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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瑪奇朵 一年的婚姻,讓她明白了很多事情。 愛情,不只甜蜜也傷人,她用淚水付出代價,學習到這件事情。 ☆ ☆ ☆ ☆ ☆ ☆ ☆ ☆ ☆ ☆ ☆ ☆ ☆ ☆ 嵇向槐終於處理完這一季該處理完的問題,還將幾個重大的Case安排妥當後,他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 一踏進屋裡,滿室的黑暗與寂寥讓他有點不能適應,他才突然想起前幾天妻子提出離婚,而他也委託律師處理了。 將身體沉入柔軟的沙發裡,他拿起手機打給律師。 「黃律師你好,我是嵇向槐,想跟你談談有關於離婚的事情。」 他疲累的閉上雙眼休息,耳邊聽著律師跟他報告與單水瑤的接洽過程與處理事項,直到討論到贍養費的問題,他才猛地睜開眼,沉聲問道:「你剛剛說她什麼都不要,只要求以最快的速度離婚?」 不知為何,他聽見這番話時,心中莫名起了騷動。 聽到單水瑤如此想擺脫這段婚姻,或者該說是擺脫他的時候,他忍不住有種怒氣與類似惶恐的感覺湧上心頭。 後來,律師又說了什麼,他已經沒有心情聽了,只是機械化的道了謝之後掛斷電話。 即使面對一室的黑暗,他也不想起身去開燈,該是疲累到沾枕即睡的身體,不知道為何,在聽完律師的電話後,他閉上眼卻再也無法入眠。 律師的動作很快,第二天早上就通知他們準備好資料及印章,到戶政機關辦理註銷結婚。 嵇向槐很早就到了戶政機關的門口,他心中有種莫名的渴望,想要見到她。 可笑的是,還沒離婚前,有時候他為了工作可以整天泡在工作裡三四天不見妻子,現在決定要離婚了,他卻想見她想得要命。 約定時間到的前一分鐘,他才看見單水瑤讓她娘家的司機載來,她一身的黑,黑色短袖棉衫外加黑色的單寧長褲,蒼白的臉上掛了副大大的粗框眼鏡遮住了整張臉,像是在哀悼著什麼。 「水瑤。」他先釋出善意的打著招呼。 她連看都不看他,逕自從他身旁走過,與律師一同進入戶政機關裡,像是要展現她迫不及待想要離婚的決心。 她的忽視讓嵇向槐也惱了,直接跨步追在她身後,兩人在最短的時間內辦妥了離婚登記。 依舊是一前一後的走出,單水瑤快步的走出他的視線,他心裡頭突然一陣慌。 「水瑤──」 他想拉住她,告訴她,他們可以再好好談談,他們即使當不成夫妻還是能夠當朋友…… 只是,她沒再停下腳步,以很快的速度上車離去。 他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心像空了一大塊,楞楞地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 伸手抓到的只是佈滿塵土的空氣,直到這時,他才陡然頓悟了自己的心情。 其實他們都在這個婚姻裡做了傻事,他以一個人的生活態度去過兩個人的生活,她則是隱藏了真正的自己來和他相處,最後誰都無法體諒誰,誰也都沒辦法去說服自己在這段變質的婚姻中還愛著對方。 只是,如果真的不愛了,那他心中那莫名的空虛與疼楚又是從何而來? 第四章 一年後── 一間小巧的法式家庭餐廳,在庭院茂盛的植物包圍下,木製的圍牆讓它看起來充滿了法國鄉村的古樸味道。 圍牆上,掛了一塊渲染了淡淡色彩的壓克力招牌,以簡單的雷射刻字寫上「Elaine」,就是這家餐廳的店名,圍牆旁的推門上掛著鈴鐺,每當客人來訪的時候,會發出輕巧的鈴聲,通知店主人有客來臨。 這間法式家庭餐廳,是在三個月前才剛整修好開幕,整家餐廳裡除了兩個服務生以外,全都是女性,而老闆更是常常晃著她長長的馬尾,笑著穿梭在內外場間,以熱情的笑聲招呼客人。 當然,道地的法國料理,還有高貴不貴的價格,輕鬆的用餐環境,讓Elaine開幕至今,生意是越來越好,到了巔峰用餐時間,常常是一位難求的盛況。 窗外,綠色的扶疏植物在夏季南風中搖曳,昏黃色的用餐空間裡,充斥著食物香味還有客人的笑聲和談話,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單水盈坐在窗邊的位子忍不住如此暗忖著。 「嗨!姊,來了怎麼沒要小汪他們叫我一聲?我可以讓他先幫你送幾塊Macaron配點茶喝,讓你打發時間。」單水瑤瞄到姊姊的身影,拉了椅子坐下,俏麗的小臉上有著忙碌的汗水。 