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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瑪奇朵 房間的關門聲讓單水瑤回過神,嵇向槐同樣是一身疲累的走進房裡,沉默地脫下身上的晚宴服。 「向槐……上次我回家的時候,跟姊姊聊到孩子的問題,我們……打算什麼時候生個孩子?」她斟酌著字句說。 孩子?嵇向槐聽見這名詞,只是厭煩的蹙起眉,「現在還早。」 對於孩子,他想到只有無止境的哭啼聲,還有滿室的髒亂和讓人心煩的一堆麻煩。 一個軟綿綿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生命體,他希望在他婚姻的前五年內都不會看見。 或許現在就是欠缺孩子來聯繫他們之間越來越少的話題,單水瑤這麼想著。 「我不覺得早,我想生個孩子了。」有了這個念頭之後,她執拗的想說服他。 疲累的嵇向槐聞言,不只是不耐煩,還用有些冷淡的口氣回答她,「我說不想生,而且不只現在不想,五年內我都不想。」 以往他只要露出不悅的口氣,妻子就會識時務的閉嘴不再多談,他以為這次也會是一樣的。 但單水瑤卻在這個話題上緊追不放。 「為什麼?有孩子不好嗎?我想要一個孩子。」 「沒有為什麼,還有,我們才剛結婚,我還沒想過要不要小孩這種問題,而且你現在懂得照顧小孩嗎?小孩哭鬧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處理嗎?」 「我……我沒問題的。」她誇下海口,總之就是要賭上這一口氣。 因為妻子不斷的和他爭辯,他忍不住慍怒起來,「水瑤,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平常那個識大體,不會吵這種雞毛蒜皮小事的你上哪裡去了?我今天已經夠累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跟我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理智的線倏地在她腦中繃斷,她再也忍不住壓抑的情緒,「我哪裡無理取鬧了?我只是想跟你商量而已,這樣也算無理取鬧嗎?」她揚高了聲量。 「你現在的反應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嵇向槐脫下襯衫,拉下領帶,冷冷的瞅著她。 「我沒有無理取鬧。」她一字一句的說,泛著淡淡怒意的眼眸瞪著他同樣很不高興的臉龐。「如果我真的要無理取鬧,在上次我說要出去工作卻被你否決的時候就會做了。」 他沉聲問:「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老是出席這些無聊的宴會當個花瓶四處展覽,我還寧可出去工作,如果我要無理取鬧,上次就會做了,而不是忍耐下來。」壓抑許久的話在爭吵的壓力之下,不自覺的脫口而出。當說出口的瞬間,單水瑤就知道完蛋了。 嵇向槐的臉色陰沉得很難看,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我不知道你溫順的外表下對我有那麼多的不滿?」嵇向槐溫和的嗓音中帶著嘲諷。 「我──」她想解釋,卻發現自己不知能找什麼謊來掩飾真實的心情。 「我親愛的老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對我有這麼不滿,對於方纔我們討論的話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我不想要孩子,如果你不能跟我有同樣的共識的話,我不會再碰你,懂嗎?」 他平淡無波的語氣是發怒的前兆,套上外出的襯衫,他推開房門,在跨出去之前,他回頭,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還有,從明天開始,你不用擔心要繼續出去拋頭露臉的當個『花瓶』了,我會找到願意勝任這個工作的女伴的。」 說完,他關上房門,砰地一聲,像是重重的敲上了她碎裂的心。 雙眼死盯著房門,淚水在眼底凝聚,單水瑤只覺得過去這幾個月來建構的世界,像摔壞的拼圖一樣,一片片的散落在眼前。 她的謊言戳破了,她的婚姻美夢也碎了── ☆ ☆ ☆ ☆ ☆ ☆ ☆ ☆ ☆ ☆ ☆ ☆ ☆ ☆ 從那天晚上之後,嵇向槐回來的時間更少了,即使回來,也是睡客房,不曾再踏進主臥室半步。 兩人即使碰到面,除了幾句簡單的客套性問候,常常也只是沉默以對。 