說僅僅因為這個?該死,「你以為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上了就算,不用負責任?」

  她瞠目結舌,「程毅良,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是一個這麼有責任心的男人。」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其實她真的不介意他拋棄她。

  他面上有絲絲怪異,他要如何跟她說,夏小姐,他不是隨便對著一個女人就能勃起的男人,也不是發洩完慾望就一拍兩散的人,他早過了輕狂的年紀了。

  至於他為什麼輕易就跟她上床的原因,除了她那挑釁的小嘴,還有他不想承認的一點,她吸引他。她很容易吸引他,一個女人能吸引一個男人,這背後的意義非同尋常,他愛她?不可能;喜歡?可能。所以可以解釋,他看到她跟別的男人一起的時候,他會不樂意。

  這個想法令他鬆了一口氣,很好,他看上了她,就這麼簡單。但聽到她接下來的話,他的臉拉得如馬臉一般。

  「很好,有責任心很好,但是你不需要對我負責。」夏瑜風輕雲淡地說:「因為我不愛你,也不想跟你結婚。」

  程毅良盯著她的發旋,如果不是他瞭解她,他幾乎都要認為她是一個情場老手了,遊走在愛情遊戲裡。

  他笑著,壓根不把她的話當話。夏瑜推了推他,「程毅良,你可以滾了,不要待在我家。」

  她在他耳邊吐氣若蘭,一陣陣馨香從她的身上飄過他的鼻尖,他難耐地吸了一口,沙啞地說:「我今晚想留下來。」

  夏瑜聽了猛地抬頭,撞上他的下巴,她顧不得疼著的頭,生氣地說:「這裡是我家,你留下來幹什麼!」各回各的家,他們之間清清白白的。

  「說好隱婚,但是該有的待遇,我還是要的,就算是暗度陳倉。」他的下顎隱隱作痛,可比起這個,他身為丈夫的權利要爭取一下。

  他說什麼?夏瑜努力讓自己不要想歪,可她仍是嚴重地想歪了,他這副口吻,加上死壓著她的男性身體,她真的無法做一個純情的嬌嬌女啊。

  程毅良偏頭吻在她的太陽穴,瞧她一副心慌慌的模樣,眼底有了笑意,她現在真像是被大灰狼抓住的小白兔,拚命轉著眼珠子想辦法要逃跑。

  「你……」他呼吸都困難了,他不是那個意思吧,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吧?

  「上了你之後好像上癮了一樣。」他輕飄飄地扔出一句,身下的嬌軀瞬間僵硬了,他彎了嘴角,無聲地笑了,他確實想要她,就算不做那件事情,抱著她睡覺也很舒服。

  夏瑜簡直無法相信他嘴裡吐露的字眼,這麼粗俗下流的話,他一個上流社會的菁英哪裡學來的?

  「程毅良,你的教養呢?」夏瑜氣得直跺腳,恨不得變成聾子,聽他說這些話,簡直就是污了她的耳朵,太不要臉了。

  「呵呵……」他輕輕地笑著,她太天真,男人都喜歡說一些下流話,只是看對象。趁他笑的時候,她一把推開他,防衛地站在沙發後,隔著一段距離朝他喊著,「快走啊!」

  程毅良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大掌摸著下巴,「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馬上走。」

  「什麼要求?」夏瑜總覺得他說的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要搬進來。」他笑著說。她住的公寓都是獨門獨戶,為的就是隱私和安全,他出入這裡好幾次都沒有被人看到,可以說為偷情提供了好去處。

  但,她不想跟他偷情,或者是過幸福的夫妻生活,她和他又不是朱麗葉與羅密歐,為了愛要偷偷摸摸,她冷冷一笑,「你在說天方夜譚?」

  「既然這樣,今天住下來……」

  「可以。」她張嘴應下。

  程毅良挑了挑眉,似乎對於她這麼快就認輸有些不敢置信。

  「明天不可以搬進來,後天也不可以搬進來,大後天吧,我整理出一個房間給你。」夏瑜很爽快、很大方地說。

  他笑著,眼裡閃過一絲謀算,「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今天不會留下。」

  她放心地一笑,「謝謝,不送。」

  他突然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看著她,嘴角始終噙著溫良的笑,好像勝券在握,笑著離開了。

  確定他一離開,夏瑜關上門,坐在沙發,額上微微冒汗,一晚上發生太多事情,她精力有限。

  她不知道原來一直是好朋友的林佑寧喜歡她,聽林佑寧剛才的意思,是祝她幸福,她真心希望他能放下,他們之間沒有芥蒂,繼續是好朋友。

  而程毅良,她咬牙切齒地想著,剛才雖然割地賠償,同意他住進來,但是她心裡早有計劃,他要是看上她家這塊風水寶地,她就雙手奉上,只求他不要來吵她,她就謝天謝地了。

  永遠不要正面跟程毅良對上,否則就是無休止的糾纏,他得寸進尺,那她就退一步海闊天空。

  誰贏誰輸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避開他,他這個討人厭的傢伙!

  第7章(1)

  第二天,夏瑜在家裡打包行李,沒想到快遞送上了兩個大紙箱,她疑惑地簽下,打開一開,全部都是男人的衣服,她即刻想到了程毅良。

  手機又響起了,她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電話,「喂?」

  「是我。」

  夏瑜覺得自己的小世界在一步一步地淪陷,被一個叫程毅良的混球攻打了,她重重地磨著牙,「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山人自有妙計。」他故作神秘地說,實際上是那天早上她還在睡的時候,用她的手機撥打了自己的私人電話。

  「呵。」夏瑜嘲諷地一笑,「程毅良,身為商人,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我說過了,今天不行,你為什麼要搬進來?」

  「嗯?」那頭的人似是迷茫,「搬進去?我沒有搬進去。」

  「那你……」

  「我只是搬了兩個箱子而已。」他淡然地說。

  夏瑜的手緊緊地抓著手機,他要是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抓花他的臉,他還跟她玩文字遊戲!

  「程總裁真是學識淵博、能言善辯,諸葛亮在世都要甘拜下風了。」她字字珠璣,卻每一個字都在諷刺他。

  「謝謝你的誇獎。」他臉皮極厚地收下了。

  她死死地咬著牙,告訴自己絕對絕對不能生氣。

  「對了,有空賞臉吃個飯嗎?」

  「不吃。」她直接掛了電話,她怎麼可能跟他一起出去吃飯,被人看到就要命了。

  掛了電話,夏瑜氣憤地啊啊叫,結果吼到一半,她突然大笑了,哼,他搬進來吧,反正她要搬出去,讓他一個人住。

  夏瑜並沒有準備要另外租一個房子住,而是打算回夏家住。之前搬出來就是為了方便到公司,順便逃離夏奶奶的催婚。

  如今,夏奶奶的魔音催婚跟程毅良一比,簡直是美妙絕倫的梵音,她就不信她搬回家,他還能去她家裡把她給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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