看著妹妹一臉笑意的臉,單水盈有些感歎,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事情。 一年前,當離婚的事情爆發開來之後,父母急忙趕回來,水瑤什麼都不肯多說,只是不斷的跟父母說對不起,讓單家夫婦即使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後來水瑤決定出國散心,沒想到,她落腳法國之後,在當地認識了一些好朋友,也開始對法國料理感興趣,她大概在法國待了半年後返國,曬成蜜色的肌膚上掛著爽朗的笑容,宣佈說她要開間法式餐廳,所有人都以為她只是一時的興起,沒想到這家餐廳卻被她經營得如此有聲有色,也讓這半年來為這個小女兒擔心的父母稍稍放下了心。 「別忙了。」單水盈手帕遞給她,笑著道:「你沒看你的服務生每個人都忙到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別再增加他們的工作量了。」 噘著嘴,看著忙得頭昏眼花的服務生們,單水瑤調皮的笑了,「呵呵∼我們這裡的至理名言是,『女生當男生用,男生當畜生用』,不過忙了一點而已,沒什麼的。」 幾個剛好走過的服務生,聽到自家老闆這麼說著,都忍不住投以哀怨的眼神瞪著她。 單水瑤即半點出不引以為意,仍舊招搖的笑著,只差沒轉過頭去扮個鬼臉。 看著她俏皮的模樣,單水盈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或許她真的可以放心了,雖然才過了一年,但是妹妹已找回過去的開朗還有自信,現在的她,看起來真的很好。 「姊,聽說最近有人追你追得很勤?」單水瑤眨著調皮的大眼,單刀直入的問。 聽奶媽說,最近家裡的花像是不要錢一樣拚命的送,肉麻的卡片一張寫過一張呢! 翠水盈微微泛紅了臉,「哪有……別胡說了。」 「喔喔!看來那個章醫生真的有兩把刷子,讓我像仙女的姊姊也受不了強烈的攻勢動了凡心嘍!」 「別胡說了,我今天來……是有點話想跟你談談的。」輕咳了幾聲,單水盈紅著臉想將話題給轉開。 「談談?姊,怎麼了,怎麼突然用這麼嚴肅的口氣說話啊?」 「那個……昨天晚上,嵇向槐又來我們家了。」 水瑤自從法國回來之後,就買了間公寓自己在外面住,自然不會知道這件事。 單水瑤楞了楞,好一會後才故做不在乎的開玩笑道:「喔?他去我們家做什麼?昨天我們家有辦宴會嗎?怎麼我不知道,該不會我受到排擠了吧!」 單水盈看著她臉上若無其事的表情,小心斟酌的說:「他……昨天不是第一次來,其實之前他也來過幾次。」 「喔?」單水瑤聞言只是低下頭去,低啜了口檸檬水,淡然的問:「他想做什麼?」 老實說,現在的她不是很想知道那男人的消息,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的想模彷那些小說中的主角一樣,來個失憶,記住所有人,但唯獨忘記跟那男人所有的回憶。 「他想看看你。」 「看我?」她忍不住挑眉,水靈的大眼裡有著不可思議和嘲諷,「看我做什麼?看我變成下堂婦之後有沒有變得比較正常嗎?哈!」 「你當初離婚的時候什麼都沒拿,讓他多少有點愧疚吧!而且後來的離婚手續,你也全都委託律師辦理,讓他有點擔心……」單水盈雖然無法理解嵇向槐的行為,但是看在他這一年來了不少次又充滿誠意的態度上,她想這件事情還是有必要讓妹妹知道。 擔心?單水瑤從來都不知道,這兩個字可以聽起來那麼可笑。 當兩人是夫妻的時候,他都可以因為不要孩子跟她吵翻天,然後讓她一個人在家不聞不問了,現在他們離婚了,他卻跑到她家,說他關心她? 噢!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擔心我?他省省吧!與其擔心我,還不如先擔心他有沒有可能染上什麼性病!」她口氣不佳的說著。 「水瑤……」單水盈微皺眉,望著她口出惡言。 單水瑤看著姊姊不認同的眼神,歎了口氣,「好吧!我剛才說的純粹是氣話,不過我真的不需要他多餘的關心,真的。 「我現在有我自己喜歡的事業,也不用勉強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例如將自己裝成氣質美少女之類的,甚至還有不少追求者,我現在的生活真的很好,比起一年前的我來說,我很滿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