而比起她這個妻子,八卦週刊似乎更瞭解有關於她丈夫的第一手消息。 當第一次看見他摟著一個艷麗的女人參加宴會的照片曝了光時,在家裡的單水瑤氣憤的摔壞了一個檯燈。 第二次,看見他和另一個女人再度出現在八卦週刊的頭條時,她則是狠狠的哭了一整晚,盯著整晚打不通的手機,只能猜測著她的丈夫現在正在和別的女人做些什麼。 第三次,當他的緋聞再次出現在八卦雜誌的時候,她再也受不了嫉妒的折磨,像瘋了一樣,又氣又哭的衝到書房,要他給她一個解釋。 「嵇向槐,你為什麼又──」她說不下去,只能將雜誌丟到他眼前,「我想你該給我個解釋。」 嵇向槐冷冷的看著雜誌,「我什麼都沒做。」 他知道雜誌裡寫了什麼,但是上兩個星期也發生同樣的事情,同樣的誤會,她之前能夠理解,為什麼現在卻來興師問罪跟他要解釋? 「你什麼都沒做?呵!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單水瑤紅著眼眶搖頭。 「把你的理智拿出來就可以。」他不耐的說。 最近工作室相繼為了新品牌最新一季的行銷與設計忙得不可開交,他已經連續畫了好幾天的設計圖沒闔眼了,她偏偏要挑這種時候來煩他嗎? 理智?她現在最缺的就是理智! 「嵇向槐,你這是在逃避現實嗎?如果你真的什麼都沒做,為什麼不敢跟我解釋?」她咄咄逼人的逼問著他。 他不想跟她吵,「莫名其妙。」 甩門,他決定離開。 單水瑤一個人在門後心冷的哭泣。 這樣情況直到無數次之後,她漸漸的不再對於任何的報導有任何的情緒,她知道生氣無用,流淚也無用。 她的丈夫只會轉頭離開而已。 在結婚一週年紀念日之前,她忍著睡意,幾乎每天等著晚歸的丈夫,提醒著他在那一天,要早點回來吃飯。 他沒有太多反應,只簡單的回應一句知道了,甚至連個關切的眼神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獨站在窗前,單水瑤凝望著窗外,消瘦的手指撫上冰涼窗上自己的倒影。 過往天真的眼,此刻沉重憂鬱得彷彿沒有星辰的夜幕,過去曾被嫌棄稍胖的身材,不到一年在健康檢查的時候,被醫生警告有輕微貧血及營養不良的現象。 該是時候了吧!他們之間……應該做個了結了。 第三章 嵇向槐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應該充滿陽光照拂的室內卻因為拉上厚重的窗簾而顯得陰暗,他忍不住蹙緊了眉,按下電燈開關,悄然無聲的客廳沒有半個人,驀地廚房傳來細微的聲響,他腳跟一旋,往廚房走去。 他以為會看見一個傷心哭泣的妻子,也或許是一個因為他晚歸而不悅生氣的妻子,但他沒想到,竟然會看見一個喝得爛醉的女人。 桌上空的紅酒瓶,外加一打的啤酒,還有她身上濃厚的酒氣,他忍不住不認同的開了口。 「水瑤,你在做什麼?」 因為酒醉而趴在餐桌上小憩的單水瑤,在聽見他不悅的聲音時清醒了過來,撐著頭,坐挺了身子,有些暈眩的眼迷離的看著這個她曾深愛過的男人。 有如希臘神祇般的臉龐,依舊俊美得挑剔不出任何缺點,服貼的黑髮在髮梢處抓出今年最流行的律動感,身上穿的亞曼尼西裝,彷彿是為他個人訂製的一樣,完全顯露出他高尚雅痞的風格。 一切都如此美好,假如她能夠視而不見他領子上的紅唇印的話。她苦笑,理智迅速回籠,要自己不要再迷戀他的魅力。 「沒什麼。」她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挑了個最舒服姿勢坐著,「你要跟我在這裡談,還是要到客廳去?」 椅子只能坐三分之一、背桿打直的淑女坐姿,這種折磨自己的事情,她已經不再做了,也不需要了。 訝異的看著單水瑤那慵懶不拘小節的坐姿,嵇向槐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的妻子……似乎跟他的印象中有些不同了? 「算了,到客廳裡去談吧!」見他沒反應,單水瑤自己下了決定。 這又是她的另外一個改變,她不再事事過問他的意見了,從今天開始,她要自己做決定。 夫妻倆沉默的一起走到客廳裡,才剛坐了下來,電鈴聲突然響起。 單水瑤走去開門,果然和她猜的一樣,是單水盈。 「姊,怎麼來得那麼早?」 單水盈憂心的跟著她跨進屋裡,柔聲說道:「我聽你昨天晚上的語氣不對勁,所以一早就來了。」 昨天半夜,她突然接到妹妹的電話,水瑤沒有說什麼,只說今天有空的話希望能見一面。半夜打來的電話總是讓人不安的,所以她幾乎是失眠了整夜後,一早就立刻趕了過來。 單水盈注意到坐在客廳裡的另外一個人,她詫異的問:「向槐也在這裡?我這麼早來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